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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有,不过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叶岚犹豫的态度令陈牧声诧异。
陈牧声低笑「什么事?这么凝重的表情。」
「我,月初要去加拿大一趟。」叶岚颇为无奈,「我妹妹要我们去那边为她庆十八岁生日,你也知道小女孩的心愿不好拒绝。」
「我有这么粘人?」陈牧声突然反问。在叶岚还没来得及回答时,陈牧声在叶岚手背上拍拍,轻声说道「你放心去,反正最近我也忙,难得你家里人聚在一起,要玩的开心。」
「嗯。」叶岚低声笑道。在一起的这段时光,没有那么多甜言蜜语,却时刻让人安心,一切似乎是正在朝好的方向前进,叶岚不禁期待不久可以在国外见到久别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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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假如
叶岚飞去加拿大的那天,陈牧声被穆景奕的一通电话搅的不得安生,失约没去机场送行,晚上打电话道歉却只得叶岚手机停机的消息。
也许是太多复杂的心绪累积在心头,陈牧声并没有立即从其他渠道和叶岚取得联系,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番。
一个人走在去公司的路上,陈牧声突然觉得异常孤单,橘黄色的路灯宁静安好,从不远处的店子里传出来的古典乐苍凉婉约,就好像记忆里母亲的容颜,美丽却悲伤。
早上陈牧声接到穆景奕电话通知,说有人在T市遇到了他的母亲,从多方打听,得知他和一个商人结婚了,彻底摆脱贫穷的她,现在生活的很幸福。
知道她能过的好,不再三餐不继,不再遭人白眼,不再忍气吞声,他应该为她高兴的。
以前在那个破旧的房子里,她总是偷偷的在夜里抱着他哭,白天却永远是微笑在他面前做一个温柔的母亲,她用所有心血让他读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虽然她从不知道这一切不该是他拥有的。他和那所学校、那群少爷根本不属于一个世界,所以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以为把儿子送到了天堂,其实那里只是他的地狱。
在学校里被人再怎么欺负,他都能忍受,只要看到母亲欣慰的笑脸,他觉得一切的忍耐都是值得的,直到他被送到赵家,认祖归宗,母亲却拿着一笔巨额的赔偿费远走高飞。
他一直渴望能看到生父,虽然他小时候一直被人骂野种,只因为母亲太年轻,大家都说她未婚先孕不检点,但是他知道母亲不是那种人,可是为什么父亲不认他呢。
后来他终于知道了,原来母亲本来是赵家的小保姆,和家主酒后乱性后就有了他,家主不愿事情闹大就支了一笔钱让她离开,顺便让她把孩子打掉。
谁知母亲是动了真心的,私底下把他生了出来,因为未婚先孕也没有办法回老家,只能带着孩子在外面忍气吞声的过生活,直到后来和家主又重逢,孩子的事被赵家的女主人知道了,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以母亲的退出,他的认祖告终。
其实陈牧声找了他母亲很多年,一直都没有线索,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母亲会为了那笔钱放弃他,他想过也许母亲是想让他过的更好,可是为什么一句话也没说就丢下了他,无论是小时候漂泊无定的生活,还是后来风光无限的陈少,陈牧声都觉得无所谓,因为无论是贫穷或者是富有,鲜少有了解内幕的人真心看的起他,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个不干净的私生子,野种而已。
多年的辱骂,他以为自己练就了铜墙铁壁的承受能力,可是每每被秦陌洛城那批人冷嘲热讽他都会觉得胸口发闷,他还是太过高估自己。无论多少年过去,他的出身都会是一道伤疤,不断的结痂出血,轮回不止。
陈牧声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见她一面,就算是让自己知道,她眼里这个儿子算什么?是她一时冲动的恶果,或者她仍然记得还有这个儿子。
陈牧声坐在星源大厦外面的椅子上,大厦里灯火璀璨,今晚公司有一场隆重的宴会,想必所有人都已经到场,如果他再不出现大哥可能会怒火冲天,之前想和叶岚说的就是今天这个宴会,但是万万没想到加拿大那边催促的紧,不到月初他们全家就决定先去了。
计划都赶不上变化这话是谁说的呢,真灵。
每到很多事情都想不开的时候,陈牧声会特别想念荣添祥。
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深深地植入到他的脑海里,就算是一直劝慰自己放开,在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起他,却也不觉得这是深爱,好像只是习惯。
陈牧声拿出手机,按出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却迟迟不敢拨打。寂寞犹如野火,一旦放纵就是燎原。陈牧声清楚知道自己一旦再和他联系,就没法再回头,可是就算只是听到他的声音也好。
犹豫片刻,陈牧声拨出了号码,嘟声之后电话接通,荣添祥略带醉意的声音传来「喂,谁呀。」
「……」陈牧声静静的听他说话,笑着不开口。
「是秦陌吗,你换号码了?」
「……」
一片嘈杂声后,荣添祥的手机里越来越安静。直到一阵巨大的关门声后,电话里传来荣添祥略带喘息的声音「是牧声吗?」
陈牧声心里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拿下手机准备结束通话,电话里传来荣添祥一声哀求「牧声,我知道是你,求求你,别挂。」
陈牧声拿着手机,半响后才放回耳边,电话两旁除了偶尔的车鸣声,就是二人的喘息,虽然细微,却牵动着彼此的每一根神经。
「牧声,听说你和叶家的老二在一起了。」荣添祥开口,语气是满满的苦涩。
「为什么你不为我坚持,你总说我们没有缘分,可我们这么相爱难道还不够吗?」
「牧声,我很想你。」这句话荣添祥停顿了好久才说出口来。
陈牧声依旧没有开口,可是眼眶里有眼泪落下,划过脸颊那一瞬间冰凉的触感犹如当初荣添祥握住他的手在他脸颊上抚摸。
「我想你,牧声,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放弃一切回国。」荣添祥哽咽道,陈牧声匆忙的用手抹掉眼泪,狼狈的他怕被熟人看到,连忙起身想走,刚转身就看到了在他身后的秦陌。
陈牧声下意识的关掉手机,几乎是狼狈的收进口袋,低着头想从秦陌身边走过去,秦陌一把拉住他的肩,语气不善道「叶岚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耐不住寂寞了,果然跟你妈一样,贱到骨头里去了。」
「住口。」陈牧声反应很大,一把推开秦陌。
「陈牧声,别学你妈,人贱就不值钱了。」秦陌鄙夷的说「添祥这点把戏都把你唬的团团转,他在意大利都有女朋友了,别说我没忠告你,你要是再闹出花样,我不会饶了你。」
「秦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是不是吃醋吃的要发疯了,对,我犯贱起码能让添祥寝食难安,你犯贱他连一眼都不会给你。」陈牧声忍无可忍道,从小到大,秦陌挂在嘴边的无外乎就是野种贱人这几句话,在他眼里的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却让陈牧声自尊被踩到谷底。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秦陌脸色极为难看,用极为危险的语气说道。
「我说你犯贱……」还没等陈牧声说完,秦陌一拳就打到陈牧声肚子上去了。
陈牧声吃痛的弯下了腰,却立马反手一拳打到了秦陌的下巴,秦陌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拳挨得结实,嘴巴里有血流出来,气的秦陌一把拉过陈牧声的领子,拖着他往车库那边去。
陈牧声一路挣扎,奈何秦陌就像是被大力水手附身,一路拖着他往停车场去,陈牧声见他快走到拐弯处,一脚往秦陌腰上踢,却被秦陌把脚扣住,一个不小心,两人摔倒在地,秦陌的嘴唇准确无误的压到了陈牧声嘴上,还好此处的光线很暗,又是拐角处,几乎没什么人,倒也没人看到。
只是陈牧声立刻察觉到有血往他嘴里流,然后他试到秦陌在吻他。与其说在吻,还不如说是在啃咬,秦陌边吻边剥下陈牧声的衣服。
两人相互撕扯,陈牧声竭力挣扎,事情的转变太过突然,他低声吼道「秦陌,你他妈做什么。」
「做爱!」秦陌带着玩弄的笑意道「我几乎都快忘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让多少人心动神迷,和你玩一晚也不差。」
陈牧声几乎想吐,他一巴掌打到秦陌脸上,却被秦陌把手扣住,秦陌情色的咬着他的耳垂,喘息道「你忘了以前在学校被我打的鼻青脸肿吗,乖一点,我会让你今晚享受到,你要是再闹,我现在就剥了你的裤子干你,到时候被人看到你可就没脸见人了。」
「难道你有脸?」陈牧声压抑道,在这黑暗狭窄的空间里,陈牧声只能看到秦陌那双如豺狼般的眼睛,秦陌抓住陈牧声的头发逼他仰头,一把吻住他,这个吻极其深入,几乎要把陈牧声的力气都给抽走,就在陈牧声被吻的几乎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时,秦陌粗暴的咬住他的舌头,不断舔弄。淫乱而又热烈,陈牧声趁秦陌投入的吻他之时,双手深入到秦陌的衣服里,顺着衣服向上摸向他的脖子,谁知秦陌立刻清醒过来。
抓住他的手让其环绕在他的颈部,暧昧的与他鼻尖对鼻尖,下半身摩擦,「真想和你来一炮,不过恐怕今晚没机会了。下次要下毒手,记得随身带把防身刀。」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刺目的灯光从到停车场的电梯里传来,然后就在光影打到陈牧声和秦陌身上的那一刻,傅君谦愤怒的声音传来「全部转过身去。」
光影飞快从陈牧声几乎快赤 裸的身体略过,和傅君谦一起下来的保安们齐齐转过身,即使只是匆匆一刹那,傅君谦都看的清楚明白,陈牧声勾着秦陌的脖子,整个人被他压在下面,如果不是现在他来,他们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如果一切只是镜花水月,又为何有如此多的无可奈何,和痴嗔爱恨。
陈牧声立刻推开秦陌,被被秦陌挡在身后,秦陌压低声音「配合我。」
「傅总这么大阵仗做什么,把我家小云都吓到了。」秦陌发怒道,「我不会和情人幽会你们都要插一手吧。」
「秦少爷误会,我们只是接到门口保安通知。你和牧声在门口起了争执才过来看看。」傅君谦当然知道要和陈牧声留面子,现在这么多保安在这里,随便一个人说出去就够乱了。
「你说陈牧声啊,刚才我们确实吵架了,但他已经走了,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和陈牧声在干那事吧,别恶心我了,你还不知道我最讨厌陈牧声那家伙了。」秦陌笑到「不信,我让小云吻吻我,要是陈牧声他可不会这样。」
秦陌低下头对陈牧声道「想安然离开就听我的。」
「不了,我看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傅君谦不想再让秦陌有机可趁,于是说到,还没等傅君谦转身,那滋滋做响的吻声却在空旷的停车场响起,傅君谦愣了愣,还是毅然带着保安他们上楼了,在电梯关闭的那一霎那,傅君谦看着躺在秦陌怀里乖顺的陈牧声,那一抹艳色就像是与记忆里所有的一切都隔绝了,他用力的握紧双手,手背上青筋暴露。
傅君谦在宴会大厅里寻思了一个借口支开所有保安,立刻转身向地下停车场跑去,电梯一层层停,他便从楼梯间狂奔而下。
猛的推开安全门,只见陈牧声一个人在穿着衣服,而秦陌已经不知所踪。傅君谦左右张望走向陈牧声,「秦陌呢。」
「走了。」
陈牧声的脸埋的很低,几乎不敢直视傅君谦。
傅君谦本想说的话都被陈牧声这副样子憋了回去,只得不多说「你大哥一个人忙的过来,干脆今晚先回家吧,我送你。」
陈牧声扣着忖衫的手有些微抖,傅君谦伸手想帮他,却被陈牧声急急避开。
陈牧声心知自己反应过大,紧张道「我们回去吧。」
傅君谦收回在半空中的手,「我的车就在前面。」
打开房门,陈牧声一路冲到洗手间,站在镜子前他对着洗漱盆狂吐不止,傅君谦尾随着跑到洗手间,扶住几乎虚脱的陈牧声。
陈牧声推开傅君谦,「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不想再多说。」
今晚这样的羞辱,超过了他所能忍耐的极限,他边说脱衣服,然后是冲到浴室里用水狂冲身体,似乎想把那一切都冲洗干净。
傅君谦站在浴室外面拍打门,关切道「牧声,你出来,今晚的事是意外,那批保安不会乱说的,你哥哥那边我也已经打点好了,他不会知道的。」
陈牧声捂住耳朵不想听傅君谦再说下去,他此刻很想告诉傅君谦,他最难以面对的人偏偏不是别人,而是他。
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