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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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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文厚仰望天空斜晖散霞,极目苍山大河,叹息说:“听说明瀚兄也是自幼饱读诗书,想必对清末这百年耻辱的历史耳熟能详。列强如何入侵中国,就是国家内乱不停,国民轻重不分,没能同仇敌忾的一致对外。明瀚兄也是热血男儿,总不会眼见国家仍颠沛流离吧?”
  
  汉辰轻蔑的笑挂在嘴角,说:“何总理的意思是,汉辰归顺总理,就是利国利民了?只总理才是忧国忧民、救民众及中国于水火的圣人?”
  
  何文厚抬眼看了汉辰笑笑,胸有成竹的说:“明瀚兄你错会了何某的意思了,你须把何某同中央政府分开来谈。文厚作为国民政府总理,不过是受诸多革命同仁重托,代为监督执行党国纲领。若杨少帅因为对何某个人的品行有所微词及至怀疑了先总理所推崇的主义信仰,那实属文厚玷污了先总理的遗志。至于文厚本人,果真能得杨少帅易帜西京,促进全国统一局面,文厚可以向西京政府辞职令换贤者来带领政府继续总理遗愿,建设富强中国。”
  
  何文厚说得激动,汉辰先时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神,听到后来反有些垂睑沉吟。
  何文厚又说:“国民政府是民意选举产生总理,完全是民主。何某腆颜此位,并不是我何文厚有多伟大,而是此时此刻,民众或许认为何某是最适当在此刻接管此任的人选,来稳定乱世战局。若是杨少帅回归西京政府,也可以入局参选,任何人只要有此能率领同仁继续走下民主道路,完成国家统一大业,文厚也愿躬身辅佐。”
  
  听他提到如果是因为他何文厚的缘故而不肯归降,他可以辞去职务都要促成龙城易帜时,汉辰心中也一动。心想如果何文厚此话是发自肺腑,怕反把他杨汉辰推到了悬崖。何文厚辞职换了更贤明的人当政,他杨汉辰再不归降,怕是只能说明他有意与西京政府为敌,反对统一;或者就是另有图天下的野心。
  
  何文厚见杨汉辰低头不语,说:“何某也不相逼,此行不过是澄清误会,绝无他图。此番肺腑之言,郁积已久,今日幸有此时机对杨少帅倾吐,还忘明瀚兄三思。蒿目时艰、哀怜众生。如果为了天下黎庶着想,请对此次群阀混战的战局按兵观火,何某感激之极。何某不想把民脂民膏的军饷用于一己私利的战乱,但如果有人想为了争地盘去扩大战争,何某定然不惜极端手段。”
  汉辰明白何文厚是不希望他此次发兵支援任何一方,这个要求倒是出乎汉辰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何文厚会求他发兵支援。毕竟胡子卿拥兵三十万可以入关,但比起老谋深算戎马半生的马、时二帅,胡子卿几乎就不是个戎马军中的将才,而且胡大帅留下的几十万土匪兵,那文弱的胡大少爷也未必能指挥得动。
  
  杨汉辰没有作声,迟疑半晌,才说:“汉辰自幼秉承先父庭训,家国大事,是非利弊,还算能辨清。这个先生但可放心。”
  
  何文厚点点头说:“何某知道明瀚兄深明大义,那就先行谢过了!”
  汉辰笑笑,二人在依了青山碧水小谈了一阵。
  见天色渐暮,何文厚起身告辞。张继组保了他又沿了水路离开。
  汉辰即未挽留,也未远送,平平常常的目送画舫远去。
  
  回航时,已是皎月馨风,银波滚浪。
  胡子卿问汉辰同何先生谈了些什么,汉辰就笑笑大致重复些何文厚的言语,但未多加品评。
  倒是子卿说:“何先生的话也对,你就知道我是为什么死保了他。你想,这马、时之流是西京那边执掌重兵的,这种人为了自己的地盘钱粮都三天两日打得头破血流,如此心胸狭隘之流怎么还能统帅中央,怕他们得了势上了台,非但不比何先生好,民众也要遭殃。再若闹出个前清末年的让各国洋人乘虚而入,我若还想了按兵不动受了东北三省的一时太平隔岸观火,那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汉辰瞥眼看子卿,假以颜色的奚落说:“你倒是慷慨激昂,我看你胡子卿也就这点小聪明、小手段来摆弄我。真若出了关,上了战场,依你的本事,就有多少胜数?”
  汉辰的话说得不客气,子卿也不同他计较,嬉笑了涎了脸的说:“我好歹也是龙城杨七爷的弟子,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
  “你少来贫嘴,这时候提到七叔,你若真吃了败仗,七叔怕地下都没处藏脸呢。”
  “那好呀,既然怕我打不过马、时,那你来帮我呀。我不要你龙城出兵,你就来帮我指挥东北军入关可好?”
  子卿一句半真半假的话,汉辰瞪了他一眼,“说你胡大少爷做事没个谱调,你还不服,哪有军权旁落的就这么随意交了人的。”
  “伙计你我还信不过吗?”子卿自信说。
  
  缓缓,子卿又迟疑说:“有个事情,说了你别骂我。”
  见子卿明眸下真挚的目光,汉辰说:“难道还有比今天的鸿门宴值得我骂你的?”
  子卿笑笑:“前番的救灾,那钱粮还有专家~”
  汉辰眉峰微调,凝视了子卿,沉了脸,接话说:“你不会告诉我说,是何~”
  子卿愧疚的点点头:“是他不让告诉你,说是你刚同中央才交锋有过过节,若知道是他的援助,怕你多想,定然不肯受。就让我以个人名义给龙城救援。你想,我哪里一时间就能凑出那许多钱粮物资,更何况医药补给,还有那水利外国专家和修堤坝的物资,那么快的速度。还不都是西京那边临时会议召集了各个部门的力量共同达成。”
  
  见汉辰沉吟不语,面色凝重,子卿惭愧说:“我不是有意骗你,只是民众何罪?遭此磨难,一方有难,同为炎黄子孙,同为国人,当然要援助。总不能因为你同西京开仗,就眼见百姓流离受难吧?”
  
  

                           第120
  
  汉辰携了子卿回到府里,管家禀报说,有人送来了两盆菊花,并没留姓名,只是留了封信札,说一看就知。
  花抬上来,是两盆清雅别致的绿菊。汉辰看了也是一番惊喜,他知道这是个绿水菊是个名贵难寻的品种,清姿雅致,淡散出俗。是菊花中的上品,而且不是本地的品种。他本对花草没什么研究,多是因为七叔在世时,骨子里那点儒家的清高雅致,偏爱秋景,尤其喜欢枫叶菊花这些应景的风物。汉辰也沿袭了养菊花的爱好,与其说是爱花,不如说是对故人的怀念。,
  “好雅静的花,正配了明瀚你人淡如菊。”子卿一句感叹,汉辰暗自寻思,想是日近重阳,子卿知道他喜欢菊花,特地辛苦弄来博他欢欣,想是他又故弄玄虚的玩耍什么,就笑看他一眼拆开别致的书简。
  泛黄的仿古洒金笺上,方隶体的题了两句诗“孤标傲世携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汉辰暗想,这子卿什么时候也学了舞文弄墨的泛酸了,也没个落款题跋,没个名字。
  子卿凑近前看了问:“这句诗倒没听过,不是这送花人自己题的?倒真是个名流雅士?”
  汉辰听子卿这么说,也怔怔神,心想如果不是子卿送来的,又会是谁费这么细的心思。
  
  汉辰又问管家,这明明没个名字,无名的礼物,怎么能随便收。
  管家解释说,也曾问了,送花的人说,他家老爷今天还同大爷和胡先生去泛舟赏景过,是朋友故交。
  汉辰眉头微锁,心想张继组这等俗人定没这个心,难不成是~。
  
  子卿忙抢过信笺辨认,连连说“是了是了,我说何先生怎么前些时候研究菊花。怕是爱屋及乌了。那他还不如给你写句‘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呢。他这份心看来都在你身上了。”
  
  汉辰淡笑一下,本想讥讽几句,见子卿一副欣喜的样子蹲身品玩着菊花,闻着暗香。也就不忍在泼他凉水,只心里暗叹,恐你何文厚被马、封造反都弄得焦头烂额了,还有心思来赏玩菊花送我?如此费尽心机的来拉拢我,不觉得作做了些?也可惜了这份用心良苦。
  
  子卿要告辞走了,临走还不甘心的拉了汉辰的手说:“伙计你再好好想想,若这时候再不下这个台阶,怕日后中原大战平息了,你再去投,就是他不同你计较,你也不愿担那份‘大势所趋’的讥讽吧?你看现在的局势,为了打这场内战,马、封他们炸桥的炸桥,毁路的毁路,东西是他们糟蹋造孽的,待日后重修却又要从百姓身上挤轧捐税。好好的国家被连年的战乱闹得民不聊生,这是为什么?都是为了野心勃勃的人的那些私心。起码何先生没有这私心,他是个真为民众着想的。伙计你若还是有份良知,就不要看了这场战乱再沿袭下去,通电易帜吧。中原统一了,国靖民安了,你若想有图霸的雄心,你自管去同何长官竞选。我是到时候就一叶扁舟,抱得美人归了。”
  
  子卿离开后,汉辰每天关心报纸上关于战局的报导。
  果不出汉辰所料,子卿出兵不利。偌大个战局,确实也难怪子卿指挥起来力不从心。
  汉辰答应了子卿出手援救时,也是下了一番狠心。
  安排好龙城的一切防务,汉辰隐瞒了他离开龙城的目的,只对手下说,他是去庙里为先人还愿,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期限不能出关。手下人知道杨少帅不信神佛,反是先老帅迷信得很。但听他说得坚决,也想杨少帅或真是得了先人的什么点拨要去烧香还愿。
  
  汉辰私自去河南战场去见胡子卿的事,对家人都未提起,瞒天过海的带了十几个亲信的卫兵来到河南子卿的指挥部。焦头烂额的子卿见了汉辰的到来,简直是遇到了大救星般,把汉辰紧紧拥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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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势已去,暴怒的马宝福敲了桌子对部将说:“不会呀,不该呀,这胡小顺子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败在谁手里我都甘心,败在胡小顺子手里我窝心呀!”
  老谋深算的时风举沉吟片刻说:“我越想这事越蹊跷,不该呀!这幕后定是另有高人做怪。”
  “你是说他请了高人?那是老何亲自来指挥了?倒是听说老何来坐镇了,但也不对呀,老何才来没几天,这战局的逆转可不是这几天的事了。”
  “这还有谁呀?手段这么麻利。”
  “老何住扎哪里了?”
  “已经派人去探了,说是在塘家集。”
  “怎么在那个地方,这个主意肯定是胡小顺子出的吧。黄口小儿,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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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汉辰励马登上大坝,望着被马、时大军炸断的铁桥,心里悲痛不已。
  虽然炸桥是阻挡了中央军追击的速度,需要绕路,但是此等的浪费却真令人痛心。
  
  汉辰对战局也是心中有数,于今已是大势逆转,以此下去,不用一周,就能乘胜追击马、时的残部。
  但是他的时间已经到了限期,再不撤离回龙城,怕危险就来了。
  胡子卿派了自己的飞机在此等候,要汉辰乘自己的飞机回龙城。
  
  胡子卿在一旁感激的说:“伙计,都说你是常山赵子龙,果然名不虚传。”
  “你少敷衍我,”汉辰嗔怪说:“不是我总说你,你这心浮气躁的性子,该是改改了,不是你不能,是你从来没静下心来学。”
  子卿嬉笑了拱拱手说:“承教承教。总之你这回真是救了我的急。”
  “你少同我嬉皮笑脸,就不信当年七叔带你的时候,你也这么贫嘴。”
  “那自然是不敢,七先生的脾气,上来火气非打踢的,厉害出了名,我哪里敢惹他。”
  汉辰笑看了他说:“看来果然是欠打,真要个厉害的主儿好好来修理你。”
  子卿得意的笑望他说:“你还说,你才来一个多月,我的部下现在提起你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所以我要知趣些早些回去,功成身退。”
  “你还是考虑从了吧。”子卿拉过汉辰的马缰,诡诡的笑了说:“人还没过来,战功已经立了。”
  汉辰拉下脸,看了子卿依依不舍的神情,责怪说: “不是对你讲过,我只做你幕僚,这件事对谁也别透露。”
  “马、时都成了败军之将了,你还有什么担心,怕天下只一个主子你可以从了。”
  “呸,没句好话。”
  两个人春风得意的说笑了一路,来到塘家集的地界。
  远远看到铁道上的火车。
  子卿打马近前上了个山坡,惊异的说:“这不是何总理的专车吗?怎么开来这里了。”
  汉辰不知道子卿在搞什么鬼,沉下脸看了他说:“子卿,你这是做什么?”
  “哎呀,你冤枉我了。”子卿没理会他,迎面来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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