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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带好友去看医生,却被好友拦住说,早就已经瞎掉,不可能治好了。
「付姜,请帮我把推拿馆的工作辞掉,马上送我去乡下。」杨碧文双手颤抖地抓住衣角,脸色惨白,「我不想他找到我。」
「这!世上难道没有王法了?」
付姜见好友避而不答,就知道肯定是这个叫林卓轩的有钱人,把好友折磨成这样。
可除了生气、愤怒,他也不禁感受到了好友的恐惧和无奈。
人到中年也就越发清楚各种社会规则,明白好友和他,都只是再平凡不过、渺小的常人,完全斗不过这些有势又有背景的有钱混蛋。
有时候,不是逞义气就能解决事情的。
「付姜,其实不同於黎默的事……很多时候,大概是我自找的吧。所以,这和有没有王法没关系。请你再帮我一次,也许他马上就会找上门。」杨碧文咬唇,略显担忧地说,「他什麽事都做得出。」
「你放心,我会说你是偷偷离开的,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碧文,你受了很多苦吧……」付姜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杨碧文的手,想给他力量,「你坐著别动,我简单收拾一下你的衣物,马上送你去我乡下的朋友家。」
「算了,不用了。」杨碧文沈默了一下,改变主意伸手拉住了他,「我很担心,他会拿阿木要挟你,我不能这麽自私。」
付姜正要开口说话,杨碧文突然扶住桌子,站了起来,身体打了个哆嗦,「他来……来了,这麽快……」
付姜想上前扶住身形摇晃的好友,却被杨碧文一把推开:「付姜,你不要出来,他找的人是我。」
「你说什麽话?」付姜一愣。
果然,听见一阵车子压马路的声音。
付姜打开窗,这样的渔村,竟一下子冲进好几辆高级轿车,停在他低矮的房子面前。
一群个子高大的黑衣保镖朝这边走来,而为首的男人,西装笔挺,戴著眼镜,还非常年轻。
作家的话:
1、为什麽又跑出一个配角……?再一次PIA飞自己。
2、因为感冒,以及每月总有这几天在流血,身体不适,所以要停更几天。还请大家见谅,身体状况稍好一点,我就会马上复更。
3、接下来,还是要管住自己的贱手,把配角通通罚回家休息,将篇幅留给林渣攻和杨老师去谈情说恨吧,唉。
12 面目全非
一群人已经站在了院里,有个跟班模样的保镖大概想上前踹门,为首的男人眼光一凛,示意他退後,自己走上了台阶。
斯文有礼的敲门声随後响起。显而易见敲门的男人,比付姜预想中有教养的多,「杨碧文……」可这种‘教养’,伴随著听不出情绪的平静男音,却吓得杨碧文几乎瘫倒。
「开门,我知道你在。」
杨碧文凄苦垂眼,颤抖著手在周围一阵摸索,手腕却被付姜抓住,将他拉回了身边。
「我知道了。看来……你是希望你朋友的小孩有事。」
果然……果然,阿木!杨碧文慢慢直起了弓著的背,一改之前的畏缩,突然拼了命地推开付姜想要往外冲,无奈眼晴看不见,结果再一次被付姜拽进怀里捂上了嘴。
「杨碧文!」林卓轩终於有了一丝不耐,冰冷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再给你1分锺考虑……」
「啪」,是打火机的声音。
林卓轩点燃了一支烟,屋里屋外都是噤若寒蝉的安静。付姜把目光停在了砧板的食刀上,而杨碧文,则整具身体都在打颤,眼泪流了一脸。
「你,去!把隔壁那家的房子烧掉,将小孩抱过来。」林卓轩淡淡吩咐手下人。
感受到好友倒抽一口气,手劲已经有了松动,杨碧文慌忙扯开付姜捂住自己嘴唇的手,颤声喊道,「我……我出来了!」他侧耳一听,屋外竟没了声息。
杨碧文摸索著打开了门,谁知道因为太过心急而又看不清楚路,脚绊了一下,竟直直摔倒在地。顾不得全身在疼,他弓腰双手摸索著向前:「你放过阿木!你放过他们!」
付姜喊著冲出来:「碧文……碧文!」两名保镖立马上前,把他反扭住手狠狠按在了门上。
「付姜……你怎麽了?」
即使看不见,杨碧文也能感到林卓轩就在身旁居高临下站著,冷冰的视线似乎要将他的身体贯穿。
可悲的是,现在的他什麽也做不了,只能任由对方这样欺负付姜。
无助的愤怒感,终於让他绝望地怒喊起来:「你想把付姜怎麽样?」
一直沈默不语看著他的林卓轩,突然走近,抓住他的右手森然问道:「你的眼晴?」
眼晴?杨碧文一怔,窒息般的痛感顿时穿透了心脏。男人的气息又一次笼罩了他,他想挣扎,手却被抓得更紧。
咬紧唇的他,只能痛苦地偏过了头。旁边却清楚传来付姜不断挣扎的声响。
「求求你,放过付姜和阿木!求你……我求你。」他艰难开口。
明知道哀求没用,可除去哀求他又还能怎样?蚂蚁怎麽可能撼动大树。也许,这个男人打定了主意,只有他死了才会放过他。一阵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颤抖过後,杨碧文反倒冷静了下来,含泪哀求:「你要怎麽样都可以……」
林卓轩忽然伸手,「你就只会说这种话?」把他半抱著站起。
不然呢?杨碧文自嘲地苦笑,马上又惊慌起来。
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紧,林卓轩按住他的背,把他细瘦的腰身带进怀里,紧贴住了自己的身体。
他……想干什麽?杨碧文难堪的满脸通红。
不必猜也知道,周围一定站满了人,还有付姜,看著他们的付姜。
但立刻他便感觉到危险在更加逼近,果然,林卓轩很快贴近他的唇边低声道:「大叔,眼晴坏掉也好,这样你就不会再逃了。」有力的手忽然抬起了他的下巴,「你还想死吗?那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你死了,付姜、阿木,包括卓航都会为你陪葬。」恶狠狠说完的男人,把他的头往胸前按,更紧地抱住了他。
连死……也不可以吗?
可为什麽,他感觉到抱著自己的男人在发抖?现在应该发抖的人,不是他吗?
打死杨碧文他也想不到,林卓轩会做这种事。
男人好像受到什麽精神重创一样,一改以前的冷漠,不但没对付姜和阿木怎麽样,还挽起袖子给他刚才摔到淤肿的腿,擦起了红花油。
这麽多双眼晴……即使他看不见,也能听到屋外不时传来意味不明的咳嗽和人走动的响声。
他是学不来林卓轩的镇定,这样擦著擦著就红了脸。如果不是担心惹对方发火,他早一药瓶甩了过去。
擦什麽擦?没完没了地擦下去……这个人是究竟想把他怎麽样?
就像一根快断的弦,总这样紧绷著,还不如一了百了,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至少这样他提起的心会好受一些。
「疼吗?」声音温柔的有些突兀。
杨碧文一愣,别过头去。他不知道该说什麽,对这个男人的反复无常,他已经彻底无力。谁知道林卓轩下一秒会不会一耳光甩过来呢?
「杨碧文,只要你不再逃,不再想死,你想怎麽样都随你。」男人替他放下了裤管,在身边坐下来。
说谎!说谎!他绝不会相信……刚才是谁还在威胁,让所有他在乎的人,为他陪葬?
「不相信我?也是。」男人自嘲又落寞地苦笑了一声,忽然一鼓作气表白,「卓航说,我总是在伤害你,可其实那天……呵,算了!」
杨碧文抓紧了椅子,听的云里雾里。
而说过『算了』的男人,静默了片刻,又努力挤出两句话:「林卓轩知道自己还不够成熟。林卓轩也想掌控好全局,结果……」
『结果』?『结果』了半天,男人也没『结果』出後文。
杨碧文呆滞坐著,不明白男人又想演哪一出。
「林卓航这混蛋!」男人突然咬牙,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压低声吼,「这种话说出来太丢脸了!」
杨碧文瑟缩了一下,不无悲哀地想,果然年纪大了,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林卓轩。这个他喜欢过也在恨著的男人,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了。
13 卑微的努力
林卓轩没想到,杨碧文最想要的,不过是维持现状。
就像杨碧文搞不懂他一样,他也始终无法搞懂杨碧文的想法。对他来说,男人的处事方式说好听些是善良,说难听点,就是蠢笨到顶点。
可他总不能把杨碧文真给逼死。
他只能容忍这个男人,继续每天精神抖擞的见人便微笑,去见鬼的推拿馆卖苦力,以及和另一个同龄的单身男人同住一屋。
哼,这就是所谓的上班!不停揉搓各种男人的後背和大腿?
坐在车内的林卓轩,一不小心,就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老大,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回S城了?」唯一的心腹小路,一边看他脸色一边小声提议。
「咳!」他咳了一声掩饰住失态,目光犀利扫过去,「怎麽?颜珈亭又整了什麽妖蛾子?」
接收东星电影集团已经是过了法律手续的事实,他这位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再不甘心,也拿他毫无办法。
以前,颜朔不承认他是亲生儿子,颜珈亭还能肆无忌惮派人追杀他,後来……想到後来,他不由就心底冷笑,这世上只怕再找不出颜朔这样的父亲了。
「根据线报,颜少这些天到还安份,看来是颜大的交待起了威慑效果。」小路低头思索片刻,弓起背小心开口,「只是……太太最近闹的很厉害,於先生说为了避免产後抑郁症,还是请您多陪陪她。」
「有顾杩日夜陪她,还不满足吗?」林卓轩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
小路垂下头不敢再多说。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的确应该先回S城一趟,踢掉挡路石。林卓轩扶住眼镜,看著窗外的雨,招呼小路过来俯耳交待了一番。
小路连忙下车,按吩咐去办。
「你,把车开远点,我自己去。」他突然又叫住小路。
小路一惊,马上应声,「是!」
古道推拿馆的老板,最近总是睡不好觉。
只因他家手下一个推拿技师,不知好歹竟惹上了东星电影集团的股份持有人林卓轩。这位太子爷说是持股人,还不如说是颜朔流落在外的长子。长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就算了,还和颜朔第一位太太病逝的小孩年纪相仿,不必验DNA也知道这就是颜家大少爷了。
身为一个渔城小镇的推拿馆馆主,虽然不混江湖,也大抵知道些内幕。
林卓轩一现身小镇,镇上的兄弟都安份了不少,毕竟太子爷身後站著的,是有“黑道仲裁者”之称的颜氏家族。
即使近年来,颜家通过娱乐产业洗白了身家,但所谓黑金政治,他们这些市井百姓也有所耳闻,何况道上的真正兄弟。
「小杨啊……」老板看著手下盲眼技师,一副唯唯诺诺的站姿,就纠结到不行。
「老板。」杨碧文扶著墙,微笑著,不知老板突然找他有什麽事。难道被客人投诉了?
「小杨啊……」老板叹了口气,「你做的不错,业绩攀升也很快。」
「啊……谢谢。」杨碧文松了口气,依他现在的眼晴状况,有份工作不容易,能安心做下去就是最大幸运了。
「可是……」──『我要解雇你』这句话,真是说不出口呀。老板拿过一叠装满钞票的纸袋,塞入杨碧文手中:「小杨啊……我这里人手够了,你去别家看看吧。」
杨碧文像被烫到般突然松手,纸袋掉在了地上,嘴唇抖起来:「老、老板,我做错了什麽?」
「小杨啊……你要想开点。」老板重新捡起钱袋,再次塞入他手中,「小杨啊,你别这样。」
「我们不是签了合约?怎麽可以毁约?」杨碧文几乎要哭了出来,一脸凄苦神色,「我做错了什麽?老板……客人不喜欢我什麽?我可以改。」
老板看著面前这可怜男人,除了摇头叹气又还能怎样。
老板是不想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