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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耀司竟是连一点进展都没有,微笑再也挂不住,他需要一个人静静待着,一个人……舔抵哀伤。
“枢大人……求您…别再这样哀伤了好吗?您这样我……我们会不安……”长长发随着低头动作遮住了哭泣脸,好痛苦,眼前这个黯然神伤男子不再是她印象里那个意气风发优雅高贵枢大人了,他…变好陌生,为情所苦为爱所伤,枢大人,您不该是这样!
“出去!”冷冷低喝,炯黑色眼眸荡起青幽光,如不是身后少女是跟随了他许多年手下,此时早变成冰冷尸体了。
抿紧嘴唇狠狠咬住牙关,什么叫不要再哀伤?深爱人消失了不见了他不应该哀伤痛苦吗?谁给了她指东画西权力?连他思念爱人时也敢插言!
“枢大……啊~”
手臂被突然出现大手握住,下面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硬生生打断了,怒视着正扯着自己向外走人,早园琉佳愤恨目光让俊美少年黯然垂下了眼帘。
“架院晓,谁准你碰我!”来到门外一把挣开架院晓手,咖啡色眼眸中冰冷一片,早园琉佳边说着边狠狠甩着手臂仿如要甩去恶心东西一般。
沉默,深红色眼眸涌起心伤暗灰色,自嘲勾了勾唇角,许久之后架院晓半眯着眼眸抬起了头,“枢大人现在心情不好,请你不要再去打扰他了,你也是爱上别人人,应当也知道,思念爱人时最恨就是被人打扰了。”话落,转身离开,人生里第一次,没有在少女哀伤痛苦时温声劝慰安抚。
早园琉佳,爱上你……是我错!
不该在明知道你不爱时死死不肯放手,不该在你厌烦时还默默守在你身边,不该控制不住关心你,不该以为只要不求回报了就是幸福,所以是我错了,错在一直这样在乎你,既然……一再贪恋换来只是你恶骂和鄙夷,那么,放弃吧,我,做得到!
风吹起橘黄色发,少年颀长身影越走越远,不再去想身后人心情,不再去在意身后人心伤,从此,他只是他,与她无关!
“架院晓……”迷茫着低喃,为何看到那个人沉默背影时,心会涌起淡淡异样感觉?他终于肯放手了,终于不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了,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为何……心会这样…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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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不要再画了!”低喝着,银发少年抿着唇扯过了别一位少年手中画稿,想扔掉时却下意识顿住了,不舍目光深深凝视着面稿上淡雅男子,泪湿了眼眸,手在不自觉间已经悄然抚上了男子熟悉眉眼。
“还给我!”以为少年要破坏自己宝贝,跳起来银发少年将夺回来画稿死死抱在了怀里,两张一模一样脸同时倔强瞪视着,只是一个气愤一个心伤。
“一缕,如果你想画他……就画他别样子好吗?求你了……”低下头紧紧握起双手,指甲划破了掌心却不自觉,零只是低喃着什么,痛苦整个身体都在轻轻颤抖。
“零……我想见他,见不到就想将他样子画进本子里天天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印象里只有他流血样子?他很痛吧?眉峰一直在紧锁着。”轻轻抚摸画中人眉,锥生一缕小心翼翼样子好似面对并不是一张画而是真正人。
“一缕……”怎么办?一缕好像越来越迷恋耀司了,哪怕在他印象里只见了耀司一面,还是被伤最重最狼狈那一面,可这份痴爱耀司心却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
撇开头不忍再看一缕与自己惊人相似哀伤脸,起身走出屋子,站在月色下仰起头,泪水无声顺着下巴落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留下了浅浅痕迹。
耀司,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零一直在家里乖乖等着你你知道吗?快点回来吧?零……想你了……
“呵呵……”
突然响起低笑声惊回了零纷飞心神,猛转过头,一个高大身影缓缓出现让零瞬间屏住了气息。
又是这个人,就是这个男子在半年前给了他重重一击,伤口处即使到了半年之后仍在不时隐隐作痛着,可是他不怪他,如果换了是自己大概会比这个男人下手更重。
“好久不见了锥生君。”背着双手由墙壁上跳下来,脚尖点着土地发出了轻轻‘扑’声,扬了扬唇角,蓝染悠然走到了锥生零身前不远处。
垂首不语,零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半年来时时被痛苦纠缠着身体,在这个男人面前好似越发僵硬起来。
掀起唇角苦涩笑,同是爱着耀司他们差别真好大,一个……是为爱而守护正义使者,一个……却是该下地狱罪魁祸首,如不是还想着再见耀司一面,他和一缕,早就离开或者死亡了。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并不在意零回不回答,微眯着幽幽暗暗让人辨不清神色眼眸,蓝染背着手踱到了零面前,“你知道吗?所有地方我都找过了,结果让人很失望,我不相信那个人就这样没了,所以……你帮帮我好不好?”
抬头,愣住了好一会,继而零有些激动开口,“你说。”只要能找回耀司,哪怕是这条烂命,他也豁得出。
“这么说你同意了?”挑眉,蓝染笑优雅。
“当然!”就算是骗他,他也甘心上当。
“那么……你就去死吧!”手如电般探出,一把掐在了零脖子上,缓缓将人提在半空中,看着少年红润脸颊慢慢变成青紫色,蓝染眼眸里却半点欢愉神色都没有。
连这……也行不通吗?可如果连杀了他最在意人也换不回半丝线索话,那还有什么能将那个男人再次逼到面前?沉静眼眸渐渐变得风起云涌,手掌猛再次用力,‘咯咯’骨头惨呼声下一瞬清晰而闻。
宫崎耀司,如果你再不出现,锥生零就真要死了!
“蓝染惣右介!”低低吼声由两人身旁不远处传来,那熟悉声音和气息,即使是变成瞎子变成聋子,零也认得出来。
细细喘着气,一步步艰难由阴影处走出来,凌乱发垂在眉间,粉色唇被洁白牙齿咬出了一个诱人弧度,素色古袍好似被人特意撕去了好几个口子,纤长手臂与修长美腿就这样明晃晃暴露在了两个男子面前。
可无形中散发着惊人魅力气息男子却并没有看到两个男人深邃泛着幽光眼眸,只是微锁着眉冷冷看着眼神越发阴沉男子,直到男子勾起唇角露出了抹幽深笑。
“宫崎耀司,好久不见了!”
原来耀司也可以是腹黑的!
‘呼’随着蓝染松手,零软软身体‘扑’一声倒在了地上,猛烈咳好几声,咬牙忍去眼前一阵阵黑圈,零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爱人。
“耀司……”沙哑声音里带着脆弱颤抖,狠狠抓住耀司衣襟,一点点靠近,轻轻嗅着鼻息间熟悉味道,眼眶渐渐湿润零另一只手臂死死揽住了耀司脖子,收紧再收紧用力再用力,好似想将耀司整个人都压进身体里一般。
‘嗯唔~’低低痛呼还没等溢出唇角就被耀司硬生生压进了体内,微晃了晃头忍去脑子里晕眩感,舌舔了舔干干嘴唇,耀司淡淡笑一如曾经。
“零好像长高了呢。”这边到底过去了多久,他不知道,可在那边,他却是与怀中少年分别了整整百年,这还不算‘黑暗世界’里日子,真要论起来,说他们分别了一个世纪都不算过份。
“耀司…耀司…耀司……”根本听不到耀司都说了什么,零只是一再收紧着手臂一再低喃着爱人名字,此时能再次拥抱这份温暖于他来说,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唔~!’这回是真忍不住了,痛呼声伴着紧锁眉让耀司脸色一阵发白,双手伸出想试着推开零过紧怀抱,却没等他动作就感觉到了一阵冰冷寒意,下意识抬起头,蓝染汹涌澎湃眼眸清晰入目。
“呵呵……”低低沉沉笑,笑声幽幽,“耀司好像受了伤?”双手抱胸一步步靠近与别人相拥而立男子,蓝染每走一步眼眸就幽深一分,“啧啧啧~~看这战况激烈,连衣服都破损成这样了呢,我是不是可以理所当然认为,耀司身上也受了伤?”
僵住,耀司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蓝染话里真正意思,他是要……
“耀司受了伤?在哪里?重不重?快让我看看。”一声受伤惊醒了零迷漓心神,慌乱松开胳膊双手想也没想就去掀耀司衣服。
显然,零心急连蓝染这个大活人都干干净净忘在脑后了。
“我没事。”一把抓住零握在衣襟上手,额角浸出冷汗耀司心底狠狠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抓住了,要是再晚点他还真怕零会当场扒光他,暗自瞪一眼站在一旁默立不语蓝染,都是这个家伙惹出事!
“耀司……”抬头,零有些委曲看着耀司,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耀司衣服竟然……这样乱,就好似……刚刚才从‘狼窝’里逃出来一样,狼狈让人心惊。
“我真没事,我保证。”淡笑着拍了拍零头,手掌中真实触感差点让耀司舒服呻吟出声。
有多久没有感觉到这种存在感了?不知道,不记得,除开那一百年相恋相知相伴,剩下日子他都是在寂静中渡过。
闭上眼睛不愿再想,空无只有一个人世界里他几乎每一天都盼望自己能够死去,可又不甘就那样死去,如此挣扎、痛苦、麻木,直到……他听到了零绝望低呤……
温暖感觉突然贴上脸颊,诧异睁开眼睛,一双炯黑色眼眸静静出现在眼帘之内。
“蓝染……”
“耀司累了吧?睡吧。”手臂揽住耀司纤瘦腰身,将脸色苍白男人轻柔拥进怀里,低垂着目光似恼似怨盯了耀司好一会,最终化为一声宠溺叹息,浅浅吻了下疲惫却不肯轻易睡去倔强男人,蓝染直到耀司完全闭上眼睛之后才横抱起他转身离开。
身后,失落落少年呆呆注视着空无一物院子,久久之后,淡淡安心笑一点点爬上了眼眸。
“耀司……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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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圈*夜虚宫
宽敞明亮屋子里,一张华丽大床靠窗而落,床中央,洁白被单包裹着俊雅迷人男子,细碎墨发散布在枕边,有形眉峰浅浅皱着,男子无意识间挪动了下身体,下一瞬,半截白晰胸膛□在了早晨空气里。
门在此时被无声打开,紧接着,一个拥有着浅紫色头发少年漫步走了进来,殷红色眼眸只一眼就扫到了床上熟睡男子,嘴角浅浅笑意加深,少年迈着优雅步子慢慢靠近了床边。
蹲身,轻轻执起男子温热手掌,低头印下一个虔诚吻,少年完全睁开眼眸中有着不容乎视爱恋。
“耀司……”低喃着将男子手放到脸颊边,感受着那份独有温暖,市丸银满足喟叹出声。
从相识到失去,他和床上这个男人一起经历过了别人一生都可能无法经历事情,曾经,他也怀疑过自己心意,所以一点点试探一步步分析,却忘了,有些事情就算拥有再聪明头脑也分不出辨不明,直到半年前失去,当发现心空了什么重要东西都填不满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名叫宫崎耀司男人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印在了骨子里,想抹也抹不去了。
想到此市丸银又不满挑起了眉,他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耀司并没有爱上他,顶多…有点好感,真是想起来就让人郁闷不已,可他又能怎样?在爱情领域里从来就没有公平之说。
转而又奸奸笑起来,深爱上耀司而耀司又没有爱上男人可不止自己一个,受苦大家受,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此想来郁闷之气倒也少了很多。
“唔~”熟睡人再次发出了模糊低呤,梦中,他又一次回到了未知年前,在强忍着心痛甩开了雪寒手之后,慢慢独自一个人陷进了死寂空间里。
那是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地方,初时雷电交加似乎只是一场梦,在痛过了无数遍晕死过去之后一个太过真实梦,梦醒了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黑暗屋子里,没有声音没有光线连囚禁自己墙壁都找不到,似乎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就是荒芜。
牙齿习惯性咬住唇,等到淡淡痛感润开,心才会稍稍好过一点,没有歇斯底里尖叫,没有颠狂失控疯跑,他知道在这里做什么都是没有用,所以静静坐下来,细细回忆此生一幕幕,不去想自己是不是死了,不去在意会不会就这样直到永远,他知道只要那样去想了,自己就会崩溃就会……真正死去……
宫崎耀司活着是个男人,死去也要是个骄傲鬼!疯疯颠颠神智不清人绝对不会是宫崎耀司,哪怕在一个谁也看不到角落里,他也决不允许自己懦弱!
“耀司?”感觉耀司有点不对头,市丸银站起身坐到了耀司身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