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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戎的一座古堡,稍息还没公开。」杰希说:「我上个礼拜在法国参加一个座谈会,星期六到第戎参观的时候顺便……」
「星期六?」加百列惊讶的脱口而出。
「没错。我今天上午刚从法国回来。」
加百列哑然。也就是说,罗伦斯星期六根本没约。不过上了一次床,那家伙竟然千方百计的躲他,难道以为他会死缠烂打?未免太过自负,也太瞧不起人了。
加百列气急败坏的回到家。他非常希望能见到罗伦斯,不为别的,而是想狠狠揍那个家伙一顿。转过每个房间,不见罗伦斯的踪影。他来到拿破仑之厅,企图借着摔那家伙的收藏泄愤,仔细的选了一幅象牙浮雕剪影,正要往窗户砸去时,尼尔森却叫住他。
「少爷。」
加百列恼怒的转过头。
「……」看加百列的情绪极差,尼尔森停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布罗戴斯先生……」
「他想怎么样?」加百列几乎用吼的。
「……布罗戴斯先生打电话回来。」尼尔森不清楚加百列为了什么事大发无名火,「说他临时有急事必须到安哥拉出差一趟,同时要我转告你——」
尼尔森继续说:「他周三晚上会回来,还说他『并没有忘记和你的约定』……布罗戴斯先生表示只要这样说,你就会明白。」
加百列瞠目结舌,手上来不及摔出去的象牙浮雕剪影不小心滑落,他连忙蹲下慌张的接住。尼尔森的专业表情让人瞧不出他的心里究竟想些什么,然而从他淡漠的语气转述罗伦斯的一番话,却教加百列觉得非常困窘难堪。
「布罗戴斯先生抱歉安哥拉的卫星通讯品质不良,他曾试着直接打到你的行动电话,却无法接通,才打电话回家……」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加百列看见手机萤幕上的确显示了有一通未接通电话。
加百列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愚弄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问题在他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为了一个不成文的约定而无中生有的发火,而他根本毫无理由生气,因为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是。
加百列度过截至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最坐立难安的星期二和星期三。他徒劳无功的借着忙碌工作保持镇静,心里却不停盘算着当罗伦斯回来时他该怎么应对。
或许他应该理直气壮的兴师问罪,责备对方凭什么说走就走,连招呼也不打,或者,迂回的抱怨好发泄满腹委屈,说对方不管去哪里也都得说一声。问题是,他们既然只是床伴,他实在没有立场这么做。
不然,他应该不动声色,冷愣的说声「回来啦」、「还活着啊」,让自己像个神的使者一样平和而淡漠。不过,他虽然叫加百列却不是报喜天使,因此非常怀疑自己是否办得到。
最后,他决定戴上慎重而冷静的面具,让自己像个英雄,这样一来,罗伦斯就得像个弄臣一样,谨慎的察言观色,发觉他的情绪变化。他的确该摆个架子,吊吊对方胃口才对。
星期三晚上,加百列准时回家,直到晚餐时间,还是不见罗伦斯的踪影。他以看杂志的理由,假装若无其事的待在二楼起居间,眼睛一直注意着窗外。直到从远处冒出两盏豆大的光源越来越大,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仔细一看,的确是Bentley,他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楼下。
才看到门微微开了一道缝隙转动,没等罗伦斯站稳,加百列便冲上前,跳到他身上,勾住他的颈子。一瞬间,什么兴师问罪、抱怨或冷言冷语的排练都白费了,更别提摆脸色的假面具,他根本无法隐藏情绪,只满心觉得非常、非常高兴看到罗伦斯。
加百列毕竟是个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成人,突然扑上来的重量让罗伦斯向后退了两步,差点没摔倒。然而他只略微迟疑了半秒钟,便把那个主动投怀送抱的身体紧紧抱住。
天杀的,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罗……」加百列将埋在罗伦斯颈窝的脸抬起来,看见他面对两双惊讶但力保镇静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失态。「罗……放我下来……」他尴尬的在罗伦斯的耳边小声说。
罗伦斯却将双臂收得更紧。接着,他转过头对两个秘书说:「很晚了,你们也回去吧。」
「是,明天见。」两个秘书机伶的打了招呼准备告退,罗伦斯又叫住他们,「记得把资料准备好……还有,我明天晚一点才会进办公室。」
罗伦斯抱着加百列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他将加百列放在床上,笑着说:「希望你明天早上没有重要的事。」他脱下外套,「因为我肯定你会迟到。」
罗伦斯俯趴在加百列身上,端详他的脸许久,「那是我遇过最好的欢迎仪式。」轻轻啄了一下加百列的嘴唇,稍微移开之后,又捧着他的脸,更加深吻,将舌头侵入他的嘴中,不断寻求需索,几乎直至他的喉间,仿佛他的嘴里藏着一口珍贵的泉源,教人不由自主的汲取吸吮。
罗伦斯的吻教加百列几乎无法呼吸,情不自禁的勾住罗伦斯的颈子,佣懒的闭上双眼。同时,感觉到罗伦斯的手灵巧的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炼,覆住他已经半亢奋的性器,温柔而稳重的揉握,加百列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吟,身体轻颤,更手忙脚乱的也想解开对方的衣物。
受到加百列的情绪感染,罗伦斯离开他的嘴唇,转而在他的耳根、颈子、锁骨舔吻而下,舌舐他的胸前,还不断挑逗似的轻咬。加百列因为刺激而身体扭动、背脊起伏。
罗伦斯的舌头继续造访他的肚脐、下腹,接着,更俐落的将他拉到床缘,撇下他的裤子,埋头在他已经湿润的下体,并干脆的含吻住,忘情吸吮、舔舐,极其诱惑。同时,手指则沿着他的臀部、大腿曲线抚弄,并趁机滑进他的臀沟,手指在其中轻轻挤压、爱抚、穿入、竭尽所能的逗弄。
百列觉得下腹部深处越来越灼热,好像有团火焰在体内爆发,他的背脊弹起,下意识的挣扎,却被罗伦斯更架住他的腿,于是只能双手紧抓着床单,身体起伏扭动,喉间发出阵阵呻吟。
加百列的反应让罗伦斯食髓知味,更戏谑的玩弄他的身体,手指也放纵的深入。加百列徘徊在爆发边缘,咬着下唇努力忍耐着,不希望受对方的摆布而率先高潮,活像个不经世事的小鬼。
罗伦斯似乎看出他的意图,于是恶劣的以另一只手在他的根部揉捏。加百列顿时眼冒金星,随着一声惊喘,只能乖乖的将一切贡献进对方口中。
释放之后加百列暂时毫无抵抗力的瘫在床上,更挑起罗伦斯的欲望,便趁着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将他转成侧躺,抓住一只脚踝并轻轻抬起,然后以垂直角度强行进入他极度敏感的体内。
加百列皱起眉头,倒抽了好几口气。巨大的分量已经教他难以在瞬间适应,接合点的狭窄紧致更增加了刺激的强度,让他脚筋拉扯、足背弓起,在快感与无助之间,身体肌肉发颤,越想挪动腰臀减缓体内所受的刺激,却越让冲击突进的强度增加。
罗伦斯半跪在床上,在加百列体内规律的挺进、抽出,一点一点的达到深处,直到感觉加百列开始轻微抽筋,快要无法承受时,才放开他的腿,依依不舍的暂移出他的体内。
罗伦斯看着几近失神的加百列,费力压抑下狂暴的将他占为己有的冲动,抬起他的下颚深深吻住他,同时将他一把抱起,紧贴着自己的身躯,往后躺下;并弓起腿,让他固定在自己身上,一手扶着他的大腿、一手爱抚他的臀部,然后再次挺进、继续抽送,一次比一次更有力。
趴在罗伦斯身上的加百列配合他的强势律动,欲拒还迎的承受所有的攻势,感觉到体内接合的某处产生电击般的悸动痉挛,散发出一波波的快感袭至全身。
紧贴着罗伦斯腹部的性器再次充血坚硬,而每一次冲刺都让他身不由己的发出倒抽气的呻吟。
罗伦斯贪婪的从加百列体内满足了饥渴欲望。肌肉愉悦的收缩、散发的高昂热能,教罗伦斯疯狂的失去理智,只是生物性的紧紧搂抱住对方,猛烈冲刺直达高潮,连带着加百列也无法抑制的再度释放出来.发泄之后,他仍然紧抱着加百列,不愿意松手,等待着下一波情欲激起好又一次攻陷对方。
第十五章
在陷入心满意足的熟睡之前,加百列提醒自己要警觉一点。然而一早当他倦懒的张开眼睛,依旧发现自己面对一个空有枕头的床位。
加百列心想,他开始深深感觉这个玩笑不好玩了。
加百列翻身坐起,想到自己根本忘了生气,还轻易的沉伦深陷……回忆起前一晚,身心又悸动了起来。或许所谓的床伴关系就是这样,他们在床上真的很契合,不过,那纯粹只是性而已,没有感情。
即使如此,基本的尊重还是需要。加百列不禁懊恼,于是抓起枕头在床上乱敲乱打。
「你想拆床?」突然,他的背后有个声音疑惑的说,「为什么?」
回过头,看见罗伦斯穿着浴袍站在门口,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好像看着某种稀有动物。
加百列无言以对,不由自主的盯着罗伦斯,规律的徤身运动造就了相当好的身材,然而真正吸引加百列注意力的是他湿润未干的头发:凌乱自然的向前披散,巧妙的修饰了脸部刚毅的线条,让他看起来年轻许多。
「我如果再不清洗,你很快就会嫌我臭,而且像仙人掌一样扎人。」罗伦断幽默的说:「认得出我吧?这是我的维京海盗造型,喜欢吗?」
加百列连忙转过头,脸上微微泛红。
罗伦斯走到床边,眼神热切的盯着那个令人垂涎的年轻肉体,从后抱住他,右手不安分的覆盖往他在清晨自然勃发的下体,贴在他耳边说:「看来这个造型的效果很好,让你很有反应……」左手将他的头扭向自己,开始热吻。
加百列在爱抚下,越来越亢奋,手也往后探索,迎向在浴袍下已经炙热勃动的坚硬物体。不一会儿之后,他更被压趴在床上,让维京海盗从后方挺进,狂乱的侵略他每一寸身体,在体内激越翻腾,再度被猛烈的占领。
彼此又经历激战达到高潮之后,加百列懒懒的趴罗伦斯的身上,让对方爱抚他的背脊、臀部、大腿,享受那双厚实而柔软的手接触肌肤的亲昵。事实上,这恐怕也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亲昵。
「罗。」加百列突然问了,「我们是床伴,所以……这只是性?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只是性关系,没有爱……对吧?」
罗伦斯怔了一下,手停在加百列的臀部,「当然。」接着他轻轻翻身,亲吻加百列的额头,再度重申:「的确如此,别想太多。」
加百列闭上眼睛。激情后的快感和满足依旧充实着他的身体,但罗伦斯的掌心温度好像不是那么暖了。现在确定了他们的床伴关系,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加百列反而有点惆怅。
正如前晚的预告,罗伦斯直到中午才起床——技术上而言,真正离开卧房。他已经不是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整天沉溺在床上算是种近乎浪费的奢侈,会遭天谴,因为时间就是金钱,而且他其实有重要公事待处理。但是,此刻他一点也不在意。
看着又像无尾熊似的依在身旁的加百列,闭着眼睛、双唇微启,手垂软的搁在他身上,一副好梦未醒的纯真,比天使更恶劣的无辜,根本就是在引诱他堕落成为罪人。
罗伦斯感觉腰部好像有两团火焰在燃烧,血液不停向下腹部集中。他抚摸加百列的脸,情不自禁的深吻他的嘴唇,手探向他的下体,惊喜的发现已经蓬勃旺盛的任君索求——这就是青春的证明。
他邪恶的轻咬住加百列的下唇,一只手轻压他的下腹、摩擦他的性器,另一只手在他的臀部揉捏,感觉在鲜嫩中还残留着前夜的温存。接着毫不费力的穿刺,忘情的侵入、抽送,听着他在耳边呢喃着词意不清的爱语。
有罪。罗伦斯在心中招认,他明白自己是个大混蛋。
加百列很清楚罗伦斯有其他的床伴,甚至用不着试探,因为他坦承不讳。但是加百列从来不问细节,一来因为他无意介入陌生人的隐私,二来事不关己,他自认无权过问,第三,其实没有勇气。纯就技术角度,罗伦斯是个很棒的情人,但这或许正是因为他们不相互侵涉太深,才容易维持表面的美好。
加百列有些被动的维持这个由性衍生的关系的完整,像一个包在雪花水晶球的微缩场景——条件反射似的,只要刺激,那个令人心神沉醉的美好氛围就会完美重现,绝对精准而一再的重复。
加百列希望这是个不会倦怠的习惯。
加百列不知道罗伦斯的床伴是否以星期、日期或时间区分,但是罗伦斯最近开始昵称他为「睡前的床伴」。罗伦斯会在就寝前敲他的卧房门,向他索吻求欢;有时候他实在很困,就会主动到罗伦斯的书房表明他要先睡了,这时罗伦斯会留他下来,在那张靠窗的沙发上拥抱做爱。
不像以往加百列所交往对象的横冲直撞,罗伦斯会挑逗、诱惑,而且总是先满足他之后,再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