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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三年来的同居生活,聂严哲尽情享受着恋人阮恒舟的美好,殊不知自己习惯成自然的忽略,伤透了对方的心。
阮恒舟决定不再忍耐,主动提分手,自信又傲气的聂严哲当然不愿,两人谈判,不欢而散。不料车祸意外突生,聂严哲一心只想救阮恒舟,却让自己身陷爆炸之中……
苏醒的聂严哲,惊觉一切都变了——一场爆炸,竟将他炸回三年前?那时,他和阮恒舟还是水火不容的对峙状态啊……
……
第一章
「啊……嗯……」
房间里飘荡着微弱的呻吟,深蓝床单中的青年男子微闭双眼,蜷缩着平坦的腰部,极力合拢一双结实的大腿,总算让那只探进来来回摸索的手掌,从他鼓鼓的胯间徒劳地抽了回去。
然而他侧卧的身体随即被人大力翻转过来,一具高温且一丝不挂的躯体立即重重压了上去。
男子终于恼怒地睁开双眼,一双滚烫的唇即刻紧紧堵住了他微微打开的口,粗暴而急切地刺激着他那赤裸的身体,两具同样强悍的肉体瞬间纠缠在一块。
空气中仍然飘荡着男子抗拒的波动,却换来他身上之人更为激烈的拥抱。
欲焰爆发在深蓝的大床之中,燃烧出浓郁的渴望。
男子抬眼,无力地看着不住晃动的天花板,最终再次闭合双眼,偏头举臂抱着埋首在他颈项间的头颅,伸指挑滑过对方背上光滑坚韧的皮肤,感受着对方那渐渐高昂的交合欲望。
身上之人的手掌熟练地捏拍着男子的臀部,突地一下抬高男子的左腿,并将之与右面的大腿根部大大地分开,没有多余的动作,一个干净利落的猛力冲刺,便让男子前端本已肿大的分身挺进迸射。
「啊!」
耳边荡漾着身边人充满磁性的低沉笑声,接着转变为粗重的喘息,空气中的抗拒波动早已随着灼热消失干净。
随着那人的每一次大力侵入,男子的呼吸都会变得短而急促,他紧紧地抓住压在他身上之人的后背,有意无意的迎合带出更为激烈的摩擦,胡乱交缠的唇舌使得全身都不可抑制地痉挛,就连脚趾也似乎快折断在这种炙热的碰撞之中……
十五分钟以后,男子独自站在宽大的浴室里,冲洗着满是咬痕的身躯。
三年多了,现在外面的那男人已经做到直接进入他的后庭就能刺激到直肠,从而让他立刻勃起的地步了吗?
毫无温柔前戏安慰的侵犯,竟然也在时间的流逝中失去了撕裂般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攻溃彼此的至上快感,以及污染一切的欲念。
「恒舟,早上的你仍然这么棒。」浴室外年轻强壮的男人舔着嘴唇,拍拍他才刚刚享受过之人的肩膀,匆匆在爱人脸颊上擦过一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入充满热度与水蒸气的房间,「哗哗」的水声随即传来。
阮恒舟摸着脸上被啄的部位,那是聂严哲每次做爱后的习惯。他淡漠的心中散开一团软软的温暖,掀掀唇角压下莫名的怅惘。
待擦着头发的人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牛奶、煎蛋、冒着热气的吐司面包以及烤得香脆的小片火腿,已经安放在客厅长长的餐桌上。他牢牢抓住的不仅仅是男子超棒的身体!
聂严哲无可挑剔的英俊脸庞露出笑容,他享用着美味早餐的同时,看着阮恒舟拉开厚厚的双层窗帘,欣赏恋人挺拔修长的身影沐浴清晨柔和阳光的场面,刚刚才熄灭的欲望又开始蠢蠢俗动,眼神中的力度也渐渐地重拾危险的暧昧。
「今晚你会来吧?」阮恒舟打破这种类似和谐家庭的气氛,好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去什么地方?」聂严哲心不在焉地反问,同时提醒自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他对近来越来越频繁的做爱行为深为不解,可是每当看到阮恒舟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时,对于肉体本能的渴望竟然会让他一再失控——难道是玩这个游戏太过投入的原因?
「我的首次个人演奏会。」阮恒舟温和的脸色略为沉了沉,隐隐期待的黑眸不禁流露出淡淡的失望;但他仍畅通无阻地把话说完,然后将一张精美的邀请卡递给聂严哲。
「人生第一次独奏表演,对你非常重要吧?」聂严哲放下刀叉再次开口:「今晚公司的例行会议我可以不参加。」
「那就不用勉强了。」阮恒舟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入衣帽间换好外衣,对聂严哲说道:「我去弦乐琴行取回保养的大提琴,你慢慢吃。」
聂严哲一把拽住阮恒舟的手臂,拉下他的身体,把一个吻深深地送进他的嘴里。
「对不起,最近太忙我一时忘了!」聂严哲保证似地对阮恒舟说道,带着浅浅的抱歉意味,「今晚我一定会来!我会准备你最喜欢的星辰花为你祝贺。」
阮恒舟默默地推开与他同样高度的男人,星辰的花语意为「不变的心」,三年前,聂严哲这个英俊的钻石世子便是用它成功地走进了他的人生。
每年情人节,阮恒舟在收到礼物的同时便有这束花相伴,其实他已经对聂严哲说过很多次:那不是他最喜欢的东西。只可惜聂严哲的记忆总有失常的时刻,而此时阮恒舟竟有些痛恨这句浪漫的花语。
空气中传来让人郁闷的味道,阮恒舟轻轻贴了贴聂严哲那带着敷衍的脸颊,低垂着双眼,神色如常地抓过背包走出这所豪华公寓的房门。
将阮恒舟套在身边大概已三年了吧?真的不可思议!
聂严哲把杯中最后一口牛奶吞进肚里,转眼看向窗外,凌驾于这座城市其它建筑物之上的景色是那么单调,一时间不由得让他开始怀念之前卧室里那多姿的情浓色度。
书房内通宵开着的计算机突然传来一种奇特的清脆乐音,聂严哲立即大步来到计算机前,打开一封不断跳跃的电子邮件,上面只有短短的几排黑体字。
太棒了!他快回来了!就在今天晚上!
聂严哲兴奋地关了计算机,立即抓过阮恒舟为他整理好的西装外套,然后冲到门外的专用电梯直达底楼的车库,钻进早有司机在一旁等候的凯迪拉克车内,扬长而去。
聂严哲在机场接到程晨,天色已经开始暗淡。
「对不起,阿哲。」程晨秀美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歉意,不过立即便自嘲地吐了吐舌头,「飞机晚点可不是我的错,只能怪台风。」
聂严哲哈哈一笑,心情很好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推着程晨那不算多的行李走出了机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比亲自接到眼前这个人更重要。
程晨是与聂严哲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他们的关系如同程氏与聂氏这两个大集团长期良好的合作一般友好而亲密。
个性开朗活泼的程晨,同样亦是促成聂严哲与阮恒舟恋爱关系的确定人物。只是,当事人自己都不太清楚他这个「媒人」
如何在「无意」中凑合了一对情侣。
「恒舟呢?」
「他乐队里有些事。」
「该不会是他终于可以举办独奏会了吧?」程晨开心地推推聂严哲,「几年前我只能在一些乐队的合奏中见到他,他拉大提琴的样子真是帅极了!对了,你怎么不去听他演奏?」
阮恒舟拉琴的样子?聂严哲微微皱眉,因为程晨兴奋的话而极力搜索;他脑海中连最模糊的印象也没有。
「你不会没有听过恒舟的演奏吧?」程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聂严哲。
「你应该知道我对音乐没兴趣。」聂严哲有些不满程晨这种类似责备的语气。
「可是恒舟爱大提琴胜过他的生命!你是他的恋人……」
「小晨,你刚回来应该也累了。我知道一家非常不错的餐厅,那里的菜系一定合你胃口。」聂严哲毫不客气地打断程晨的唠叨,但也很成功地让好友转移了注意力——深知每个人弱点的男人,在生意场上也靠着这般厉害的算计驰骋无敌。
当他们在餐厅拖拖拉拉、说说笑笑,花了四个多小时用完一顿正宗的法国大餐时,聂严哲的司机已将结束演奏会的阮恒舟接来,因为程晨很想见这位朋友;尽管聂严哲不愿有人打扰他与程晨的聚会,但对于程晨的要求他却是从不会拒绝。
餐厅的侍者撤完最后一组刀叉,换了洁白的桌布再重新摆上餐花,不待对方询问,聂严哲已驾轻就熟地为程晨点上一杯英式杏仁茶,然后在好友回报一记感谢的温柔笑容之后,这才掉头淡淡地对拉开椅子坐下的阮恒舟问道:「你要喝什么?」
阮恒舟愣愣地看着替他的情人点好黑咖啡,并且还给他也叫了绿茶的程晨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与他在一块三年多的恋人,竟然还没有大学的校友了解他的喜好。
「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阮恒舟逼迫自己停止臆想,轻声打破聂、程二人相视微笑的氛围。
「只待一周,下个月在巴黎那边还有一场秀。」程晨笑了笑,接着又不自觉地轻皱眉头。
「怎么了,小晨?」聂严哲察觉不妥立即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那位个性浪漫的法国赞助商,要求我让他的女朋友担任此次服装发表会的主秀……」
「但他的女朋友,一定不是最适合你设计的服装吧?」聂严哲听到一半便笑道:「我料你这次是私自回国,这么大一个人还如此任性?」
说着,他伸手使劲揉了揉程晨那头柔软的发丝,眼里散发的宠爱与温情足已溺毙人,只让冷眼旁观的阮恒舟目中的郁色更浓,身体亦跟着泛寒。
「那你打算怎么办?」阮恒舟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问道。在道义与理智上,他不可能冷对程晨,因为对方也是他的好朋友。
「先玩一周再说,反正宣传他们已经做了,如果设计师不在场就糗大了。」程晨轻笑着回答。
「所以到时赞助商也只能向你低头。」聂严哲哈哈大笑,忍不住伸手轻轻在身旁人得意洋洋的脸上捏了捏,立即换来程晨的大声抱怨。
阮恒舟心中微涩,所幸这时送来茶点的侍者在置放间,掩去了他神色中的淡淡异色,嘴角却与心情相反地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怎会不知,聂严哲在面对程晨时会变得多么温柔、体贴?而其眼内又怎么可能容下程晨以外的人?
只是原以为他可以因既成的事实而感动恋人,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事真的不能改变。
轻轻呼出一口气,大提琴家将落寞的眼神放到窗外,尽量忽略身旁恋人与好友的温声说笑,开始思索这些年来,他给予聂严哲的空间是否太过宽畅,而态度亦太过纵容?
「恒舟?」良久,程晨愉悦又好奇的声音才拉回了阮恒舟的神思。「发什么呆呢,你的茶都凉了。」
不错,茶凉便该走了。阮恒舟云淡风轻般笑着收拾好怅惘的心情,掉转过头,看到聂严哲微拧的双眉。
「演出很累么?看你一脸疲累。」程晨关怀地问。
聂严哲这才注意到,此地除了程晨之外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与他有着恋爱关系的情人,可他居然将对方晾在一旁这么久,当下不由得感到些尴尬。
「还好,下一场是在三天以后。」阮恒舟不动声色地提醒:「现在也不早了……」
「我们回去吧。」程晨体贴地起身,转脸对着聂严哲一吐舌头:「说好只要我回来就是你请客。」
「那是当然。」聂严哲舒心地笑着,招来侍者递上金卡,同时上前几步接过另一名店员送来的外衣,亲自给程晨披上,「回来也不多带两件衣服,真当你是设计师就只注风度不顾温度?」
阮恒舟现在已经差不多不会介意,从不曾过问他冷暖与感受的恋人如此在乎别人的态度,因为聂严哲根本没有关心过他重视的音乐,所以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怎会感到不快?
看来,在面对聂严哲与程晨时,他却是越发无所谓,或者说对这一切见惯不惊的场面早已麻木了?
清俊的男人轻叹间,程晨已趁聂严哲收回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