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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现在很幸福。”正和蓝千石吃着晚饭,夏青突然说到。
蓝千石无奈地笑了笑,“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很亏欠你。”
“没。”夏青认真摇了摇脑袋,笑嘻嘻到,“幸福的定义很宽广的,我的定义就是能和你在一起,如果以后的路是和你一起走下去,就算多辛苦我都觉得很幸福。”
蓝千石脸上掠过一些动容。
这天,蓝千石睡得正沉,突然觉得身上被什么压住,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夏青正一丝;不挂地趴在他身上,蓝千石倒吸一口气,尴尬地将头转了过去。
“我不止想要你的心,还想要你的人,和我做吧,千石哥。”
暧昧的动作覆上他的领口,试图解开睡衣的扣子,蓝千石一把按住正在活动的手,看着夏青说到,“和我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就是个不详的人。”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我什么都不怕,就算变成肖月那样也没关系。”夏青摇了摇头,眼神里有着坚定。
一瞬间似乎是被这眼里的坚定打败了,蓝千石恍惚了下,下意识僵硬地松开了握紧的手。
“谢谢。”夏青说。
蓝千石叹气。
夏末的天气依然多变,天空又是落下豆瓣大的雨点,闪电之后,不时有雷鸣声轰轰地响起。
此时T城肖家一间房间内肖月安静的躺着,他房间的窗户佣人忘了关上,已经有暴雨从阳台打落进来。被雨淋湿的窗帘在急促的雨点中不断摇晃,发出嘈杂的声音。
床上的人似乎是被这声响吵到了,他眼皮微微抖动了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三十六章
一名女佣急匆匆赶进了房间,她正用胳膊护着脸想要去把大开的窗户关上时,突然听到床上一声嘤咛声。她惊诧地转过头,看清楚床上的状态时,吓的双手一抖,反应过来转身就是朝房外跑去。
“夫人,夫人,少爷他醒了!”女佣边跑边激动地喊着,一时肖家的走廊里,全是女佣呼喊的回响。
肖月的母亲冲进房间时,看到的是肖月躺在床上睁着失神的眼睛看着上方,他的表情很茫然,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瞳孔里并没有汇聚的焦点。
女人靠近到他身边时,他才似乎意识到旁边有人存在,他稍微试着转过头,可是身体只是微微动了下,并没有移动半分,还是维持着原来仰躺的姿势。
“你终于醒过来了。”女人已经泪流满面。
床上的人眨了眨眼睛,微微张开了口,只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就又吃力地合上了嘴巴。
“刘医生,他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醒过来,为什么连说话都办不到。”女人看了看床上重又阖上眼睛休息的人,压低声音问一旁的中年医生到,她脸上有着担忧,似是仍不太放心,“而且他的样子好奇怪,就好像不认识我们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正常现象。”刘医生安慰性地对女人笑着说到,“他毕竟睡了两年多,再加上脑部当时做了那次手术,记忆还处在沉睡阶段,要恢复过来是需要花时间的。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是因为他的身体机能都处在最薄弱的状态,这些都需要时间来调节,至于恢复快慢就看他自己的情况了。”
“那他会不会失忆,就像手术前那样,会不会不记得我们了?”
刘医生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得等他恢复一段时间才能知道,你们平时尽量多和他说说话,帮他做按摩之余试着让他自己做些简单的肢体活动,这样会让他恢复得快一些。”
女人忧心忡忡地点了头,又是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不放心地看着闭目睡着的人。
“少爷恢复得很好呢,夫人,他都已经能自己从床上勉强坐起了。”凌越将肖月抱到轮椅上,对一旁站着的女人高兴地说到。
因为肖月这两年的饮食几乎一直靠输液和液态食物维持,消瘦到身上几乎没剩什么肉,整个人看去就如同骨架一般,比瘦小的女孩子还要轻,凌越轻轻松松便能将他抱起。
看到儿子单薄的样子,女人脸上并没有多少笑容,她说到,“只可惜他到现在都没办法说话,看到我和你都是一脸陌生的样子,是我们陪他说得还不够多吗。”
女人说着说着脸上就是露出些愁容,她开始担忧儿子会不会因此失去记忆没办法再恢复了。
肖月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一直到被推倒外面,晒在阳光下,他才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了些反应。
知道肖月眼睛此时还不能直接被太阳这么照射,女人赶紧撑开一把小伞挡在了他头上。头部遮盖到阴影下面,肖月舒了口气,放松地靠到了身后的轮椅上。
女人给自己工作请了许多天的假,她几乎每天都会陪在肖月旁边,让佣人给他做利于恢复的按摩时,她就坐着陪肖月说话聊天。
女人会聊肖月小时候的事情,会聊肖月淘气的过往,还会聊肖月的父亲和爷爷,肖月的表哥,肖月的朋友,甚至连于西都有提到,可是女人唯独没有聊和蓝千石任何有关的事情。
而一般这个时候,肖月就会在一旁歪着脑袋静静听着,他还不会说话,动起来也会很吃力,所以他只是特别安静地在一旁凝听,就像一个忠实的听众一样。
看到肖月这个模样时,女人总是很心痛地上去抱住他,然后在肖月一脸茫然的情况下哭得泪流满面。
这天女人正带着肖月出来散步,地面突然就是颤动起来,女人慌乱地喊叫出声,不远处的凌越也是立刻朝这边跑了过来。
地面也只是轻微震动了一会儿,周围很快就恢复成一片宁静,就跟刚才从未发生过刚才的地震一样。
“只是小地震,夫人你别怕。”凌越扶住女人说到。
女人脸色已经吓得发白,她拍了拍胸口,边说着“还好没事”边连忙去看肖月的情况。
只见肖月正眼睛瞪得大大的凝视着地面,眼中有了明显的情绪波澜。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女人连忙紧张地抓住他。
肖月抬起双目看向女人,只见他缓缓张开了唇,用几乎薄弱到根本无法听见的声音缓慢说到,“蓝……千……石……”
女人脸上顷刻就是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
肖月的情况从这天起恢复得极好,他的记忆回复得很快,以前的事情多半已经想了起来,虽然说话和走路依然显得很吃力,却已经足以让女人欣慰。
在房屋里昏睡了两年多,肖月的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以下,细软的头发从脖子两侧分开垂在身前。而他的皮肤则是白到几乎透明,隔着肤色都好像能看到血管一样。
大概是照镜子时被自己的样子吓到,肖月开始很努力地吃着东西,基本不用女人和凌越去劝。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肖月的努力没有白费,他身上终于长出一些肉,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他摸了摸自己身前垂下来的头发,微微愣了会儿,然后转身吩咐一旁的凌越让他喊个造型师过来。
以前就是经常帮肖月修剪头发的美发师看到肖月的样子,也是不免有些吃惊,边感叹他瘦了很多,边拿出修剪专用的剪刀,问肖月到,“还做以前那样的造型吗,要不要换个成熟点的风格?”
肖月坐着想了想,然后手不自觉地拂向了耳边,把右侧的头发撂倒了而后,说到,“可以比以前长点,流海就侧向左边好了,大概就做成这样子吧。”
美发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细致地修剪开来。
大片的头发落到地上,在地面铺开柔缎般的黑色薄纱,再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修剪和流海设计之后,美发师满意地抬起发剪,笑着说到,“这样的发型虽然有些偏阴柔,不过你的耳朵很漂亮,意外地适合你,看上去也成熟很多,你是怎么想到突然想换这种样子的。”
肖月朝镜子里清爽柔和的形象看了眼,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伸手揉了揉自己右耳垂,嘀咕到,“这里是不是太空了,要不戴个耳钉好了。”记起美发师刚才好像问他话了,于是抬头说到,“有个人说我这样好看,只是想试试。”
此时已经从深秋迈入冬季,天气渐渐由凉转冷,气温还有不断下滑的趋势。肖月的身体在细心的调养下终于恢复得如以前一般,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很注意饮食,营养什么的从不间断,他身上总算养回了从前丢失的肉,人看上去又鲜活起来。因为昏睡太久僵硬的记忆也是活络得差不多,虽然偶尔会出现突然忘掉某种事的情况,但刘医生说这只是轻度的间歇性失忆,属于正常的后遗症范围,对生活影响不大。
肖月和司耀约到一间静酒吧见面,知道司耀还要待会儿才过来,肖月便脱下外套坐在吧台前等他。
穿着一身长款呢制大衣的司耀进到酒吧时,一时间竟然没有找到肖月在哪里,足足在里面转了一圈才认出坐在吧台上看上去颇吸引人眼球的男的就是肖月。司耀刚开始进来时其实有看到肖月,可是那会儿正有个男人在跟肖月搭讪,他下意识就忽略过去。现在转了一圈走回来,突然觉得自己够傻的。
“你变了好多,怎么说呢,变成熟了。”司耀边说边坐到肖月旁边,看到肖月手里在把玩着什么,于是问到,“玩什么呢,不会是那种玩了能增强记忆的小孩子玩具吧。”
肖月白他一眼,“怎么可能。”然后把手心里的东西拿给司耀看。
“就是枚纽扣,还当你玩什么,一脸怀念的表情。”司耀不以为然。
肖月将纽扣又收回手心,他握着这枚细小的突起轻微摩挲着,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到,“我现在还有间歇失忆的毛病,把这个带身上可以提醒自己,这样就算忘掉他也能很快记起。”
“记起什么?”司耀跟酒保要了杯酒,转身问到。
“没什么。”肖月低着头说到,“真啰嗦。”
“你还真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我要收回我先前的话。”司耀无语,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说到,“对了,我也约了柯阳过来,他现在在你们肖氏跑业务呢,听说你没事他很替你高兴的。”
司耀刚提柯阳,就看到一人从外面急匆匆跑了进来,边跑还喘气,他手里夹着自己的西服外套,长袖衬衫上的蓝色领带因为跑动不断摇晃,他朝司耀和肖月这边看了眼,立刻激动地跑了过来。
柯阳是先认出司耀的,他看到肖月时,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则是震惊地指着肖月喊到,“肖月!”
只见柯阳激动地看着肖月傻笑个不停,然后边搓手边气息不稳地说到,“你比以前更白了,比我前女友好看多。”
“别拿我和你女朋友比,简直就是掉我身价。”肖月撇撇嘴。
司耀将一杯刚要的酒递给坐下的柯阳,说到,“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穿这么少难道不冷吗,天气预报都说了过两天就要下雪,再说都分手了还提那个女人干嘛,你扫不扫兴。”
“整天在外面跑都习惯了。”柯阳嘿嘿笑了笑,“你别那么说她,她其实很不错的,不过我没车又没房,也难怪她会提分手。”
柯阳现在头发比以前也是长了些,不再是短短的寸头,身上还穿着跑业务的衣服,看上去却干净许多,他转头看向一旁没怎么说话的肖月问到,“你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有什么事吗?”
被柯阳这么一说,司耀也是觉得肖月好像不太高兴,他以前话可是挺多的,现在坐在这里都没见说几句,就一直盯着手里的扣子发呆,于是也说到,“你约我出来是为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想我们了,我会起鸡皮疙瘩的。”
肖月无语,他把手里把玩的扣子收回裤子口袋,然后从放在旁边的外套拿出一叠照片,甩到了吧台上。随即失落地看着面前的酒杯说到,“我因为睡了太久,所以喜欢的人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
照片正好摊在司耀面前,他将一张拿到手中,看了眼便疑惑地嘀咕到,“这不是夏青吗,你怎么有他的照片。”
“你也认识他?”肖月疑惑地看向司耀。因为一般人只知道夏青的绰号,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
“他和我还有司羽从初中到高中一直是同学,怎么可能不认识。”司耀不屑地说到,像是想到什么,他又说到,“不过他这个人我是不太喜欢了,怎么说呢,不怎么讲卫生,还有点……虚荣。”
“虚荣?我怎么没看出来。”
司耀摊摊手,“我看人没错的,说白了就是爱钱,他从以前就是这样,看到谁谁有个什么,总是说‘我好羡慕你呀,要是我也有就好了’这些话,不过他家里好像很穷,所以他也只能看看。”
旁边柯阳也是好奇地拿起照片去看,然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