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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表面上只是普通中忍在忍校里当着最受孩子们欢迎老师的木鹤子,就此成为了巩固尚且年轻的漩涡鸣人火影之位的暗棋,以此为交换,纲手离职,撒手不管,不和根部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而如今,暗棋已经行动,就再也不能呆在原位了。新的职责和使命等待她去履行。
木鹤子怀中的男婴又渐渐睡着了,轻微的小小鼾声静静回荡在屋里。木鹤子爱怜的吻了吻他的脸蛋儿,将他轻轻送回摇篮之中,又抱起了另一个女婴,同样爱怜的亲吻和抚摸后,放手。
“很遗憾,五尾人柱力是不能和九尾人柱力太过亲密的,正如根部的首领是不可以同火影是夫妻一样——是时候说再见了。其实,我还真的挺喜欢你的。”
语毕,木鹤子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影倏忽,消失不见,标准的暗杀步。
也许她还会回来探望自己的孩子们,不过,不会再有漩涡木鹤子这个人。
第二天,根部新任首领上任,和上一任一样戴着几乎从不在人前取下的面具,不过形状不是笑眯眯的狐狸而是凶恶的白色狼犬。
白发褐眸,名为“幻舞”,继承了“忍界之暗”称号与铁血手腕的女子。
第五次忍界战争在全面爆发之前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砂隐和木叶的联系更加紧密,云隐和岩隐却因为不明原因许多忍者失去了查克拉使用的能力、丧失了大量战斗力,被木叶砂隐雾隐三个村子联手紧逼后,雷之国和土之国竟然不得不签订了相当不利的条约,火之国和风之国在五大国僵持多年之后,终于又得到了新的领土。
本来一直独立海外的岛屿国家水之国,也第一次把触角伸上了大陆,得到了第一块位于大陆上的领土。
木叶和砂隐毕竟之前受了暗算,后劲不足,吃下了大块土地后再也无力更进一步。雾隐并没有长期双线作战的力量,也见好便收。
尽管如此,大陆上依然是暗流汹涌,近百年不变的五大国与各小国彼此相安的格局似乎终于要迎来巨大的改变。
不过,那已经暂时和木叶无关了。
木叶很快从伤痛中走出,重归和平后,更加欣欣向荣。
六代火影漩涡鸣人在其中居功至伟。
他几乎已经是完美般的存在。
只是那一战后他也有了一个后遗症,每每看见戴着暗部面具的人,总会下意识跑到那人面前扒对方的面具,上下左右狐疑的打探很久,才会放开对方。
而且,总是称根部的前代首领为某个姓名铭刻在慰灵碑上已经很多年的故人。
“鸣人叔叔,好久不见。”佐井打开门,看见外面站立在霏霏的细雨之中的人后微微错愕了一下,便温和的鞠躬行礼,请他进入房门。
不同于往常见到他时那浑身是刺的黑心肠,此刻的佐井,安静得近乎温顺,这时的他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而非强大坚毅的优秀根部忍者。
“光季在这儿吧?”鸣人收了伞,轻声问道。
“啊,是的,他睡着了。”佐井点头。
倒霉的佐井在木叶最后的战役中没能发挥太大的力量,都得怪他运气奇差的从高空摔了下来,全身多处骨折,好在没死。
某个小混蛋打着不放心受伤的佐井一个人住的名号,堂而皇之的入侵了他的私人空间,就此窝着不走了。偏偏名义上这孩子新近丧母内心伤痛,佐井还不好把笑得眼睛弯弯嘴角却发抖的他直接扔出去,只好任他鸠占鹊巢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睡他的——只是床,谢谢——天可怜见,他真怀疑这是某种漩涡家独有的复仇方式。
鸣人随着佐井走到小小的客厅中间,阻止了双手双腿都还包得像粽子一样的佐井亲自去端茶送水的动作,自己找到了茶具,又帮佐井拉开椅子,把尤自想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佐井按到座位上,让他乖乖呆着。
水烧开了,滚烫的水倾入茶杯,袅袅的白色烟雾伴着茶香逸散出来。
依旧是粽子状的白绷带石膏手捧着茶杯,佐井默默低头不语。
鸣人也只是抿了一口茶,打量着四周。
并不宽敞的屋子里,除了书就是画,墙上天花板上连巴掌大的空白都没有露出,让他想起了那个也酷爱画画的家伙从前住的地方也是画作摆了满屋的样子,不由微微惆怅。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座屋子和里面的画也在佩恩进攻木叶时被毁掉了,旧事早已无计可追。
“鸣人叔叔,您特意来找我,是有重要的事吗?”佐井的声音打断了鸣人的思绪。
鸣人回神,看着这个和故人有着相同名字的孩子,第一次如此的心平气和,细细琢磨。
他发现了很多过去从来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比如说,他才发现这孩子的头发其实是墨绿色,正如他的眼睛是深紫宝石色一样,都不是他之前理所当然以为的黑色。
比如说,这个孩子容貌俊美,但除了微笑时眼睛弯弯有几分稚气,其他任何地方长得都不像佐井。他的相貌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适合当一名暗部,太过出众,近乎狂狷。
再比如说,这个孩子其实是两手同利的,所以他左右都有装备忍具包;和右利手的佐井全然不同。他更喜欢色彩而不是水墨,他同样喜爱吃豆腐料理却偏向嫩嫩的绢豆腐而不是佐井嗜好的木棉豆腐。
……种种不同,比比皆是。只是从前因为那个名字从未去注意,或者即使注意了也不放在心上,那个名字就已经足以蒙蔽他的双目,让他像失明的猛兽一样蹲在黑暗里内心伤痛,忽视了世界。
“佐井,”鸣人第一次以近乎温柔的语气叫出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在叫他的名字时想要微笑,“我本来是有点儿担心你和光季还好不好,但你们从来都厉害得不需要我的操心。”
佐井侧头,为着前所未有的出自鸣人之口近乎夸奖的话语而微微诧异。
“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这幅画,光季说很久以前你告诉他这里面有一个秘密,是什么呢?”鸣人掏出那幅两年前得到的新年礼物。
摊开来,画上白雪皑皑,山川模糊,与妖魔鬼怪鏖战之后的修罗场上,只有微笑的狐狸面具与青衣上碎花一样的血滴兀自夺目的存在着。
“这个……光季那个碎嘴的家伙。”佐井有点儿犹豫,抱怨了一句,“其实您已经知道答案了,这里面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
“哦?”鸣人不解,看着佐井渐渐脸涨红的样子,莫名着。
“其实,这幅画还有一层夹层,里面还有一幅画。”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想大家看到风狸数珠就是佐井应该不会惊讶——那么,看到木鹤子就是幻舞呢?
啊哈哈哈~同样有伏笔,不过埋得相当深,大家猜猜看吧~
佐井他真便当了,真的第一主角,敢于在开头和结尾各吃一个便当,决不让作者占到半分便宜(喂!)~
小的佐井其实和大的那个完全不同啊~不过开头大部分是以鸣人的角度观察,所以,有他的主观因素干扰。光季小朋友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妈妈是真死了……睡一睡佐井其实也没什么的(喂!),谁叫幻舞其实是佐井的上司呢~
接下来还有一章,今天伟人有更新,大家寒假快乐~
☆、岁月静好
画被小心揭下。
里面也是一幅画。
是那人的左侧半身。
半低了头羞涩似的微笑着,俊美得去菜市场买菜都会被姑婆婶子们打七五折。
空寂的灰墙,寥落的房间,只有窗子敞开着,仿佛可以看见风自外涌入,撩起那人留长的黑发。
窗外隐约可见木叶的民居,远处,可以看见火影岩。从最左边到最右边,六代的火影头像无言的俯瞰大地,守护着挚爱的村子。
而这个窗口,正对着最后的头像。可以远远的眺望。
窗台上,是一盆绽放得正绚烂仿佛燃烧的夏日一样的太阳花。黑白灰的水墨宣纸上,只有这花瓣的色彩,天真的艳丽着。
那人伸出的左手手指根根修长干净,指甲剔透,淡淡的墨色,微微虚抚着花瓣,像是爱怜,又像是不经心烙印在心上的一种习惯。
原来答案在这么久以前就已经被这个孩子以这种方式告知,可有谁会知?
某种根部的扭捏?或者是特有的温柔?
又有谁会懂。
名为风狸数珠的他居住的屋子位于木叶的正大门下不远处,几乎可以说是狭窄的公寓房间和其它屋子毫无差别;唯一的窗户遥遥面向另一头的火影岩,窗台上的太阳花旺盛的怒放照亮了整个房间的寂静;凄风苦雨黑夜白昼无数日子轮回着相见不识擦肩而过,那些隐藏在最深的黑暗与最高的光明之中的东西,无人知晓。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明明可以自由的选择生活在阳光下,而且也知道生活在阳光下会更快乐幸福,却还是要回到黑暗里去?”鸣人问着佐井,然而想起的人却很多: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那个曾经是他妻子的幻舞,和用伪装给予他一生中最真实……的佐井。
“我们啊,就是所谓的气生根。”面对鸣人的不解,佐井安然回答。
佐井还记得那时自己七岁,难得的假期,没有任务没有训练,便坐在火影岩前的广场边上画着速写,本子上的人来了又去了,有时候十几秒乃至几秒就有一个模糊却一望就知道是谁的面容身形匆匆留驻在他的本子上,然后被翻过去。
这时候,金发的小鬼和黑发的小鬼手拉手的排队走,跟着有红色长发的最受欢迎女老师一起,全班来参观火影岩。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只是专心的画画,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本子上反反复复画着两只牵在一起的手——男人和女人的,少年和少女的,孩童的,耄耋之龄沧桑尽显的。
他的本子就这样很快用到了末页,他翻过,然后愕然地发现,没有下文了。
彼时夕阳绚烂仿若燃烧的向日葵花海,正如他曾经在一年前第一次跟着前辈出任务时匆匆路过所瞥见的一样。
飞鸟划过天际,灿金落羽。微风流连,花叶摇曳。
呆呆地盯着用完的本子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有钱去买下一本素描本的时候,一只白白胖胖干干净净指甲修得很短的小手伸到了他的视线之中,本子上方。
那手应该比他的手短半厘米左右,指间有了一点儿练习苦无磨出的老茧,不过还很薄,远达不到需要修理的地步。他在内心评估着,然后,意识到什么一样,呆呆地抬头望过去。
像向日葵和阳光一样灿烂的笑脸,“你好,我叫漩涡光季,你画的画好好看哎!你叫什么?”
他茫然的又看了看那只几乎伸到他鼻子底下的手,下意识的想要把它从那样危险的地方打开,却被握了上去。
温暖的皮肤质感,人体特有的温度伴着浅浅的奶香从他的指尖一直传到了他每一根发丝末尾。仿佛被洗涤一空的,不知道是什么。
可是,他没有名字。
他握着那只手突然开始深深的惶恐,因为他没有名字。
于是,最后年方六岁的漩涡光季就那样茫然地看着那个有着深紫色眸子墨绿色头发容貌非常好看的同龄男孩子惊慌失措地跳起,松开手的速度就像他的手不是正常的三十六度五而是三百六十五度一样,转身跑了个没踪没影。
“哎——”他尝试呼唤,但显然徒劳无功,“你的本子掉了……”
他捡了起来,带了回家,心想等到下次见到这个奇怪的家伙要记得还给他,然后就忘却得一干二净。
如脱兔般疯狂逃掉乱窜进木叶无数条交错盘缠的小道的佐井根本没注意自己跑的方向,冷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木叶的大门附近。
“你清醒过来了?”低沉嘶哑的声音问道。
他回首,抬头,紧张得几乎僵直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那是一身黑边白底宽松浴袍的风狸数珠。
“遇见什么了,这么紧张?咦,你不是去画速写了吗,本子呢?”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误,懊恼得差点儿冒着天大的危险跑回去找。
听完了整个事件来龙去脉的数珠差点儿没笑死,尽管对他来说,笑是一种和右脸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对抗的折磨,这依然不能减轻他的笑意分毫。
“所以,你因为没有名字,被吓得逃走了?”数珠还在忍俊不禁,“其实,根部之所以不给十岁以下的成员名字,只是因为在那之前就会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就此离开,再也不会来。只是留下名字,徒惹无谓的怀念和伤感而已。”
“不过,你真的很想要名字的话,倒是有个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接下这个任务了。”
“我愿意。”
“咦?不听听内容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