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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名的八卦周刊上刊登了叶岚和陈牧声交往的部分照片,拍的很有技术,两人的样子一览无余,而后还绘声绘色的将他们的恋爱史长篇大论了一番。只可惜并没有说到他们已经结束。
叶鸿看到这份报纸时,气的差点心脏病发了,要不是赵颜玉拉着,恐怕鞭子都要挥到叶岚身上。
「畜牲,你什么不玩,玩同性恋!你对得起你妈妈吗?」叶鸿大吼着,叶岚跪在地上把头埋下去,一言不发。
赵颜玉拦着叶鸿,不满道「他身体才好几天,你就这样,非要让他垮下去了你才满意是不是,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和他讲。」
「我和他讲不进去,你马上和那个姓陈的小子分手,以后再也不要和他来往。」叶鸿双目赤红,叶岚抬头望着叶鸿,痛苦道「爸,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叶笑站在阁楼的窗口向下看,连连吹口哨,「他是被陈牧声给甩了,人家早跟着别人走了。」
叶鸿抬头吼叶笑,「滚进去睡觉,别再出来。」说罢,就见王远山连忙上楼把阁楼的窗户关上,不过偶尔还会有骂声从里面传出来。
叶鸿盯着跪在地上的叶岚半响,摇头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知道分寸的孩子,没想到你和你大哥一样,不懂事。分手了也好,就当是一时糊涂,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今晚你就在这里反省,什么时候觉得自己错了就什么时候回房。」
一句话就给了叶岚一刀,叶岚始终不明白,他是个同性恋又如何?难道是同性恋就说明他失败吗,难道同性恋他就不是他认同的儿子?
叶岚趴在地上,先是笑,后是哭,几乎是有些癫狂,这么多年他一步步向上爬,他以为自己是得到了那些不停的追逐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得到了叶家的大权,却不再让叶鸿对他另眼相待,他掌控了这个家,却失去了最爱的人,失去了大哥,失去了一切,叶家就像是一座在悬崖边摇摆着的城堡,等待着坠落深渊。
夜风凉的刺骨,叶岚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王远山趁人少,赶紧从后院跑到大厅,给叶岚盖山一件毛毯。
「二少爷,老爷就是发脾气,你别把自己冻着了,赶紧回房里去吧。」王远山眉目硬朗,平时是个绝不多管闲事,三大五粗的人,可叶岚是他的大恩人,他看不得他受委屈。
叶岚抬头,已经冻的发白的脸毫无血色,他无力的摇头,「你快去休息吧,要是让我爸看到可就不好了。」
这样的叶岚不得不说有几分凄凉和脆弱,他闭着眼一副坚决的样子,让王远山心有不忍,他也不管叶岚发火,一把抱起他往楼上走,叶岚见他这样胡来,立刻挣扎起来。
「快放下我,要是被人看到,我爸会打死你的。」叶岚压低声音喝到。
可王远山不管那些,快步走到叶岚房间,把叶岚扔到他的床上,而后不等叶岚起身,就把被子往叶岚身上一套,虎头虎脑的压在上面,不让他挣扎出来。
「放开我,你这是干什么。」他这样的行为让叶岚顿时尴尬无比,刚刚被公开同性恋的身份就被下人这样对待,他接受不了。
「二少爷,你睡着了,我就不压着你,不然我一松开,你肯定又要下去跪着,现在多冷了,你要是真在下面呆一晚上,明天肯定又要生病。」王远山认死理,黑暗里他双眼直直的看着叶岚,片刻不离。
叶岚被他这番话触动,叹息一声,「你这样压着我很重,我怎么睡的着,你下来吧,我不下去了。」
「这个………」
「你不信?」叶岚笑道,「我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也不会骗你。」
果然王远山想了片刻送开了手,站到了床边。
「你回房休息吧,我也累了。」叶岚转过身背对着王远山,疲惫的说道。王远山观察了半天,见他果然不动了,呼吸声也平稳了,轻手轻脚的离开。
叶岚睁开眼,看着窗外那片白雪,心里却如一潭死水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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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岚本以为早上醒来会是漫天的报道,让他和陈牧声的种种暴漏于天光之下,可是风暴却没有如期而至,娱乐周刊上关于这个新闻的报到只有一天,而后在无人提及。叶岚现在没有什么神通广大的本领去止住钱商,但是事关赵家的声誉,就算他不能动手,可赵家可以。这一条他很快就想通了,赵家知道他的事,那陈牧声知道吗?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可他就是连一通电话也不愿意打回来。
叶岚握着手机,半响后,终于下定决心删除了陈牧声这个名字。
叶鸿眼看叶岚的事情并没有闹的很大,就只是警告了叶岚一番,也不想和他闹的太僵,因为叶氏现在实在是命悬一线。
洛城坐在车里看秘书给他的文件,出国有三四个月的他近日来终于搞定国外的事情,所谓根基已经稳固,现在只需要回来远程操控,剩下来的事情他放心的交给手下去处理了。
车里的新闻断断续续的报着叶氏三少吸毒和叶家大少爷黑帮仇杀的全国追捕令,叶氏的董事局重新洗牌,叶岚终于上位了。
洛城放下手里的笔,若有所思的考虑着一个问题,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远贸的CEO。
「最近有一件令我头疼的投资,需要你的意见。」
洛城微笑,让人把收音机关掉,「哦?能让你烦恼的,一定是一笔高风险高投资的生意。」
「YES!是叶氏的总裁找我贷款,利润丰厚,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机,搞不好我会颗粒无收。」
洛城皱眉,居然是和叶氏有关,叶岚居然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你的想法有具体的方案吗?」洛城用食指轻敲着文件夹,一副闲定自若的姿态。
「如果有,我就不会打电话找你了,财神。」
洛城抬头看外面,露出一个颇为喜悦的笑容「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这件事,我帮你得利,你帮我套人。」
「哦?你想套谁。」电话那端的人显然有些意外洛城的话,好奇道「不会是叶岚吧。」
「就是他,这次我要他乖乖的送上门。具体的事宜,等我下午在俱乐部和你说。」洛城挂掉手机,心情很是愉悦,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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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时装展一直是云李每年的重头戏,这年他却意外没能等来自己的好友前来祝贺,在各方渠道中,云李了解到傅君谦病痛缠身,在美国养病。时装展以后,云李有了半年的休整时间,他计划去美国看看自己的这位好友。
期盼的重逢很快就来到,四月初,云李赶去美国,见到了还在疗养的傅君谦,和他身边一直悉心照顾傅君谦的陈牧声。
「啊,看到你我很高兴。」云李不出意外的调侃让傅君谦忍俊不禁,最起码不是直接说为什么我不是来参加你的葬礼。让他多少更好接受点。
「没能去观看你的展览,我很抱歉。」傅君谦温柔的笑道,云李可吃不消他的这套,忙打住道「好了,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去不去,你都不吃亏。」
「那真是太感谢了。」傅君谦笑道,这时陈牧声把捂手的毯子从傅君谦手里抽出来,披到他肩上「你看你,还这么冷就不听话了,冻坏了还不是我伺候你!」
「牧声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啊,不过看到你陪在君谦身边,我可真为你们高兴。」云李笑意盈盈的看着陈牧声说道「有情人终成眷属,让我这个孤家寡人真是羡慕不已。」
「你要是真的羡慕,就快点找一个安定下来。」傅君谦挑眉的看向云李,云李忍不住摇头,叹息道「这种事,归老天爷说了算。」
云李在美国逗留了大概一周左右就离开了,傅君谦送云李走的时候,陈牧声正好在和傅君谦的医生聊着傅君谦生活疗养的细节。傅君谦站在客厅里看着陈牧声专心的学着那些护理的方法时,心里一阵温暖。
初来美国时,他一直都昏迷不醒,听身边的护士们说,陈牧声一刻不离的守在他身边,甚至经常一天一夜的守在他身边。赵家的人来找他回去,也都被拒绝了。陈牧声就好像下定决心,要这样守着他一样。
傅君谦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天突然就停止了跳动,可是如果他真的就这么去了,陈牧声会有多痛苦,他不敢想象,那天如果他真的再也睁不开眼,留下陈牧声,这个被他宠坏到骨子里的人,他该怎么办。还好他醒了,能再次握住他的手。
「云李走了?」陈牧声蹲在傅君谦身边,把头枕着在腿上,乖顺的问道。其实傅君谦一直觉得陈牧声不适合这样向他撒娇,陈牧声虽然算不上特别坚强,但骨子里是骄傲的,他现在就像是放下了所有刺的刺猬,依缩在自己身边,这样的他,是在不断改变自己来适应他,这并不是傅君谦想陈牧声牺牲的。
「恩,他赶着今晚回去吃长寿面。」傅君谦拉起他,一起坐到沙发上,手不自觉的磨蹭他的唇,不带情欲,单纯的抚摸。
「啊?他今天生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和保姆说一声,为他做顿好吃的啊!」陈牧声意外的叫道。
「算了吧,他家里有人,他回去要看他奶奶。」傅君谦搂住他笑道,陈牧声像只猫一样偎在他怀里,满足的说到「那现在又是我们二人世界了。」
「牧声,陪着我,你无聊吗?」
「为什么这么问?」陈牧声趴在他胸口问道。
「我现在又不能陪你玩,整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在轮椅上,你会不会无聊?」
「会啊,有时候在想你要是一辈子都这样,我该怎么办。」陈牧声依旧懒懒的看着,但是说话却正经了起来「之前你一直醒不过来,我半夜坐在你身边,就会想,你再不醒,我就陪你一起死算了。」
傅君谦闻言手突然收紧,让陈牧声手臂一疼。陈牧声朝他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然后我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我认真的思考了很多问题。我想你死了,我怎么办?你醒来,却不记得我了,我怎么办呢?你醒来,永远带着一副病弱的身体,我怎么办?我也在问我自己,我有胆量和你一起死,有没有胆量和你一起承担,你可能变得非常脆弱的下半生。」陈牧声轻声说着,「我在想我还会愿意陪在,不会那么强大温柔的傅君谦身边吗?」
傅君谦从没想过,有一天陈牧声也会开窍,也会真的认真去思考,和他的未来,无论他的假设会是哪一种成立,但是他确实很费力的想过,他们的未来。
「可是当你醒过来,看我的那一眼,我就知道,我放不下的。君谦,没人可以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因为再不会有人像你这样,对我付出的彻底。」陈牧声的手攀附到傅君谦身上,他紧紧的拥抱住他,热切的感受到他逐渐收拢的手臂,陈牧声笑道「君谦,我爱你。」
傅君谦的康复治疗进展很顺利,医生还大赞了他的意志力够坚强。陈牧声在一旁听得笑颜逐开。
傍晚时分,陈牧声接到了周明涛的越洋电话,电话里慰问了一些傅君谦的事,周明涛还稍稍提到了叶家的近况,说到叶岚的处境时,不由得叹了好几声。
挂了电话,陈牧声都觉得心里有些沉闷,叶岚如今一个人撑着整个叶家一定很辛苦,可是,他似乎也没有任何立场再去帮他,叶岚是个有傲气的人,他不会再接受自己的任何帮助。当初说过爱他,会帮他忘记君谦的话,现在也早已食言。
「原来最逃不开君谦温柔的那个人,是我。」陈牧声无意间想起当初他对叶岚说过,他看着一个个人跳进傅君谦温柔的怀抱就觉得他们都上当受骗的可怜,而如今,他靠在这个人的怀抱里,甚至不后悔为此伤害了那么多人,别人都说感情是最先承认的那个人输的更多,回望他和傅君谦走过的这些年,傅君谦所承受的痛苦,是他到现在都不曾体会的,或许以后永远都不会。
云李在回国后并没有和他的经纪人取得联系,而是孤身一人回到老家,这座城市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回来过,云李把行李放到院子里时,年迈的云奶奶就坐在门口,晒着太阳,云家的三姑也在门口抖动着被子。
阳光明媚,这是云李对这天的印象,犹如他背起挎包离开这个家的那天一样。
作为现在成名国际的设计师,没有多少人知道云李的出身贫寒落魄,他的父亲是个赌徒,母亲专门在外面做零工,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成人。但他的母亲并没有等到他功成名就,就病死了。而他的父亲也在那年寒冬醉酒后冻死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