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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我了,你可以离开了。”夏清予这么说着。
“呵,”终于没忍住,白沭笑出声来,还以为过家家抢玩具么,“这好像不是你能决定的。”
愣了一下,夏清予安静了一会儿,站起来,手撑着身体越过桌子,面对着白沭,一张孩子青春的脸微笑着,似乎连呼吸的气味都能闻到的距离,“我总比一个心怀不轨的人要来的适合他。”
“哦,”不喜欢这样的距离,白沭推着对方的肩膀让他坐回原位,又拿起桌上的咖啡咀了一口,很是认真的说了句,“他倒让你操心了。”
“哼,终究没你操的心多呀。”这么一张天真的脸,说出来的话倒是很刻薄的。
现在的孩子啊,真是越来越搞不清除了,即使搞清楚了,也没法弄懂,他一个长辈,还是喝完了手里的咖啡早些回去休息了吧。
对于旁的陌生人,白沭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关注欲,只利用有用的这也是大人的手段之一,就连音理还没到让他费神的地步。
说起休息,眼皮确实是越发沉重起来,还说咖啡提神呢,他一杯都见底了却困倦了,白沭正奇怪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不经用了,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18
18、绑架 。。。
有汽车里特殊的皮质气味,因为强迫失去意识的关系,头脑间不受控制的流窜着疼感,细微的空气流动,白沭突然睁开眼睛,对上上面的一张脸。
似乎没想到他醒来的这么突然,夏清予维持着手撑在两旁,悬在他上方的动作,白沭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是躺在了汽车的后车座上。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夏清予收回身,坐在椅子的一角。
扯了扯被人解开的衣领,白沭坐起来,药性没退,力气还没回来,他半倚在车窗上,“怎么还有这种不入流的花招了?”
“请你大概不容易,我也就免了这段过程了。”看人醒了,夏清予开了车门走到外面。
白沭随着他的动作望向外面,一栋建筑孤独的矗立在大片茂密的树林前方,风吹过树桠间的缝隙经过宅子带来陈旧的气息,又或许,那只是木香。看了看外面的夕阳,估算了一下现在的时间,汽车的车程,该是没有出了城才是,这让白沭稍稍庆幸了一下。
他抬了抬腿,没动,不是他不想动,实在是他的体质对药物比较敏感,所以作用也就越发的明显,他冲外面的夏清予无奈的扯扯嘴角,“要不,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讲了吧。”
“那可不行。”做了个手势,旁边上来一个人,勉强就称作一大汉吧。
还真真是不入流的流氓,那人一把拽住白沭就把他抗到了肩上,往那座宅子走去。
出了车子,白沭才发现,夏清予似乎带了不止一个人,好吧,就他所见,连带把他当麻袋抗的是三个,胃部被挤压着,他觉得自己快吐了,不过良好的修养在这时起了关键作用,让他硬是忍耐了下去。
做一个忠实的麻袋,白沭自始至终都没有讲话,直到最后被人扔在客厅积满灰尘的地板上,白沭没忍住哼了一声,不是因为疼,纯粹是因为他嫌弃地上太脏了。
被召集来的三个人,似乎只是负责白沭的搬运和看门工作,把白沭放在地上之后,夏清予就示意他们出去了。
这个空间里有足够的光线让白沭打量周围,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灰尘落了满屋满屋,在酒架上,在餐桌上,这样的地方,甚至还有壁炉,让他小小惊讶了一下,也有没有灰尘的地方,而那大概是夏清予为他准备的地方了。
一张简易的手术台,旁边的矮小茶几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那东西看了实在让他恶心,所以白沭也就只勉强扫了一眼,像是手术刀之类的,他真诚的希望自己不是遇上了一个变态。
似乎是特意等白沭浏览完所有的东西,夏清予才开口,笑笑的声音清脆,却听得白沭起了鸡皮疙瘩,“我问音理借个没人打扰的偏僻地方,他就让我来这里”说着甩了甩手里的钥匙。
“呵,很有个人风格。”他实在不知道该讲什么了。
“你不用担心,那些只是我做医学实验的工具,我是医大的学生你知道的吧?”自在的靠手术台坐着,夏清予的样子就像在和白沭聊天一般的普通。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他如果提醒自己会有今天这事儿的话,白沭大概会再关注一点夏清予这个人才是。
“这会儿怎么这么诚实了?你那是撒谎教育我的劲儿呢。”这小孩居然还记着这愁,真不可爱。
“必要时,还是要坦白的,”从刚才开始,白沭就在琢磨个事儿,“你该不会是为了音理才把我弄来这儿的吧?”
对方手指敲击着座位的边沿,想了一会儿才又抬起头来回答他,“那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我对你这个身体很感兴趣。”
白沭颤了两下,觉得自己果真遇到了变态,可没办法,继续谈话显然比无语来的英明些,“那我该是感慨你对音理的爱意之深呢,还是你移情别恋的速度之迅速呢?”
听到这话,夏清予不受控制的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来,走近白沭后蹲了下来,伸出手指在白沭脖颈处□的皮肤上慢慢摩挲,“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感兴趣的是你这个毁灭后重生的躯体。”
秘密的事情即使再秘密,只要有人知道就不是绝对的秘密,只要认真调查了,总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想要的答案,即使那个答案并非每个人都承受得起。两年前的车祸,其实并不如看起来的那么轻巧,当时,白沭身上一半的骨头都被撞得粉碎,整个身体破破烂烂的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这也是当然的,一心寻死的人怎么可能给别人救活他的机会?至少,这种事发生在白沭身上是绝对的。偏偏,他算漏了白岂颜要他活过来的决心,那个人找到了当时一个专门研制违禁药品的组织,不知道以什么条件购买了他们的一项药品,而就是这项药品,让白沭在短时间内痊愈,那是一种让细胞急速繁殖以及重塑的状似毒品的元素,也就是因为这,白沭在往后的日子里,细胞生长缓慢,身体比之正常人要弱上许多,总结起来,大概就像是预支生命一般的事情。
后来白沭好了以后,也试图调查过这个组织,但除了他们是研究生命科学以及细胞重建的组织以外,似乎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他们就像是只存在于空间夹缝里的一般,悄然无息却又真实存在,他也问过白岂颜,但那个人唯独这件事,总是以玩笑或者不语的方式打发过他。
这时候的阳光已经偏离的原来的轨迹,房间里已经不再明亮,一条阴影穿过天花板的吊灯斜斜的切在白沭的眼角,他的瞳孔在这种暗色的反光下呈现一种通透的红色。
空间只静默了一会儿,就被白沭的一声叹息所打断,他往后动了动,脱离那个人的触及,“白岂颜告诉你的?”
那天,他刚到音理家,夏清予就跟在后面拜访,原本白沭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当他靠近时,闻到了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颜料味,那是白岂颜所特有的混入了香料的油彩,所以当时白沭就明白过来,即使这个孩子并不如表面上看来的单纯,无论他说什么,夏清予当时都会乖乖回去,因为他只是白岂颜找来探查白沭下落的人,所以白沭也就安心让夏清予在自己的附近出没,以便让白岂颜知道自己的动向,他才不至于一个人在家闹翻了天,只是他和白岂颜都忘了,人都是有私心的,就像现在这样。
“嗯?你知道了?”用的是疑问句,夏清予却并没有显示出多大的惊讶,“怎么可能,遇到有关你的事,他的嘴可是紧的跟什么似的。”
“哦,那就是从音理那儿知道的咯?”这种事情,稍加猜测,也不是不能得到答案,他只是不知道,音理纵容这个孩子到这般地步了。
“嗯,也不能这么说,”他已经坐回原来的位置上,两条腿悬空着前后摇晃着,“我只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开了他的电脑恰巧看见了关于你的资料而已。”
真是让人无奈的巧合,白沭遗憾的想着。
“那你现在是想怎样呢?”总觉的药效像是摆脱不去似地,他只说了一会儿话,就又像是要失去意识了一般。
“你的身体实在太漂亮了,”他笑的温和,却让白沭感觉越发寒冷起来,“给我次机会,做我的实验品吧。”
终于精神涣散开来,白沭也不乐意再忍耐,合上眼之前,他眼睛里倒影着夏清予走过来的模糊轮廓,心里悲哀着,自己何时这么倒霉了,音理个人死到哪里去了!
这次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甚至只是一闭眼就睁开的感觉,虽然这是白沭的想法。那种撞击声和东西散落在地上的声音很清楚的传进耳朵里,白沭还不满的翻了个身,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准确来说,是个熟人,那熟悉的浅浅颜料味,他认真嗅了嗅才睁开眼。
白岂颜抱着他坐在地上,夏清予在房间的另一头,衣服有些凌乱,大概是被粗暴对待了,不过他不认为是白岂颜做的,于是往开着的大门口望了望,那里只有月光,白沭别了头问白岂颜,“就你一个?”
“当然不是,”他的眼睛红了一圈,声音里还带着些哭腔,“你给我派的大型犬我带着,在外面看门呢。”
白沭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客厅里最显眼的那张台子上,衣服被解开了,白岂颜的手正拿着帕子捂在他胸口,白沭已经,还以为自己被怎么了,拉开那只爪子一看,不过是刀子拉了一条口子,才又放心下来。任白岂颜帮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把人扶下来。
大型犬,顾名思义是指凉路同志,听上去有点可怜,白沭这么想。
看白沭已经没什么大碍,白岂颜这才走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这时,他周身的气场已经完全不像在白沭身边那样的温和,反而衍生出一种凌厉的阴冷。
“你在干什么?”在夏清予面前站定,白岂颜俯视着他,已经是另外一种姿态。
“呵,不就是如你所见么?”夏清予在地上坐的倒是自在,笑着盛接白岂颜的目光,“岂颜哥!”
这一声换来的是白岂颜的一脚,踩在夏清予倚靠的墙上,就着这个姿势,他俯□靠近,“我不记得有叫你做过这种事。”
“可是你又叫我别让他俩待一块儿不是么?”话说的该是音理和白沭交往的这件事,还真是复杂的关系。
“但我说过别碰那个人!”
“哼,”像是听到了笑话,夏清予嗤笑了一声,“连话都没种说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
被人踩到了尾巴,白岂颜气的不是一点点,直接一巴掌挥了上去,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你他妈找死。”
这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动了在一边昏沉沉的白沭,看了一眼一边剑拔弩张的两人,他强打起精神走了过去,轻拍了一下白岂颜的脑袋,“你这像什么样子。”
把人拉正,白沭看着正用手指抹去嘴角裂口上血迹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一巴掌是你应得的。”
随即带着白岂颜朝门口走去,遇上坐在门口的凉路,放开白岂颜,白沭朝着刚刚站起的人靠了上去,疲倦了一天的精神终于要得以解放,“路爷,我辛苦了。”
19
19、调音 。。。
车子颠簸了一下,在一个红绿灯的四岔路口停下来,紧接着凉路就感觉到一只脚狠狠的揣在了座椅的靠背上,自己的脑袋似乎还很富戏剧效果的前后震荡了两下。
他看了眼后视镜,罪魁祸首的脚还搁在那儿,丝毫没有放下去的样子,又移了移,转向那只脚的主人,白沭的眼睛眯成条缝,凤眼还没有上挑就已经有了微笑的表情。调整了一下坐姿,凉路像没事儿人似地朝坐在副驾驶上的白岂颜来了句“他大爷醒了。”然后踩油门,继续平稳的开他的车。
接收到信号,白岂颜一脸讨好的转过头来,脸上还残留着一个不深不浅的印子,那是手支着脸很久没有动才留下的,“阿沭,你醒啦。”
“嗯。”真真从鼻子里出的气,白沭一只手搭在腿上,坐姿很是随便,另一只手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咱这是去哪儿啊?”
“回家,咱们回了。”扯了凉路车上的湿纸巾,白岂颜双手给人家承上。
接了搭在眼睛上,酸涩感稍稍好了些,不过心里窝着的怨气倒是不见收敛下去,这也是凉路从刚才开始就没开口的原因,白沭这个人平常客客气气,温温和和,别人不惹着他,他自己也就一直那样儿,可把他逼烦了还是要火大,而这种平常不发火的人毛起来通往比一般人来的汹涌得多,这和积怨是一个道理的,这几天,估计白沭是被这种闲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