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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麽?”坐在沙发上,Barrett看著面前的那一碗有些暗红又有些偏向咖啡色的东西皱了皱眉头。抬眼看了看一旁站的笔直的男人,那人一脸微笑,这个笑能笑到你骨子里发酸!好吧,他对这个管家绝对的满意,除了这人总喜欢到一处学一处的特色饭食这一点。
“这是薏米红豆粥,在这里很多人都会食用的,对身体很有好处。少爷,您也尝尝。”拿起小勺,浅浅地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淡淡地有一股甘甜,但并不会显得粘腻,一粒粒的白色的东西在齿间,有一定的嚼头。
“味道不错。”这是由衷的评价,Van的烹饪手艺真的事越来越好了。
安静的守在一旁等著他的少爷将一碗粥吃完,这才收拾了一下托盘,然後准备转身离开房间。“Van你去休息吧!早上早些叫醒我。”Barrett的声音平静的传来,身形顿了顿,“好的,少爷!”
恭敬的回复了一句後,Van才端著托盘离开了房间。和上房门,一旁的佣人便前来接过Van手上的盘子。眼神不受控制的又飘向了不远处的那扇紧闭著的房门,门口依然笔挺的站著两个保镖。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国度,孙昶仔细的为床上躺著的男子检查了一下後,才拿下戴在耳上的听诊器。“他怎麽样?”一直守在不远处的一个男子似乎一直在等待著他完成这个最後的举动後才动了动那张朱豔的红唇。
虽然跟随在这个男子身边已经多年,但是对於男子的容貌依旧感觉到惊豔。换句话说,一个男人却拥有了一张美豔的让女人汗颜的容颜,谁也无法不为此惊叹!
“族长,您父亲体内的毒素已经清了七八成了,我想再过不了几天就可以排清。现在只要处理好他下体的挫伤,应该没有大碍了。”虽然在刚刚到这里的时候,他也差点以为自己无法救回这个当时看来只剩下一口气的男子。
似乎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回答,片桐昕迷人的绿眸透著爱怜的望著床上的人儿。慢步靠近床边,蹲下身子,握住那人放在被外的手掌。柔软芊细的手指,苍白的毫无生气,冷冷的感觉不到一丝热度。
回忆著小时候那点滴记忆,轻柔的将男子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脸颊上,“雨!我的雨!”轻声地低喃,流露出的却是感伤的爱恋。这个男人即便是用他的性命作为底线,却也要救活自己,男人的这份执著与感情里有多少是如同自己对他的那份爱恋呢?
为什麽就不愿意爱自己?是同性又如何?是父子又如何?他不懂,要他爱自己就这麽难吗?
看了一眼床边的男子,孙昶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在和上房门的那一刻,他看见了那个一向阴郁绝情的族长落下了泪滴,这麽坚定的一个男人,在此时此刻也逃不出情爱这两个字!转过身,独自一人踱步走进了花园。
眼神飘忽的看著四周,心里头却翻江倒海的波涛汹涌!杜以寒来过一条短信,要他放心,可自己能放下心吗?这麽多年来,支撑著他一步一步走下来的是心底深处的那份仇恨!这份仇恨扭曲了他的心灵,同时也粉碎了他的灵魂。
有多少个日夜他是在绝望中度过的?孙昶自己记得!有多少次午夜时分他是在恶梦中惊醒的?孙昶自己清楚!又有多少回他咬牙挺住那锥心的绞痛的?
孙昶自己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从儿时起就一直追随著他,形影不离的伴随著孙昶度过了多少个春秋,跨过了几许寒暑!怨恨是一点一滴累积的,不知不觉中就把他那颗心赛的满满的!一寸一厘的把他曾经拥有过那一些些的美好排挤出去,慢慢地只让他记住了怨,学会了恨!
闭上眼,那一幕仿佛胶片电影一样,再一次重播著无法忘怀的情景……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出生!我那麽爱他,我是那麽的爱他!我们曾经那麽幸福,所有人都在为我们祝福!可现在这一切现在都没有了!是你!都是你!”那个和蔼善良的母亲不见了,小小的孙昶很害怕,他那瘦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著。
看著面目狰狞的美丽妇人,那个曾经抱著自己给自己温暖和关爱的母亲,现在却如同刚刚从炼狱中归来的魑魅魍魉一般,露出那骇人的神情一步一步地靠近著自己。然後,小小的他只感觉到心口处一阵剧痛,有什麽粘稠的液体从疼痛之源缓缓流出……
他甚至来不及躲闪,也来不及思考,一切发生的是那麽快。快到他连哭泣都来不及,快到他想要呼痛都没出声!
瘦小的身体直直的向後倒下,很疼,疼得他发不出任何声音。视线变得模糊,残留的影像里,他看到了自己那个如同疯癫了一样的母亲痛苦的落下了眼泪。那两行泪水,孙昶知道她是为她也是为了自己而流的。
最後看一眼,在母亲露出凄惨绝望的笑容後,在他意识完全消失前,他的母亲毫无留恋的转身奔向了那个,在此之前瘦小的他总会满怀期盼地眺望著归来的父亲的阳台。一个纵身,他所有的记忆就都定格在那一个画面。
母亲挚爱的蓝色长裙,裙摆在空中留下了一抹痕迹,微风吹动了它,飘逸的犹如脱离了鱼线束缚的风筝一样!
睁开眼,明明很想哭泣,可是干涩的双眸却流不出一丁点的液体。也许,早在那几年,泪水就已经哭干了!隔著衣服,使劲地抓向胸口,好痛!脚步有些踉跄的往前挪动,找到了花园中的庭椅,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疲惫坐下。
合上眼帘,调整著呼吸的吐纳,慢慢平复下了心境,胸口的疼痛渐渐消失。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的宁静,却突然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小簇花朵上。
走近後,缓缓地蹲下身子,目光滞留在那唯一一朵盛开著的小花。“它叫雏菊。”一个容貌清秀的男子用一种带著思念的语气,静静地说过。又想起了那个人,总是努力把自己包裹在清冷伪装下的男人。
永远都是理性的强迫著自己忍耐,却又固执的不愿屈服。明明怀揣著满满地期望,却又残忍的抹煞了一切。看著那人在自己身下,根本无力去抵抗欲望的折磨,然而就是要倔强的紧咬著下唇,阻止著所有淫糜的呻吟溢出。
这样的神情竟然会让他看的上瘾,起先的报复渐渐变了质,强烈的想要独占那人的念头好似取代了最初的仇恨一样。
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孙昶缓缓站起了身子。抬起左脚,丝毫不曾留恋的踩上了那一朵盛开的雏菊。碾压它,反复的做著同样的动作,眼神中透著浓浓地恨意。手机的铃声响起,终於拉回了几乎快要疯狂的孙昶。
一条短信,杜以寒发来的:方向已知,明日行动。不愧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希望一切还来的及!作了几次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有些狂跳不安的心。
孙昶抬眼看了看之前的那一朵小花,失去了原有的生机,留下的也只不过是一片破败的景象,也许几天之後就连这剩下的残花也将枯萎殆尽,终究也逃不过那归於尘土的命运。世间万物的归宿其实不都是一样的嘛!
天才刚刚亮,唐易尘就已经醒了,独自一人坐在床头,这两日他睡得很多,身体上的不适也稍稍缓解了一些。其实他曾经也是一个贪睡的小宝宝,为了不起床也曾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想尽一切办法,不过撒娇是一个百试百灵的方法。
抬眼望向紧闭的房门,安静下来,他在思考,这里的主人把自己抓了来,却只是派人好生服侍照料著,他真的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慢慢地下了床,如同上一次一样,他依旧赤著双足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清晨独有的青草泥土气息扑面而来,视线眺望著远方那一轮初升的朝阳。树林间有著小鸟在鸣叫,树叶沙沙作响,一幅朝气蓬勃的景象。
有那麽一点让他觉得自己与这一切格格不入。他这样的人,似乎只应该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地过日子,像这样身处在栩栩生辉的暖阳下只会大煞风景罢了!
落魄的收回自己的眼神,突然却感觉有一道陌生的目光正注视著自己。本能的朝著不远处一看。比较靠近大屋的一棵树上,虽说靠近,却也要有几十米之远的距离呢!先是一愣,而後才慢慢看清楚那人。
东方人特有的白皙的肌肤,一双看似无害的丹凤眼,似乎少了些什麽,想归想,但是唐易尘却一时想不出来究竟是少了些什麽。自己在审视对方的同时,坐在高高地树杈上的男子也同样在审视著自己。
这里的管家Van竟然也会有如此夸张的行为,免不了皱了皱眉。想著这几日那人在自己面前的举动,虽然处处都表现的恭敬有礼,可是自己感觉得到,那人的每一个安排都透漏著对他的限制。舒适但不自由,安逸却不平静!
一如这两天相同,唐易尘并没有表现出什麽情绪,在那人的注视下自顾自的转过身离开了窗边。估计差不多也该有人来他这里了,环视了一下房间,似乎并没有给他留下可以穿戴的衣物。嘴角挂上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没有多做考虑,走到床边穿上拖鞋,决定自己先去刷牙洗脸。
树上的那个男子依旧将目光停留在已经掩上了的窗户上,少爷还是把人给弄来了。虽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真的发生了他还是会觉得有些麻烦。毕竟那个‘笑面夜叉’不是好对付的。“Kai,少爷找你了,你可以从树上下来了!”
树下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在他听来犹如天籁之音一般优美。带著真心的笑容,男子一跃从几乎有两层楼高的大树杆上跳下,他知道树下的那个人一定会伸手接住自己,他们之间永远都是那麽的全心全意地信任著彼此!
看著那个一脸笑意地男人无所畏惧的纵身跃下,树下的管家Van心中有著一丝无奈,脸上却依旧保持的宠腻的笑,镇定的张开双臂,仰著头直视著那人的双眸。就在男子落地前,他稳稳地接住了他。
男子皎洁的一笑,露出了他那唯一的一颗小虎牙,借著下坠的势头,双臂用力一把将对方抱在怀里,身子一动,两个人一同倒下,然後便在草地上滚上了两圈。爽朗的轻笑出声,一脸调皮的透过对方薄薄的镜片望进对方的眼眸中。
“Kai,都那麽大了,还那麽孩子气!”语气中有著浓浓地溺爱之意,Van却故意摆出了一幅严肃的表情,对於这个人,他永远无法真正地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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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看著自己面前的Van一脸的严肃,Kai一点也不在意,眨了眨眼,抬手就摘掉了挂在那人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看了看,这才咧开嘴角一脸笑的无害,“哥,你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隐形眼镜的吗?”
这家夥!Van瞪了抱著自己腰身的Kai一眼,“好了!少爷找你过去。”挣扎著从地上站起,然後仔细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裤。Kai还是一幅欠扁的笑容,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
Van看他一动不动地站著,无奈之下只好自己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仪容。最後从他手中拿回了自己的眼镜。为什麽会带著眼镜,还不是因为他和Kai两人是孪生兄弟。
只要他们身边有第三个人在场,Kai就绝对不会表现的如此轻浮,往往在那个时候就几乎没有人能够分得清他们俩人谁是谁。就连他们的少爷也需要花上一会才能辨别清楚,并且也不是每次都准确。
在外人看来,Van和Kai兄弟俩是在太像了。首先长相是毋庸置疑的,其次就连声音、体格都是一模一样的。後来Barrett实在头疼了没辙了,无奈之下只能要求起Van在鼻梁上架起了平光眼镜。
这麽一来,这两兄弟终於有了明显的区别了。但是这个原因也只有Van和他们的少爷知道,并没有告诉他的那个弟弟。
一边催促著Kai去少爷的房间,一边Van带著两个佣人走向另一边。轻叩了一下房门後就开了门,“唐先生,早上好!”进了屋,并不意外的那人已经醒了。唐易尘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听到叩门声时就已经睁开了双眼。
如同前一天一样,Van吩咐一旁的佣人为自己著装。等一切准备就绪後,始终站在门边的Van才礼貌的开了口,“唐先生,少爷在饭厅里等您一同用餐。”说话的同时,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对面那人脸上。
两天休息下来,他的脸色看上去好了许多,不再是那麽的病态的苍白。那人的神情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