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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不是我的错作者:文泉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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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黄花闺女。我日!你有哪能耐吗?你这老色鬼哦。
  我爷爷之所以上了年纪还有这么一副健康的体魄,完全归功于爷爷当了二十年的兵。爷爷当兵的时候瘦不啦叽的,但精神状态好得很,雄赳赳,气昂昂的,不到一年就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对了,爷爷还参加过抗美援朝。爷爷是好汉,也喜欢提当年勇,爷爷一提起属于他的辉煌过去就眉飞色舞,唾沫星子四溅。我常常坐在爷爷的腿上听爷爷讲他的故事。亮子啊,你知不知道你爷爷过去打美国鬼子的时候是多么神勇。你爷爷也算是个“神枪手”啊,一发子弹一个敌人;你爷爷的刀法也不赖啊,有一次碰到两个美国鬼子,而我的枪里又没有子弹了,我急啊,哪知那两个美国鬼子算个鸟,见了我都吓得尿裤子了!想逃,没门,我冲上去捡起地上一把军刀,刷刷,一刀过去,两颗人头应声落地。那个爽劲儿啊,你爷爷一辈子都忘不了啊。其实你爷爷也不知道当时我哪里来的勇气和臂力,可能是天生的吧。那次,你爷爷获得了三等功,得了一块勋章还有一朵大红花。大红花呢早就丢了,那块勋章被我收着,现在还闪闪发光呢!亮子,想看吗?现在爷爷就去给你拿。
  所以我不喜欢爷爷发呆,爷爷发呆的时候威风凛凛的样子全没了。爷爷发呆的时候脸上爬满了皱纹,像饱满的田地里一道道裂开的缝隙,爷爷发呆的时候就不再是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了,而是一个老人,一个实实在在的老人啊。老人,老人,我不希望爷爷老啊。可是,爷爷就是喜欢发呆,而且还喜欢老望着涛哥家的烟囱发呆,而且眼睛还一眨不眨的呢,甚至有时候还掉下泪来。我最不忍心的就是看到男人流泪了,看男人流泪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爷爷啊,爷爷,你这个大男人还流什么眼泪呢?然而我今天进屋不多久就看见爷爷流泪了,那眼泪啊,一滴滴地掉下来,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心落在地上,碎了。爷爷啊,那是你的心吗?你的心碎了吗?爷爷终于看见我了,爷爷看见他的宝贝孙子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爷爷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全都没有了,爷爷笑起来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了。于是我也跟着爷爷笑,傻乎乎地笑。
  亮子,来,爷爷抱抱你。
  于是我立马被爷爷虏获了。我变成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鹿子,在爷爷温暖宽阔的怀里到处乱窜,我的双手双脚也不安分起来,在爷爷的身上到处乱抓,乱蹭,我的一只小手顺着爷爷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下滑,一不小心滑倒了爷爷两腿之间的根部,我触到了也软软的而又很有弹性的东西,几乎在一瞬间我被电击了一般,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传遍全身。于是,我的手也被电住了,放在那里不动了。爷爷扭动了一下身子,企图让我的手滑开,但我幼小的心灵里却升起了一股邪念。我就是不松开,看爷爷能把我怎么样?嘿嘿,这好玩。我在心里不断的窃笑。爷爷不说话也不扭身子了,于是我跟大胆了,装作很随意的样子用力地按了按爷爷那团肉乎乎的东西,我看见了爷爷的脸上放出了无限的春光,我贴在爷爷胸脯上的耳朵听到了爷爷狂乱的心跳。我见爷爷没有抗拒的意思,就顺势捏住了爷爷的根部。马上我的手感到了从爷爷两腿之间传来的一层一层的热气,一股一股的力量。我感觉到爷爷的东西在慢慢地长大,像在阳光雨露滋润下的种子,急不可待的想破土而出。爷爷膨胀了,我的手突然被爷爷顶开了,我看见爷爷的裆部翘的老高。爷爷受不了了,用力抱起我,重重的把我放在地上,说了一句,日他娘的,就大踏步的向茅房走去。
  我和爷爷居住的这个村子叫做藕香村,对于这个村名的由来我曾花过很长一段时间来研究它。我有个癖好,在我无所事事的时候,我喜欢对一些奇奇怪怪的名称寻根究底。藕香村,为什么叫藕香村呢?是因为有很多藕吗?可我跑遍了大半个村庄也没见哪户人家的田地种过什么藕啊,没有藕哪来藕香呢?为什么又叫藕香村呢?为什么不叫桔香村呢?我们这个村桔子树可多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每到了深秋时节,一个个诱人的桔子就在你头上咧着嘴笑呢,走在桔林当中冷不丁就有一两个突然从天而降,带给你一阵惊喜与心跳。若是稍微来风,你就仿佛置身于桔子香的海洋当中了,一出桔林还会招来一群蝶儿蜂儿什么的。又为什么不叫李香村呢?七月份,家家户户成筐成筐的把香甜可口的李子往家里搬。为什么就叫藕香村呢?我请教爷爷。爷爷当然也不知道,但他给了我一个解释。
  这个世界上奇奇怪怪的称呼多着呢!你一辈子也无法弄明白几个。有什么好弄的,亮子,别想那么多了,跟爷爷打猎去吧!叫上你涛哥,他是个好助手!
  爷爷叫我打猎了,打猎可是一件有趣的事,于是我就不想了,叫涛哥去了。
  涛哥,涛哥,我爷爷叫你和我们一起去打猎!
  涛哥,涛哥,我爷爷叫你和我们一起去打猎!
  我在外边扯着嗓子喊。
  嗨,好咧!我马上就来!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穿过另一个村庄,翻过一坐矮山坡,趟过一条浅水河,来到了我们的目的地——鸟岭。嘿,鸟岭,又是一个有意思的名字,我那脑瓜子又开始骨碌骨碌的转起来了,鸟岭,为什么叫乌岭呢?是因为它的样子像鸟吗?我问爷爷,爷爷有点不耐烦了,干咳了几声,咳,咳,你这孩子。我又问涛哥,涛哥,涛哥,为什么叫鸟岭啊?因为山上有很多鸟啊。涛哥这样回答我。我非常满意涛哥的答案,因为我总算弄明白了一个奇怪名字的由来。进得山来,果真如涛哥所说,耳边尽是各种各样的鸟的鸣叫,叽叽喳喳的,由于多而杂乱,所以并不怎么好听。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这时候,我无限崇拜起涛哥来。涛哥只比我大六岁,可他却什么都懂,爷爷说他还是一个好帮手呢。让我来说说涛哥吧。涛哥和我差不多,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也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云南,知道吗?就是彩云的南方,那里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西双版纳知道吧,好多好多动物,好多好多的花,还有苍山洱海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湖泊,听说里边有个怪物,长的像鱼又像熊,常常夜里出来吃人呢!哎,这些都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听了涛哥的话,就希望自己的父母也是去了那样美丽的一个地方,可涛哥告所我不是。你爸爸妈妈去了海南,那里也很漂亮啊,可以看到天涯海角,还有椰子吃呢!涛哥比我幸福一点点,涛哥不仅有爷爷还有奶奶陪,涛哥的奶奶像我的爷爷一样疼爱他。我和涛哥非常要好,要好到什么程度我就说不清楚了,反正从我记事起,不,从我还没记事起,我就和涛哥在一起玩了。涛哥说,你啊,两三岁的时候有洁癖,整天来在床上或者椅子上就是不肯下地。不过,我一来,我一哄你,你就下地了。哈哈,你还蛮听涛哥的话嘛。是的,我很听涛哥的话,涛哥对我很好啊,会哄我啊,会保护我不受欺负啊。这么好的涛哥不听他的话那听谁的话呢?
  夏天是我们这里杜鹃花漫山遍野的时候,杜鹃花,也叫山丹丹花,映山红。那个杜鹃花啊,那个红艳艳啊,是杜鹃啼血啼出来的啊,所以当我看见那一片杜鹃花时,仿佛看见没一血块上躺着一只杜鹃的尸体。
  血,血。我指着杜鹃花说。
  血,哪来的血?傻啊,亮子,那是杜鹃花啊。你忘了吗?你还吃过它呢,甜甜的。
  血,血。我仍然喃喃自语。
  不是血啊,是花啊,亮子,你过来摸摸看。
  涛哥招呼我,我走过去,摸了摸,呵,果然是花不是血啊。于是关于血的印像在我的脑海中逐渐消失。涛哥摘了一朵塞到我的嘴里,甜不甜,甜不甜。甜,甜,我笑了。世界上实在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就像爷爷所说的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称呼多着呢,你一辈子也无法弄懂几个,就像我今天看见满山的杜鹃就像看见满山的鲜血一样。杜鹃和血是有联系的,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抹掉的事实,但在我幼小的心里从不曾也没有能力把杜鹃与血联系起来,我也从未曾做过杜鹃与血有某种联系的梦。我的眼睛是明亮而有神的,然而今天我看到一朵鲜艳的杜鹃花就仿佛看到的是一团模糊的血块。我真的不知道,就像我五岁那年所感受到的忧伤一样,我那么木,知道忧伤是什么呢,但我确实感受到了。在我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我常常会出现这样的幻觉,这种幻觉会把确有一定联系但我不知道的两种事物联系起来,也会把两种毫不相干的事物纠缠在一起。我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无意识?有时候我也很恐慌,觉得鬼魅缠身,有时候又有点自豪,觉得自己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我告诉爷爷,爷爷不懂,也不理解。我告诉涛哥,涛哥不懂,但能理解。是的,我相信会有的。涛哥用深沉的目光这样回答我。
  我被涛哥牵着继续往前走。爷爷在前面开路,爷爷开了很多路,爷爷每次上山打猎都会开出一条像模像样的路来。爷爷带一双厚实的大手套,拿一把锋利的柴刀,嚓嚓、刷刷,挡在我们面前的茅草啊荆棘啊残枝断木啊在爷爷的舞弄下乖乖的闪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涛哥跟在爷爷后面非常机敏警觉地走着,涛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涛哥视力所及的范围内任何一处的猎物都休想逃过涛哥如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爷爷经常会在涛哥兴奋的呼声当中迅速的反应过来,端起猎枪,瞄准方向,“叭”的一声就结果了我们的猎物,通常是野鸡野鸭野兔什么的,运气好的还可以搞上一两头大的,比如野猪什么的。
  这个时候爷爷突然向我们做了一个不要我们吱声的手势,我和涛哥立马站在原地不动了。
  不一会就听见爷爷晦气的骂道,日他娘的,是一块蛇皮!
  原来是一块蛇皮,爷爷以为是一条蛇。爷爷拿着蛇皮在我们面前晃了晃,我吓得哇哇乱叫,赶紧抱着涛哥,躲在他身后。
  亮子你咋就不像你爷爷呢?真是个胆小鬼呐。看看你涛哥,多勇敢。
  爷爷说着把蛇皮远远的扔到一边去了。
  亮子还小嘛。涛哥掰开我的双手,继续牵着我走。
  其实我就是怕蛇。怕蛇怕到骨子里。我一见到那软绵绵、滑腻腻的畜牲就恶心、反胃,想吐。我觉得蛇是最丑的动物,我觉得蛇和蚂蟥一样丑。蚂蟥也是我深恶痛绝、非常害怕的动物。蚂蟥和蛇我怀疑是同一种生物的不同变种,要不他们为什么那么像呢?都是软绵绵的、滑腻腻的,一个在地上爬,一个在水中游,它们扭动的身姿活像一位不知廉耻的荡妇,日他娘的,恶心死我了,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至今回想起来仍让我心有余悸的是,有一次我在黑子的田地里捉泥鳅,结果泥鳅没捉到反倒让蚂蟥给叮上了。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脚丫子奇痒无比,我一摸,妈妈呀,不得了,软绵绵的,滑腻腻的,是蚂蟥,一定是蚂蟥!当时我吓得真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反正我是像小丑一样一蹦一颠的出了黑子他家的田里的。我来到田埂上,把脚丫子使劲与田埂摩擦,我不敢用手啊,我一摸那东西魂都没了,擦啊擦啊,怎么也擦不掉那可恶的东西,它的一半身子已经钻到我的肉里去了啦。于是我就哭,哇哇大哭,黑子赶过来,什么事,什么事?我指指脚丫子,蚂蟥,蚂蟥。嘿嘿,你也有今天。说着,黑子三下五除二的硬是把蚂蟥从我的脚丫子里抠了出来。黑子他妈的,真没出息,我早就说过黑子真没出息,特别是后来那次半路而逃把我气了个半死。然而,今天我却比黑子更没出息,黑子就是不怕蚂蟥,我就是怕蚂蟥。黑子走的时候也不忘趁机羞我一句,连蚂蟥都怕呢,还什么神枪手?
  我们来说说蛇吧。虽然怕蛇怕到骨子里,但它却是一个我非常感兴趣的话题。我们藕香村的后面有很多荒山野岭,是一个盛产异蛇的好地方。我们这里的蛇非常多,各种各样的都有,绝大部分还是叫不出名字的。每年的春末到夏末是蛇群出没的时节。这个时候,蛇总是在夜里跑到路上来乘凉,走夜路的村民还以为是根棍子什么的,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蛇,蛇就反弹起来狠狠地咬你一口,痛得你嗷嗷直叫。幸好,这种蛇毒性不大,回去扎扎伤口、上上药就没事了。另外有一种蛇经常爬到村民的家里,沿着屋檐来回爬行就是不曾进屋,这种蛇被我们称之为“家蛇”。是列祖列宗们的灵魂变的,来看他们的子孙们,来保卫他们的家。所以一见到这种蛇,村民们都非常虔诚的烧香化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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