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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电视的写实么?
只是这段路比较偏僻,多久不会有一个人经过,不然白沭真觉得自己该喊几声“救命”,应着此情此景,不过再转念一想,他大概也是没那魄力喊的,原因无他,怕丢人。
思想转回来,他现在能做的不过只有自己想办法而已,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轻微的啪啪两声,原本缚着白沭的两位倒地,收回前言,这两个也并非看上去那么牢靠。
动了动被弄得生疼的肩膀,白沭甩了下手,看现在唯一剩下的一个。
因为没弄清白沭是怎么撂倒自己两个同伙的,尖嘴猴腮的同志看着白沭向他走来,往后退了一大步,完全的尊重本能。
“喂,”背着手,又往前踱了一步,白沭突然笑起来,很邪恶,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那种,话说,平时的白沭是万不会让自己露出这种表情的,“让你们老大别整些有的没的,不然到进棺材的时候还不知道。”
“你说这话是找死。”配上打颤的小腿肚。
现在,角色是调换了的。
手在身后把开关调到最大档,“我走了,怕你硬要送我,所以。”代替话接下去的,是手里扔出的电击棍。
所以,你也睡了吧。
效果很好。只两秒,醒着的就只剩下白沭了。
所以说,并非硬碰硬才是解决问题的道理。
网上买的东西也不是都那么不实用嘛,白沭又甩了甩手,刚才拿电击棍的时候不当心被电了一下,有点麻了,要不改天再试试别的?喷雾剂会不会太女性化了一点。白沭转个身回去,准备去捡刚才塞在墙角的书,心情稍微回复了一点。
四点整,音理从自家公司的办公室出来,刚走进电梯,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不认识的号码。
“喂。”
“你好,我是白沭。”
“怎么?”
“我在想,你的条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坐在台阶上的白沭把电话随手扔在一边,上面还留着整十个的未接来电,手回到原来的地方,撑在身后,他仰着头看天,风带着细小的雨丝穿过衣服细节,鼓动起布质的音响。
他现在坐在市立图书馆门前的大广场,那一排长长台阶的最高处,这样的显眼,一幅画面,本该是引人驻足的,只是因突生的细雨,遮去了视线。所有的人,似乎都无暇顾及了。
白沭有点怀念起他温暖的床铺了。
车子停下来,开门关门,脚步声落在石阶上。
“怎么这么快的?”白沭仰着的头,正好看见来人。
雨伞挡了头上那片天,他刚才在看来着。
“开车就这个速度。”音理皱了皱眉,他觉得眼前这人的脸,似乎苍白了不是一点。
“你该说欣喜于我的合作更为合适。”晃了晃伸直的腿,白沭的表情莫测,虚假的在享受什么的样子。
“那走吧。”该说整个人周身的散发的气味都改变了么,音理想着。
“唔,抱歉,暂时走不了。”
笑。
“别让我总是问你怎么回事。”
“刚才上来的时候绊了一下。”指了指膝盖上那个包,虽然对方看不见。
上台阶的时候绊的,白沭确实收到了音理视线中“你厉害”的讯息,更加无所谓的笑开来。
“走吧,车就在下面。”把手递给白沭,想要扶他起来,音理催促。
偶尔经过的人,看着两人的僵持,露出疑惑的表情,接着匆匆离开。
“用抱的不是更好么?”话说出来,像是一个玩笑。
雨开始大起来,白沭看的出来,音理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
他们两人都在想一些事情,却又不专心,要分出一些精神在言语上挑衅对方。
只是,他没想到,原本只是为了逗逗眼前这个人才说的话,音理居然在一愣之后给他实现了。
用一只手勾住那人的脖颈,随遇而安的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白沭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同类的味道,让人不安的雀跃着。
隐形的恶劣而残忍。
身体间真实的触感,才让两人发现温度的差别。
大概是错觉吧。
那样一瞬间想起来的东西,体味到的气息。
拦腰抱着白沭,音理在他耳边漫不经心的说,“你在气什么,白沭。”
只一句,引来脖子被咬破,血流进口腔,音理听着那吞咽的声音响起又终止,也不作挣扎,白沭满意的舔了舔嘴角,“以后,请想清楚了再说话。”
呼吸均匀,然后睡去。
4
4、忙音 。。。
呐,我抓了你的手,就不再放。
呐,为什么离开我。
呐,我爱你啊。
呐。
醒过来,白沭一眼就望见了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在六点的方位,满怀感激的回味了一下这个短暂而又黑甜的梦乡,因为窝在被子里,整个身体连带着脸都越发的暖和起来,白沭掏了掏口袋里的电话,那都是暖的,翻开盖子想看看却发现已经没电了,明明昨天出门前充好的来着。
他坐起来环顾这个陌生的房间。
一个理所当然的客房。
下床在房间里兜了一圈,拉了拉窗帘看见外面依然半阴沉的天,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白沭才慢吞吞的开了客房门,对面的门锁同时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后打开,他愣了一下,继续往走廊那头的楼梯走过去,经过那人身边时,声音还带着睡后的慵懒,“非常感谢你的照顾。”
不管跟在身后的音理,白沭下了楼梯,凭本能找厨房,身体有需要时就该给予满足,这是他做人的原则,与所处场合无关。
只是他依着味道进了厨房,里面早就有人在了,熟人,应该。
对方正认真翻搅平底锅里的荷包蛋,没有察觉到白沭的进入,他也自在,先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水,喝一口润了润嗓子,才靠到距离那人不远处的洗手台上,喊了一声,“伯母好。”
手一抖,女人回过头来,见了白沭,温和得笑起来,“佣人说,小理带了个客人,原来是你啊。”
“嗯,打扰了。”眼前是和记忆中一样温婉美好的脸。
“哪里。”她依旧在笑,一个没注意,焦了手里的鸡蛋,一阵手忙脚乱。
白沭很体贴的说了声“你忙,我先出去了。”,退回到厨房外,遇上音理端了了杯咖啡离开的背影。
坐到桌子的另一边,白沭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对面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的人。
音理随他打量,头也不抬的问,“怎么认识我妈。”
换个姿势,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她曾经是别人的妈。”
“哦,我忘了,凉路是你半个弟弟。”报纸看完后又被整齐的叠起来,音理抬起头专心看白沭的眼睛。
是有着浅色瞳孔和淡淡光晕的眼睛,很漂亮。
“他是你一个弟弟。”凤眼上挑。
“没有人愿意这么认为。”即,音理和凉路都互相讨厌对方。
两人的话题很轻易的放在了“半个”和“一个”的讨论上,要解释起来其实很简单,凉路的妈是音理的后妈,而凉路是白沭打小认识的兄弟。
白沭后来想起,话说别人的家常,似乎是件不礼貌的事,也就没纠结着深入下去,而是很随意的换了另一个话题。
“今天已经晚了,那画,改天再去拿吧。”
“今天?晚了?”音理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又上下看了眼漫不经心的白沭,推过来刚才的报纸。
那是份早报。
白沭顿了一下,又望了望窗外那暧昧不明的天色,改口,“原来还这么早,那我就不打搅了。”
说着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心里暗自嘲笑,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么,居然连时间都没法辨别了,一觉居然睡了那么久,第二天啊,不知道店里那帮人有没有给自家锁门啊,一楼偷了也就算了,再往上他就整死那小偷。
刚够到门把,后边儿音理的声音又缓慢的飘过来,“下午我过去找你。”
“这么急?”就着手握门把的姿势,白沭转过身背靠在门上,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就一个后脑勺左右摆了一下。
“还行,”有杯子轻叩瓷碟的声音,“不过你既然答应了,想必已经准备好,这一刻两刻有区别么?”
轻笑了一声,白沭微微站直身体,冲着音理的后脑勺小倾一个角度,鞠躬,“显然没有。”
中午,白沭坐在柜台后面的沙发上继续描那幅没填完色的油画,偶尔店员经过,他会抬起头来冲他们笑笑,或是在附近学校的小姑娘来结账时和她们聊上几句。他很是庆幸昨天看店的是柏舒,昨晚那丫头好好的替自己检查了门窗,早上又很早开了门等自己回来,免去了被小偷光顾的麻烦,白沭在心情愉悦之余,慷慨给人当天的工资翻了两倍。
他就是这样,无论前一刻结束的多么不愉快,第二秒也是照样的悠闲自在。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情绪,不论今天或是昨天。
只是在这一马平川之上,难得的多了一个突起,像是膨胀一节的弧度,在他想起音理那句话的时候,不怎么舒坦好过,一种被窥探了的感觉,即使那是错觉。
选错了颜色,白沭沾了点原先的油料想要补上,却成了尴尬不明的一个色块,他摇了摇头,把笔插回洗笔筒里。
踱了几步到沙发边,躺了下去,白沭翻了个身面朝里。
他这张面具,活了多久戴了多久,不过一朝一夕,怎么来人看透?
“午安。”他睁开眼的时候,音理就站在他脑袋边,俯视的眼神很有气势,只不过没吓到白沭便是了。
“怎么又在睡。”句子因为缺少主语而变得越发亲切起来。
“唔,没事做。”到柜台上打了杯柠檬水漱口,想了想侧头挑了眼看几步远处的音理,“不过,你来了就有事做了。”
“外面冷么?”喝完之后,白沭直接把杯子拿到后面洗了,出来的时侯这么问着音理。
“一般。”对于最冷也不过穿两件的人来说,让他感知室外温度,也着实有一些些难度。
白沭就着这个答案又想了想,决定上楼拿件外套,只是,“请问你跟上来做什么?”
用句很是标准。
音理不说话,跟人到了房间里才开口,“我落了东西在你这儿。”接着轻车熟路的走到白沭房间那唯一一张小圆桌边,手在桌底下一摸,拿出个黑色火柴盒大小的东西。
讲白了,就是窃听器。
看他无不自在的完成这一整套,白沭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走到一边的衣柜挑了件外套穿上,然后慢吞吞的领着音理下了楼,出门坐进人家车里。
一个小发现是,音理居然是自己开车来的,于是白沭理所当然的就坐在了副驾驶上。
两人的目的地是市中心一栋白色的宅子。
这是一段短暂却又漫长的道路,在生理上,在心理上。
“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个可怕的人。”音理开着车,对一边手支着下巴看窗外的人说道。
“怎么?”回过头来的白沭,神情有些迷惑。
磁碟连着一个小型的播放器被丢进他怀里。
白沭看着手里的东西,不自觉的勾着嘴角,顺着音理的意思把东西放出来。
漫长的时间过后,有了一阵开门声,接下来又是冗长的沉默,如此反复。
中间的沉默在音理的示意下被快进一笔带过,几十个小时的时光浓缩在这里,却只写出几声开门关门。
这是白沭这几天的时间。
“有什么问题么?”白沭笑出声来,认真的问着音理。
这些录音,并不是一个人偶尔的进进出出,而是在个人空间里完整的记录了一个人的生活,在无限放大之后可以听见人清醒的呼吸,占据了大半卷带子,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白沭,你一个人,都在想些什么?”
一个人,独自呆在一个空间里,很久很久,保持清醒却什么也不做。
为什么。
原本只是一个偶然,音理把窃听器装在白沭的卧室,想要明白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但是在第二天他就有种感觉,房间的主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行为,却没有做出任何的改变,依旧让这些窥视与被窥视如常的进行,像是一个最真实的谎话。
从白沭刚才的反应,音理也确定他知道那东西的存在,而不作出任何改变的原因,要么是挑衅要么是,那人已经无所谓了。
而现在,他还猜不了。
“嗯,”指尖滑过下巴,“大概是早餐吃什么之类的吧。”
“你发现了么,”在一个路口的红灯停下,音理转过来面对白沭,“你只有在生气的时候,说话才会用上语调。”
十秒钟,完全的静止下来,阻隔了外界和内部发出颤动的机会,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睛,试探着那背后的东西。
白沭握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