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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你看,你又如何?”
这话,不是肖宸说的。
本来肖宸是想说,但还没等他张开口,就已经有人抢在他前面了,而且是抢得不紧不慢……肖宸惊愕的寻声望去,只一眼,便红了眼圈——
“你什么时候来的?”
只见欧拓正抱着胳膊,斜斜靠在大门口的墙上,深遽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正神态悠闲的看着自己。“就在这小子说我把他打得有多惨,他就把我打得有多惨的时候,我来的。”欧拓好笑的回答。
“你、你……”变态象见了鬼一样,指着欧拓大叫。
欧拓站直身体,笑着慢慢向他靠近,“怕什么?刚才你不挺能吹的吗……跟唱的似的。”
邱志好象是怕极了欧拓,连连后退几步,等到欧拓快把他逼到角落的时候,他忽然拨出一把枪来“你别过来!”
倒把肖宸吓了一跳,他赶紧阻止欧拓,“欧拓,别轻举妄动,他可是变态。”
欧拓站在原处,面无表情的盯着那黑油油的枪。
显然肖宸这话那人不爱听了,他把枪直转向肖宸,冷笑:“谁变态?我不过是喜欢在人皮上画画,喜欢你,我有什么错?”
肖宸觉得他理直气壮的可笑,不由呸他:“呸,妈的,还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你怎么不在自己身上画呀?”
一个大男人整天背上背个飞天,恶心得自己常常失眠!(杜大队长:典型的拉不下屎来赖矛厕。)
欧拓不再搭理那变态,慢慢走到肖宸床边上坐下,沉声问:“伤口,好点没?”
肖宸不由自主拉住他的手,感觉着那手里的温度,眼睛酸酸的,却强自一笑:“死不了……你、你不是出国了吗?”
“傻瓜!”欧拓揉揉他头发,“就不许我再回来?还是说……你巴不得我出去就别再回来烦你?”
“去,”肖宸翻他一眼,“说什么呢!”
一边的邱志发现自己忽然从主角变成个路人甲,更何况自己手里还有枪,心里便极度不爽,他往前抢了两步,朝那两个旁若无人,亲亲我我的人大喝一声:“都给我看过来。”
欧拓和肖宸都被他逗乐了,肖宸笑盈盈的一推欧拓:“别让他闹了,我看得都累得慌。”
欧拓点点头,站起身走向邱志,邱志紧张的盯着眼前高自己半个头的人,但还没看清人家是怎么动作的,手里的枪已经跑人家手里了,他急得直叫:“抢东西呀,你!”
欧拓拎着那把枪,看他的眼神跟看没满月的孩子似的,“你还真白痴,就你这手,还想玩枪?”
那人盯着那把枪看了半天,好似还在纳闷,这枪怎么说到人家手里就到人家手里了呢?听欧拓这么一说,他眨巴眨巴眼睛不服气道:“怎么不会,我、我练过。”
“闭嘴,除了吹牛玩□,你到中国也没学会别的,”欧拓一指门外,“你那俩保镖就外面呢,我进来时,还拜托我把你安全送出去……”
邱志的斯文脸一下子跨下来,“怎么会这样?我学过中国功夫的。”
欧拓走过去白拨拉拨拉他的脑袋,训他跟训儿子似的,“你那叫功夫呀?喜欢画画是好事,但画别人身上,那就是犯罪!而且,还随便的对人为非作歹……你以为你爹潘基文呀……你家人还真是把你惯坏了。”
邱变态想反抗但没敢,脸色跟黑白无常似的一会儿黑一会儿白。
他不定在欧拓手底下吃过什么亏呢……肖宸躺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场面。
“好了,”欧拓拍拍手,把枪卸把膛塞邱志怀里,又把邱志带过来的那个盒子塞回他手里,“走吧,回去安安心心画你的画,别到处瞎折腾了……对了,刚才听你保镖说,你家给你找了个媳妇?你不会是为逃婚才又跑回中国来的吧?”
一听这话,邱志的脸更青白交加了,他愤恨道:“我不要那个母猩猩,皮肤糙得戈壁滩似的……我要肖宸。”
肖宸不由大乐,这话可真耳熟,哦,对了,记得当年廖正晰也这么说过,不过……最后那句话好象不大爱听——
欧拓也不爱听,不仅不爱听而且是火冒三丈,他翻着眼睛朝那变态吼:“滚,你想要肖宸……我还想要呢……现在立马给我go out,小心我忍不住抽你……”
95
荷兰变态终于走了,带着他的空膛手枪,带着他的宝贝盒子里的绝世笔墨砚台——赶情这小子真是来完成他的飞天的。
临被他的两个保镖连哄带劝架走的时候,那人还泪汪汪望向肖宸,“宝贝,你那飞天,真没画完……等有功夫,我再来看你。”
肖宸赶紧送瘟神似的,向他挥挥手说永别。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反到不如刚才轻松了,一时相对无话。
半天,欧拓笑着打破沉静,“早知道这样,就让那变态再呆会儿。”
肖宸也笑,“可不嘛,当个最佳男配角还是蛮合适的。”
“其实他人不坏,就是画画画的有些走火入魔。”欧拓低下头帮肖宸掖掖被角,“累吗?累,就睡会儿,我等四、五点钟再走。”
肖宸摇摇头,只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欧拓,“你那药,到底哪弄来的?”
欧拓想起什么一样扑噗笑了,“当然是向他要的,追云南去把他揍一顿,他就给了,然后被我吓唬着逃回荷兰……不知道怎么又跑回来了……不是被媳妇吓的,就是真想你了。”
肖宸笑笑,“不是说没有这种药吗?”
“听他吹牛!”欧拓面露鄙夷,“来中国一次,别的没学会,竟学会吹牛皮了……”
肖宸再笑笑,没说话。
两人又是相对无语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宸忍不住舔舔嘴唇:“我渴了。”
欧拓赶紧手忙脚乱的又找杯子又找水,然后又把倒满热水的杯子放在嘴边吹,等水凉的差不多了,才慢慢托起肖宸的头,一点一点往他嘴里送进去。
末了,还把肖宸喝剩下的半杯水,自己一仰脖子喝了。
可能是这句话提醒了拓欧,他隔上一小会儿就问:你上厕所吗?要不就问:冷吗?实在没得问了,就问:要不,给你洗个澡?
肖宸哭笑不得的望着他。
那拽人难得的发窘,自嘲地说:“不是没伺候过病人嘛。”
肖宸望着欧拓眼底下淡淡的青影,不由说:“不然,你也上床来休息一会儿?”说完,自己就后悔了。
“我还是真累了,”欧拓好象一直在等着这话,没等肖宸的话音落地,就迅速的脱了外衣,哧溜一下顺着肖宸的身侧钻进被窝里,躺好了,他还吃吃的笑,“放心,我保证挤不着你。”
“不会是下了飞机就过来了吧?”
“可不是,十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坐得我腰酸背疼的,本来想悄悄看看就走,谁知道这混蛋在,啊……”欧拓疲惫的打个哈欠。
肖宸悄悄往边上移了移,给他更多的空间。
两个人都瘦,肖宸这个单间病房的床又是双人的,因此床上确实不太拥挤,两个人并排躺的很顺畅。
但光躺着,听着那人的呼吸声,肖宸就不自在,为了不冷场,他又顺口说了一句:“这么躺着,真好。”
欧拓闻言笑笑:“是呀,每天这样多好。”肖宸咬着自己的舌头不作声。欧拓又说:“那每天这个时候,我都来陪你,好吗?”
肖宸背过脸去笑笑:“其实,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半天,欧拓侧过身子抱住肖宸,在他耳边低语道:“放心,别为难,说天亮前走,就天亮前走。”
肖宸依然没作声。
欧拓叹气,“好了睡吧,我也就说说……以后,不来就是了。”
他没发现,背着脸的肖宸紧闭着眼睛,眼角已打湿润成一片。
第二天,肖宸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
好象从来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竟睡得他腰酸背疼,他想伸个懒解解乏,却发现手臂上已经被护士扎上了输液针管。
而身侧的床上,空空如也。
心情郁闷的扭头四处望望,杨极冰,正坐在不远处在笔记本上劈哩吧啦的处理着业务。他神态很专注,美丽的面容没有一丝涟漪……连肖宸醒了都没发觉。
肖宸盯着他愣了会儿神,清咳一声,成功的吸引过那人的目光。
“昨晚睡得怎么样?”杨极冰边收电脑,边含笑问。
肖宸做贼心虚的眨巴眨巴眼睛,结巴着回答:“还、好吧……就是、就是前半夜没睡着……”
“哦,知道你不习惯这里,等明天拆了线,咱们就回家休养。”
肖宸赶紧点点头,眼睛随着杨极冰的身影打转,而在心里,在严重鄙视着自己——怎么弄得跟偷了人的小媳妇似的,自己虽然和那人睡一床上,但、但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应该、应该不算是爬墙吧?
他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
谁知道,在替肖宸收拾床的时候,被杨极冰不小心发现根明显不属于肖宸的头发,他捡起来凑眼底下看了看。
肖宸的后背马上又紧绷起来,紧张的盯着他。
皱皱眉,杨极冰随意的把那根头发扔垃圾筒里,然后淡淡的对旁边换药的小护士说:“屋里卫生,请你们勤打扫一下。”
吓得小护士赶紧点头哈腰,哧溜哧溜的跑出去准备。
肖宸也暗暗的出了口长气。
杨极冰端详着肖宸,拧眉摸摸他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红?”
肖宸睁着眼否认真实,“没事没事,只是听说明天要出去,兴奋的兴奋的。”
听到回答,杨极冰忽然神情怪异的抽抽嘴角,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睡的时间太久,有些睡傻呢?”
肖宸暴汗。
……
出院那天,杨极冰本以为可以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可不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竟呼啦呼啦来了一大群闲人。
小小的病房被那些闲得蛋疼(杜大队长日常语)的人们拥挤着,连跟针都插不进去。
杨极冰的脸不由冷了冷。
杨极冰想帮肖宸洗把脸,可纪雨绚早在那儿拿条毛巾,小猫洗脸似的给他儿子洗得那叫个仔细,还一口一个宝贝的叫着。
杨极冰的脸不由又冷了冷。
杨极冰想拿住院单去结帐,却一把被杜大队长抢了过去,“我来我来……这属公费医疗……”说罢,旋风般掠走了。
杨极冰的脸不由更冷了冷。
杨极冰想给肖宸套上外衣,胡大妖精一把抢过去,边帮肖宸穿衣服边嗲声嗲声的说:“宝贝,乖,让姐给你穿衣服。”
杨极冰的脸已经开始有暴风雨的前兆了。
杨极冰想拎肖宸的行礼,一只大手中途抄过去,那个叫介巍的某大行长直着嗓门叫着:“介哥这阵子忙(忙着打击龙组)来晚了,没想到你小子今天就出院,连让介哥献献殷勤的机会都不给。”
杨极冰的脸已经开始嗖嗖刮冷风了。
……
等到看见卢大秘书极自然、极潇洒的伸胳膊去抱病床上的肖宸时,杨极冰终于暴发了——
“你给我停下来!”
大家猛得被这声冰点以下的声音震住了,齐齐停下手里的活儿看向他。
只见杨极冰直直走到卢洛桐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肖宸,“不劳大驾,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说罢一个眼刀甩出去,极快的划过卢洛桐的大脸,又打着弯的划过在场所有的人……
众人齐齐打个冷战,顿时悟了!
先是肖氏夫妇轻声轻语叮嘱两声后,双双离去。后是胡大老妖把手里衣服一丢,拉起卢大秘书就顺边走了,而杜大队长等人,更在杨极冰的眼神转来之前,就警觉性极高的溜之大吉……
最后,只剩下一个不长眼的——介巍!
那人还拎着那包东西呢,嘴里还理直气壮的说呢,“得了,老哥哥送佛送到西,今天就当回司机把咱宝贝送家去。”
杨极冰单手抱住肖宸,一把摁住东西,说:“不敢劳介行长大驾,而且,我和小宸……中途还有事情要办。”
话,都说这份儿上了,介巍还能怎么样?他好不凄凉的瞅瞅肖宸,假哭:“肖晓呀,我真是为我那死去的兄弟不值呀!”
肖宸本来窝杨极冰怀里就不好受,一听这话,更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说:“得了,我的介爷,您忙您的,赶明儿,我亲自登门拜会您和嫂子,成不?”
“哼,水性扬花的臭小子!”介巍嘴里骂着,眼睛极度不甘心的瞪向杨极冰,当他发现自己的气场没那人强、表情没那人冷、目光没那人利时,只得极度不爽的拍拍屁股,走人了。
众人终于都走干净了,肖宸也终于松了口气。
他任杨极冰把自己浑身上下又重新收拾一番,然后又任那人冰着张脸把自己搂怀里,一手抱自己一手拎着包往外走。
旁边的小护士试了好几试想过来帮忙,都没敢过来。
在杨极冰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