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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就好,谢谢。」威廉淡淡的说。
威廉非常谦恭有礼貌的态度让安杰过意不去,便清清喉咙,「我说你啊……为什么不回饭店?」
「因为床被你睡坏了。」威廉眼也没抬的说。
真是白白同情这个死小子,安杰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我父亲和饭店老板很熟,为了方便监视才安排我住那里;我想脱离他的控制。」威廉放下刀叉,「面还不错。请给我餐后甜点。」
安杰相信威廉这次说的是实话。「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他决定从冰箱中端出一盒东西,「提拉米苏——振奋你。」
「这句话从一个穿着旧棉T、破短裤的人的口中说出来,有点暧昧。」
安杰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的确太家常而令人尴尬。他刻意别开视线,强装正经的问:「到底要不要吃?」
威廉不客气的拿起汤匙从盒子挖了一匙放进嘴里,「还OK。」他点点头,又问:「可以配RoyalTokaji吗?」
先是面、接着是甜点,现在又要酒?「你这小子还真不客气。」安杰白了威廉一眼,「提拉米苏的浓郁绵密乳状风味,搭配有花果香、口感清新的气泡类酒比较适合。」
他转身从冰箱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递给威廉。「北意LaSelvatica。」
威廉佐酒吃了大半份的甜点,接着假装不经意的问:「我听说『每个甜点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是真的吗?」
「当然,甚至不只一个。」安杰也拿起汤匙挖了一块提拉米苏,「有甜点诞生的故事,制作甜点的人有故事、吃甜点的人也有故事,甜点就是故事。」
「提拉米苏的故事是什么?」
安杰笑了,「你要从哪个部分的故事开始听?从指头饼干——Savoiardi——说起,怎么样?」
接下来,安杰就从小小的指头饼干开始,滔滔不绝的细述一切和提拉米苏有关的故事:意大利的萨伏伊「绿伯爵」、发明Zabaione酱的佣兵队长,甚至二次大战士兵的讹传……等等;威廉则沉默不语,只是盯着安杰。
「……传统上使用……」安杰注意到威廉的视线直直凝视他的脸,开始有些不自在,「……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威廉放下汤匙,「你笑的时候……」
该不会又是什么酒窝?安杰下意识的别开脸,往后缩了一点,「怎么样?」
「眼角有鱼尾纹。」
安杰的情绪打结,脸沉了下来,「真抱歉,我上了年纪,像老沙皮狗。」
威廉挑高眉头,「那是眼部微表情肌的关系,必须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才会有。」他顿了一顿,「你是真的很喜欢你的选择、你的梦想,你真心喜欢甜点,对吧?」
「当然必须是真心喜欢的东西,不然怎么算梦想?」安杰理所当然的说。
威廉愕然。
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起不久前里昂所说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眼前这个老兄却非常确定梦想,难道这就是差别所在,安杰是出于一片由衷赤诚,所以能真心感动?
的确,威廉记得和这家伙上床的时候,感觉到这家伙是有某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本领让体内的热力传播、影向旁人,让彼此一起燃烧。
威廉不怀好意的瞄了无辜熟男一眼,「我困了。」他站起来,「客房在哪里?」
「我家没有客房。」
「好吧,我和你挤一张床。卧房在哪里?」
安杰哑然,「卧……你要睡我的房间?」
「难道要我睡沙发,算什么待客之道?老兄,请牢记我是你的房东,不想倒店的话,最好节制一点。」
「你这个擅闯民宅的小子才应该节制吧?」
抱怨归抱怨,安杰还是不敢违逆——难讲这个怪小子会不会突然翻脸悔租之类。
「听好,我只收留你一晚。」
第九章
安杰带着威廉大略介绍了住处陈设、给了一把牙刷,让对方先盥洗之后、自己再去淋浴。等他离开浴室走进卧房,看见威廉已经侧卧在床上睡着了,直接压在床单上、连衣服也没脱。
真是找麻烦。安杰无奈的拿出一条薄毯盖在威廉身上,自己从床的另外一边、轻手轻脚的拉开床单、钻进床里。
由于空间有限,安杰被迫必须侧卧,也立刻遭遇两难:不知道应该面对或背对。面对面盯着对方的脸会尴尬、背对……臀部往对方身上贴,更尴尬。
直到这一刻,安杰才意识到什么叫别扭难为情:曾和他有一夜……不,两夜情的小子正睡在他的床上,突然间,一些激情爱欲的桃色片段闪过他的脑海,他的心脏悄悄的加速跳动。
他开始庆幸威廉已经入睡,不然看到他两颊又红又热的困窘相一定会耻笑半天。所以说人不能做坏事,在路走多容易遇到恶鬼,他因为一时心神错乱上了不该上的床,变成无法去渍的人性污点。
安杰长叹了一口气。做都做了、错了也错了,再后悔也无法重头来过;而且以他当时精神崩溃的边缘状态下犯的蠢事,根本不算数。他一甩头,决定放下那个滞碍——他是成年人了,不该拘泥在这种事上。于是,他闭上眼睛睡觉。
假寐十分钟之后,安杰又张开眼睛:他根本睡不着。
耳边传来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扰得他心烦意乱。恢复单身身分之后,他不再习惯有另一个人分享他的床;夜半的幽暗让房内透出超现实的暧昧,一切情绪放大、感官更敏锐。
安杰略微转头,研究起占据旁边床位的入侵者:一张熟睡的脸。他怀疑这个古灵精怪、冥顽霸道……不,年少轻狂玩世不恭的纨裤子弟,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在安详沉静之中,眉头却轻轻蹙着,透着一股忧郁;睫毛在眼眶压出浅浅的阴影显得相当哀伤。
这个忧郁哀伤的原因是什么?安杰好奇的凝视着那张脸,随着眉清目秀的五官轮廓线蔓延,他的视线逐渐模糊,终于也进入梦乡。
安杰一觉睡得极好,毫无杂梦。安稳、舒适,好象某个仿佛天使羽翼的东西极端殷勤的服侍,让他全身细胞充分休息的同时又释放高亢能量,畅快淋漓。感觉很好、很棒,他的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接着,他才意识到有些怪异。
缓缓的将眼皮撑开,安杰愣呆了:他正面对威廉的脸、距离不到一寸,不仅如此,他的双腿架在对方的肩上、膝盖压着自己的胸口;不仅如此,他的股间因为微痛刺激而引发下腹深处爆出一阵阵的高昂快感,让他全身卷入兴奋风暴;不仅如此……
安杰强迫自己别再详细描述:他正和威廉做爱,又一次。
「你在干什么……」安杰颤声提出一个极愚蠢的问题。威廉做出一个「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趁机吻住他的唇。
安杰企图躲避,但威廉强行分开他的唇、坚持与他两舌交缠;同时下半身则更强烈、更深入的侵略,「我有生理需要。」
安杰好象求救似的举起手,但威廉毫不理会这个信号,更我行我素的占有。「别闹了。」他在慌乱中企图重申立场:「我是直的,不是同志……」
「你才别闹了。」威廉白了他一眼,挺身跪坐起来,将安杰的双腿夹在自己的腰侧,「高潮成这样,不太有说服力。」
安杰微微低头往下看,发现自己腹部一大片白浊湿黏,恐怕不只泄射一次而已,顿时脸红;但他还是矢口辩解,「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每个男人早上都会吧!我还是直……」
威廉不以为然的笑了。「好。那么我就让你认清自己的真面目。」他突然出手紧握住安杰的性器,安杰惊叫一声、背脊也拱起。威廉趁机托住他的臀部,用力朝自己一拉、让性器整个没入他的体内。安杰清楚而深刻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顿时膝盖发软、头皮发麻,连呼吸都暂时停止。
威廉一手扶着安杰的腰部,持续挺进、抽送,另一直手则爱抚着他的胸膛、捏拧他的乳首,接着往下覆盖住他已经极度兴奋坚挺的性器,挑逗握弄。
安杰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呻吟、喘息,接着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立刻咬住嘴唇抑制,「我是直……」
威廉根本不予理会,「闭嘴。」更顽固的分开安杰的腿,让他的腰部配合自己的韵律而左右摇摆、上下振动;安杰的身体因刺激快慰而颤栗,下腹深处的爆点引发阵阵亢奋浪潮席卷全身,他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下意识迎合对方的动作。威廉有如螺丝般拴定在安杰身上,将他的腿尽可能的打开到极限,深深的冲闯进他紧窒而湿润的体内。
如果之前安杰算是发晕的话,现在他根本是接近弥留。好象一个刚入伍的菜鸟伞兵,偏偏被派驻第一线任务,站在数千尺高空的飞机门旁望下看,让他既害怕又自虐的兴奋,从脚心发软、全身无力。
威廉捧着他的臀部,横冲直撞得更加深入,安杰承受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两人都汗水淋漓,肉体撞击的清脆声向和床摇晃的声音构成激情的旋律。伴随着疼痛而来的强烈欢愉震撼了安杰,他无法思考,脑中一片空白,喉间发出类似动物的低沉嘶吼。
年轻人的体力旺盛,将安杰摆成瑜伽似的姿势,恣意忘情的索求。安杰在折腾下无力瘫软,经过高低跌宕的疼痛、愉悦、震惊、兴奋的交互刺激作用,安杰整个迷乱了,他无意识的伸出手好象想抓住什么,可是什么都来不及抓住就陷入心神错乱状态。
接下来,安杰完全以生物本能反应。当他意识到的时候,根本是整个人攀缠在威廉身上,饥渴的扭腰摆臀、贪婪的搜寻威廉的唇。
他为自己的狂乱吓了一大跳,立刻别开脸。威廉露出一个有嘲弄意味的笑容,「直男,和同性做爱的感觉很爽吧!」
安杰皱起眉头,觉得羞赧又惭愧到无地自容。恼羞成怒之下,他愤而脱离对方的身体。察觉到安杰真的不玩了,威廉手忙脚乱的抓住安杰的脚,「开玩笑的啦!」他低声说,用力将对方又粗鲁的拉回来。
才经过肆虐而肿胀的臀部肌肉才稍微离开刺激,接着又冷不防的被更猛烈的撑开闯入,撕裂的痛苦让安杰惊叫一声。
威廉贴在他耳边低声下气的说:「别这样,让我做完。」
在安杰响应之前,威廉掐住他的下巴,用力吻住他,下体重新稳稳占据他的体内。安杰觉得身体又热、又痛又亢奋,完全无法抵抗。他不断喘息、呻吟,被动的任凭对方完成侵略程序。
「……和我一起。」威廉恳求似的轻柔呢喃,安杰没有回答,下身却违背意志的准备好蓄势待发:在威廉巧妙的握弄搓揉之下,他发出一声低吼,让浓郁的爱液溢泄而出,顿时体内一阵愉悦痉挛;同时,威廉也随着胜利的嘶吼,将炙热的欲望热流激烈爆发,紧拥着安杰倒在床上。
房间内的一切都静止了。安杰只听到两人的喘息、心跳和时钟滴答声。他应该去Rive Gauche不该和这该死的鬼小子厮混,但是他实在太累,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早起应该工作、而不是逞强在床上纵欲的高潮三次;他的四肢很重、眼皮也抬不起来,没多久,睡意又笼罩了他。
当安杰再张开眼,已经上午十一点,威廉已经不在床上。他硬撑起一身几乎被拆散的老骨头,慢慢的走去盥洗、穿上衣服;来到客厅才发现威廉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大方的吃着三明治,「我没吵你,自己从厨房拿了乳酪,咸肉做的。也煮了咖啡。」
安杰心下大惊,立刻冲进厨房,发现厨柜被翻乱、料理台上一片狼藉。他双手握拳暴怒的仰天大吼一声,几乎抓狂,「谁让你乱动我的厨房?」气冲冲的回到客厅指着威廉的鼻子说:「你给我回到他妈的饭店去!当我再回到这里的时候,我不要再见到你!」
来到Rive Gauche已经是午餐时间,店里一如往常的已经高朋满座。安德烈在咖啡机前准备咖啡、服务生在各桌之间招呼。「抱歉,我来晚了。」安杰语带歉意,赶紧来到柜台后帮忙。
「我们忙得来,别介意。」安德烈对他眨眨眼,「之前打电话到你家时线路总是不通,手机又关机;我猜想你大概不想被打扰。」
电话不通?绝对是那个不请自来的死小子拔掉了电话线,安杰在心中又咒骂了威廉一顿,「手机关机?怎么可能……」摸了摸口袋,不会吧,他出门时火大又匆忙,竟然忘了带手机。
「看来你昨晚应该睡得很好。」安德烈突然不经意似的说。
安杰警戒的看了安德烈一眼,强装镇静,「睡……为什么这么说?」
安德烈半开玩笑的拍了一下的他腰背,安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