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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情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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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启林适应了一开始被压住气势的慌乱过后,迅速调整了心态,绝不束手就擒是他生命的本能,只要还有一丝胜利的希望,他就会竭尽全力去尝试。所以在逃开不成功之后,他就一边努力保护自己,一边与贺东拆招。
  
  当那一记拳头挥过来后,传来的疼痛唤醒了他野兽的本能,凶兽就是凶兽,不可能指望一头血狮不猎取猎物,他使出全身解数还击,绝不肯吃亏,再疼也吞到肚子里去,不会有人疼惜。
  
  黑暗浓稠的夜,影影绰绰的灯光,疯狂血红的眼盯着彼此,声嘶力竭的呼吸沉重得化不开,一个疯狂的猎取,一个被迫疯狂的反抗,房间的屏风被撞到,沙发被踹开,各自的身上手上甚至脸上都有了伤痕,站起又摔倒,摔倒又站起,一次次反复。
  
  被紧扭到身后的双手,从五脏六腑痉挛到四肢神经,搏斗停止时双方都伤痕累累,最终阎启林棋差一招被反制,好像性命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来自失去的恐惧在他的心里疯狂的疼起来,他又看到了那条通往天堂的路逐渐被摸不着的浓雾掩盖,一点一点变浓,道路从远及近一点点被淹没、消失,直至只剩下孤独的自己一个人被白茫茫的浓雾笼罩,找不到出口。然后,在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坠入地狱,四周是鬼哭狼嚎,是那些被他处决过的人,是那些冤屈的灵魂的哭叫,也是那些穷凶恶级的人的吼叫,白雾消失,血海沸腾,白骨附着着不相配的灵魂,同样找不到出口,无处逃散,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烈火焚心的煎熬……
  
  贺东单方面突显的强烈的纠缠,可怕的程度堪比最残酷条件下的训练,内心深处曾经泛起过的温热被蒸发,挺过去,阎启林浑浑噩噩的思维中只有这一句简短有力的语言,就像无数次在训练中倒下有无数次站起来一样,挺过去就能看到明天,挺过去就有机会报仇,挺过去就可以看到小玉,挺过去才可以去天堂找到双亲……
  
  怀里安静的人使得贺东的怒火被平息,怀里的身体以极不正常的姿势蜷成一团,青青紫紫的痕迹与底色的玉白对比分明,就像破碎的布娃娃般毫无声息。
  
  他的脸半边肿起,青紫的脸颊和眼圈显示着疯狂的暴力的痕迹,浓密的睫毛黏在一起,护着紧闭的双眸,痛苦的紧蹙着双眉,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却从头到尾一声不吭,贺东有一瞬间以为两个人都身在地狱,才会有如此景象,他自己的身上手臂脸上同样都是伤。
  
  完全被这后果吓着的贺东浑身颤栗起来,竖起一根手指颤抖着小心翼翼的伸到贺东鼻翼下,极其微弱的呼吸令人猛然松下一口气,又蓦然有点癫狂的想要唤醒昏死的人。
  
  抖着他的肩膀,直到响起一声细细的呻吟,贺东才敢停下来侧过身找寻可以拥抱而不会弄疼他的位置,轻声的试图呼唤:”林,林,能听到吗?回答我一声,好吗……“
  
  可不管他如何呼唤,这个人都没有回应,只是在贺东动作过猛压到哪里疼痛时才会溢出柔弱的呻吟。仔细回想两人打斗时的动作,贺东悔不当初,这完全不是自己的初衷,从小到大也没有这样执着过一个人,他以为宣布了这个人是自己的,阎启林就应该知道不要做忤逆自己的事情,乍然听到他竟然敢与别的女人订婚,他差点下令让贺三去把那女人干掉。强忍怒火回来,一个人静静等在空荡荡的黑暗的空间里,房内弥漫着这个人的气息,而这个人正试图从自己身边逃开,于是疯狂一点点累积,一发不可收拾。
  
  他赶紧拨了贺齐电话让他弄个私人医生过来。简单的清理了两人一身的狼狈,换了一身衣服,也给阎启林穿上睡衣,把他轻放在床中间,靠着床头点着一支烟,贺东看着他毫无血色极其惨白的脸,花斑一样的伤痕,贺东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阎启林看起来伤得不清,左手有点扭到,一只脚踝也肿了起来,最严重的应该是内出血,可能哪一次下手过重伤到了。其他的外伤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
  
  贺东吸着烟,眼神阴暗的看着像台风过境的房间,思考着该何去何从。但不管他自己如何想,即使被伤成这样,在自己没放手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一个微胖的中年医生很快来到,贺东静静的审视他的看诊,只要发现他手脚过重导致阎启林皱眉,就恨不得一个眼刀劈了他,吓得医生汗水直流,到上药挂水开方子弄完,医生已经像水里捞起来一样。
  
  贺齐没想到再见两人竟然都伤得如此惊心动魄,这个房间的主人还是第一个能够令贺东愤怒嫉妒到疯狂的人,医生诊治阶段,贺齐一边快速收拾房间,一边调整心里承受的底线,他对阎启林的看法也在改变。先是一无是处的小白脸,为了个玉佩就轻易把自己卖了的软包;到那强势的气息,发现是个危险人物,当心他是个潜在威胁而调派贺三一起过来保护;然后是流夜竟然如此庞大,短短三年时间不到从无到有就创造了辉煌,贺齐自叹弗如,尽管他口头仍旧不服气;而现在,看看这满地的碎片,可见其对打的激烈程度,竟然还能打伤自己老大,一般人根本走不过三五招就会被擒拿或者格杀,更重要的是老大因为他要订婚而发狂了,贺齐双眉立起,收着扫着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对待这个人,不过这个人只要真的爱自己的老大,他也不介意以后都尊敬他就是了。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荣柯静静的呆坐在床边,出神的看着床上虚弱的人。昨晚他被灌多了,也因为小玉的事情这两天心神不宁,身体疲倦不堪,早早被送去休息他就顺其自然的当作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只是万万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阎启林和贺东这两个因为约定住在一起的人会弄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自从贺东晚上到流夜过夜,这个有独立对外电梯出口的角落的保全都被贺齐接手,除了阎启林本人可以随意进入外,连他都要汇报才可以踏入。阎启林曾暗示过他不要和贺东一行人硬拼,他们住不长,半个月就会走,而流夜重要的账目、系统操作也都不在这个角落的套间,所以他们为了贺东的安全接手安保也可以理解。
  
  只是这群人粗鲁的把他摇醒过来看护一个遍体鳞伤的阎启林,荣柯忍不住发飙揍向贺东却被一个壮汉拦下,犹如逼急的兔子般泛红了双眼,自己千般保护的小少爷在自家地头给人打伤,这要是让老爷和小玉知道了还不得破腹谢罪了,让他怎样去面对那两个人的信任。
  
  贺齐息事宁人的还指着贺东的脸给他说是互殴,而且他们有急事必须以最快速度离开,让荣柯不要把事情闹大。他们的保镖封住内外两个出口,把流夜的人都挡在了外面,只有荣柯一人得以进来交接。贺齐把医生的联系方式、诊断结果和注意事项都一一列举,也不管荣柯张牙舞爪的反抗,硬塞到他手上,还特意嘱咐如果醒来后发现情况恶化就必须到医院做一次正规检查。
  
  最后贺东走过来,荣柯差点就从两个保镖手中挣脱出来给他一拳。
  
  贺东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根本没在乎那副凶相,然后转向床的方向说:“他醒了告诉他尽快取消订婚,我有事离开一段时间。约定无效了,我要他,他就是我的。”
  
  沙哑暗沉的声音很平稳,却透着一股霸道狠厉。荣柯停下挣扎看着他的背影无语,他在别人眼里只是个传声筒,一点分量都没有。
  
  果然,不需要他回答,贺东向贺齐伸出手,拿来一张名片,反手转给荣柯,“这上面是直接找到我的号码,让他有事直接联系我,H市这点场子真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折腾。”
  
  说完也不等答复,贺东上前亲吻了一下阎启林的额头,转身带头走了出去。
  
  荣柯是个孤儿,从小被阎单魁收养带在身边教养,后来陪着阎启林一起封闭训练,再然后作为他的左右臂膀最得力的心腹一起学习一起创建了流夜。对荣柯来说,阎家就是他的亲人,阎单魁身边常年一个亲人都没有,对他就像亲孙子一样爱护,再就是小玉,小玉也把他当作哥哥。从感情上来说,他们两个和荣柯的关系更为亲密,相处也更像亲人,越是这样,荣柯越感觉对阎启林的愧疚,好像自己夺去了他最珍贵的宝物。
  
  跟在阎启林身边十年,他一直把阎启林当作哥哥一样钦慕,当作上级一样尊敬,还有一份当作恩人的感恩,再加上这份越来越沉重的内疚,他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阎启林好,最看不得谁对他不敬,谁要伤害他。在流夜,那些惹到阎启林的狂蜂浪蝶私下里没少受荣柯整治。阎启林过于清冷淡漠,下手狠辣却干脆直接,少有背后阴人的作为,但一些宵小之辈仅仅一顿胖揍是不够的,甚至有些更恶心的人会使用下三滥手段,所以荣柯犹如火眼金星一般发现苗头就消灭掉。
  
  可这次阎启林和贺东这一段过节,荣柯自认无能为力,不知道那只产生连锁效应的蝴蝶何时煽动了翅膀,等他接到消息时再想找对策已措手不及。贺东及他的人,不用小少爷说他也能感应到他们的诡异,私下他动用了很多力量都查不到更多信息,螳螂挡车他不会去做,但每日提心吊胆却是真的,不知道这群人是否还有其他目的,他天天都期盼着如他们的约定一样半个月这批人就赶紧消失。
  
  估计他的草木皆兵也被小少爷发现了,他还安慰自己不用过于担忧,说不对等的双方是不存在利益冲突的。只要对方没有做出危害性行为,姑且当作突如其来的病痛处理,时间一到危局自解。
  
  可看看眼前这样虚弱的人,毫无声息躺在床上,冰冷的液体一滴滴进入他本就单薄低温的体内,荣柯却无能为力,连揍一顿敌人都做不到,憋屈得双眼迷蒙,手筋突起。
  
  哗啦一下,荣柯把手上的资料甩到地上,正想像孩子那样踩上几脚出出气,特别是那最后的名片,那龙飞凤舞的字体简直就是得胜者的嘲笑一样不堪忍受。
  
  床上响起窸窣声,荣柯几乎扑上去似地,“小少爷,你醒了。还疼吗?饿不饿……哦,水,好的,我马上端来。”
  
  在荣柯的帮助下喝了水,再吃下一些流食,然后听他絮絮叨叨愤慨的说完贺东的情况,阎启林就把他赶出房间去了。以前没次也是这样,平时看着都挺好,安静听话任劳任怨的荣柯,一旦阎启林受伤虚弱他就像变身人一般变得啰嗦无比,也不怕自己发火阴沉脸色了,可自己一旦恢复他也马上又变回原样。有个人能够在自己受伤时照顾自己,不管他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凭着他十年来都没有害过自己,荣柯从某些方面来说是阎启林最信任的人,几乎从不隐瞒他包括私生活在内的情况。
  
  斜靠着床头,点滴还没有结束,泛青的血管在白到透明的肌理下蔓延,冰冷的通向心脏,没有光的世界,潮湿阴冷残暴。
  
  阎启林抚摸着带着幽香的名片,浮雕的数字映入眼底,他知道自己不会拨打这个电话。拉开睡衣看了看全身的伤痕,贺东如何想的他不清楚,但他自己知道看着伤得很厉害,估计血液也流失了不少,但他对于疼痛的感知是非常迟钝的,犹如接收不到信号一样疼痛早就被他的意识摒除,只要像这样醒来,惊人的恢复力其实已经修复不少机能了,估计再躺半天除了失血带来的少量虚弱外已经没什么影响。
  
  他静静的想着贺东昨晚怪异行为背后的原因,拼接上今天被转达的话语,看来那个男人真的把自己当作他的所有物了。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他平躺下去,用没扎针的手掌摩擦另一支冰凉的手臂,阴冷能够让脑子更清醒,他要调整自己的计划,看看哪个环节能够甩脱贺东。
  
  习惯了长期低温的体质,这一周以来有贺东从后背送来温暖,最初那犹如溶岩般的热度令人不适,极力排斥,到慢慢的同化,但昨晚的一场疯狂泯灭了那一朵微小的火花。这个男人企图控制自己的生活,要把自己占为己有,这种不由自己操控的傀儡生命阎启林不想拥有,他自己的命在自己手里,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完成自己的目标。
  
  “林少真是风姿过人,多少人求一见而不得,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呀。”贺家H市二把手大老黑,个子不高五短身材,为人阴郁好美男,特别是柔弱型纤细的美少年,靠着汤家的远亲关系在贺家这个点摸爬滚打二十年终于坐上了二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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