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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子似笑非笑地站着,一个明显比他大的女孩子,看样子是个大学生,对他说着什么,眼光象胶在小小子身上似的。
一会儿,大女孩过来拉小小子,小小子不露声色地让开,对着空气笑眯眯地说:
“不行唉,我哥让我放学就回家,他来找我啦。”
倒弄得大小子像是棒打鸳鸯的封建势力。
一回到楼道里,一脸乖宝宝表情的小小子就原形毕露,笑得趴在楼梯扶手上晃来晃去,被大小子拎着脖领带回家。
背地里大小子实在惊呀与小小子的交游之广,魅力之大。
又一天,一个短发下面拖着比手指头还细的两条小辫的女孩拦住了大小子。
“请问你是韩熙典的哥哥吗?”
大小子觉得自己和小小子的关系一言难尽,就点点头。
小姑娘把一个包裹递过来:
“请把这个交给他好不好?“
粉红的包裹,装饰着银色的缎带,小小子看一眼就给放到沙发旁的杂志筐里去了。
那里面还有一堆这样五彩缤纷的小包裹。
大小子气不过的问:
“你都不拆开看看是什么?这么拽?”
“不敢不敢,是不拆开来也知道是什么。”
“难不成你长的是透视眼?失敬失敬!”
小小子大眼睛迷成月牙儿形直问到大小子的脸上来:
“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美国大选?跟你有什么关系?”
“唉唉唉,真的没有约什么人?奇了怪了,怎么也没有人约你?”
大小子当年在学校英语也是溜溜的,怎么会连瓦伦丁节都不知道?
大小子罗天尧只是觉得自己怎么样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一名,却从来不曾有过如此的桃花运。
看着小小子明眸皓齿地走来走去,只好概叹同人不同命,心里却是欢喜的,也不知道喜从何来。
“有没有喜欢的?”
小小子拿腔拿调地说:
“唉!有量没有质啊!都是些庸脂俗粉。”
大小子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茶去。
“眼光还挺高啊!那在你眼里什么样的才不是庸脂俗粉?”
小小子笑得高深莫测:
“私人秘密!”
“你少跟我作怪,不喜欢人家,就不要用你的桃花眼到处乱放电!”
小小子顺着沙发溜着躺下来,用书遮住了口鼻,只留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眼波如水,一波一波地送过来。
大小子的一颗心就在这一池水中荡漾不已。
半晌才回过味来,小小子已经在书的遮挡下忍笑忍得快抽筋了。
大小子冲过去,一把把小小子揪下来,按在地上挠痒。
两个人从沙发旁滚到窗下。
小小子被钎住手腕压在地板上。
午后的阳光淡淡的洒进来,小小子的脸上一片璀璨。
大小子心中暗叫不好,心里涌出的是一种酸楚的感觉。
大小子很少看文学书,平日里只爱专业书和有关自然的书。
在只看过有限的几本小说里,他记得有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到了心酸的地步就是大事不好了。
大小子觉得自己真的是大事不好了。
5.男人要负责任,要有担当
大小子接到小小子老师的电话,要他去学校一趟。
大小子第一次以家长的名义去学校,忐忑之余居然有一丝兴奋与幸福。
大小子心里恨骂自己一句,不是老了就是变态了。
小小子的班主任一位风致依旧的中年女士。看过大小子眼中有一丝讶意:
“你是韩熙典的哥哥?你们兄弟俩不象嘛。”
大小子从小对老师就是三份敬七分怕的,当下面红耳赤,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拿出招牌的憨笑来。
老师立刻对哥哥有了好感。
看这个年青人,高高大大,却又文质彬彬。马上推心置腹起来。
“韩熙典这次什么补习班也没有报,你知不知道?我想应该不是经济方面的问题。已经是高二了,要抓紧啊!”
老师说:
“这个孩子很聪明,只是。。。”
大小子忙说:
“是的是的,我知道他很不用功的,我一定好好督促他,请老师一定要多多提醒他。”
生怕老师不管他家的小小子了。
一付老爸的口吻,自己都觉得受不了。
老师理解地一笑,
“也不是,不能说他不用功。他只是。。。漫不经心。”
大小子赶紧点头称是,边听边把老师的话用小本子记下来,这是做好学生多年养成的习惯。
回到家,赶紧打长途和小小子的妈妈达成共识,一气把所有的补习班都替小小子报了。
换回小小子绵延不绝的惨叫声。
自此,大小子开始了劳心劳力的日子。
第一周,小小子逃课两次,第二周三次。
大小子开始围追堵劫。
大小子开始送小小子上学接他放学甚至陪读。
自己累得心力交瘁,可是成效不大。
大小子经常无语问苍天,我这是为哪出呀?
可是,还是狠不下心来不管他。
那个小坏蛋,象他眼里的一颗珠,象他心上的一点珠砂痣。
大小子厚着脸皮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发给所有补习的老师,请他们帮着查小小子,有情况立刻通知他。
教数学的老师是个和大小子差不多大的年青人,拈着大小子的名片,笑嘻嘻地说:
“你这样不行的呀,要挖掘出他的主观能动性。不然累的是你,他还不识得你的好。”
一语点醒梦中人,大小子决定就这么办。
一个晚上,小小子又逃学了。
坐在街心公园的秋千上,看夜色一点一点地把天幕染黑,顺便享受拂面的晚风。
想起大小子那种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弯出一个向上的弧度。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出公园,迎面就看见大小子穿着黑色的长风衣,几乎要融化在黑暗里。
看在小小子的眼里,就象黑无常。
“干什么那种表情,好象我是鬼似的。”
大小子好象新近学了些读心术。
“既然来了,干嘛走呢?进去再坐坐。”
两个人一人占了一个秋千。
“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关于补习班?说实话。咱俩谁跟谁呢?是不是?”
小小子年青心热,加上两分心虚,就把心里话掏出来了。
“一个星期要有五个晚上补习,再加上周六上午和周日下午,太多了,是人都受不了了!”
“倒也是!那你觉得哪些科目你比较有把握可以不上?”
“理化吧!我的强项!没下过前五名哎。”
“行!政治得上,你记性再好,没有人提纲挈领,就象无头的苍蝇。”
小小子默认。
“语文得上,作文这东西,要有人指路才行。”
“我不想把学习的事儿弄成一个负担,你说人为什么好好地要往身上背这么多的重负?”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命运,这是我们大家的命运;生而为人的命运。人活着,或多或少都要背上负担。不可逃脱,就只好背着。特别是男人,做男人就要负责任,有担当。”
小小子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嘟嘟囔囔地说:
“英语也算了吧。”
小小子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伸得长长的,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晃。微微撅起的嘴唇,灯光下显得特别稚气。
大小子心软软的。
“为什么呢?”
“英语老师太丑,看二十分钟就视觉疲劳啦!”
大小子突然觉得词穷。
“只要你能保证英语也在前几名就行。”
“真的?”
“真的!要不要拉个勾?”
“不是吧,老哥,这么幼齿的事?”
“饿了吗?想不想去吃东西?”
“真的有东西吃?”
“走啦!问这么幼齿的话。”
石婆婆烧鸡公是N城这两年很流行的一家店子,到了晚上尤其热火。
亮堂堂的店堂,布置的十分乡土味。
袅袅的热气中,小小子一边等着锅开,一边用两只竹筷在桌上打着鼓点儿。
灵动的眉眼,象一个闪亮的小星星落进人的眼睛里。
两个人走出店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大小子边走边把最后一罐啤酒倒进嘴里。
小小子斜他一眼:
“小心长出啤酒肚。”
大小子摆出一个pose。
“会吗?这么健美。非得象你骨瘦如柴才好?”
“嗤,我这叫玉树临风。”
“怎么到你就都是好词儿?”
小小子笑起来,一点点的羞涩,象一朵小茉莉在黑夜里绽放。
正是桂子飘香时候,是N城最好却最短的季节。
6.典典,对不起
转眼间,小小子高三了。
都说高三不是人过的日子,大小子也是过来人,看着小小子没日没夜地念书上课,还是心痛。
五一长假快要到了,小小子他们要补课到六号。
大小子说好七号把公司的车开出来,带小小子去吃农家菜。
离五一还有四天,小小子晚上还有一次补习课。他却突然说肚子痛。
鉴于小小子的前科,大小子决定不与理睬,亲自把他送到学校,自己去公司加班。
晚上,大小子回来时已经快半夜了,看小小子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就自行睡下了。
正待朦胧要睡的时候,听见门上卜卜的响。
打开门,小小子跌了进来,面无人色。
大小子一把把他抱起来,冲出门去。
好容易叫到一辆车,大小子话都说不利索地叫司机快开到最近的一家医院。
小小子的额上一层细密的冷汗,嘴唇都退干净了颜色,连呻吟声都没有了。
大小子突然间觉得,多年前的那种魂飞魄散的感觉又来了。
结果是阑尾炎急性发作,要马上动手术。医生恶狠狠地说:
“拖到现在才来,你们家里人是怎么回事?穿孔了是要死人的。”
医生把小小子推进手术房,大小子的手抖得如同中了风的老人。
直到医生把小小子推出来,大小子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兰色的条纹睡衣。
小小子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亲切的脸。只是青青的胡茬让一张脸更象黑面包公了。
小小子都忍不住用手摸一摸看看那颗小月牙儿还在不在,怎耐手臂如同灌了铅,动弹不得。大小子俯下身,柔声细气的问:
“还痛不痛?”
生怕一口气重了,吹散了眼前的人。
麻药的药性刚过,小小子只觉得腹部火烧火撩的痛,却不似昨晚的尖锐与绵长。
“废话,你来挨一刀试试。”
虚弱无力的声音,倒还是一幅灵牙利齿。
大小子捻捻小小子细滑的头发。
“乖乖地再睡一会儿。”
大小子起身的时候觉得有只手拽他的衣袖。
小小子迷迷糊糊地说:“不要告诉我爸妈他们。”
昏沉中,小小子觉得大小子粗糙的手指温存地在脸颊滑动。耳朵里听见低低的话语:
“典典,对不起。对不起。”
只住了三天的医院,小小子坚持要出院,是关键时刻了啊!
医院不也不敢耽误人的前程,可是要大小子签字承诺如有意外与医院无关。
大小子拧不过小小子,只好签了字。
过后看着小小子苍白如纸的脸色才后怕起来,只恨自己心太软。
小小子急着去上补习班,大小子征用了公司的车,送他到学校。
站在窗外,看着他瘦怯怯的身子俯在桌子上,好似还在簌簌发抖。
看得大小子好不心酸,放下身段,向老师说明情况后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小小子身边,用肩背支撑着他。
长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