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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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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中人不妨咱们交往试试?” 
  刘隐山死死盯著小警察手中的报告,面色惨白。小警察见状更忍不住想要安抚,解释道:“医生怀疑你遭到,呃,那方面的虐待。什麽人这麽混蛋下得了狠手!你别害怕,有我呢。” 
  “去找你上司来。”刘隐山闭著眼,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小警察哪会就此打住,干脆起身走过来想要拥美人入怀过过瘾。刘隐山皱著眉抬脚就踹,两人扭打在地。等到局长和律师进来时,刘隐山的衬衫已经被推到了锁骨,裤子也解了一半,显然是差点晚节不保了。
局长深明大义,一把拽起几近虚脱的刘隐山,还不忘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补了一脚以表忠心。律师接过刘隐山关切地问了声:“隐山,还好吗?”听到律师安德的声音,刘隐山总算放松下来,不急不缓地披上安德的大衣,领口拽得死死的,显然被刚才的事吓得不轻。安德将後续事项一一办妥时,局长已经在惊弓之鸟的刘隐山面前忏悔了数十遍,只差声泪俱下负荆请罪了。刘隐山疲惫地缩在大衣中,抬眼示意局长不远处的登徒浪子,局长心领神会,一把握住刘隐山冷冰冰的双手保证道:“刘总你放一万个心!”刘隐山蹙眉抽出手,轻声道:“孙局,有劳了。”局长立刻客气一番,作势又要同刘隐山握手套交情,又想起刚才对方不情愿的样子便改为挥手送别了。 
  安德坐在车里,从後视镜观察著刘隐山的表情,谨慎道:“你出事的地段比较偏,接手的是周边的小医院,联系我并不及时,最近可能会有些负面消息,你要有思想准备。”刘隐山想著那份报告上的内容,不晓得已经经过多少人的手,面如死灰地瘫坐著。“你要放宽心,孙局那边也上下打点好了,不过是场小车祸,没有伤亡也不是酒驾,没什麽大不了的。”刘隐山知道安德在安慰自己,便低低应了一声。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刘隐山终於得以入睡,安德见他睡得熟便自作主张把刘隐山带回了自己家,他向来不带外人回家,再亲密的伴侣也不曾开过先例,唯独对刘隐山这个主顾,安德是有私心的。同刚才那个小警察一样,他对刘隐山也有爱慕之情,不过他不急也有把握全身心的拥有刘隐山。所以他等得起,也享受著等待中的乐趣。






☆、第四章

刘隐山这一睡便是十二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安德推门而入,见刘隐山望著身上的睡衣出神,便解释道:″我帮你换下了,新衣服在床头柜上,是你喜欢的牌子。″刘隐山看了眼床头柜,的确是按他的喜好选的,他也挑不出错处,更不便提及换衣服这个过程中的种种尴尬,只得说了声谢谢。″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换好衣服就到餐厅来。″安德说完便关上门离开了。和安德在一起时刘隐山从未掌握过主动权,每件事都会提前安排妥当,他似乎觉得自己头脑退化一样什麽都不用考虑,除了如何回应安德的感情。他并不迟钝,安德这份超越雇佣关系的呵护令他不安,作为一个成年人,刘隐山明白这份关心後的暗示和安德委婉的邀约。他清楚自己分身乏术,大概这辈子都给不了安德所期盼的,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更何况是这副性冷淡的身体。晴晓出事前,他只是略有兴致,如今是彻底的抗拒,闭上眼就是鲜血淋漓,连带著身体也难以感受到快感,情爱之事早已沦为心底的梦魇。一个人撒谎,也许能让两个人活下去;倘若真相大白於天下,断送的恐怕还有宝宝的幸福。
   这个年代,男女通吃是本事,喜欢走後门也无可非议,以刘隐山今时今日的地位,便是搞上自己妹夫也不算什麽大事。不过,如果刘总是被走後门的,还是个虐待狂,那就要另当别论了。没人知道这位敢把刘总当男妓玩的高人是谁,不过一些从医院散出的消息足以让本地特权阶层回味许久,据说好事者还偷拍了刘总昏迷不醒的照片,足以证实被人玩过的刘总是何等我见犹怜。
   李逸海对此尚不知情,宝宝在幼儿园惹了祸,老师一个电话把他催到了园里,发生争执的原因老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宝宝生的人高马大,把小朋友推倒在地还坐了上去,要不是老师发现及时,宝宝已经左右开弓招呼了下去。李逸海听著老师绘声绘色地描述,瞥了眼站在角落的儿子,心想都是刘隐山平时对孩子太过娇纵。老师看李逸海神情冷漠,拍桌道:″李先生!过度溺爱对孩子的成长是有害无利的!″李逸海从善如流,″您说得对。″老师一愣也不好再说什麽,要不是联系不上孩子的舅舅,她也不会找来李逸海,听说三年来都是当舅舅的在操心,也不知道李逸海是怎麽想的。″啊,还有,李先生,请您代我向刘先生问好,今天我没联系上他。″李逸海不自然地应了一声,猜想这位老师想必也是受过刘隐山的帮助,提起他简直是两眼冒光,难不成还做著刘太太的白日梦?他心中暗骂肤浅,提起儿子的衣领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宝宝一路又哭又嚎,从头到尾闹著要爸爸,李逸海好不容易忍到家里,好声好气地抱起儿子,″爸爸在这呢?″宝宝抽泣著说:″不要,我要舅舅!″李逸海总算听明白了,可他也无话好说,毕竟儿子是人家养的,与他生分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儿子在他怀里发抖的样子倒是像足了刘隐山,一想到外甥像舅,李逸海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小梅,把宝宝带走,我晚上有应酬。″李逸海吩咐完便急匆匆地走了。晚上的客人是他们的新客户,不是本地人,之前都是刘隐山和他们接触,今天刘隐山玩失踪,秘书不得不请出李副总应急,好在合同已经签了,无非是尽尽地主之谊,走个过场罢了。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李逸海冷眼瞧著这位D市新贵吴老板酒桌上吐沫横飞地讲述自己发家致富的苦难史,真心佩服刘隐山能和这种目不识丁的土鳖相谈甚欢。酒过三巡,吴老板终於暴露本性,开始细数自己玩过的佳人尤物,酒桌上一众人等都觉得不堪入耳,李逸海无意扰了这粗人的″雅兴″,所以便提议换个地点继续。
一行人来到本市最新的娱乐会所,李逸海是这里的大股东,招待起来也是轻车熟路。吴老板左拥右抱地坐在包厢正中,两眼直勾勾地盯著前面表演的几个舞女,显然是吃著碗里瞧著锅里,也不怕吃不消。李逸海远远坐著,面前的饮料酒水和包装精巧的小药丸丝毫未动,也没有□□过来伺候。吴老板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恨不得自己能效仿章鱼多长几个爪子!他见李逸海不近女色又滴酒未沾,便大喊:“李老弟,你干坐著干嘛!也学你老哥我尽兴尽兴啊!”李逸海瞧他一副恨不得死在女人身上的下流模样,冷笑著摇摇头,尝过了刘隐山这等极品,看这些莺莺燕燕便是庸脂俗粉,实在没什麽兴趣。吴老板看不清李逸海的鄙夷之色,却无师自通一般继续大嗓门道:“老弟,你大哥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你要是不好这口就叫几个小白脸过来啊,咱兄弟俩谁跟谁啊!”李逸海依旧冷笑著不置可否,这可逼急了吴老板,他推开身上的两位佳人,一个箭步跨到李逸海旁边的沙发上,手舞足蹈道:“小老弟,你还见外不是!这有啥?玩男人的屁眼那才是真汉子纯爷们!大哥挺你!再说你们家不也好这口吗?” 
  李逸海转过头,沈声道:“什麽意思?” 
  吴老板眨眨眼,窃笑道:“你跟老哥装什麽糊涂!”边说边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献宝似的找出几张照片放到李逸海眼前。 
  李逸海怔住了,他造的孽他自然认得,只是这照片又从何而来?刘隐山怎麽会戴著氧气面罩? 
  “哟,瞧著你老弟还不知道呢!也对,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你大舅子自然要瞒著你。啧啧,还真下得去手啊,听说从车祸现场送到医院时把医生都吓到了,你大舅子也真是命苦,摊上个这麽狠的姘头!”他显然没注意到李逸海僵硬的表情,忘我地讲道:“哎呀,你说刘总这是受虐狂?还不如找我呢,凭你大哥的功夫包准刘总欲仙欲死啊,那才是床上床下都合作啊……唉哟!你TMD干嘛动手啊!” 
  李逸海咬牙切齿地把吴老板拽起来,一脚问候了对方的小兄弟,吴老板哭天喊地倒在地上,惊得一屋人乱了手脚,李逸海单膝抵在吴老板背上,两手一扳,只听身下人杀猪似的一嚎,右臂算是脱臼了。李逸海抓著吴老板的为数不多的头发,温和道:“老弟我不胜酒力,委屈大哥去看急诊吧,做人还是公私分明的好,您要是嘴巴不放干净些,小弟就再送你补套金牙,怎麽样?”鼻青脸肿的吴老板已经懵了,只知道一个劲的点头,李逸海笑笑松开手,取了湿巾细细擦拭,语调平静地异常,仿佛与刚才的暴行无关,“时间不早了,带吴总去医院吧,等他醒了,记得把他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告诉他,要是吴总哪里不痛快,让他联系我。”语毕抬眼扫视了一圈,见那些手下各个吓破狗胆似的点头答应,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李逸海到家时正赶上安德送刘隐山进门,刘隐山神色憔悴和安德倒是有笑有答,衣服也干净笔挺,并不是李逸海想象中的落魄模样。李逸海不阴不凉地与安德客套了几句,彼此都是很不屑,但碍於面子依旧是一副文明绅士的做派。安德一走,李逸海便重重甩上门,大概是力度过大,连带著刘隐山也跟著一颤,李逸海看到了,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你以後不要再和吴贵谈生意了。”刘隐山正要喝茶,闻言放下杯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李逸海见他不甚在意,咽了口口水,坑坑巴巴道:“他…吴贵这个孙子,不尊重你……呃,说了一些你的谣言。”刘隐山垂眼,浓密的睫毛轻颤著,不见悲喜。李逸海走过来,邀功似的说道:“你别担心,我已经教训他了,让他在医院後悔去吧。”刘隐山抬眼,神色坦然,“他不过是说了实话,又是合作夥伴。算了,改天我去看看他。”李逸海没能忽略刘隐山眼中的失望和抗拒,那一眼清楚地提醒他,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那个低俗粗鄙的吴贵,不是那个衣冠禽兽的伪君子安德,而是标榜著伸张正义的自己。
第二天,刘隐山就搬去酒店住了,李逸海眼看著刘隐山有条不紊地收拾行李,却也想不出好借口挽留。 
  “公司的事怎麽办?” 
  刘隐山头也不回地答道:“白天我在办公室。” 
  李逸海不依不饶,“要是晚上找你商量呢?” 
  刘隐山叹了口气,有些好笑道:“你也从来没有在晚上找我谈过公事。”怕让李逸海尴尬,便补充道:“我的手机保持开机状态。”他的态度太过温和坦然,让李逸海难以“指责”他是离家出走闹别扭,只好学著宝宝耍赖皮,“那你可别管我跟谁在一起。” 
  刘隐山的动作一滞,丢下一句“你随意”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刘隐山让李逸海随意,李逸海还真的随意了!刘隐山住哪家酒店,他便往哪家酒店带人,还好死赖活要挑刘隐山隔壁,只可惜套房隔音良好,纵是他李逸海在隔壁累断了老腰,李逸海也不曾上门捉奸,完全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李逸海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妄想在例会时从刘隐山脸上找到黑眼圈红血丝的踪影。皇天不负有心人,刘隐山忍不住侧过脸打了个哈欠,只是如此一来,雪白的脖子上那个醒目的吻痕也被李逸海看去了。 
  “啪”的一声,李逸海手中的笔尖断了,墨水溅满了预算表,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刘隐山嘴角含笑地瞥了一眼李逸海,似乎不尽兴似的又加深了笑意,只用左手堪堪掩著,竟也有些媚态。李逸海被刘隐山看得十分难熬,偏生下身著了道似的很不争气,只是那一眼便要缴械投降!他面色不善地盯著後勤部部长,恨不得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买的这是什麽破笔,写个字都不能安心!後勤部长也很委屈,你李副总天生怪力干嘛找我不痛快!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部长还是满脸堆笑地向刘总和李总以及在座的与会同僚表达了深刻的自我检讨。秘书上前送了份新的预算表,这会议才算是勉勉强强继续下去。刘隐山始终是老神在在,比起李逸海这位花花公子,他反倒更像是纵欲过度,坐没坐相,惹得下属们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李逸海在一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很想在散会後对刘隐山教导一番,奈何他这个副总也不是白当的,等到他忙完,刘隐山早就走了。 
  依旧是上次的餐馆,阿武照例把信封推到刘隐山面前。刘隐山掂量了那信封的厚度,笑得有些古怪,“其实出门买份八卦杂志,上面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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