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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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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刻意提醒,还有下车时遣散众人之举绝非偶然为之,可是又有何发现?”

    蕴果谛魂本也没打算隐瞒,看向他和天之佛的神色微微严肃了些:“吾一开始也如你之想法,但上次从异诞之脉回来后才发现事情有变。新任的儒释道三教各教执和其下曾经过旧事的功力高强之人,对佛厉旧事仍有记忆,从他们询问之情形,吾可断言其记忆真假参半。真者,是厉族诸事,包括征战和后来你被封印熄灭兵燹;假者,则是佛乡,当初与厉族对抗的佛变成了佛乡审座矩业烽昙。”

    天之厉眸色微沉,不假思索肯定道:“会变成矩业烽昙定然与楼至自裁之佛雨有关。所以诸人与她有关的记忆定然是假,除非由你地藏王之大愿力或者她之佛力亲自动作,否则此记忆不可能恢复。”

    蕴果谛魂颔首:“是!”

    天之厉见他神色凝思,不由抬手摩挲着茶杯边缘,继续回忆道:“当初血傀师以圣魔元史篡改苦境所有人记忆,楼至才因此受迫害追杀,若非厉族所有人皆蛰伏在异诞之脉,恐也受波及。如此看来,他篡改人的记忆时间有限,并非如楼至所为般是永久。故经过旧事的人恢复了关于厉族的所有真实记忆。而没经历过的因历史久远,并不知厉族之存在。”

    蕴果谛魂点了点头,看向他道:“你之猜测全部正确,故吾才要你和至佛伪装,万一被三教教执和这些人看到,徒增麻烦,关键是对昙儿也不利。虽记忆中有和平协定在,但若见你如此公然出现在龠胜明峦,难保其不生分别心,厉佛之战中,他们皆有亲人亡故,虽是战之罪,但也难免私愤难平,若晓得昙儿和你关系,恐有为难。”

    见天之厉突然皱眉转向正认真听他们说话的昙儿,蕴果谛魂眸色一凝,继续道:“昙儿虽承继你之厉族血脉,但亦有至佛血脉掩盖,他们之功力只能发现她与他们相异,但不会发现她是厉族之后,你们可以放心。这两日你们伪装陪昙儿熟悉环境,无人会想到你之身份。”

    天之厉收回视线看向他,眉头皱得更紧:“几年前我们所商定让昙儿单独随你修行,你亦顾虑龠胜明峦中诸人可能对异族之排斥才做此决定,这般而言根本就无须顾虑。可现在所言,你有意让昙儿融入佛门随众,为何做此变化?可是单独修行有问题?”

    蕴果谛魂刚要解释,天之佛募得才想起来,急抬手按住天之厉胳膊,如实懊恼道:“此事是吾之疏忽,竟然忘记告诉你了。是吾要求蕴果谛魂如此做的,当初我们三人粗略商量过后,吾随后细思不妥,便又与他商量决定还是随众修行。本要告诉你,结果那夜你有事处理,吾早睡了,以后竟忘记,一直以为告诉了你。”

    一旁的昙儿也看向天之厉,暂忘记了二人要离开的不快,晶亮着双眸清脆出声附和天之佛的话:“我也是这么想的,”

    “胡闹!”天之厉陡然面色一沉,厉色呵斥,说完后见昙儿吓得身子一颤,才发觉他严厉了,微缓和了声音:“此事以你安全为重,不可任性。”

    昙儿还从未见过他对她露出如此神色,缩着身子急落地紧贴在天之佛身边,双眸害怕发红委屈唤了声:“娘!”爹怎么突然这么凶?她哪儿做错了?

    天之佛伸手将她抱到怀中,安抚搂住,擦了擦她眼角的泪哄得她不害怕了,才凝眸看向天之厉道:“孩子不知此事轻重,你别吓着她,如今正在商量。”

    天之厉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才彻底散去了面上的严厉,凝视她道:“正因她不了解,才更要小心行事。吾不允她出一丝意外。当初战场厮杀,双方死伤必然,和平协定暂成息战之势到最后吾被封印,厉佛之战才算终结。两境之斗虽止,但私人仇恨不可能消除,有记忆之人,虽过了千年,但私心如何,蕴果谛魂纵是峦主也不可能尽数知晓。事实或并非吾所想,但最坏情形无出其外,暂做俗家弟子虽众修行,必然会与三教之人接触,会发生何事,你吾皆不可预料。”

    昙儿依赖倚在天之佛怀里,也听出了些他方才生气的关键在何处,小眼睛闪了闪,看向天之厉清脆道:“爹,我不让他们知道我是厉族之人就好了,果子叔叔刚刚不是说我不会被发现吗?只要我不说,他不说,就不会有人晓得此事,你担心的事也不会发生,没有人能欺负我呀。我在家单独听娘讲述佛法时觉得一个人修行也有不足,若是能和大家一同修行,便可弥补,若是你不放心,我还可以跟着果子叔叔独修,一半时间独处,一半时间跟大家一起,也可早些修成,就能日回去陪你和娘了。”

    天之厉对上她丝毫未经俗世沾染澄澈晶亮的眸子,眸底复杂一闪,缓慢道:“爹无须你快,独修若十五年不成,三十年,四十年,一百年也无妨,你想学,吾和你娘不阻止你,但必须确保你万无一失。否则,吾宁可你永远待在异诞之脉,不会禅定九天。”

    说罢看向天之佛沉眸不容商量道:“只能独修,其他不必考虑。否则,吾和你在此盘桓三日,当拜访蕴果谛魂,时间到后立刻带昙儿回去。”他已心疾难料,不能再让昙儿有任何一丝可能的危机变数,他承受不起,她更承受不起。

    昙儿感觉得出他这次不同往日的严苛,一阵紧张,生怕他真带回去,急看向天之佛:“娘!”怎么办?

    天之佛安抚轻拍了拍她的背,见他皱眉沉凝的神色,暗暗轻叹一声,他对龠胜明峦内正道诸人不信任,或许是对整个苦境亦如此,除却两境之事,她曾所受追杀也是致此结果原因之一,能对蕴果谛魂信任已是难得之事,随即妥协轻点了点,天之厉眸底忧色才散去,天之佛淡笑看向蕴果谛魂,不再坚持方才所言:“照我们第一次拟定之法,昙儿便劳你以后多费心了。”

    蕴果谛魂笑了笑,拎起茶壶给二人添茶:“你与天之厉决定便可。不论哪种,吾定保昙儿安然。”

    昙儿偷偷看天之厉彻底散去威厉的双眸,放心眨了眨双眸,趴在天之佛怀里疑惑垂下,默默不再说话。这里有爹说的那么严重危险吗?果子叔叔和娘似乎和爹想法不一样,在家独修问题甚多,娘也与她说过,可进入佛门,爹不同意,娘也随了爹的心意,否则她真要被带回去。以后她难道真的要只跟着果子叔叔独自修行?她体内尚有被爷爷压制的荒神之力,再过一年再多恢复些,便可初步开始融炼,与禅定九天佛法修行能同时进行,到时保护自己不成问题。她知道爹担心,但是不是有点儿担心过甚了?独修本来问题就很大,跟娘解决不了,跟果子叔叔也一样啊。

    天之厉端起茶杯轻饮一口,无声片刻后,抬眸看向蕴果谛魂直言不讳道:“龠胜明峦,鱼龙混杂,吾只信任你。”顿了顿,握着茶杯的手指微紧,扫过天之佛和她怀中的昙儿,有所避讳,对视蕴果谛魂低沉冷凝道:“楼至失忆时,追缉她的人中从一般教徒到三教各部负责人皆有。”

    天之佛本未曾过去之事放在心上,如今想来恍如隔世,未料他提起,愣了一愣后,淡笑出声:“当初记忆重洗,血傀师所言之事亦皆是吾做下,唯独因果被其置换,而且那时各种不利证据全部指向吾,他们如此做也并无错,不过被血傀师误导而已。遑论因果,做下的事终究是吾做下,该偿还吾……”说着一顿,想起过往诸多伤心别离,轻摇头叹息,凝视天之厉温柔低声道:“过去因果已终结,如今吾生只有与你之因缘,过去种种不必再提。”

    若过去因果当真终结,他之心疾和命力衰竭之症便不该存在有未来之虞虑,过去终究不可能如他们愿不留痕迹,天之厉握着茶杯的手指微紧,垂眸压下心底复杂凝重,怕被她看出异常,随即轻放下茶杯转眸看向蕴果谛魂笑道:“既是闲话,自然无话不谈,蕴果谛魂既得吾信任,便值得坦诚相待。”

    蕴果谛魂晓得他是告知他永远都不可能信任龠胜明峦之原因,眸色一闪,会意笑了笑看向天之佛:“事出有因,才有今日他言语之果。”

    天之佛笑笑,不再说话,见昙儿听他们三人说话听得出神,端过她的茶杯递到她手中柔声提醒:“快喝,凉了。”昙儿回神,嘿嘿笑看她一眼,接过仰头一口喝了。

    话音刚落,殿门外传来一声:“圣者,房间已经准备好。”

    蕴果谛魂笑着起身,看向天之厉、天之佛和她怀中的昙儿道:“吾先送你们去休息。”

    天之厉颔首,从天之佛怀里接过昙儿,随着蕴果谛魂向圣殿相连的另一处专为峦主待客而设的殿走去。

    天之厉和天之佛尚未出圣殿门便凝功化作了其他人之模样。昙儿见他们如此慎重,越发对隐瞒的过往之事好奇。但愿荒神之力快点儿多恢复些,虽不能知道全部事情,但好歹渐渐能晓得娘孕育她到后来发生的事。再过几年大哥成人记忆恢复,她也不用等十五年爹娘告知就能知晓一方面的往事。等十五年后,听全了爹、娘、大哥和果子叔叔他们每个人口中的过往,便能更好了解爹娘过去旧事。

    蕴果谛魂安排好三人后便回到了圣殿继续处理诸事,到晚膳时为了方便,也不拘客套之事,直接去了三人房间一同用膳,一为与天之厉天之佛聚谈,二也为让昙儿渐渐熟悉他,她虽在天之厉和天之佛等诸人口中耳闻他,但终究还是初见之生人,他也须了解她之性情,以后引导渡修佛法方能对症下药。

    用过膳后又坐了不久,黄昏逝去,夜幕降临,蕴果谛魂告辞离开回到圣殿,仅仅沐洗却未入睡,仍然点着圣石天火,手执一册佛卷坐在处理事务的白玉石桌前静静细览。

    殿外的夜色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深沉,圆月无声高悬在了夜空,如水清辉静静洒在这个云气缭绕的龠胜明峦,曳出万塔之影,静谧中弥漫着一股独有的庄严肃穆。

    深夜将近丑时一刻时,圣殿外响起了不徐不疾的沉稳脚步声,未有多久停在了门口。蕴果谛魂眸色一凝,放下书册:“进来吧,门未关。”

    “她刚睡沉。”天之厉推门而入,关好殿门,向白玉石桌旁走去:“让你久等。”

    “无妨,”蕴果谛魂拂袖一扫,白玉石桌另一侧现出另一张蒲团,“至佛非可等闲待之,既不让她知晓,必须处理的面面俱到,否则极易被她窥破个中问题,最后生疑。”晚膳后他送他至门外,暗语示意今夜之会,到底为何事?

    天之厉撩起衣摆席坐在蒲团上,看向他:“所以必须让你知晓一事,配合吾未来行事。”

    蕴果谛魂见他平静神色,看不出任何讯息,出声问道:“是何事?既与至佛有关还不让她知晓,不妨直言,为她好之事,吾定不推辞。吾要晓得全部才能毫无破绽的配合你,否则难以瞒过她。”

    天之厉抬眸看向他,开门见山道:“吾有心疾。”

    蕴果谛魂怔了一怔,微蹙眉,他提到此事,不让至佛知晓,心疾不是并无大碍?心底莫名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沉,直直紧视他:“当初大婚时,吾听到的情况是你心疾未愈,只要注意便无事?”

    天之厉黑眸闪过丝笑意,颔首:“你倒是记得清楚。确实如此,却也并非如此。”

    蕴果谛魂皱了皱眉:“何意?”

    天之厉收起笑意,眸色平静看着他缓慢道:“心疾后来引发吾身上另一种病症,此症足以在十多年后取吾之命。”

    蕴果谛魂一震,半晌后才猛然明白他话中之意,瞳孔微缩,这怎么可能?按在书册上的手指不由一紧,对上他无波无澜的视线,紧锁眉头低沉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之厉见他虽震惊却是镇定理智,不愧是与楼至曾并列佛乡天地的地藏王,眸底赞赏一闪而过,直言不讳道:“心疾令吾不可有心绪变化,后来引发之命力耗竭之症正一点一滴耗尽吾的命力,事情得从他化大婚那日说起……”

    一字一字不徐不疾的讲述平静回荡在圣殿中,一次一次的发病,到那夜中秋后荒神禁地妶幽的告知,质辛帝师的安排,天之佛诞子时险些的泄露,近几年暂时的安然,再多几年的再次犯病,以及未来的病入膏肓……

    一字一句毫无隐瞒,天之厉话音落后,只剩下余音渺渺,圣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暗夜的静谧中无声的窒息压迫在整个殿内。

    许久后,蕴果谛魂才压下心底波澜,力持冷静看向天之厉,沉声皱眉:“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昙儿留在身边?你明明知道……”

    天之厉想起昙儿笑起来确如楼至所言像他的小脸,心头复杂,沉声笑了笑,对上他的视线道:“吾在楼至眼中是身体康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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