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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大步前进。在面馆门前的榕树下呕吐起来。
最后;两人的高歌结呕吐中结束。
“靠!”叶云桑骂了句;傻傻的笑起来。点了根烟;在升腾的烟圈里叶云桑想起一个人来。他死了很久的老婆。
其实;他今晚也很懵;难得动情的发了感慨。只是他没有什么白衣飘飘的年代;他那片白衣飘飘的年代里几乎全是这个女人的记忆。用曾诚的话说是痕迹深刻;而王梓则会表达说那是清涩记忆里美好的印记。到底是痕迹还是印记叶云桑弄不太懂;他只知道在十六岁那年;有一双手引导着自己第一次感受了什么是女人。
那个时候他很嫩;嫩到分不清阴道与尿道的区别;可是至今为止他都清晰的记得自己的手握住他老婆胸部的感觉。后来;也不是没有摸过其它女人的胸部;但不是太小就是太大。想到此处;叶云桑很想哭;一种男性光棍的悲哀袭上了心头。
他很想念他老婆;很深刻的想念。
抱住王梓;叶云桑呜呜的哭了起来。
“阿苒;阿苒。……”
他哭得很心酸;眼泪和鼻涕不停的抹在了王梓的胸口上。
又起风了;榕树在风中沙沙做响;榕树下;王梓觉得自己清醒了些。他看向了埋在胸口的叶云桑;忽然觉得自己也很想哭。实在是太感伤了;这个夜晚。
抱住叶云桑;王梓和他瘫了下去;瘫倒在面馆的门前。这时;朦胧透出的月光照在了叶云桑的脸上。出奇的柔和。看着他的脸颊发神;王梓楞住了。因为,这张哭泣过后熟睡的脸显得特别的纯真和安静;是一种迥异于往常的诱惑。
轻轻的吻了上去;王梓眼前的景象忽然交错。一片白衣霏霏;一片树叶飘落零。
8
这是梦幻的;这是感伤的;这是浪漫的;可在这个浪漫的时刻有一个人很杀风景的出现了。
“放手;你对我老爸做什么。”
冲出来;曾诚一拳将王梓掀翻在地。没有明白任何意义的叶云桑只将眼睛睁开了半秒又嘟囔着翻身睡去了。而王梓愕然的楞在了原地;他忘了;这个男人有一个儿子。也忘了;此时此刻他正在家他们家的门口。不知道怎么解释;不知道怎么分辨;王梓从地上爬了起来;与曾诚对视。
无语;空气中冷冽的交锋;让曾诚在愤怒的同时想起了一部看过的电影。很古老的;两个侠客在决斗前的对视就仿若眼前的情景。……当然;他们不是侠客;而是两个愤怒与错愕的男性。
不过;曾诚觉得自己还是反常了。其实;曾诚今晚只是心情很郁闷。不然他不会冲动的从面馆里跳出来;实际上他觉得自己更适合在一旁压抑的痛苦。但他反常的跳出来了。
说到反常这就不得不讲一下今天曾诚的经历了。
话说今天上午曾诚带着他人生的一大问题去上学;经历完平凡无奇的一天后;在放学时分;他再次看到了佳佳。
那时;夕阳西下;已近黄昏;佳佳站在操场的一头;举着手同他打招呼。而曾诚本能的想逃;当然;没有逃掉。佳佳扑过来抓住了他。“做我男朋友吧。”
很劲暴的一句话;让曾诚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在这个阳光依旧灿烂的午后开始阴云密起。表达不出自己的情绪;曾诚沉默的任佳佳挽着自己走上了繁华的大街。
大街;大街;繁华热闹;曾诚的心在鼓噪。
觉得郁闷也觉得兴奋。曾诚惶恐而又羞涩的听着身旁男孩的快乐的歌声。歌声很飘;当然;曾诚的情绪更飘。
这大概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很莫名其妙的一次约会。如同他们莫名其妙的相识一样。于是;手挽手他们在街上逛了许久;华灯初上时。两人来到了初遇的酒吧。和那晚不一样;这个酒吧的气氛有些异样的热烈。
一进门;许多人冲他们发出轻佻的惊叫。这大概是一种另类的欢迎方式。不觉得尴尬;佳佳笑嘻嘻的拉着曾诚的手走上了前方的舞台。“今天;我宣布;我李哲佳有男朋友了。”
被抽到舞台的前方;探照灯猛烈的扫射到了曾诚;台下爆发出一阵类似于大阅兵的掌声。此起彼伏;尖叫与口哨将曾诚还未理清的思绪淹没。没来得及分辨结果;一群人迫不及待的冲上了舞台;拥抱的拥抱;吻安的吻安;抚摩的抚摩。站立不稳;曾诚仰天摔了下去。“放开我;放开我。”拨开人群中,曾诚大叫。可是叫声更淹没于人海。
好不容易;欢迎仪式结束;曾诚衬衫上的纽扣光荣牺牲掉了4颗;余下的一颗也摇摇欲坠。理所当然,爱情表征的发型也毁于一旦。不知所措的理完头发;曾诚才知道了身旁这个笑得一脸甜蜜的男孩全名叫李哲佳。很正常的名字。曾诚这样觉得;但他没有将评价化为言语。他只是沉默的等待着后续。
“来,给你介绍;我大学时候的死党;陈浮;叫他阿浮就可以了。”推过来一个人;佳佳带出了后续的故事。这时曾诚才看清眼前的人。和佳佳大不一样;可以说和这个酒吧里面的人都不一样;陈浮是属于那种大街上一打又一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子。灰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夹着一个公文包;鼻梁上是一副平常的黑框眼镜。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表情;冷漠;不安和压抑。曾诚觉得奇怪。
死党这个词是无法将佳佳与眼前的男子联系到一起的。至少;两人从外表来看并不搭调。疑惑的同他点头招呼;男子坐到了曾诚的身旁。
两人没有交谈。同时看着佳佳蹦上了舞台。音乐匝起;一首韩式风格的HIP开唱。
这是曾诚第一次正式的听佳佳唱歌。还没听出味来;身旁的陈浮已经开口。“他是这个酒吧的驻唱。”“恩;那你是做什么的?”点头,曾诚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直觉这家伙是保险推销员。“我是计算机程序师。”面无表情的报出自己的身家;陈浮的答案与曾诚的猜测相去无几。”
“你们真是大学同学啊?”看向台上的佳佳;曾诚觉得这个问题很有必要澄清。他实在不敢相信李哲佳居然也是大学毕业。“恩;X大的同学。” 陈浮点头。;这个答案几乎令曾诚郁闷得跳起来。又见X大;转了个圈。曾诚最近的接触范围始终不离X大半步。抓了抓头;曾诚似乎不晓得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想;好在陈浮也是个安静的人;并不需要他特别的表达。
于是,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在这喧闹的酒吧里倾听佳佳嘈杂的歌声。
一首接着一首;没有停歇的时候。曾诚开始疲倦;他的眼睛在闪烁中睁开又复合;到最后终于撑不住完全的紧闭了;这时身旁的阿浮;冒出了一句话。“好好照顾他。”打了个趔趄;曾诚从椅子上跌落。转头忘去时;陈浮的背影已消失在了酒吧的门口。
音乐突然安静了下来。
虽然酒吧依旧嘈杂;可曾诚感觉到音乐安静了。
突然歌声响起了;干净澄澈忧郁的歌声。异于刚才的喧闹。
曾诚楞住;从各色光怪迷离的灯光投影下看向了佳佳。
一反常态的深沈。曾诚想;其实这个表情并不太适合佳佳;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又隐隐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佳佳。。没有说话;曾诚注视着他;看他专著的唱着一首曾经流行一时的校园民谣。忽然间;曾诚觉得佳佳的眼中有着某种闪光的液体;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眼泪;只是;他的心情好象开始有点郁闷了。
走出酒吧的大门;风迎面吹来了。打了呵欠;曾诚在这午夜的街头大步向前。并且哼起了歌曲。哼的是刚才佳佳所唱的民谣。他没有告别;因为他觉得此时此刻佳佳或许不需要他的告别。
仰首望天;曾诚试着学习了一小会惆怅;可惜;重复完刚才的歌词后,曾诚还是没能理解歌里的惆怅。………
当岁月和美丽已成风尘中的叹息
你感伤的眼里 有旧时泪滴
相信爱的年纪 没能唱给你的歌曲
让我一生中常常追忆………
继续哼唱;曾诚在大街上飞奔了起来。;突然之间他很想回家;想回家吃碗热腾腾的牛肉面。
9
紧赶慢赶;冲着终极目标牛肉面冲回家后,曾诚发现夜生活意一向很贫乏的老爸居然不在家。在周围活动地带找寻一圈后;故事就回到了我们上面所叙述的画面。
王梓化身为狼在夜色迷离中深情的偷吻叶云桑。
当时不过半秒;曾诚的大脑一片空白;不假思索的冲出去后才觉得后悔。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不论是现在的色狼当前还是刚才的酒吧迷情。他觉得由开始到现在;故事发展的过程中自己被抛了出去。现在;面对他的是两个故事;一个是老爸的一个是佳佳的。老爸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曾诚还没弄明白;可佳佳那里;却隐隐知道陈浮才是故事的中心。
郁闷的甩头;曾诚走过去扶起了叶云桑。他没有追问王梓的籍贯年龄和目的;他只是将老爸扶进了面馆;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门外;王梓静默的惊愕。
门内;曾诚看向了老爸床头的相框;那里放着自己母亲的照片。
其实,曾诚对她的印象很模糊;除了眉眼其他一概不清晰;可今夜;曾诚迷惘的觉得自己该从她那里寻求母亲的温暖。于是;他将自己的老爸搬上了床;搂住他再楼住了老妈的照片后;沉沉睡去。
清晨;阳光温暖刺眼。
由梦中醒来;叶云桑发现自己难得的和儿子相拥而眠;心里油然升起一阵感动。翻身起床;他做了一碗牛肉面……
生活继续。
曾诚继续他的高中三年;只是;佳佳没再出现。
好长一段时间内;曾诚都会在无聊的课间时分眺望操场;他想起佳佳;想起他那个一本正经的名字和古板的死党。总会失笑;觉得好象是在别人的梦幻中提前体验了一番。
生活还在继续。
曾家的面馆;依然人潮人往;王梓也许久未来光临。但叶云桑很少想他。这段时间他很忙。忙着抗衡拆迁;忙着打听大学。专业他觉得自己的儿子怎么也得上个最热门的专业。可惜生活总是不如意;儿子又是不争气。忙活了半个月后;拆迁的通知书提前下达;曾诚也因为踢球负伤不得不休学在家。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句感叹是叶云桑看电视从杨过那里学习来的;也是他生平最有文化的一句感叹。带着这句感叹;又将手里的拆迁通知反复的看了个遍。 他忽然觉得人情冷暖这句话很有哲理;想起半月前那些支持他抗议的左邻右里;如今都很没义气的被政府优厚的条件收买了过去。只剩下自己在这里孤军奋战。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门口;大门的左边已经贴上了写着一个拆字的封条。再转头;大门的右边是自己写的;不拆。看着这两字;叶云桑觉得有点歪。扯开嗓子他喊曾诚。“阿诚;阿诚把胶水给我拿下来。”等了半天;曾诚没下来;他才忽然想起;上星期;曾诚踢球;左手左脚都光荣负伤。
爬上楼;曾诚正坐在床前捧着本英语书发呆。
“阿诚;你听二妞说他们准备搬啦。”扯下曾诚的英语书;叶云桑问。曾诚看着他眼神还在呆滞的状态没有恢复过来。“恩;老刘明天也要搬了。”“***全靠不住。”叶云桑骂咧了一句;手在空中挥舞开来。想起半月前的联盟火锅大聚会;血出得确实有些不值。“那还剩下多少不准备搬啊?”不死心的追问;曾诚指了指他的鼻尖。“老爸;其实搬了也没什么啊。还一套住房和铺面挺划得来的。”“你懂个屁。”叶云桑用力的敲打他的头;拿了胶水转身下楼了。
看着他的背影;曾诚还真没懂他老爸为什么坚持不搬。
又是一周过去了;拆迁的进行不光是通知了。而是实力蛮干了。经过一上午的争吵奋斗;曾记面馆暂时保住了根据地。灰头土脸的吃过晚饭;父子俩没有聚到一起看电视。曾诚在楼上;打的招牌是复习;实际上他是英语书里夹杂志;另有乾坤。
叶云桑没有上楼;他在楼下打扫清洁。
根据地暂时是保住了;可明天过后呢?明天过后他不知道会怎样。
拿起菜刀;恋恋不舍的抹了好一会才想起灶台上的灰已经许久未擦了。
听见响动;曾诚放下手里的书;探头看了下去;刚好看到他老爸以一种悲壮万分且柔肠寸断的神情擦着灶台。立马打了个寒颤;曾诚准备下楼;可脚还没踏上楼梯;他忽然看见他的老爸哭了。
抱着灶台哭了;哭得很是伤心。
“阿苒;阿苒;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爸爸我没守住面馆。呜呜呜……”
听到这段表白;曾诚觉得心里很凉。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老爸是个不会伤感的人或者说根本不知道伤感是何物;但今天他的哭泣却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重新缩回楼梯;曾诚看着照片上的母亲觉得距离更遥远了。……
10
这个人正被思念着;打了个喷嚏;曾诚起身。忧郁时间已过;身上的臭汗让他无法在这夏夜湿薄的空气中继续的忧郁。他想起来;他已经一周没有洗澡了。这个事实终究比忧郁更重要。
一点一点的挪到浴室;曾诚扭开了水龙头。哗的一声,水全部淋了下来;没来得及躲闪;从头到脚被彻底的来个透心凉。“妈的。”曾诚恨骂;一边朝后挪一边脱衣服。可惜手脚不灵便;摔了个狗啃屎。
“阿诚;你在上面捣鼓什么。”底下叶云桑开骂;破坏了一肚子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