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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冲击的力量太过暴躁,超过安杰所能承受,他睁开眼睛,双手慌乱的企图制止对方,情急之下还甩了对方一巴掌。
然而威廉在狂躁之下根本不受控制,更变本加厉的侵略,安杰觉得自己好象误入食物搅拌机,毫无支撑又被翻搅得头晕脑胀,逐渐变得稀烂,只能又叫又骂又哀号个不停。吊诡的是,在情欲狂潮之下,他的粗声斥骂竟变成旖旎春曲,反而更有助性效果。
一切都被淹没了。
威廉激动的将手由安杰的臂下穿过将他抱起、以面对面的方式正坐在怀中。安杰哪有可能顺利承受这种毫无缓冲的贯穿体位,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对方的性器直顶到肺部,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双眼上翻、身躯颤抖,紧攀着威廉的颈背,觉得自己快厥过去了,「拜托你……轻、轻一点……」
威廉露出敷衍的笑,动作没有丝毫稍缓,依旧抱着安杰的腰臀不断上下狂抽猛刺,接着还低下头咬住他的右上臂。
「他妈的死小子……」安杰咒骂对方,他的臀部已经被玩弄到感觉麻痹、下腹深处爆出的烈焰旋风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席卷全身,他的肌肉无助的痉攀轻颤、连脚趾都抽紧。
而最教他惊讶、也最气愤的是他的下体竟然起了昂扬亢奋的反应。
威廉继续在他的身体里更迅速、更猛烈的穿刺、冲撞。终于一股能量在体内爆发,隔着保险套,安杰仍然能感受到那股炙人高热,连带着他也再度发泄。
他到底在做什么?安杰哑然自问,他非常后悔踏入这个房间:这就是和魔鬼交易的结果,咬了诱惑的苹果,就会被逐出伊甸园。
泄欲之后,威廉拥着他、靠在他身上喘息,像只放肆过度的阿富汗犬,依偎在主人身边讨好撒娇。
「我知道刚才好象弄痛你了。」他贴在安杰耳边低声说道。
「好象?」安杰喃喃的质疑,他想推开威廉,但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妈的……」
「让我补偿吧。」威廉微微一笑。
他缓慢的移出安杰体内,以单臂撑着自己站起来;安杰瘫在地毯上,腰酸臀麻、四肢发软,根本动不了。威廉绕过他,走到玄关按了对讲机的管家服务专线。几分钟之后,侍者极有效率的送来了room service。
「起来吃东西。」威廉将送来的东西放在地上,伸手将安杰拉坐起来。
安杰看了食物立刻爆笑出声:是两个大披萨和可乐。
威廉也坐了下来,径自撕下大半披萨对折之后大口往嘴里塞,「笑什么?」
「我还以为住总统套房的人,吃的应该是某个米其林星级主厨的料理。」安杰也拿了一块披萨,同时调侃,「再怎么耍帅,你的本质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幼稚小朋友。」
威廉轻蹙了一下眉头,挑衅的瞪着安杰半天,似乎想找话反诘却一时语塞。
两人沉默的吃着,威廉吞完一个披萨之后,才故作不在意的轻笑一声,问道:「老兄,你的手背是怎么回事?我以为像你这种年纪的人,应该不会冲动打架才对。」
安杰垂眼看见自己鲜血斑斑的手背,与茱莉分手的情景再度浮现脑海,他的脸沉了下来。仿佛又回到那盏街灯下,心再度被绞得稀烂。
这是他来这里的真正理由:他不跳楼、不撞车,那样结束得太快,看不到茱莉的反应、她的后悔;不,他要以眼还眼、以最荒唐的方式报复,他要慢慢的摧毁自己,让茱莉自责、后悔、内疚。这样,她就会记住自己伤了他多深。
见安杰不说话,威廉也识相的不继续追问。他倒了杯可乐递给安杰,同时自言自语似的说:「越是曾经深爱才越会受伤。」
安杰抬头看着威廉,心有戚戚焉的拿起可乐一口气喝光——虽然这种时候喝烈酒比较恰当,但聊胜于无。威廉一直凝视着他,然后笑了。
「老兄,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他将安杰从地上拉起来,「狂欢狂欢!」安杰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对方拦腰扛上肩、大步带进主卧房里。
侧卧在床上、盖着Pratesi缇花床单,威廉以一只手撑着头,观察着趴在隔壁床位昏睡的肉体:蜂蜜色的头发、颇精实的肌肉,身形线条上只有臀部堪称细致,或更精确的说,紧致有弹性;除此之外……乏善可陈。威廉稍微往后挪动,刻意和那个肉体保持微妙的距离。
他突然有种状况外的诡异感,好象某些人在酒吧借着醉意有了一夜情,醒来之后,发现前晚的帅哥正妹顿时变成歪哥拙妹。这么说又太损人了,他有些抱歉的想;更贴切的说法……买了一片像是古典乐的CD,播放之后,才知道是乡邨乐。不过,纯粹以「性」来说,其实算顶级:这个人,安杰·帕提瑟和他的配合度超乎想象的好。
那又如何,反正只是个游戏。
威廉没有睡意,而且他稍后其实有约,干脆下床淋浴。十分钟之后他披着浴袍回到床边,蹲下来、偏着头看着安杰的脸。
看来昨天一晚上真把他累翻了,竟然能睡成这样。
威廉的视线继续往下来到安杰的右手臂,在吻痕和齿印之间,有一颗酒红色的痣。他目不转晴的凝视,接着,情不自禁的以吻覆上那颗痣。
威廉吻得陶醉,微微抬起眼,瞥见桌上有个黄灯闪烁:有人拜访的信号(总统套房的贴心装置,为了不打扰贵宾休息,卧室里不会听到门铃声)。他吓了一跳,立刻心虚的向后跳开,快步来到大厅坐在沙发上,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按了茶几上对讲机的按键开门。
「威廉,真有你的!竟然在倒数十分钟之前搞定!靠,昨晚GM通知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一个穿着飞行夹克、年龄和威廉相仿的少年神情高亢的走进大厅,「……我们不是要试飞,你怎么还穿着浴袍?」
威廉一派悠哉,「起晚了。」
「真是太过分了。」那个人猛叹气,「我不服,『玩具』在哪里?我要亲自验身证明!」
威廉露出自信的笑容,双手一摊,「亨利·嘉宝,你愿赌就要服输,别找借口。」
亨利四处张望,看到大厅地毯上的狼藉一片,摇摇头,「能把我们嘉宝饭店总统套房的大厅搞成这样……靠,这『玩具』是个狠角色。」他往主卧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还在睡?」
亨利立刻冲进主卧房,威廉也随后跟上。
「就是他?」亨利站在床边,不客气的掀开床单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安杰全裸的背部,接着他弯下腰,盯着安杰的脸出神。「靠……古董泰迪熊!」
亨利抬起头认真的问道:「这个熟男真的是直的?」
威廉点点头。
「所以这里还是『未开封』的?」他指着安杰的臀部,「给你了?」
威廉又点点头。
「感觉怎么样?」
烕廉故作冷淡的一耸肩:「还OK啦。」
亨利看见地上弃置好几个用过的保险套,瞪了威廉一眼,「是『很OK』吧?靠!我想要一只古董泰迪熊很久了,竟然被你……」亨利极为愤慨的哀叹一阵之后,从皮夹里抽出二千美金,递给威廉,「我认输。」
威廉收下钱。一周前亨利和他半开玩笑的打赌,看谁能在周五午夜十二点之前钓到直男上床。亨利的预设目标是某个即将步入礼堂的消防员,结果对方在吃晚餐时临时反悔,借着上厕所遁逃。
「这种极品……你真好运。」亨利盯着安杰出神,手指在他的裸背上轻轻滑过、直到臀部,然后赞叹一声。
片刻之后,他好象再也受不了,突然跳上床、怜惜的爱抚着安杰的臀部。然后更解开自己的腰带,但还来不及拉下长裤,威廉已经一个箭步上去从背后扣住他的肩胛、以擒拿手将他甩下床。
「痛!你干嘛?」亨利揉着自己的肩膀,从地上跳起来,「我昨天晚上『交白卷』,现在刚好有个现成的晾在这里,借用一下又不会死?而且,我们互通有无又不是第一次。」
「别忘了这是打赌!哪有输家抢战利品的道理?」威廉冷冷的说:「原则问题。」
亨利自知理亏,也不再坚持,只敢艳羡垂涎的偷看床上的安杰,低声嘀咕埋怨。
威廉故意不予理会,「别啰嗦了。」他看看表,「你到底要不要练飞?」
亨利的老爸受到某国际巨星级的饭店常客影向,最近加入飞航俱乐部,除了私人波音机之外更买了一架de Havilland,想自己驾驶当机长,宝贝儿子当然也一起;便透过贺林家介绍了值得信任的飞行教练,每周练飞。
「当然要。」亨利摸摸鼻子说。接着,他不怀好意的斜睨威廉一眼,「……不对劲。你明明是『超人』的收藏狂,怎么会找上一只泰迪熊,难道这是收藏家眼中的梦幻逸品『古董金耳扣』?」
「他妈的,你在胡说什么?」威廉防备的看着亨利,「他哪里像什么泰迪熊?」
「不是长相,是感觉。好象很舒服很好抱的样子。」亨利上上下下的打量威廉,然后笑了,「开玩笑的。我看你的『超人狂迷症』是治不好了。」他故意大叹一口气,「唉,大家都以为威廉·贺林是花花公子大情圣,其实痴情得很……」
「他妈的,滚啦!」威廉恼了,拎着亨利的衣领走出玄关,「让我换衣服。」
关上大厅门,威廉先到书房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签了名,然后找了个信封,将文件连同二千美金一起放入,在信封上写了安杰的名字。接着才回到卧房,将信封留在床边的矮柜上。
他再一次蹲下,仔细端详安杰的脸。
他知道很多收藏家竞相搜罗,既能抚慰心灵又保值,但是他对泰迪熊没啥特殊感觉。而这只泰迪熊……不,安杰竟然真的自动找他上床,身为当事人,他其实比谁都意外。
「告诉我。」他伸手轻触安杰的鼻梁,喃喃的问道:「如果我也像你这样一股傻劲的坚持,也能实现梦想吗?」
深沉熟睡中的安杰好象觉得痒而皱了一下鼻头,把脸埋进枕头更里面继续睡。
威廉于是不再惊动他,起身走出主卧房,轻轻关上房门。
第七章
坐在教练机的驾驶座上,威廉在飞行教练的监督下最后一次检查仪表板,同时等待塔台的指示。
『这里是塔台。』耳机里终于传来期待已久的通知,『Superman,你们获准起飞。』
Superman是威廉的飞行代号。他从小就疯狂崇拜超人,不只崇拜、他也觉得自己像超人。直到五年前,他遇到了真正的超人,才知道自己多平凡、肤浅而愚蠢。
贺林家族从两个世纪前开始制作钟表,曾是奥国皇室、哈斯堡贵族等的御用工匠;十九世纪末在瑞士正式成立「Tourbillon & Time」至今。身为百年制表名家的小公子,威廉上头有大他十多岁的异母哥哥、姊姊,但父亲鲁道夫·贺林对他却丝毫不放纵。
自小接受精英教育:说五国语言、会搏击术,无论文学、音乐、美术、运动样样得高分,能文能武,同学朋友都非常崇拜,他觉得自己像个超人。
五年前,威廉还是洪堡大学的学生。早上他会到学校附近的泳池晨泳,有个男人坐在角落的板凳上直直的盯着他游,男人有头黑发和冰般的灰蓝眼睛、个子高、穿着休闲长裤、短袖Polo衫,领口紧扣。威廉以为男人是无聊路过的普通人,没多在意;当时的他却忘了超人总会藏身在最普通的外表下。
「非常冒昧,我不知道你是谁。」过了一星期,男人终于走到池畔,非常有礼貌的对他说:「但是我知道你的蝶式为什么游不快。」
「我游不快?」威廉白了对方一眼,轻蔑的笑了,「你会不会算时间?我一百公尺游一分钟以下,这叫游不快?你知道什么是游蝶式吗?」
男人一言不发的脱下鞋袜,拆下腕上的电子表交给某个旁观者当裁判,「请你帮我们计时。」接着,便穿着Polo衬衫和长裤下水。
男人的奇怪行径让威廉觉得错愕:「你疯了,穿那样怎么游?」
「没关系。」男人淡淡的说。
威廉摇摇头,「疯子,别说我没警告你,等一下溺水就知道。」
比赛开始。一开始威廉没太认真,和一个穿着累赘的人比游泳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游完百公尺,他维持平常水准:五十七秒四一,而那个男人五十五秒六七。
「不可能。」威廉要求再比一次。这次他认真多了,获得五十五秒五一的成绩,足以入选国家代表队了;而男人五十四秒四四,又赢了。
威廉不敢相信,坚持再比最后一次。他卖力的游了五十三秒七六,而男人更快,五十二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