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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启林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现在还来得及停止这份合作,一旦我把消息传回沈家就不能反悔了。还有之后你的去处一直不提,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听到又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不能碰面,沈费清的语气有点急迫,压抑的思绪也总有偶尔爆发的时候。
这次合作不同以往,是从根本上断去安和帮后路,想到这个沈费清就觉得胸口郁闷,一手是沈家利益,一手是自己的私情,两边都放不下。确实接收安和帮最大的走私线对沈家有天大的好处,付出的带价仅仅是适时配合打压李永强各个片区的掌控,是很划算的合作,可这样一来安和跨了之后,启林会如何?看今天这样估计安和老当家很快就会传位给李永强了,那么阎启林如何下场?
因为对这个人多了私心,查到的不多证据也表明他这样做是为了报仇,他也坦言就是为了报仇才会如此,说让自己可以放心合作。可他一直不肯说他的结局,问过几次都不回答,沈费清又觉得也许两人从来都没有朋友之间的信任,只是利益绑在一起,阎启林只是需要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对抗李永强。如果真是这样让他情以何堪,犹犹豫豫何尝是自己的作风,也只有遇到他才只能一次次妥协。也许隐隐预感到之后相见更难,沈费清更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默默把喝干的茶杯放到茶盘,阎启林转头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十月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早晚的凉风已能令人惬意,只有中下午的阳光还带着少量的燥热,穿透玻璃也挑不起烦躁的思绪了。阎启林攥了攥拳,谨慎的选词,他感到沈费清莫名而来的压力,感觉他的言辞有点犀利,可阎启林觉得一切本来都很好的,大家合作很愉快,沈费清是出什么状况,会影响哪方面计划出问题,这令人有点不喜,阎启林不喜欢意外。
“我只要结果按计划完成,这是我们合作的条件。至于我,我只能说安全以后我会联系你。”阎启林没说联系也仅仅是所有事情了结后通知一下而已,也许今天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他端起又满上的茶杯,沈费清泡的茶一直都回味悠长,以后可能喝不到了,心底还是有点遗憾。
〃也是,少一个人知道你在哪里就多一份安全。你连安和都不要,更不会同意到沈家来帮我……〃沈费清的语气有点涩,他们的身份就是一道鸿沟,竖在那里就是一堵跨不过去的墙,外在因素需要考虑的太多,最重要的是对方没有给过自己任何机会,一头热怎么也烧不旺,更不可能抛得开束缚。
半响,除了彼此细细品茶的声音,阎启林没再回答什么,难得听到沈费清这样惆怅的语调,一时有点不适应。这个男人杀伐果断,在H市多个利益集团之间屡次交锋,他冷酷的一面一样铁血无情。不过私下两人都能比较放松,也许是不拘小节的气场契合,反倒坦荡荡的成了君子知交。
一杯杯茶精心泡制,这个午后只余留淡淡茶香萦绕在金光中,这样就够了,沈费清放开烦闷的想法,松了一口气,太多的奢求本就不合理,接下来腥风血雨又起,自己要成为他最坚强的后盾才好。
仔细问了荣柯关于小玉的现况,听说玉佩送去后竟然有所恢复,心理医生认为是玉佩能引起小玉幸福的封闭的记忆,如果阎启林同在的话逐渐引导效果会更好,不过阎单魁竟然还是不同意他去探望。
即使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阎启林,也难得明显的阴沉着脸,双眼灼灼明亮深沉,就像黑洞要吞噬周围一切,恨意难平。思索一阵,他明知后天就要行动,此时不该多添意外还是怒气横生拨了电话:“我要去探望小玉,一天不行半天也可以,这对她的治疗有帮助。”
阎单魁单手执着手机走出客厅,走到僻静的角落才回答:“不行。每月一次,直到你有能力保护小玉为止,这是我们的约定。”阎单魁言辞狠厉,望向厅里的眸光却温柔如水,客厅里一位可爱娃娃脸的女孩怀抱着泰迪熊轻抚着手里的一对玉佩,双目随着老人而移动,眼中流露不舍,大大的双眼在灯光下微微弯着,这笑容清澈纯净,可以融化世间一切黑暗。
“我放弃下个月的探视权,换明天探望,半天。”忍下心中怒火,阎启林再次妥协,能够在转移前见一面好转的小玉,这个诱人的想法令他心脏快速跳动,多少年了,终于等到好转的契机,阎启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是热的,还有希望。
“这样也不行。最近不安全。”阎单魁语义含糊,阎启林听得懂。李永强一直没放弃搜索小玉的所在地,就是奢望手中再多把握一个弱点,近期随着退位的逼迫,各种巧立名目的搜索已经愈发无所顾忌。这也是阎启林急着先把小玉送走的原因,可阎单魁依然执着的隐藏。
十年前开始,双双在暗杀中受伤的两兄妹一被接回H市,就被阎单魁分开了。小玉开始十年如一日的治疗,双重变故加深小玉的病情,至今才看到曙光。阎启林收到要见小玉必须要有自保能力,要报仇必须拥有势力的命令,开始他惨无人道的苛刻的生死训练。整整五年的封闭训练,被扔到遥远的丛林基地,让他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型贵公子浑身浴血,出生入死,武术、擒拿、搏击、截杀、枪支等等不论是否能接受都必须完成,黑白界限一笔抹掉,生命中的阳光温情全部打碎,所有的行为都按照生存第一来思索,没有最强,只有变态的强悍。一边捶打,一边用各种药浴改善体质,外表没有太大变化内里早已翻天覆地。
五年后仅仅21岁就超乎意外极其出色的出师,阎启林获得了每月探望一次的权利。当他一边继续接受开放式训练和任务,一边亲自调查父母死因的真相,却发现几乎所有的证据都被人刻意处理过,指向单纯的交通事故,连那晚的暗杀都被归为入室抢劫。犹带稚嫩与天真的阎启林求助爷爷,他以为爷爷也是自己在世的血缘羁绊,没想到却屡屡受到来自爷爷的指责怒骂,指责他不自量力,一个这么弱小的个人就想要报仇,并屡次咆哮发火,再三强调两次事故就是单纯的意外。
一次次对抗中阎启林遍体鳞伤,性情也越来越阴冷,最后一点孺慕之情无以寄托,一点点被强行剥离,消散在虚无。再如何也掩盖不了的真相,明明就是帮内争权夺利的无辜牺牲品,阎单魁为了帮派选择遮掩,枉为人父。于是更强烈的恨意萌生,彻底抛开人性沦入黑暗,还青嫩的阎启林以为可以凭借自己出色的身手能力手刃敌人,但每次都被阎单魁以小玉为胁迫,隐忍着痛舔着伤蛰伏下来,岁月磨去他的激烈,岁月也带走他的情感,求生已不是他的生存目的,只有复仇的执念和小玉的康复成为他活下去的目的。他开始有了耐心隐去自身光芒,建造只属于自己的暗夜势力,像一只游走在黑夜中的王者,一步步圈起自己的猎物,时刻等待着致命一击。
终于要等到能够有能力带走并保护小玉的日子,阎启林听着耳边传来的滋滋声,强烈起伏的胸口缓缓归于平静,就快结束了,不在乎一天两天,小玉不会再成为被挟持的工具。他平静的看着窗外黝黑的夜空,直接挂断电话。
☆、第九章
第九章
处理完紧张一天的工作,挂掉来自总部的远程,贺东端着酒杯坐在客厅沙发沉思,已是晚上十点,远离闹区的别墅静悄悄的。
“东哥,我请调贺三过来帮忙,你看可以吗?”贺齐想了又想,风云变幻的H市再加一个老大复杂背景的新情人,怎么都觉得自己多小心都不为过,这是身份没暴露,万一暴露了给人钻空子阴沟里翻船那是自己死不足以抵罪的。
“怎么,查到什么了?”
“本地安排的关系网不大,更深的消息还是靠汤家的渠道,没有提示太大动静。不过,我总觉得此地局势近期有大变动,我们人手不足,贺三再带几个人过来会安全些。”贺齐不好说老大身边多了个危险分子。
“那就调过来吧。”贺东对手下几个得力助手一直很信任,非常放心他们的安排,一般不太干涉他们的行动。
“下午有接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阎启林甩开了我们安排的保镖。需要加大力度吗?”对这位老大新情人,贺齐是旁观者清,总觉得贺东的表现与以前有所不同,因此对待上也有点小心翼翼。说贺东关注吧没看到他主动提起,看现在都快半夜了那位人影都还不见,白天也是早餐吃完就出门了;说不关注吧,看看老大这喝酒沉思的姿势,怎么看都有点神不守舍了,肯定不是为了工作。
“不用。按照往常规矩就行。甩开那是他的本事,说明不用保护。”贺东眼神闪了闪,想起这新任情人可是个好身手的人,找个机会切磋切磋。然后想起那人床上体力也不错,柔韧性超好,食髓知味般一股燥热从腹下传来,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想要得更急切。
贺齐接了线报,转身给贺东又倒了一杯酒,“阎启林回来了。”随后转向门口去等人,他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阎启林凡事要以东哥为第一。
看着一脸淡漠飘过自己往里走的人,一个眼神都欠奉,贺齐觉得这人真不是一般大牌,自己的身份走出去到哪里都是被人恭恭敬敬的,就这小子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忍不住说:“做人情人的,应该守本分,东哥时间很宝贵。”
唰的一下,那个人停下来,缓缓转回头,带着杀意的冰冷锐利的视线如实质般扫过来,贺齐脑袋一咋,绷紧的背上简直要泌出汗来,这个人是真的不介意出手杀了自己,和老大生气时一样恐怖。贺齐勉强抵抗住对方的施压,想起有这样的人在老大身边那不是更危险,这下不止背部了,连脸上都开始冒汗,情报哪里出错了吧,呐呐的想说没说什么有意义的话来。
阎启林没再看贺齐,收回气势继续往里走。贺东是贺东,那个男人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但他的手下别以为可以干涉自己,不管是什么目的,阎启林不介意帮他惩戒一下不知进退的手下。
贺东微笑的看着飘然走进来的人,还是这么俊逸的身姿,“陪我喝几杯。”
端详着递到面前的酒,阎启林接了过来陪坐在贺东边上,其实他平时几乎滴酒不沾,借酒消愁是弱者的行为,更是对自己性命的不负责。
“林少,这杯酒敬你赔罪,刚才冒犯了。”贺齐说完一饮而尽,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越矩了,而且这个人太危险,贺齐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不敬给老大带来什么麻烦,几乎不向外人道歉的他也不得不妥协一次。
“哦,怎么了贺齐,你做了什么冒犯小林的事?”贺东很讶异的挑眉,他手下几个可都是很高傲的人,除了平时对自己毕恭毕敬,对外一直都雷厉风行,这个样子伏低还很少看到。
没等贺齐解释,阎启林点点头,“下不为例。”真假妥协他不在乎,不来妄想命令自己控制自己就好。
贺齐表了谢意,心底并不服气,不过在老大这里也不好表示什么,看得出老大心情变好了,于是请辞避开出去了,往外走时转了面向着贺东一脸都是受了委屈的表情。
贺东难得扑哧一声笑开来,从小一起长大的,贺齐的刚毅他很清楚,竟有人逼出他这副模样,不可奈何,贺三贺六看到了还不知要如何打趣他。
气氛随着这一笑也随意起来,静默的喝着酒。道上的各种信息不方便交流,在H市贺东就是信业高管身份,彼此工作不等同,好像找不到话题来交流。
阎启林喝酒时也不会放松,他好像就没有完全放松的时候,依然是全身绷紧,背部笔挺,双腿弯曲平放,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握住酒杯,仿佛随时都处在最佳出击状态。只是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浅色系衣服包裹了力量,不敏锐的人估计都不知道面对的是一匹凶狠的狼吧。他喝完酒自己也不倒,都是贺东给他添,添什么喝什么,贺东真没见过这么随遇而安又时刻防备的人,很矛盾。
等阎启林喝到第三杯时,贺东想起他家的情况,遂问道:“那玉佩是家传的?”
乜了贺东一眼,玉佩的事情他也想明确确认从谁手上放出来的,“是的。十年前被抢了,直到你拍下一直都没有消息。”
“抢?应该不是这么简单。你知道的,你的资料我都看过……”看到阎启林听到被调查马上阴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