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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打电话叫您来的。我是害怕。。。害怕。。。这样下去,少爷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
柳格终于忍不住担心的泪水了,断断续续的抽噎着。
自从跟在少主身边,那个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险阻,都会积极乐观的去面对。灿烂的笑容,阳光般的个性,处事的果决,还有大海般宽旷的胸怀,都让跟在他身边的自己倍感荣幸。那个在自己心中从未被击垮过的男人,这次竟然颓废成这个样子。他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这还是自己一心尊崇的那个少主吗?
三天三夜,他就那样反反复复的把自己灌醉。醉得失去了知觉,醒了再喝醉。不言不语,不准人靠近。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着实的担心少爷的身体,不忍看他如此的糟蹋自己,可是又不敢去惊动老爷子,无奈之下他只有想到了少爷的青梅竹马兼私人医生——乔雪溪。
“闭上你的乌鸦嘴,有我在呢会有什么事。好了,别哭得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我去看看情况再说。”
乔雪溪也不想让柳格为难。她也知道柳格是真心的担忧自己的少主。所以决定先去看看楼上的情况,再做打算。
来到二楼,一股浓重的酒气弥漫在半空,龙驰的房门虚掩着,酒气正从那狭细的门缝中徐徐飘出。里面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乔雪溪猜想此时他可能又醉过去了。
轻轻的推开了门,更加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乔雪溪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口,在昏暗的房间内搜寻着龙驰的影子。
就在靠窗的沙发旁,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可那姿势又不该是睡着的人该保持的。
乔雪溪低低的唤了一声,
“小驰”
房间里只是回荡着她自己的声音,那人影依旧一动不动。
乔雪溪在墙壁上摸索着照明的开关,想要开灯来确定龙驰的情况。还没有找到开关的位置,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静静的传进她的耳朵,
“不要开灯!来陪我坐一会儿好吗?”
他。。。哭了吗?
乔雪溪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听到那幽暗阴冷的声音,顿时吓得向后倒退了两步。
双手捂在胸口上,惊慌失措的审度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当她看清楚坐在沙发旁边的身影略有移动的时候,终于放下心来。
略带埋怨的娇声嗔道:
“小驰,你可吓死我了。你的嗓子怎么了?”
那个身影又动了一下,手中的酒罐儿移至嘴边,“咕嘟咕嘟”的喝光了里面的酒。
“你说。。。怎样才能忘掉一个人?”
那人只问不答。
乔雪溪慢慢的向那个身影靠近,在啤酒罐儿的伴奏声中来到了那个人的身边。她怜惜的蹲在那儿,柔声的说道:
“如果那个人对你很重要,那也许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你也不会忘掉。”
“是吗?那忘不掉怎么办?”
那人随手又拿起一罐啤酒,无力的掀动着酒罐的封口,试了几次都没能打开,最后乔雪溪帮忙开启后送到了他的手中。
她知道龙驰伤心颓废的原因,应该是因为某个女人吧!他爱上了别人,可又得不到回应,所以他自暴自弃了,拼命地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企图忘掉那个人。但他已经知道了,虽然喝醉的时候可以一时的忘记,可清醒以后依旧是清晰如在眼前,一切办法都是徒劳的。想要忘掉一个人没有那么容易,特别是自己深爱过的人。
乔雪溪太清楚那样的感受了,自己就是在那样痛苦的岁月中煎熬过来的。如今他也尝到那样的滋味了吗?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处理方法。有的人可能选择不择手段的得到;有的人可能选择默默的守护;还有的人可能选择将其。。。毁掉,总之,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了。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的,毕竟事在人为嘛!是放弃,还是执着的追求,只要自己努力的争取过了,那一切就都ok了。”
乔雪溪善解人意的一番开导,希望可以化解开龙驰心中的结。她知道自己不是龙驰心中的那一个,她也从来没有奢望过,但只要他能幸福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她就是选择默默守护的那一个!
“我。。。还有希望吗?”
渐渐适应了室内幽暗的光线,龙驰的脸也渐渐的呈现在乔雪溪的眼前。
她清楚地看到,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竟然滚落下了几颗晶莹。她惊呆得说不出一句话,他。。。哭了吗?
这是乔雪溪这辈子第一次看到男人的眼泪,但那泪水却不是为她而流,她好嫉妒,嫉妒那个被自己默默深爱的男人所爱的“女人”。
她别过脸去,偷偷拭去了自己不争气的泪水,假装坚强地回答道:
“小驰你真的很逊耶,你不是说过‘希望’是你这辈子拥有的最多的东西吗?看你现在的这副逊样,你真的是龙泉圣海的少当家吗?快点振作起来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乔雪溪的话音未落,一身酒糟气的龙驰竟然对着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兴奋地说道:
“我要的东西呢?拿来!”
情火欲燃
“东西?什么东西?”
乔雪溪诧异的盯着幽暗中龙驰的脸,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搞的摸不着头脑。
龙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头晕晕的,身体有些虚脱,差一点儿没有摔倒,幸好及时的扶住了沙发。他稍作调整,走到窗前,使劲儿一拉窗帘,房间内顿时明亮起来,一道刺目的光线直射在他的脸上,他闭紧了双眼,尽情的享受着温暖阳光的照耀。那种舒服的感觉亦如他知道自己还有“希望”。
这个时候,乔雪溪才终于看清了龙驰的脸,惊讶之色更胜最初听到他酒醉不醒之时。
她还没来得及去对龙驰的面容感叹一番,站在窗前的龙驰又开口道:
“大约一周前,我不是打电话让你帮我做一样东西吗,做好了吗?”
乔雪溪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他说的话的意思了。
“啊,你是说那个呀,早就做好了。你交代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耽误过呀!不过,我今天来可没带着。”
“没关系,做好了就成,明天我去你那儿拿。”
“明天?你。。。行吗?”
乔雪溪故作看不起他的样子,打趣地说道。
“行——吗——
听你这语气是不太看好我呀!”
龙驰说着,人已经靠近了乔雪溪的身边,一弯腰,和乔雪溪面对面只差一厘米的距离,然后微笑着道:
“我在你眼中已经变得那么差了吗?”
乔雪溪顿感血液翻腾,心跳加速,脸蛋儿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层红晕,忙不迭的将脸扭到了一旁,
“何止是差呀,简直是超差,要不然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真是丢脸。”
龙驰忽的又抬起了腰身,一只手插进裤袋,一只手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说道:
“唉,是吗?看来我得拼了命才能挽回在你心中的光辉形象啊!”
乔雪溪偷眼看着龙驰因为胡须而更显男人味道的脸,试探的问道:
“你。。。很在意我对你的看法吗?”
龙驰脚底发软的向着门口移动,很郑重的说道:
“那当然,你可是我的青梅竹马啊!要是连你都不看好我,我可真的是没什么‘希望’了。”
移至门边,龙驰朝着楼下说了一声,
“格子,给少爷我沐浴更衣!”
接着回头对着心有些飘飘然的乔雪溪笑道:
“雪溪,谢谢你!我先失陪了!”
乔雪溪做梦也没有想到,龙驰会这么亲切的和自己说话,而且还是那么在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早已在她心底的最深处熄灭的情火竟然渐渐地又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希望。
三天没看到自己少主人的柳格,看到龙驰憔悴不堪的脸庞时,心疼的泪流满面。
“少爷。。。您。。。。”
龙驰一把拽过柳格,像往常一样摸着他的光头,故作不高兴的说道:
“臭小子,几天没有刮头了?竟然这么扎手。”
柳格顺势躲进龙驰的腋下,泣不成声。
帮着龙驰收拾好了一切,看着他进了卧房睡下,柳格的一颗心终于是安定了下来。
但是,他根本无法成眠,越想越替自己的少爷感到不值。他就是想不明白,雪溪小姐那么好,少爷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呢?现在居然为了一个黄毛小子搞成这样。
自从那小子出现以后,少爷就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整天的眼里心里全是那小子。刚开始,自己以为少爷只是觉得新鲜,玩玩儿而已,也就顺了他的心意。可一直到现在,少爷不但没有收回玩儿心,反而越陷越深。这样下去可不行,少爷是什么身份的人物,要是被媒体探查到这件事情,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看来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一定得替少爷解决这个难题。
开上自己的小越野,柳格直奔学校。
是那个光头!
姚旭一直在昏昏沉沉中的男孩儿耳边劝说着,
“田鑫,你就别坚持了,咱们还是去医院吧,看你都烧成什么样了!”
发烧?自己真的在发烧吗?可为什么只是感到彻骨的寒冷呢?
三天,花田鑫觉得自己好像过了三个漫长而酷寒的冬季,从头到脚的冷,从骨头里往外的冷。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仿佛都在接受着寒冷的试炼。就连心脏都冷得似乎被冻僵了,毫无生气地勉强跳动着。
“这头犟驴,这高烧烧得体温计都快爆管了,还在这里坚持己见。我看干脆给他一棒子,然后扛到医院去得了。”
麻学宇不无担心的咒骂声也传进了男孩儿的耳朵里。虽然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了,但是他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舍友们真的是很担心他。
他勉强的支撑起身体,脸上因为高热而呈现深深的酱红色,眼睛毫无焦距的转了一圈儿,逞强的说道:
“我的身体我清楚,你们不用瞎操心,快点睡觉去吧!”
“呦呵,还有精神呢?看来是烧不死你了。”
麻学宇有些阴阳怪气的接口道。
“哼,笑话!想我死,再等一百年吧!”
花田鑫继续逞强道。
“你要成精啊,还一百年,就你这臭烂脾气,能再活个三十年你就烧高香吧!”
“行了吧啊,你还当他是正常人呢?还跟他斗嘴,快点让他好好睡一觉吧!刚刚吃了那么多的药,也许会起点儿作用。”
姚旭在一旁终于说了点儿有用的话,帮着花田鑫盖好了被子,坐回电脑旁继续上网去了。
这时,麻学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也没接就挂了。可这个人偏偏不死心,马上又打了过来。麻学宇只好接通了,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喂,找谁呀?”
“找你”
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话筒的另一边传来。这个声音让麻学宇觉得耳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
“你是谁呀?”
“我们见过的,我想知道花田鑫现在在哪里?”
当这个人提到“花田鑫”这三个字的时候,麻学宇很快的在自己的大脑中搜索到了这个声音主人的样貌。
是那个光头!
“你有什么事吗?”
麻学宇镇定自若的问道。
“告诉我他的位置,其他的你不必多问。”
这样的口气让麻学宇很是气恼,他可是最讨厌别人支配自己的言行了,尤其是给他的第一印象就超差的人。
“我想我没有这个义务听从你的喝令吧!”
麻学宇正要挂机,电话那端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又传了过来,
“你要是想看着他死于非命,我也没办法。”
麻学宇一楞,眼神中闪过惊愕之色,正不知该怎样回答,电话被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的花田鑫一把抢了过来。
“你要干嘛?直说!”
麻学宇急忙小声的对花田鑫说:
“是那个光头的家伙。”
花田鑫微微的点了一下头,静等着电话那端的回答。
“出来,我们见一面。”
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花田鑫!
“在哪儿?”
花田鑫毫不犹豫的问道。
姚旭和麻学宇都吃惊的看着他,麻学宇在一旁焦急的说道:
“你都快变成熟的了,还要去哪儿啊?”
花田鑫把电话还给气嘟嘟的麻学宇,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拿起一件衣服离开了宿舍。
“诶,田鑫,你一个人能行吗?”
姚旭关切的话语回荡在走廊里,回答他的只有“踢踢踏踏”的下楼声音。
他们没有追过去,因为他们了解花田鑫,就算追过去了,也一样会被他赶回来。
昏昏暗暗的路灯下,柳格的光头折射着幽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