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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潇刚张了嘴,就被从房间里出来的林赟颢喝断了。
只见安蓝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林赟颢的怀里,脸深深埋在胸口中,根本就看不见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从有些微微颤抖的肩膀,岳磊判断他刚才真的是哭过了。
安蓝闷闷的声音从林赟颢的怀中响起:“教育部的会议由于潇和校长一起过去。体育馆扩建的事情由岳磊跟进,各个工程项目的投标要上点心。”
林赟颢还想说什么,安蓝放在他胳膊上的手用力抓了一下。林赟颢一怔,抱着安蓝朝206走去。开了门,只是小小的一个门缝,刚够两个人进去,很快门又被关上了。
岳磊愤愤地一圈捶在楼梯的护栏上,好大一声响,低头骂了一声什么,撞着于潇的肩膀骂骂咧咧下楼去了。于潇还愣在当场,仅那么一刹那,足够他看见206里面的场景了。
还和当年他们住在里面的时候一样,灰尘也不见得有。
站在那里,感慨万千。不知道安蓝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蓝简单的两句话,就将两人接下来的工作排满,也将两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中分开不见面。等各自手头的事情忙得差不多,已经是接近年关了。
学校暂时没了日程的安排,于潇放假打包准备回娜娜那里,却接到娜娜的电话说是要回孤儿院。
拿上东西出了凌云馆的大门,林赟颢靠在一辆黑色的轿车边抽烟,看见于潇出门,从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就扔了过来。于潇接住一看,是车钥匙。
“这辆车子给你用。”林赟颢拍着身下的车,吐出长长的一口烟,“拿本子也有段时间了,有车了也能快点上手。”
撇撇嘴,于潇走近了想将钥匙还给他,却被林赟颢一把抓住了手腕,力道不小,凑在耳朵边咬牙切齿地说:“让你收你就收下。以后对阿智好一点。”
于潇用力甩开林赟颢,捏着明显发红的手腕瞪着他。
闲散地朝天吐口烟,林赟颢说:“以后说话前仔细想想,别再让他那么难过。要知道,他身体不好。”
“我辞职是早晚的事情。”于潇拿了钥匙开车门坐进去。
弯腰敲了车窗,林赟颢在外面说:“至少现在不要这么做,不然你一定会后悔。岳磊的事情,我和阿智会处理,你别正面和他对上就行。”
“那要是他主动来找我的麻烦呢?”
“能躲的话就躲,不管怎么说都要忍一下。你要想想阿智,这么久也忍下来了。”
“那天晚上……”
“他只是想在那里面睡觉罢了。你在乎?在乎的话就找他说出来,我看你们两个全憋着也真是难受。”
于潇默,不说话,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是觉得压力你就更不用顾忌什么。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阿智以后也不见得会受到林家的束缚,即便是有,我也会帮你们。”
“什么意思?他不受束缚?”于潇敏感地察觉到林赟颢话中的语病,抓紧时机反问。
果然,就见林赟颢楞了一下,随即笑得很尴尬,直起了身子看着凌云馆的206露台。“这个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总之,你放开手去做就是了。”
于潇叹气,淡淡说:“你们的生活我不懂。教育我不要随便相信人的就是他,你叫我现在怎么敢随便。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被你们……”
“他会护着你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林赟颢扔下最后的一句话,摇着手转身进了楼。
看着林赟颢晃进去的背影,于潇抬头看看206的露台,从刚才开始就觉得那里始终有道视线在注视着下面的每个变化。脑中思绪万千,也不知道林赟颢的话有几分是可信的。他们这些人,从小就在尔虞我诈中成长,不是一个小小的于潇就能对付的。
以前体内的乐观因子,似乎在遇上这群人之后就消失殆尽了。
于潇怀着沉重的心情,开车上了路。
回到孤儿院,看着孩子们在收到自己的礼物之后欢呼雀跃的样子,于潇总算是开心了一些。和几个阿姨老师打过招呼就直接奔着杨睿的办公室走去。
“院长,我……”边说边开了门,这才注意到里面除了杨睿另外还有人在,听了于潇的声音,两个坐在沙发上的人都朝着于潇看了过来。
“于潇?”杨睿站了起来,看看于潇,又看看依然坐在那里的人,“你怎么回来了?”
“我放假,就回来了。”于潇猜想自己可能是打断了杨睿和客人之间的谈话,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在。那个,我等下再来。”说着就要往外退。
“于潇?”沙发上的人开了口,面对于潇站了起来,“在城垣工作的那个于潇?”
从来不觉得在城垣工作有多重要的于潇惊讶于眼前这位陌生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信息,犹豫着点了点头。
陌生人看了于潇两眼,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背对着坐下了。于潇觉得有点奇怪,杨睿朝他摇了摇手示意先出去。
关门的瞬间,于潇听见那人在问:“就是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哪个孩子?于潇满头的雾水。说来也是奇特,明明是第一次和这个人见面,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在里面。难道是在工作上遇见过?
于潇一边想着,一边朝着接下来几天将要睡的房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爬回来先更一章~~
继续爬回去~~
@_@
蓝诱
“那人是谁?”吃过晚饭,于潇跟着杨睿一起回到办公室,下午的时候忙着整理房间,没有注意到那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不然可以找个机会向对方要名片,知道名字的话说不定就能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杨睿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于潇,半天才说:“他是我的同学,城垣的林董。”
“哦……”于潇刚想在沙发上坐下,突然又蹦了起来,“你说什么?林董?那他不就是安蓝的……”
“对,他是林赟智的父亲,林汝平。”
杨睿的回答算是肯定了于潇的猜测,于潇慢悠悠在沙发上坐下来,若有所思地说:“怪不得见了眼熟,原来是安蓝的父亲,这父子两个还真是相像。”
杨睿默,不说话。只是在心底想着,那是因为你于潇还没有见到另外一个人,等见到了才会更觉得惊奇。
“但是,很奇怪,既然他是城垣的林董,为什么我在城垣工作这几个月来没有见过他一次呢?”
“那是因为城垣的权利已经全部交给林赟智了。”
原来如此……
听着杨睿叫安蓝为林赟智,于潇觉得十分不自在。
“你在城垣做得怎么样?听说林赟智的身边还有一个助理?”
“恩……也是以前在城垣一起的同学。这世界其实挺小的。”想到和岳磊一起工作,而且跟随的人都是安蓝,一抹苦笑爬上于潇的嘴角。
“是啊……其实,世界真的是挺小的。”杨睿看着苦笑的于潇,自己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关于于潇的那件事情,真的是不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开口。
坐在沙发上的于潇抬了手腕看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算算应该是娜娜下班的时间了。关于娜娜在杨锴的酒吧里跳舞的事情,于潇和娜娜达成了一致,就是绝对不能让杨睿知道,否则只是徒增杨睿的担心,这样就和没有独立出来一样。所以,杨睿只知道娜娜在学校。
“差不多娜娜该放学了,我过去接她。这么晚,她一个女孩子单独回来我不放心。”
杨睿看着起身要出去的于潇,说:“你还真是有哥哥的样子。不过,娜娜怎么这么晚?现在学校都把课安排的晚上的吗?”
于潇一愣,然后笑着说:“她不是快毕业了嘛。学校排了汇报演出的节目,所以比平时正常上课还要忙。”生怕杨睿发现其中的猫腻,于潇加快了脚步出了办公室。
和杨锴梁兆琪打过招呼,娜娜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能到酒吧来跳舞,否则容易引起杨睿的注意,毕竟没有哪个学校排演出排到影响学生的过年放假。好在酒吧那段时间也准备放假,杨锴和梁兆琪两人相约外出旅游。
“城垣是不是有什么项目在招标?”送于潇出来的时候,梁兆琪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嗯。体育馆要扩建,董事局已经批了款子,岳磊在跟进这件事情。”
“你不负责?”
“这类事情一般都是他在做,我主要负责教育一块。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梁兆琪拍拍于潇的肩膀,“咱们的同学现在做各行业的都有,只是前段时间有人提起过,我问问罢了。”
于潇有些狐疑,正要继续问,娜娜在车边催促着。再看梁兆琪,也是不愿意再深入谈下去的样子,只好作罢,说了再见之后就开车走了。
年是在孤儿院过的。年二九的白天太阳很好,于潇在天台上晾晒东西,看着一条条在风中微微颤抖的床单就想到了那天安蓝在这里问:如果在天台上做会不会感冒……还有安蓝被冻僵的手指,红红的,可是依旧修长,握在手心十指相扣放进衣兜取暖,相互之间气息的交流……于潇不禁恍惚起来,一幕幕连续着在脑海中浮现,于潇拿着床单就这么傻傻站着。
“于潇,外面有你的包裹,院长叫你下去签收一下。”娜娜开了小门走了上来,接过于潇手里的东西开始往绳子上放。
回过神来,于潇问:“包裹?”
“嗯,挺大一个的。你快下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于潇纳闷,但还是下去了。杨睿正站在门口和投递员闲聊的样子,见于潇下去,挥了一下胳膊。
很奇怪的投递员,没有穿工作服,签收的单子也不是常见的那种,没有存根只是像个回执,走的时候于潇注意到那人开的是一辆档次不低的银色轿车。
包裹还真是不小,上面的单子是打印的,没有寄件人的名字。于潇感到很奇怪,万一他没有收到或是想退递岂不是没法找到人?
打开包裹的那一刹那,于潇就知道是谁寄的了。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由里到外的新衣裤,内部一个盒子里放着售价不菲的鞋子,拿在手里掂量一下,就知道是自己的尺码。
安蓝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像那年一样吗?难道自己还是当年那个看着安蓝喜就开心,看见安蓝悲就伤心的孩子了……
看着摊在床上的衣物出神,于潇放在一边柜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号码,是安蓝。
“林……”
“安蓝!”在某些问题上,安蓝还是一样坚持,一样任性。“东西应该到了吧?”
这么就知道自己拿到东西了,现在仔细回想,那个奇怪的投递员应该不是什么快递公司的,而是安蓝派来专门跑腿的,交了东西就立即汇报上去了。
“喜欢吗?应该是合身的,我仔细选了两天才定下来。”安蓝沉沉的声音通过电波在听筒中传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啊~~好累啊~~~~
某人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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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惑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于潇,我说过的,你是我的伞。”
“……我不是。安蓝,我成不了你要的那种,你们的圈子我没有办法进入。我不像你们个个有着强硬的后台,像我这种人在最后只怕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我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于潇,伞是在下雨天的时候才用的,平时就应该好好保养,而且,你并不像你自己想的那样没有后台背景,我,还有阿颢,还有杨锴,还有梁兆琪,都可以成为你的后台。”
“你知道我和梁兆琪杨锴接触?”于潇感到愤怒了,自己还有什么到底是安蓝不知道的。从这一刻开始,突然就觉得自己一直是□裸地生活在安蓝的眼皮子下面,随随便便的小动作都逃不过安蓝的眼睛。“为什么你会知道?你也安排了人在监视我的举动?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你对我感到不放心,又为了什么花心思将我招进城垣?”
也许是被于潇的咄咄逼人镇住了,安蓝在电话的那头保持了沉默。于潇在这头沉默着,透过手机能听见安蓝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安蓝……等过完年,就让我辞职……”
余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安蓝就抢先打断,用一种于潇从来没有听过的急切感说出来。“正月初五,早上九点,我在凌云馆206等你。”
“嘟嘟嘟”的短声从听筒中传了出来,于潇看着摆在床上的新衣裤和鞋子,握紧了手机一阵无语。
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过年没有心思,到了正月初五的那天一大早,于潇就告别了孤儿院的众人回城垣了。不同的是,当年是急着回去见安蓝,那是一种兴奋和急切的心情。现在,于潇却是连自己的心都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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