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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是一个生活压力很大的城市,因为小睿的出生,於菲错过了一个晋升的机会,为此经常懊悔不已。为了照顾小睿,梁浩庭辞了白天的工作,只做晚上的兼职,收入下降不少,对此,於菲一直颇有微词。日常生活中,虽然两人已经是节衣缩食,可仍时时有些捉襟见肘。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个月前,小睿所在的阳光幼儿园老师打电话给梁浩庭,说:幼儿园组织小朋友做了一次全方位体检,小睿的检查结果好像有点问题。梁浩庭惊慌失措地到给幼儿园做体检的医院,院方说:小睿脑子里有点不正常的东西,他们初步诊断是脑瘤,可具体情况最好去T市做检查、治疗,毕竟T市是脑瘤方面的权威。梁浩庭和於菲心痛难忍又满怀希望地带著小睿去了T市,医生却说:小睿的脑瘤是天生的,没办法治疗。然後两人辗转B市、H市,结果都大同小异。这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於菲崩溃了。
昨天,於菲公司打电话给梁浩庭,说於菲没有上班,也没有请假,打电话更没人接。梁浩庭心急火燎地四处找於菲。打电话给於菲的同学,都说不知道;去於菲经常逛的商场,找不著人。直到华灯初上,才想起儿子还在幼儿园。於是急忙联络幼儿园老师,老师说:今天一大早,小睿就被她妈妈接走了。梁浩庭马不停蹄地回家,只看到儿子孤零零一个人,手里拿著於菲的手机,手机上留了一句话:对不起,我走了。房间里,属於於菲的衣物、用品也都跟著不见了。哄著儿子入睡後,梁浩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於是,随便找了一酒吧,大醉一场。至於醉後发生的事情,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现在梁浩庭面临的迫切问题是:赚钱。家里的积蓄已经花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儿子的病需要钱,医生说:吃药也是治标不治本。可做为父亲,他不能眼睁睁看著儿子生病,自己什麽事都不做,让儿子一步步走向死亡。即使治标,他也希望尽自己的能力,拖一天是一天,努力延长儿子的生命,期盼著某天奇迹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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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二天,辰茗虽然睡得晚,可心里有事情,所以一大早就起床了,看外面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心情很是不错。想著:今天妈妈的怒气应该已经消了吧。
辰茗磨磨叽叽地洗漱好後,踱出房间,却发现:母亲不见踪影。饭厅餐桌上放著做好的早餐和母亲留下的一张纸条,纸条上写:公司临时有急事,需要我去处理,你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辰茗看到纸条,一蹦三丈高,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以为自己过了这关。哼著“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快乐地去学校。
也正是因为辰茗的这种自以为是,当一周後,辰母来到学校,不顾辰茗的强烈阻止和苦苦哀求,强硬地给辰茗办理了退宿舍的时候,引发了辰茗激烈的反弹。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回家住。为什麽你一点都不尊重我的意见?”辰茗气急败坏地对母亲说。
和辰茗相比,辰母的态度很是平静:“不是我不尊重你的意见,而是你这样年纪的孩子,自制能力还差,还不能抵制诱惑,做为母亲,我不能让你放任自流。”
母亲的强横,使得辰茗有些声嘶力竭:“妈,我已经18岁了,我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想法,我想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生活,我不是谁的附庸,你不能总是这样决定我的一切。”
辰母继续著说服辰茗道:“我是不能决定你的一切,但在你能做出正确的决定之前,你还必须听我的。你是我的儿子,我要对你、对你的将来负责,今天你先跟我回去,将来你会知道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母亲的话,生气中的辰茗一点也听不见去:“我说了我不回家住,就一定不回家住。”
辰茗的油盐不进,让辰母也光火起来:“今天你不回去,以後你都不用回了。”说完,坐上汽车,“!”的一声关上车门,“嗖”的一下开走了。
看著母亲离去的方向,辰茗心情很是压抑。他无精打采慢吞吞地走回宿舍,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
辰茗是学校出名的人物,他学习好、体育棒、长相佳,平时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同学们的关注,更何况发生这样的大事。宿舍的大梁当然也听到了消息,但看到辰茗此时的状况,不知该说什麽来安慰他,於是做起自己的事情,动作不自觉地都放轻了。
被子中的辰茗越想越难受,辰母从小对辰茗的要求都很严格,在别的小朋友逛公园的时候,辰茗在练钢琴;在别的小朋友吃麦当劳的时候,辰茗在练书法;当别的小朋友撒娇的时候,辰茗在上辅导班。辰茗的童年、少年都是在学习、比赛中度过的。一个个的奖杯、一张张的奖状,辰茗拿得手软也厌烦。他觉得自己像是母亲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没有思想,没有自我。
过了很久,辰茗睡著了,身体不自觉地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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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清晨,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梁浩庭睁眼一扭头就看著儿子睡得红扑扑的脸,心里感觉很幸福。抬头看锺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轻手轻脚地起床去为小睿做早餐。
早餐做好了,梁浩庭到卧室一看,小睿还睡得香香的,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於是上前,坐在床沿,手轻轻捏著儿子的小鼻子:“睿睿,该起床了。”
小睿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小身体,伸手扫开爸爸的骚扰著他鼻子的手,向爸爸撒娇道:“爸爸,再等等嘛,我还没睡醒呢,再让我睡一下下,就一下下啦。”
梁浩庭笑著对儿子说:“好,那就让睿睿再睡一下下,我照例数完五个数,睿睿就该起床了,现在开始,1,2,3,4,5。”
五个数後,小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脸阳光地笑著对梁浩庭说:“爸爸,我要自己穿衣服。”
“好,我知道,睿睿还要自己刷牙、洗脸,对不对?来,我给睿睿拿今天穿的衣服。”自从於菲走後,小睿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坚持要自己穿衣、刷牙、洗脸。刚开始,梁浩庭以为,是幼儿园老师要求的,可上学途中,和别的小朋友的妈妈、奶奶交流後,发现学校并没有这样要求。小睿从刚开始,衣服穿反、扣子扣错到现在能够熟练地正确地完成穿衣这一动作,仅仅花了一个星期。看著这样的小睿,梁浩庭感觉既骄傲又心疼。
穿好衣服、洗漱好後,小睿和梁浩庭来到餐桌旁,小睿看著早餐甜甜地对梁浩庭说:“爸爸的饭做的最好吃了。”
梁浩庭给小睿盛好饭,把小睿专用的小勺子、小筷子递到他手上,笑著对小睿说:“好吃,睿睿就多吃点,多吃饭就能长的高高的。”
小睿吃的嘴巴“吧唧吧唧”做响,表情别提有多满意了。
吃过饭後,梁浩庭把小睿送到幼儿园,继续投简历,找工作。
梁浩庭的找工作之路并不顺利,先别说他的文化水平在那摆著呢,就是以前熟悉的快递、餐饮等服务业,由於他年纪偏大等原因,也都拒绝了他。他的兼职收入,应付基本的日常开支可以,但小睿的病,吃的方面需要加强营养,还有可能的後续吃药和手术等费用,这些远远不是梁浩庭目前的兼职收入可以负担的起的。虽然希望渺茫,但梁浩庭不仅一直留意著脑瘤方面的最新资讯,更是经常和脑瘤方面的专家电话联系,希望可以说服某一个,给小睿做手术。
又一次接到被拒绝的电话後,梁浩庭心想著:也许,他应该把於菲以前居住的房间给出租出去,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至少负担会少一点。小睿在繈褓之中时,晚上经常哭闹。於菲嫌小睿打扰她睡眠,就承租了现在的居住著的两房一厅。於菲刚离开时,梁浩庭还心存侥幸地期盼著:於菲只是心情不好,一时想不开,说不定某天她就回来了。可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於菲还是音讯全无,他也想过去出去找人,可人海茫茫,小睿那麽小,还生著病。现在他只能寄希望於於菲是个大人,在外面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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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去幼儿园接小睿下学,吃过晚饭後,梁浩庭坐在沙发上,郑重地和小睿商量道:“睿睿,爸爸和你商量个事情。”
小睿抬头看到梁浩庭正式的表情,严肃地对爸爸说:“什麽事情?爸爸你说吧。”
“爸爸想著,妈妈也许要很久以後才会回来。我们把妈妈住的房间先出租出去,好不好?”梁浩庭一面说,一面注意著小睿脸上的表情变化。
小睿想了想,感觉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於是一脸困惑的表情问爸爸:“爸爸,出租是什麽意思呀?”
“出租的意思就是,妈妈以前住的房间,在妈妈回来之前,让一位大哥哥先住著。”梁浩庭耐心地和小睿解释著。梁浩庭已经想的明白,女孩子应该不会来租住他的房子,女人的话怕将来有什麽麻烦、纠纷,说不清楚。所以,租客最好是年轻的男大学生。也幸好,这里距离S大不远,走路过去也不过才二十多分锺的路程。
小睿认真想了一下,接著问:“那大哥哥会给我们钱吗?大哥哥会不会陪我玩?”
梁浩庭听到小睿的第一个问题,感觉有些啼笑皆非;第二个问题听起来就正常许多,忍住笑,回答小睿说:“大哥哥住我们的房子是给钱的,大哥哥也会陪著睿睿玩。”
听了爸爸保证般的话,小睿重重地点头,应承道:“好,我同意了。”
梁浩庭在S大学生论坛“南国风采”上发布了他的出租消息後,陆续有几个人打电话过来。梁浩庭都约对方下午五点锺後过来看房,那时小睿在家,梁浩庭把选房客的艰巨任务交给了小睿。小睿认真执行著自己的职责。第一个房客刚来,小睿就露出了皱眉的表情。梁浩庭找了个理由打发了他,问小睿:“睿睿不喜欢这个哥哥?”。小睿点点头道:“嗯,哥哥身上有臭味。”梁浩庭恍然大悟的明白:他刚才也闻到了似有似无的烟味,还以为是错觉,听到小睿这样说,才明白了。梁浩庭弯腰伸手轻轻点点了小睿的小鼻子,说:“睿睿的鼻子真灵,好像那小狗的鼻子一样。”听到爸爸这样说,小睿嗔怪的叫:“爸爸。”梁浩庭高兴的跑开了,小睿看到爸爸跑,也笑著跑著去追爸爸。
过了几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房客,小睿有些沮丧地对爸爸抱怨说:“好困难哟。”
梁浩庭趁机教育小睿:“睿睿,要做成一件事,困难是会时时存在的,面对困难我们不能退缩、更不能回避,要迎难而上,这样最後才能成功。”
小睿听到爸爸的话,重燃高昂的战斗意志,举起右手,握紧拳头说:“好,那我们就努力,努力,再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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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辰茗最近的日子有些不太好过,岂止是不好过,简直可以用很难过来形容。自从和母亲闹决裂後,辰茗就失去了经济的来源,以前他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所以,刚开始花钱还是大手大脚的,可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看著银行账户里的钱只出不进,辰茗那个泪流呀。现在只剩下四位数的米了,辰茗哀怨的想。
这期间,刘宇带著凌熙有来找过辰茗,劝说他回家去和母亲和解。辰茗认为自己没有错,当然不肯,最後大表哥留下句“有困难找他”的话,就潇洒地离开了。刘宇回去对姨母说:小茗现在气头上,即使回来,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如让他在外面历练一下,吃些苦头对他将来也有好处。”辰母想了想,决定给辰茗一些空间,这个年纪的孩子,越是逼他,就越是叛逆,反而不理他,他自己感觉没意思,就不闹了。
“小辰,刚才我回来的路上,碰到宿管科的江老师,他说让你去他那里一下。”宁子从外面回来,对辰茗说。宿舍里,辰茗年纪最小,平常,宿舍人都称呼辰茗为“小辰”,出去喝酒玩闹时,称呼辰茗为“辰少”。
大梁一听,奇怪地问辰茗:“小辰,你上次的事情没处理好吗?”大梁他们知道辰茗和他母亲因宿舍问题争执的事,可後来看辰茗如常地呆在宿舍里,都以为没问题了。
辰茗听到宁子的话,就有些心知肚明:“我先去老师那里,其他的回来再说。”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来到宿管科,辰茗看到办公室的门是打开著的,江老师戴著眼睛,在办公桌前正研究著什麽,“咚咚”辰茗敲了敲门。
江老师听到敲门声,抬起头,看到辰茗,伸手招了招,让辰茗进去。
辰茗在老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江老师摘下眼睛,双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对辰茗说:“辰茗,我叫你来什麽事,相信你已经了解了。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学校一直是学生多、宿舍少,住宿紧张。如果那地方空著,你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