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哥,你怎么来了?”江染也同样惊讶。
“阿年给我打电话了。”张蔚蓝咬着牙喘着粗气解释道,一边又恶狠狠地瞪了陈槿一眼,“给老子把你的手拿开!”
“有话好好说,这是我和染染的事,不关你的事。”陈槿拍开张蔚蓝的手,尽量冷静地道。
张蔚蓝瞪大了眼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酒瓶被巨大的力一震,翻了下来,啪地一下摔碎在地上。
“我他妈不跟你说,染染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关你想对他做什么,你都他妈给我停下来,没看到染染的表情吗。”
陈槿没有被吓到,反而被激怒了,怒气磅礴地指着张蔚蓝吼道:“蔚蓝你搞清楚身份,你算是谁质问我这种问题。”
张蔚蓝道:“我是他的监护人。”
陈槿继续咆哮:“我是你的编辑,你要是还想跟我们签约,就给我让开,别跟我唧唧歪歪的。”
“去你妈的!”
张蔚蓝扬手要打,被陈槿一躲,扑了个空。
“张蔚蓝你有种,以后别想在我们这儿出,我看有谁敢签你!”陈槿扯着脖子喊,江染都能看见他暴露的青筋在微微跳动。
张蔚蓝呸了口痰在地上,一点儿不在意陈槿的威胁,骂道:“随你妈的便!给老子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哥……”江染被张蔚蓝的样子吓到了,忍不住伸手去扯张蔚蓝的衣角。
“你闭嘴!”张蔚蓝回头朝江染吼了一句,气都顶到头顶了,再转回去手指着陈槿的鼻子道,“我跟他合作两年了,真不知道他是这种人……”
江染上去拍了拍张蔚蓝的背,轻声絮叨:“没事,我都没怎么样,你气什么……消消气……”
陈槿气哼哼地瞪了两眼他们,扭头甩手就走了。
“这孙子做了我两年的编辑,今天我才认识他……”张蔚蓝怒气冲冲地重复。
“恩……恩……”江染给他撸毛,敷衍地顺着他哼哼。
“槽!”张蔚蓝一下撇过头。
“消消气……咱回家吧……”江染继续。
“……”张蔚蓝抬起头看了看江染没事人一样的脸,有点无奈,“好。”
这到底是谁的事啊,到底谁才该生气激动啊?
“晚饭吃啥?”江染摸摸肚子,一副可怜模样。
张蔚蓝言简意赅,无情道:“韭菜盒子,今晚上你刷锅。”
七
“哥,你韭菜盒子做的有点硬啊,有种狗咬胶的感觉,你是狗咬胶吃多了上瘾了吗?你爱吃也别给我吃啊,从生物学的角度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吃人类的食物。”江染艰难地咀嚼着道。
为了吃个韭菜盒子他腮帮子都嚼酸了。
“不关我的事,是买的。”张蔚蓝面不改色。
“你在家呆了一天连顿饭都不做么?”江染鄙视道。
“嘿,有你吃的就不错了,我在家呆着不用工作啊?”张蔚蓝横眉冷对。
“打怪也是工作啊!你什么时候拥有这么神圣的职业的?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凹凸曼,请守护地球的和平!”江染冷嘲热讽。
“我最近兼职帮人家升级。”
“我信了!”江染笑了。
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韭菜盒子嚼透了咽下去,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带动桌子发出嗡嗡的声音。
张蔚蓝不经意地垂下头看了一眼江染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一个熟悉的名字,还是那个旧爱。张蔚蓝一下子就想起来洗衣服那天的电话了,一直都没告诉江染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的这个旧爱前段时间打电话给你过,我按掉了,但是忘了告诉你了。”
“啊?”江染看到手机上的字,又听到张蔚蓝的话,一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手机已经震了有一会儿了。
“你不接吗?”张蔚蓝见到江染奇怪的样子,好奇问道。
“噢。”江染回过神来,带着电话跑到阳台上去了。
张蔚蓝看着江染的背影有点崩溃,最近江染的行为是越来越少女了,他该不会手术之前真是个少女吧。
到了阳台上的江染接起电话。
“喂?”
江染的语气就像是对方睡了自己没花钱,还传了照片上微博让大家普天同庆。
“染染,我回国了。”对方轻笑着说,像是期待江染有什么反应。
“恩。”江染偏就不喜欢让别人有得逞的错觉。
“我想见见你。”
“……”
“在外面比赛这么久,我一直都很想你。”
“我最近有点烂桃花啊。”江染想起陈槿,有点无语。
“是么。”对方很失望的样子,委屈道,“你不想我么?”
“我有新欢了,寒墨。”江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得意起来。
“是什么样的人?”对方果然感兴趣了。
“是个作家,我喜欢他,但是他不知道。”透过玻璃窗看了看里面正和韭菜盒子奋斗的张蔚蓝,江染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就像是偷了人家的东西。
“作家?你的审美提高了啊。”
“没有吧……”江染尴尬地笑笑。
“我能见见他吗?我也想见见你。”对方轻轻道。听不出半天酸味。
“行啊。”江染一口答应。
对方对于江染的爽朗十分感慨,笑道:“染染你还真是一点儿没变。那就星期六吧,在我们以前经常去的宾馆餐厅。”
“好。”
“拜拜。唔,早点休息。”
“恩。”江染轻轻用鼻音应了一声,却一直觉得缺了点什么。空白的沉默使对方快要挂电话了,江染才忍不住对着手机大声说了一声:“你也是!”
“什么?”对方也觉得很惊讶的样子,不知道江染想说什么。
江染平静下来,对着手机轻启双唇,吐出一句:“早点睡。”
“恩。”对方带着轻轻的笑音回应。
挂了电话回到客厅里,江染始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脸盯着张蔚蓝,就是什么也不说,等着对方发问。张蔚蓝想无视都没办法,连嚼劲韭菜盒子都吃不下了。
“别摆出一副便秘的脸看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张蔚蓝终于受不了了。
“哥,周六你有空吗?”江染可怜巴巴地问,好像很为难一样。
“怎么了?”张蔚蓝太了解他了,一切都只是演技而已。
“陪我去见个人吧。”
张蔚蓝用大脚趾上的死皮想也知道是谁:“你的旧爱?”
“恩,对他说你很照顾我,所以他很想见见你。”江染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哦,好啊。”张蔚蓝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同意了?”江染惊喜地叫出来。
“是啊,我也想见见你的旧爱,不知道她长什么样。真看不出来,认识我的时候你长得跟个小孩一样,竟然已经有个旧爱了。”
江染提起寒墨,有些出神:“过去很久的事了。没想到他回国了。他几年前去国外参加比赛,一直没回来。”
张蔚蓝咬着韭菜盒子敷衍着道:“出国比赛?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是啊,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他的。”江染释怀地笑笑,故作轻松。
“别想了,赶紧吃,凉了。”
“吃不完了,这半个给你留下当早餐吧。”江染把自己吃剩的半个丢到张蔚蓝面前的碗里,里面的黄黄绿绿的馅掉出来洒了一桌子。
“你还真为我考虑。”张蔚蓝恶狠狠地咬着牙道,努力压制自己不爆发小宇宙。
“对了,你今天去救我的时候挺帅的,真的。”这是羞涩。
“哼。”这是傲娇。
“对不起害你惹到编辑,工作的事我不懂,但是现在为我惹得麻烦很严重吧。”这是愧疚。
“哼。”这是不屑。
“怎么办,要去道歉吗,不然你的工作怎么办。”这是焦虑。
“哼。”这是鄙视。
“谢谢你啦。”江染笑笑,一脸崇拜。
“没什么,我是你哥嘛。”张蔚蓝有点不好意思了。
江染顿了顿,认真地一字一顿道:“哥,你对我真的很好。”他觉得,自己对张蔚蓝,好像因为这件事更近了一步,喜欢的感情已经不可抑制地要爆出来了。
“别恶心,你的琼瑶演技我已经不会受骗了。”张蔚蓝只当他是在演戏,对他的献媚行为毫无感觉,嗤之以鼻。
“嘿嘿。”江染摸着头傻笑。
八
星期六。
宾馆餐厅。
抵达的时候寒墨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上喝咖啡,一点儿也没变。
“寒墨。”江染唤了一句。
“你们来啦。”寒墨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江染笑,“染染,你变了好多,长大了。”
江染看到他的头发留得不以前长了,还是一样自然卷乱糟糟的,好像是才刮过胡子,但是没刮干净,脸上还有胡渣,一点儿不在乎形象。
“真的么。”江染有些感慨,笑着推出身侧的张蔚蓝,笑着介绍,“这就是我说过的,他叫张蔚蓝。”
“你好。”张蔚蓝有些发愣的样子,好像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礼貌地伸出手来问好。
“你好,我是寒墨。”寒墨自然地笑了笑,上下打量一下张蔚蓝,跟他握手。
“呃……旧爱?”张蔚蓝凑在江染耳侧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
“恩。”江染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张蔚蓝愣住了,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甜美可爱,没有想到坐在这里的居然是一个男人!
难道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面前这个黑衣服有胡渣的壮汉其实是个姑娘?还是染染其实是个女的?
张蔚蓝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冒烟了,脑子里突然转出一句话——“如果没有女的愿意陪你共度余生,你觉得带着我过一辈子怎么样?”
他现在好像明白染染问自己这句话的意思了。
张蔚蓝脑子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不觉得讨厌,但是……一时还不知该怎么反应。
寒墨接着道:“你一定很照顾染染吧,他虽然看起来很任性像个孩子,不过骨子里其实挺成熟的。”
张蔚蓝回过神来,尴尬地笑道:“没什么,两个人住在一起是要互相照顾,这是应该的。”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脑子还是不清不楚的。
“你们住在一起?”寒墨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是啊。”江染臭不要脸地插话。
寒墨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坐下来把菜单递给江染:“染染,我出国这段时间你好像过的不错。”
“还行吧,总不能要死要活吧。”江染故作得意地笑了笑,翻开菜单漫不经心地寒暄,“你怎么样,一直在国外比赛吗?”
“一直在德国特训,前段时间在意大利比赛,突然很想你,就抽空回来看看。”寒墨盯着江染的眼睛认真道。
“这样啊。”江染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三个人各怀心事地聊着八竿子打不着的天外事。
九
又是一周开始。工作结束的江染白板酒吧里约了张蔚蓝一起喝酒。
张蔚蓝一进门就被江染戳着胸口,指责的目光像是两道激光,差点把张蔚蓝脸上的痣给点掉了。
“哥,你迟到了。”江染嘟着嘴抱怨,都怪张蔚蓝来得太晚,害他一个人喝闷酒被当成鸭子给三四个老女人搭讪。
“临时有事啊。”张蔚蓝双手抱拳在空中晃了晃,脸上看不出一点儿歉意。
“可我等你半天了,好饿啊。”江染捂着肚子,这不是装的,如果不是等张蔚蓝,他现在应该在家里吃韭菜盒子锻炼咬肌的。
“行了,对不起啦。”张蔚蓝敷衍地摸摸江染的头。
“你得赔我。”
“什么?”
江染一脸认真,好像张蔚蓝不接受惩罚就会变成千古罪人一样:“我想想……你上台唱首歌吧!”
“啥?”张蔚蓝惊诧。
江染不是不知道他唱同一首歌,唱十遍就是一张专辑,因为每一遍的调都不一样。以前和杂志社的朋友出去唱歌,带着江染,出过这么一次丑,江染就一直记得,闲的没事就拿这事戳他的伤口。
江染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去上台丢个脸。我知道你唱歌很难听,不过没关系,有我这个天才给你伴奏,好歹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能朝你扔酒瓶子。”江染拍着胸脯笑道。
“……”张蔚蓝嗤之以鼻,又不是有罩杯,拍个屁拍,但也豪爽道,“成吧,送你一首歌。”
“什么歌?”江染见得逞,立刻笑得跟棵猪笼草似的,这辈子嘴就没张得这么大过。
“你不是真的快乐。”
张蔚蓝突然正儿八经起来,江染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站在舞台上的张蔚蓝一开口果然就没再调上,拐了好几个弯也没拐回来,江染在后面弹吉他想帮他圆一下,却猜不出他下一句的调准备往哪拐。
台下的人都被这人神共愤的歌声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