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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出离理智的我小心地按在白哉手上,他的拳头抖了一下,被我攥得更紧,冰凉的温度顺着皮肤传过来,心里那股酸疼劲儿就更明显了。
没有光的地方,似乎连那些伪装和矜持都不再需要了。
我借着身高,一手捞过白哉的脖子没轻没重地吻了上去,白哉立即推拒挣扎了一下,我反而搂得更紧了。紧接着小腹处传来阵猛烈地疼痛,白哉的刀柄差点把我肚子戳个窟窿,我疼得弯了下腰,手还搭在白哉的肩膀上,可喘匀了气后仍旧不依不饶地凑了上去。
白哉没拔刀,就说明我可以继续,哪怕挨上几下揍,皮糙肉厚的也没什么关系——此时此刻才终于领悟厚脸皮有多大用处的我,真是非常敏锐!
连着被带着刀鞘的千本樱看了几个肉厚的地方,我疼得最后闷哼了一声,白哉把刀攥得嘎巴直响,果然也住了手。我又留恋地在他下巴上亲一下,才意识到我们中间还隔了张半米宽的书案,于是笑嘻嘻地一只脚踩上窗台正欲爬进去,却不想刚平静片刻的某人一脚踹了过来。
我虽然躲开了,书案却被一脚毙命,断成了两截,东西乱七八糟地掉到地上,一根毛笔转着滚到我脚边。我捡起来笑着递给白哉:“这么大火气啊,还真是大少爷,就是会给别人制造工作啊。”
白哉异常明亮的眼睛瞪着我,也不接笔,他不说话又不动的样子让我心里忽然没了底,半晌,他转开头低声说:“市丸银,收起你那副样子吧,还有以后……永远不要这样做。”
“白哉?”我用最近变得比较迟钝的脑袋反应过来他表达的意思后,急忙凑到窗边,有些急切地想去拉他:“白哉,是我刚刚才发现了一些事,我很抱歉,你不要……”
“你走吧,市丸银。”白哉微侧过脸,眼角向上挑起一点,即使光线很暗,我依然觉得那里面有种挣扎的感情,他轻轻地边说边把眼睛闭上,好像疲惫得什么都放弃了,也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
*****
第二天的婚礼,朽木银铃没邀请十三队的任何人,参加的只有少数跟他关系比较好的亲戚,族里的长老甚至都没来。
我坐在门前那棵大树上旁观了朽木绯真低调进门的全程,白哉穿着深蓝色和服站在门口迎接她时,头上可能戴了几斤重头饰的女人脸上有掩饰不住的迷恋。
然而白哉并没看她,他只是淡淡地拉着她的手走进了朽木家,看不出有什么感情在里面,倒更像个简单庄重的仪式。我忽然觉得白哉也许对绯真并没什么感情,他只是在这个陈旧的家族中太过压抑,只是想找个渠道发泄一下他对那些死板规矩的不满而已。
当然我不敢厚脸皮地联系上他对我是有什么什么……可以这么想,就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总有种想扑上去把那个跟着白哉进了卧室的女人掐死的冲动。
娶老婆似乎是男人成熟的典型标志,不分时空、年代,朽木家也有这种无聊的传统。所以大婚的第二天,朽木银铃正式将族长的位置交给白哉,他特意请了几天的假,跟孙子交接家族里的各项事务。
家里的事忙完了,回到队内的第一件事就是六番队队长的交接,贵族番队的队长必须由朽木家家主来担当,白哉自然而然地接过了两重的重担,连着几天忙得几乎面都不露。
我也没闲着,蓝染在虚圈的军队需要训练,我在队里闲晃了几天后就自请去做训练官。这不是个优差,说是训练实则监督,而且绝大多数时候要做那些刚变了异成为破面的大虚的对手。
蓝染听见我的要求后甚至难以置信地打量了我好半天,可能以为我被人冒充了。他没理由不同意,用时雨继续做我的替身,他和东仙都能全身心投入到实验里。
在我们三个都不在的时候,虚圈内的事务暂由乌尔负责,他现在已经跟古里姆乔相处得很不错,而那只被蓝染收服不久的豹子并不这么觉得,他正致力于在基地的各项工作上搞破坏。
“这不可能!!!”愤怒的豹男在训练场内纠结地吼叫着,他背后不远处,是半截儿断了的刀,另外一半在他的手臂上摇摇欲坠。
乌尔已经很麻木了,右臂竖直向下一摆:“结束了,胜者市丸银。”他淡淡地说完后瞥了我一眼,然后用更没有感情的脸转向另一头:“古里姆乔,别总是输的那么丢人。”
我一直觉得这群破面的眼妆很不粗,比如现在,古里姆乔瞪着乌尔的眼睛就非常妖媚……咳,那里面燃烧的熊熊怒火除外。
古里姆乔收起归刃形态,他没什么伤,只脸颊一侧有道不算深的划痕。这臭小子刚从变异的进化中死里逃生,脾气却分毫没改。他拾起断掉的刀,手指用力抓着以至于碰着刀刃的部分皮肤都被切开,恨恨地翻着眼睛凶巴巴地朝我吼道:“市丸银,你要么就杀了我!”
我无辜地把刀插回去,摊了摊手——如果连你们都摆不平,我这个监督者也就没资格当了。
乌尔指着他手臂上断刀的裂口说:“古里姆乔,你如果连他刚才出了多少刀都没看清,就永远赢不了。”
“八刀,难道还不对么?!”怒吼,不分对象地冲着乌尔发射过去。不过在得到对方否定的答案后,他立刻咬着牙噤了声,眼尾挑得特别高,眉心紧得能夹死苍蝇。
“至少十二刀,”乌尔说着,眼睛斜斜地飘向我:“每次刀尖都撞在同一处,才会让你的刀瞬间折断。”
我佩服地拍拍手,装得很怕的样子看着他:“速度是我的看家本事啊,你居然能看出来,唔,我以后要小心你了,哭鼻子先生。”
“……”
好吧,我能打得过古里姆乔,也赢得了乌尔,但同时惹怒两个恐怕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尤其是在我打赢乌尔后坚持以他脸上那俩条纹来取绰号,被严肃拒绝还不知悔改地整天以那名字刺激他为乐。
未来的四号和六号同时燃烧了挺可怕的小宇宙,我笑着摆摆手往后退几步:“开个玩笑嘛,不要那么小气,今天的练习已经结束了哦!”
刚退了两步,我后面突然凭空冒出一只手,推住我的肩膀。
“阿银,我劝过你很多次,别惹怒他们。”蓝染半探过头来笑着说:“你现在回静灵庭替回时雨,有任务要执行。”
蓝染的威信是不容置疑的,跟我是天壤之别……还没消气的古里姆乔很快被乌尔强行带走了,我才疑惑地看着他问:“什么任务连时雨都搞不定?”
蓝染笑得忽然有些诡异,用食指点了点眉心说道:“不在任务本身,而是需要与六番队协同,你不担心时雨会被朽木队长识破吗?他可是很了解你啊!”
53第五十二章 再返现世
白哉这小鬼实在讨厌,不过误会一小下而已,就去找个女人回来结婚的男人真是最无聊的——我第n次这么下了定论后,也开始自我厌弃起来,因为喜欢上那种令人生气的家伙的我,也很可恶。
我靠在朽木家大门前的树上,背后是五番队的精英们,个个呵欠连天,陪我等新郎已经半个多小时了。没有时间观念、又任性、又让这么多人等,朽木白哉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我的手下的疲惫值就这么让你……
“副队长……”新晋的五席是个异常活泼的小子,叫卡诺,模样不错人缘也好,是队里少数不怕我的人之一。他打着呵欠打断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对白哉的谴责,揉掉眼角挤出的眼泪说:“副队长,我们还要在这等多久啊?天还没亮呢……”
“咳!”我的肩膀在树干上微妙地滑了一下,居高临下地用眼风扫了蹲在我脚下的卡诺一眼,后者立刻噤声,往后缩了缩脖子开始装睡着。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神经了,不过这年头那个正常人没干过几件蠢事?
静灵庭交代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去现世追捕几只溜出来玩的虚——最近蓝染实验室后院的门大概坏了,经常会有不太可爱的宠物跑出来帮他祸害,导致死神们经常任务不断。
至于蓝染交代我的任务就复杂多了,他让我继续追寻浦原的下落,重点是,搜索要避开白哉。
哈!怪不得让我跟时雨换回来,蓝染你是最近实验失败的次数太多而觉得生活无趣了吧?所以故意耍我?你干脆暗箱操作一下四十六室不让五、六番队一起去现世,这事不就简单了?
“副……副队长……”卡诺颤颤的声音从脚边传过来,他用跟声音一样颤抖的手指小心捏着我的裤腿晃了晃,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马屁笑容:“这时间……真的……一点都不、不早……”
卡诺的声音最后被淹没在朽木家大门打开时发出的怪叫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是这次我带的人中职位最高的,立刻窜起来站直了身体,朝后面梦都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人拼命摆手,一群人瞬间机械化地摆出整齐的站姿。
卡诺把头偷偷凑过来:“副队长,表现不错吧?”
“嗯?”
“哼,咱五番队的人保证个个都比六番队那帮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强!”卡诺臭屁地把嘴往天上撅。
白哉很快在开门下人的后面走出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队长羽织,浅淡的颜色跟他略显苍白的肤色意外地相衬,整个人看起来透明的一样。同时接过全族和六番队,短短的几天让他瘦了不少,下颚出现一个比以前还要凌厉的角度,人也显得高了些。
不过这些外在的变化还是及不上内里,白哉从前的高傲仿佛全沉淀下来,视线自然而然地垂在地面上时,他的眼睛里有种沉稳内敛的光,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深水。
我的目光无法控制地被吸引了,直到他顿住脚步把脸转向门里,我才回过神来。
原来喜欢这个人,已经喜欢到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喜欢他。
白哉回过头去,好像跟门里的什么人说了话,他的几束头发从牵星箝上落下来,半遮着脸,隐约看见的眼睛里冰冷退去许多,竟流出几分温柔来。
跟他说话的人是朽木绯真,好像理所当然,又好像出乎意料,因为这个我原本以为白哉并没投入多少感情的女人,应该不会让他流露出那么自然的柔情。
我的手下意识在刀柄上攥了攥,心里无法遏制地泛起一股怒气……然而很快就松开了手,我把双臂抱在胸前,居然比刚才更轻松地靠到了树上,有些残忍地笑了。
呵,很好,朽木白哉,你不是想刺激我么?恭喜你成功了,不过后果嘛,我就不敢保证了。
“……约十天,你有什么事就问韬……”
我只听见了白哉像个居家男人一样啰嗦的后半句,手搭上他肩膀,有些懒洋洋地歪着头把身子压上去,冲绯真笑着摆摆手:“初次见面,我是五番队的副队长市丸银。”然后在被打断的白哉的瞪视中,我朝他打个呵欠:“大哥,拜托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知道你们新婚,可我那一队人不是在这等你聊到生孩子的。”
白哉没看我,脸颊的皮肤却在我说最后一句时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马上放松回来,他若无其事地把肩膀一矮躲开了我,对绯真点点头后便走了。
“他是个脾气很急的人,对吧?”看着白哉走远了的背影,我把腰弓得像个大虾一样探到绯真面前笑着说道,只不过我的笑容十足十的虚假,半眯的眼睛能清晰看见女人缩起来的肩膀下意识发出颤抖。
绯真退后两步,勉强挂出个笑脸,对我鞠了一躬后飞快地跑进去了。
“我长得有那么可怕么?”我用手指摸了摸下巴,歪着头自言自语,“呵呵,仅仅是说两句话就害怕,你还未免太早了。”
“市丸银,我家的大门是不会跟你去现世的。”白哉不愉快的声音远远传过来,我那群天不亮就被拉过来的悲惨手下,现在又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西伯利亚寒风。
“是是,大少爷,”我挠着头走过去,故意用平时极能让白哉讨厌的笑容伸着懒腰:“哦不,应该是家主大人。”
“哼。”白哉毫不犹豫地用鼻音和白眼回复我。
“走啦走啦!”手下们呼呼啦啦地跟着我这位一早上就脑袋抽筋的上司往一番队走,直到现在他们肯定还以为我特意折腾他们过来,只是为了向六番队的蠢货们显示五番队的人有多精英。
而我的心情却雨过天晴般明朗起来,好像积蓄了很久的压力突然找到了宣泄的途径,整个人带着股愉悦的快/感。
因为我想通了一件事,就是我不可能对白哉放手,而且更要抱歉的是,朽木绯真必须要死——哪怕她原本的死并不是因为我,现在,也要跟我脱不开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