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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be的故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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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互留了号码,短短两个小时,已由陌路人变为朋友。

    临到上场,赵寅成才明白苏进口中的模特有何深意。

    “要、要脱衣服?”他颤巍巍地问。

    “当然。”

    苏进似一只偷腥的狐狸。

    随即两个人默契地笑出声来。

    这一天,他们离开教室时,手是相互牵着的。

    正月时,苏进班上组织聚会,赵寅成也被邀请加入,一群人先在其中一位同学家中集合。已经是初八,那家人还在过年,喜气洋洋,糖果瓜子花生样样俱全,花瓶里插着杂锦花,什么颜色都有,土里土气,看上去却说不出的可爱。

    伯母十分和蔼,待他们如上宾,还给他们每人发派红包,赵寅成苏进二人受宠若惊,他们很久没有得到这种待遇,差点手足无措。

    同学亦是单亲家庭,家境说不上多好,但是人家有人家的乐趣,借用影视剧台词,他们一家人之间充满爱,不怨天尤人,甘愿承受命运的安排。

    他们真想化身为那家一份子。

    当然会苦,也许永远都不能成为人上人,但是其乐融融,吃白面馒头也能尝到温馨。

    事毕,赵苏二人各有感慨,他们都过早失去亲人的关爱,因为身份特殊,家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苏进艳羡地说:“李家真可爱,那种老房子已经绝无仅有,伯母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虽然地板只涂了一层油漆,且颜色已经落得七七八八,但是依然光滑,可见平日一定勤于打扫。非常具备家的味道。”

    赵寅成深有同感。

    天气寒冷,苏进穿很多,裹得似只小熊,赵寅成跟在他身后,觉着此时此刻异样美好,有种难以言说的惬意。

    他忽然停下来,回头说:“喂,要不要亲一个?”

    赵寅成吓得目瞪口呆。

    “看都看过了,你害羞个什么劲。”

    赵寅成语塞。

    “我说,你不会还留着初吻吧?”

    赵寅成扑上前,恶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嘴唇。

    这次轮到苏进受惊了。

    他推开赵寅成,涨红着脸,“喂喂,怎么办?你抢走了我的初吻。”

    后来,赵寅成和苏进处处形影不离,无人注意时,他们会偷偷摸一把彼此的手,或是亲吻一下彼此,随即迅速分开。

    但也仅限于此。

    他们从来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赵寅成尚未开发,而苏进,苏进有他的苦衷。

    这苦衷是一场灭顶的灾难。

    苏进身上带有潜在的hIV因子,不知何时,生命便会终结。二十几年来,家里对他一直实施放纵政策,只要不犯罪,便不多加管束。

    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苏进身上总有一种令人艳羡的优雅和潇洒。

    在他自己看来,却是死亡前夕最后的放纵。

    他似昙花。

    后面的故事就像所有的韩剧一般走向,苏进的身体越来越差,先是咳嗽,后是发烧,肺炎,病痛如影随形。他走的时候,正是他最爱的冬天。窗外飘着大雪,苏进躺在病床上,依偎在赵寅成身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他阖然无声地走了。

    后来,赵寅成偶然看到一段话。

    荼蘼,属蔷薇科,黄白色有香气,夏季才盛放,所以开到最后的花是它,荼蘼谢了之后,就没有花了。咦,那边站着与小陈攀谈的不是刘老师吗?再过去是小方。

    只欠了苏进。

    可恨苏进似荼蘼。

 44第四十一章

    下一张图画着张栋穿学士服的样子——不用说;这一定是大四毕业拍照时画的。就连这种时刻,张栋也不规矩,学士服松垮垮穿在身上;显得歪门邪气。

    往后翻,是在海边;没有起风的时刻,海面风平浪静;海鸥悠闲地在海面飞翔,这次没有出现任何人;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十指紧扣的手。

    下一张依然在海边,画中人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应该是张栋背着方健,打着赤脚在海滩玩耍,脖子上有一枚吊坠,形状如戒指。

    思嘉万分钦佩方健有这样一双巧手,诸多现实无法实现的事情,只需要他动动画笔,就可以栩栩如生地呈现出来。

    她露出期盼的眼神,问道:“阿健,我可不可以拍下一两张图片,拿来专栏使用。”

    方健很信任她,“当然可以。不过请不要署我的名字。”

    思嘉旋即拍了两张图。

    其中一张图绘着一个雪人,堆得东倒西歪,模样憨厚,鼻子处插了一根胡萝卜,煞是逗趣。另一张则是一架飞机模型,连细微机翼处都似模似样,咦,仔细一瞧,那不是模型,窗口处有一小团污渍,乌漆漆——呀,那是巧克力!

    谁有如此娴熟的手艺?

    方健解决谜团:“那是我创建工作室时,参加一个设计比赛所制作的参赛作品,我幸运获得第一名。阿栋刻苦钻研半个月,照着模型做了一模一样的蛋糕。他相信我一定会拿奖,嘿,他比我还有信心。”

    “你说,要是我落选了怎么办呢?他的心思岂不白费?”

    思嘉笑笑。

    她忽然有点明白方健和张栋之间的关系,他们彼此需要,又彼此放逐,不需要担心哪一方离开,也不需要担心哪一方会被遗弃,如相互交缠的藤蔓,在某一个支节点分叉生长,接着又重叠。

    这大概是另类的相濡以沫吧。

    也有摩擦的时候,最严重一次,方健和张栋二人摔坏家中所有摆设,甚至大打出手,事后各有所伤,两个人都肿着一张脸。

    原因已记不清了,但是言辞却历历在目。

    张栋大叫:“方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方健厉声反驳:“明明是你理亏在先,一天到晚在外面勾三搭四,现在倒学会贼喊抓贼了!”

    “你蛮不讲理!”

    “是是,你又要说,那些人都是同学、朋友,你们有说有笑情有可原,你总有上打借口应付我。张栋,我忍你很久了!”

    每句话都以感叹号结尾,可见他们内心有多火大。

    那天晚上,张栋第二次离家出走。他更换手机号码,删除方健好友,存心要和他断绝联系。

    可是张栋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解脱,宿舍几个室友都能清楚感受到他失魂落魄,有时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张栋会莫名走神,别人叫他,半天得不到回应。

    室友甲说:“他不会生病了吧?”

    室友乙见多识广,一语道破天机,“他患了相思病。”

    众人恍然大悟。

    令人三魂不见七魄的,一是恋爱,二是失恋。

    该症状持续近两个月,稍有好转,方健的身影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占据他整个心扉,加重他的病症。

    又来了!

    咦,这次怎么会动?只见方健一步一步走近,带着三分笑意,现出浅浅的酒窝,张栋看呆了,不小心将一本书扫到地上,“啪”地一声,原来不是幻象。

    张栋气呼呼把头转到一边,他怒气未消。

    方健笑吟吟,“下课了吧?”他伸出手,“阿栋,我们去吃烤肉,然后去看电影,你意下如何?”

    张栋不说话,手却碰了上去。

    阳光下,方健似镀了一层金光,明媚的笑容对于张栋具有致命吸引力。

    思嘉发觉,看透同志的世界,她还要走很长很长一段路。

    接着方健接到一个电话,只讲了寥寥几句话,他的脸色却变得惨白。

    “阿栋!阿栋!”他急急呼唤张栋,有要事和他相商。

    张栋自书房走出来。

    “什么事?”

    “物业打来电话,说我的车被人恶意划花。”

    “先别急,我们去停车场看看。”

    三人疾步走到地下一层。

    物业已经报警,见到物主,警察迎上来,“我们已经查过监控录像,但是很可惜,犯案者应当非常熟悉环境,藏身之处为死角,因此并未拍到他的踪影。”

    换句话说,这次事故乃是蓄谋已久。

    思嘉看到汽车车盖被严重刮花,两面玻璃被打破,四个车胎都被多枚钢钉扎破,无疑,这部车子近乎报废。

    什么人这么歹毒?

    警察问:“方先生,你近期是否与人结怨?”

    方健陷入沉思,继而摇了摇头。

    “不,我和同事朋友相处融洽,没有任何仇家。”

    “那么这将是一起棘手的案件。”

    方健专心检查车子。

    警察记录资料,边说:“方先生,稍后我的同事会跟你联系,要麻烦你抽一点时间去警局录口供。”

    方健颔首:“知道了。”

    一行人齐齐走掉,物业同情地看看车子,又看看方健,出言安慰:“方先生,当务之急,先联系保险公司,洽谈赔偿事宜。”

    走出去老远,他还不住回头张望。

    聪慧如思嘉,猜到案件必定另有隐情。待停车场只剩下他们三人,她便问:“阿健,你知道凶手是谁对不对?到底是谁干的?”

    方健面露犹疑。

    “还是我来说吧。”张栋更清楚原委,“先回家,倒杯水,然后慢慢细说。”

    他问:“你记不记得有一次,阿健原本约你吃火锅,第二天却改成日本菜,那天他走路一拐一拐,嗓子也不舒服。”

    思嘉记性好,她很快想起具体时间,“可是阿健出来回来那次?”

    “没错。”

    那时她还以为方健走路不便是因为……她哑然失笑,看来小说和现实有很大出入。

    “这么说,那次阿健就已经受人袭击?”

    等于说方健受人报复,已经不是第一次。

    思嘉忙问:“既然你们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不报警抓人?”

    张栋黯然:“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事情起因是一桩离婚官司,男女双方僵持不下,为钱财、亦为儿子抚养权,眼看和解无望,两人闹到打官司的地步。

    张栋当时正在律师事务所实习,恰好接到男方委托。结果张栋胜诉,男方不仅保住大额财产,而且得到儿子抚养权,大获全胜。

    女方怀恨在心,就此与张栋结下梁子。

    “所以说,这些事情都是由那个女人所为?”

    不是她还有谁?

    “赶紧报警抓人。”

    久闭唇舌的方健开口了:“不行,不能报警。”

    思嘉问:“可是没有真凭实据?不要紧,交给警察,他们会找到证据。”

    方健摇头,“她也是可怜人。这是我和阿栋欠她的。”

    他情绪极之低落,不愿多说话,“思嘉,我很累,你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见。”

    “好,有事记得通知我。”思嘉告辞。

    这件事成为她心中谜团。

    过几天,何文找她叙旧。

    席间,思嘉收到刘镝的短信,他约她见面。当然是为了季良。这又是思嘉心中另一个谜团。

    她一本正经地说:“哥,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解铃还须系铃人,与其挖空心思找答案,不如向过来人请教。

    何文作个手势,“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思嘉想了想,而后问他:“我有一个朋友,他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那个人未必对他没有好感,但他始终退缩,是否加入同志圈,非要巨大勇气?”

    何文直截了当:“是。严峻者甚至众叛亲离。”

    “那么,我的朋友没有半点机会?”

    “未必。”

    思嘉不解。

    “你的朋友真的需要这个机会?”

    思嘉怔了怔,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半晌,她听见何文的声音,“小嘉,你第一次查阅同志相关书籍时,用了多少力气?”

    啊,那可真是一段纠结的记忆。

    凡事开头难。

    思嘉几番踌躇,直拖了一年多的时间,才鼓足勇气踏上图书馆第三层——那里放着心理学对口资料。

    她似做贼般拿起一本研究同志心理的书籍,一个多小时没看进去几行字,只觉该书有千万斤重量。又待一会,思嘉匆匆离去。

    何文似看穿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思嘉笑呵呵,哥哥又开始教训她,这是两兄妹和好如初的表现。

    何文轻声提醒:“小嘉,不要和同志走得太近。”

    “别担心,我和他们很合得来。”

    何文摇摇头,不太苟同。

    “同志的真面目比你想象中丑陋数十倍。”

    思嘉知道他决不是危言耸听。

    可是……方健、张栋、季良、小麦、大麦,怎么看都是好人。

    思及此,她自己都笑了起来,判断一个人的品性有多重标准,与好人坏人无关。更深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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