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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by井拔凉-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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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东又掏出一叠钱,查给纪北几张,“小北,这钱你拿着吃饭,尽着花,吃好点,不够了跟你叔说。”
  “我用不了这么多。”
  “拿着!东西准备好没有?”
  “好了。哥,那边冷,你们不得拿上大衣?”
  “嗯,知道了。对了,你嫂子找我——算了,等我回来再说。有人找我跟磊哥,你就实说,说我俩回来就跟她们联系……小北,你昨夜没睡好,别想太多了,一个人难受的话就上街转转,让你小成哥陪你,别整天闷屋里上网。嗯,跟你小成哥说,别让他告诉我爸他们。”
  “嗯。哥,你们不吃饭了?”
  “路上再说吧。唉,他肯定也没胃口。”
  日当午,纪东和石磊告别纪北,开车上路。纪东一两天没怎么睡觉,担心石磊出事,让石磊躺后座上歇着。
  石磊看看纪东,斜靠在纪东肩上眯了有半小时,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只觉心里没着没落空荡荡的像是被抽干了空气的注射器,恍惚间突听到一连串爆炸声响,熊熊火光炙烤得他浑身滋滋流油,忍不住就大叫一声。
  纪东急打方向盘,将车停靠到路边,“哥……哥——”
  石磊睁开眼,一阵急促的喘息过后,他心有余悸的使劲摇了摇头,咽一口干唾,半天才定住心神,看看纪东,疲惫的牵动嘴角牵强一笑,“东子,没事,做个梦。”
  纪东叹口气,打着火继续前行。
  车到方城,纪东强拉上石磊下车吃饭,其间,冯云山打来电话叮嘱几句。到了郑州,天色昏黑,两人简单吃过饭,在车里休息片刻,继续北上。次日中午,车到北京,天上飘起了小雪花。石磊给石泉打个电话,得知她已经到家,两人便没有停留。第三天日暮时分,两人到了岫岩,石磊指引纪东将车开到家门口。
  院子里寂无人声,纷扬的雪花在呼啸的北风中凌乱飞舞,地面铺了厚厚一层雪,发散出惨淡的冷光。
  正屋里没开灯,一对儿烛火燃烧在漆黑的世界里,石泉坐在桌前,默默的注视着相框流泪,相框里,石永福微笑看着渐走渐近的石磊。
  “爸……”石磊跪在雪地里嚎啕大哭。纪东也跟着跪下磕了几个头。
  一阵冷风裹进屋里,烛火飘摇,蓄积已久的烛泪顺着烛身淌下。
  石泉闻声抬头,她擦擦眼泪,起身走到屋外,先扶起纪东,又扶起石磊。姐弟俩相拥落泪。
  夜深人静,纪东已经睡着,石泉把一个小木匣子交给石磊。
  石磊打开木匣子,半块玉佩映入眼帘,疼得他心中一阵阵紧缩。
  “弟,这是爸给你的信。”石泉取出玉佩,拿出下面一个信封递给石磊。
  石磊接过,抽出信纸展平,没看几行已经泪流满面。
  “弟,姐以前不懂事,你别记恨,以后你就是姐最亲的人了。爸让你去找亲生父亲,要姐帮忙的话,你就跟姐说,啊。”
  “嗯。”
  第二天,雪住天晴,石磊给刘斌打个电话,几人一同前往公墓。石磊跪在墓前深深的磕几个头,想起往事,又哭一场。事毕,石泉和石磊向刘斌表示感谢。刘斌看看石磊,“磊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不在,我做哥的也是应该的。”
  几人回到家中,面对空屋愈觉凄凉。
  次日,石泉动身回京,石磊和纪东在刘斌处稍作停留。
  “磊子,你的事办得咋样了?”刘斌看着石磊,“以后有啥打算?”
  石磊看一眼纪东,忧愁的摇摇头,“哥,我想在南阳发展。”
  “也成,哥支持你。需要多少?”
  “我手里还有点,再有个十万差不多了。”
  “成。”
  当夜,几人饮酒,刘斌交给石磊一张银行卡。
  第二天,石磊和纪东启程回南阳。
  (5)
  纪东和石磊一路走沿海城市,落暮时分,车将到秦皇岛,两人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军车,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军官和一个下士站在风地里一筹莫展的直跺脚,看前车盖打开的样子,估计是汽车抛锚了。
  纪东靠边停车,石磊摇下车窗,“少校,咋地啦?”
  “车坏了。”军官愁眉苦脸的叹口气,一口浓重的南阳方言。
  纪东听说,惊奇的歪着脑袋看了看,招呼道:“咋听着恁像南阳人哩?”
  军官闻言弯腰往里看:“是哩,你也是南阳人吧?”
  纪东干脆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军车前看了看,盖上前车盖笑道:“这东西车上谁也不备,上车吧。”
  中年军官疑惑的看看纪东。
  “到前边买了配件再给你送回来,保准帮你们安好。咋样?”纪东笑着拉开右后门,“都是老乡,俺俩以前也是当兵哩,放心吧。”
  军官释然,交代下士先在车里等着,然后上车。
  车上,纪东和石磊得知军官叫李海军,休假回南阳探亲。
  不多时,车到秦皇岛,买好配件,返回原地,纪东和石磊帮着换上风扇皮带,两车一同上路。到了北京,纪东一来想让石磊散散心,二来两人以前在部队曾想过一块儿登长城,要拉上石磊去长城。
  李海军把电话留给他们,让俩人回去后找他。两车各奔目的地。
  北京,八达岭长城。
  纪东抬手擦擦汗,望望前面的石磊,蹲在石阶上休息。
  石磊登上烽火台,看了看下面的纪东,背转身靠在城砖上,从包里取出木匣子,拿出半边玉佩,抚摸良久,又掏出脖间所坠玉佩,将两者进行比较,止不住心潮起伏,沉重的叹息一声。他收好玉佩,惆怅的望着远处山峰。
  纪东稍歇,便起身登上烽火台。
  “哥,看啥呢?”纪东走到石磊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长城蜿蜒曲折,随山势起伏,在阳光照耀下,犹如一条带子,在崇山峻岭之间迂回,两边山峰绵延,沟壑纵横,尚未消融的积雪斑斑点点,杂糅着片片断续的枯黄,铺撒在层叠山峦之上。
  “啊……”纪东振臂长啸,远处几个外国人闻声抬头观望,笑着向他们挥了挥手。
  石磊似乎受到了感染,也纵声高喊,眼里点点泪光不停闪烁,终于滑落。
  两小时后,两人下到长城脚下,坐进汽车。
  “弟,哥谢谢你。”石磊真诚的看着纪东。
  “哥,你能不能不整这玩意!怪煽情哩。你好好的,比啥都强。”纪东神眉鬼眼的笑笑,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上路,“你那手机店准备啥时候开张啊?”
  石磊伸手扶住纪东右肩,轻轻拍两下,“离过年没几天了,等过了十五,先办好执照,等斌哥往南边去,顺便让他给带批货,咱们年前先找铺面才是正经,到时候装修好就能直接开业了。”
  “嗯,你是准备租还是买啊?”
  “能买的话最好,可咱钱不够,还是先租吧,慢慢来。”
  “你没看看斌哥给你多少钱?”
  “东子,斌哥的钱迟早得还。”
  “哥,我知道。”纪东扭头看一眼石磊,两人眼神相接,石磊心情阴郁的叹口气。
  “想啥呢?”
  “东子,我不想找我亲爸了。”
  “啥?”
  “找也白搭,中国人海了去了,没指望了。”
  纪东看看石磊,石磊愁肠满腹的垂下眼皮。
  “我有点累,睡一会儿。”
  石磊将头靠在座背闭上双眼,纪东不再说话,专心开车。几小时后,汽车驶离灯火通明的北京城,驶向黑蒙蒙的长夜。
  

第十五章

  (1)
  夜色深浓,南阳城灯光璀璨。
  七一路居欢小区。
  胖肖武缩紧脖子,关上值班室门,将双手揣进袖筒,使劲吸溜一下鼻子,他看看郝飞,笑道:“今儿黑怪冷啊!老好人,咱俩一会儿再喝几杯,咋样?”
  郝飞抬头看一眼胖肖武,又趴回桌上继续翻书,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喝了,昨晚喝哩到现在头还疼。”
  “熊样!”胖肖武笑着扛一下郝飞,“瞅你那没出息劲,不就半夜被主任逮住嚣呼一顿罚点钱嘛。”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被你害哩。”郝飞别过头不看胖肖武,拿起书本拎上凳子坐到桌子一头,“有那五十块钱能买几本书了。”
  “哎,说清楚啊,我可没灌你。”胖肖武好笑的掇张凳子紧挨郝飞坐下,拍拍郝飞脑袋,斜眼看着他,涎脸涎皮的笑道:“老好人,那种书你可买不着?哎,我那本——好书看完没有?”
  郝飞有点不好意思,嗫嚅着说:“那书我搁枕头下,让我妈翻出来了给烧了。”
  “啥?”胖肖武大惊小怪的抓过郝飞手中书本,看看封面,绷着脸说:“那书可是我跟俺媳妇每晚必修课,借你看看俺媳妇都心疼半天。你这本琼瑶俺没收了。”
  “情蒙二球吧!”郝飞嘟囔着夺回书本撂下,“反正我今儿黑不喝酒。”
  “不喝去球,发工资赔我。”胖肖武咄咄逼人的说完,眨眨眼又似笑非笑的看着郝飞,“不是送给你对象了吧?算了,不让你赔了。哎,老好人,问你个事,昨天你来上班,我咋瞅见你下巴被抓一道印,咋回事?”
  郝飞红着脸不说话,下意识把下巴藏进衣领里。
  胖肖武捅捅郝飞,笑道:“不是干坏事了吧。”
  郝飞心不在焉的翻书,“没有。”
  “才怪。”胖肖武呵呵笑着挠挠郝飞头发,“球形吧,装哩跟个处男样。”
  郝飞干脆合起书,“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
  “我咋了?”
  “屋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眼气吧!”
  “有啥眼气哩?你不就是傍个富婆嘛。”郝飞冲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胖肖武劈胸抓起郝飞,气喘咻咻的死盯着他看半天才松开,面无表情的叹口气,掏出烟,“你知道个球!那是我以前女朋友。”
  郝飞不吭声了。
  胖肖武点着烟在屋里瞎转,“就因为她家有钱,俺俩谈了几年也没成,她妈不同意。”
  “那她结婚没有?”
  “知道你想说啥,俺俩都结婚了,咋着?滚蛋吧!你当你是谁呀?”胖肖武使劲将打火机摔向地面,火机啪的一声爆响,他愣了愣,打开门走出去哗的又拉上,半天又哗的一声打开窗户,看着郝飞挠挠额头,苦涩的笑笑,“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世界,相信只要努力就会实现理想。结果呢,还是不中。你没结婚呢,等你结了婚,你就会知道,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是啥滋味。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把娃儿养大,别哩都是扯淡。”
  胖肖武说着话抹抹眼睛。
  郝飞看看胖肖武,拉开门走出去,“我去买酒。”
  “算了,不喝了。”胖肖武颓废的说:“该戒了。”
  “我心里不得劲儿,知道我脸上咋弄哩吧?跟我女朋友吵架了,分手了。”
  ……
  一小时后,两人把一瓶卧龙玉液干吹完。
  “郝飞。”胖肖武满脸通红,说话舌头都不听使唤,“恁爸干啥哩?”
  “我爸死了。”郝飞落寞的笑笑,“去四川搞地质勘探,死了,泥石流。”
  “噢……”胖肖武还要说些什么,胃里一阵翻腾,支撑不住便吐了一地。
  郝飞急忙给他倒上水,拿起笤把清理呕吐之物。
  胖肖武意识倒还清醒,喝了几口茶,觉得好多了,听到摩托声响,便伸头望了望。
  韩海朝胖肖武摆摆手,先到车棚卸下头盔,停好摩托,转回大门接班,郝飞两人各回各家。
  韩海忍受不了屋里异味,索性将门窗大开,自己只在大门前溜达,看见李刚进来也只是点个头。他掏出手机看看,上面显示2000/02/01,23:03,收好手机,他踱步到门外,在料峭的寒风里默默的点着一根烟,看着随风而逝的烟雾,他的心没来由的一阵虚空。一个星期过去了,他在南成嘴里听到的都是纪东还没回来,他站在自家窗前,看着隔墙进进出出的几个人,头脑却在过往记忆里徘徊。打从上次纪东到他屋里后,他又很久没见纪东了,志雄每次吵吵着要骑夹脖,都会让他想起纪东。他不忍拂儿子意,儿子兴奋的在他头顶大呼小叫,他在下面烦躁的抽烟。从石磊口中,他更多的了解了纪东,越了解他的心就越沉。纪东在部队是出了名的捣蛋,是让上上下下都头疼又喜爱有加的鬼精,拿石磊的话说,纪东鬼心眼多得让人想不到也猜不透。是啊,从小到大纪东就很聪明,怎么可能没觉察到自己心思!
  韩海心乱如麻之际,看见一辆小汽车向小区驶来,他踩灭烟头,转回值班室,打开大门,待车进入,又关上大门。
  李刚捏着鼻子走进屋,“熏死人,这俩伙这两天喝上瘾了。”
  “天冷,喝点暖和。”韩海淡淡的说:“我摩托后备箱里有瓶酒,李刚,你跑跑腿给拿来。”
  “都成酒鬼了。”李刚笑嘻嘻的说:“哥你给点跑腿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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