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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不觉得到了高中你就没有在宿舍练过吉他?”我小声问他。
“都怪你们这些学霸要学习,我才不敢在寝室练。”他假装责备道。
我被他纠结的表情逗笑:“自己懒!”
他不回我,拉着我手径直走进一酒吧,“让你听哈你老公美妙绝伦的嗓音!”
我俩点了梅子酒,他让我坐在麦克风正对面,跟台上人说了几句就接过主唱的木吉他坐下,桌上暗黄色的酒水上浮着橘色的灯光,吉他弦颤动,我仿佛坐回了母校的大礼堂。
他时而低头看弦,时而抬头看我,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他的五官看不清,隐隐约约笑着。
他说:“老婆叫我多唱歌少讲话,所以我唱《依然爱你》。”
话毕他闭上眼睛,皱起脸,嘟起嘴遥遥的给了这个角落一个吻。‘啵’的声音被麦克风放大,引来一阵哄笑。
我看那张脸那个人看得痴迷,感觉不到与他接吻时那样强烈的心跳,心脏只是微微扑腾着,敲打皮肤和肉体。
“我不像从前的自己,你也有点不像你。。。。。。。”他唱到这句话是抬头朝我眨右眼,嘴角勾起他自己口中的所谓‘一抹坏笑’。
我忍不住轻笑,将手里的玻璃杯攥得更紧,拇指下意识在杯面摩挲。
“我依然珍惜,时时刻刻的幸福;你每个呼吸,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到最后,一定会,依然爱你。”他唱道,唱罢又抬头说话:“咳咳咳,我爱你,我说的是永远的那种。”
我想笑,眼泪又憋不住,只好抬头,边笑着抖着肩膀,虫子一样的眼泪边爬过我眼角和太阳穴,直接滴到耳廓上,眼镜上也尽是雾气。
“诶诶诶,你别哭啊!”他唱到一半停下了,叫住我。旁人都转头来看,想看看台上唱歌那人口中的老婆是谁。应该没人想到是我,因为我旁边那女生也哭得欲生欲死。
“唉算了,把老婆弄哭了,不唱这歌了,换一个。”苏林干脆道,众人被他整得无语,随后他站起身子,道:“唱《如果这都不算爱》!哟哟哟!High起来!”说罢宣泄似的摇摇头。
我明了此时的他是属于舞台和酒吧里的众人的。
他一口气连唱三首,后满头大汗坐到我身边,豪迈将桌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了晕晕乎乎瘫在我身上。
“啊!”他无目的又无节操地大叫三声。
“闹哪样?”我面无表情问道。
“有一种当了花样男子的感觉。”他扭着肩道。
过不久,戴着兔耳朵的女服务员端来另一杯梅子酒,放他跟前,指指一坐在角落的女生道:“她请的。”
“谢谢。”苏林坐直身子,微笑着,一本正经道谢。
待服务员走后理理自己的衣领,道:“待我去把一把她。”
苏林正欲起身,我面无表情把他紧紧攥住,他被我扯回座位上,我还一没事人的模样继续喝酒。他看出我想什么,一手揽过我肩头,在我脸上啄一下,道:“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
“滚你妈的!有多远滚多远!”我面无表情道。
“哎呀我最喜欢看我幺儿这个样子了!”说着他就对我上下其手,非得把我给挠笑了求饶了才肯放开。
等苏林卖完了萌,耍完了宝,又该我扶他回客栈。后走在石板路上差点给他摔着,于是我干脆把他背回了客栈。
打开客栈小小的篱笆似的门,咯吱一响,苏林叔叔穿一短裤衩从客厅出来。
“回来了?那个批苏林又怎么了!”苏林叔叔一副嫌弃地表情盯着我背上的苏林。
“喝有点多,我把他弄回房间。”我笑道。
“好好好,”苏林叔叔一个劲点头:“亏得好苏林有你哟,要不然老子又要去酒吧接他。”
我笑两声,觉得苏林叔叔和苏林同学简直是一模子刻出来的,都怕麻烦,但是又放不下那个‘麻烦’。
“你自己早点睡,不要管那个批苏林了!”苏林叔叔朝我背影道。
“诶,好,不麻烦。”我应答道,开了房间门,跟苏林叔叔道别。
不巧的是我也放不下那个‘麻烦’。于是我帮苏林脱了衣服,盖上了被子,他睡死得像块案板上的猪肉。等我洗漱完,他已经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白水蛋。
“晚安。”我蹲在他床边轻声道。本想说完晚安就走,但没忍住,在他脸上亲了下。他只是用被子擦了擦嘴角,我估计他是流梦口水了。我到床的另一边准备睡下,刚沾着枕头就又被手机铃声叫起来。我慌忙按下手机,怕吵醒苏林便跑到院子去接。
“喂。”
“喂,岑睿。”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得出奇,可惜是男的,带着男音的低沉厚重,明显不是告白来着。我看了来电显示才知道是郑辰逸。
“嗯?”我应答道。
“你。。。。。。不在重庆?”郑辰逸小心翼翼问我。
“嗯,我跟同学来丽江了。”我道。
“哦哦,陈学凯吗?”他问。
“不是,苏林。”我道。
“高中同学?”他不依不饶。
“嗯,又是初中同学又是高中同学,苏林,就是那个说你‘搞艺术不要到我们班来晃’那个。”
“哈哈哈。”郑辰逸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声柔和生动,初中时那做作的气质不知什么时候褪去了,爽朗又阳光,“我还记得他说‘你勒个怕是比足球还冷门哟’。”
我也回想起那时候,三四年而已,苏林那股幽默劲已经不知去哪儿了。
“你们要在丽江待多久?”他问道。
“七天。”我答道。
“嗯。”他若有所思,声音有些犹豫,道:“你。。。。。。考得怎么样?”
我沉默良久,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说也没啥,就是随便问问。”他道,又转移话题:“你。。。。。。不是说你要当小说家吗,准备得怎么样?”
“你考试考疯了吧!当小说家还带准备的,要不要2B铅笔啊?”我嘲他道。
他也傻笑,又有点犹豫道:“陈学凯呢?”
“早就走了,就初二就转学了。”我道,想起那个人心里又沉沉的,即使知道他都已经过去了。
“那。。。。。。好吧。”他声音里好像有些失落。
“怎么,为什么突然想到问他?”我道。
“没什么,就觉得以前你一直跟他黏一起来着。”他道,“那个。。。。。。你的画板。。。。。。被我用坏了。”
如果他不说,我根本记不起我把画板‘寄放’他那儿了。
“反正都给你了,自行处理。”我干脆道,谁还用小学用的画板。
“好吧好吧。”他无奈道。
“你艺考了吗?”我问他。
“嗯,考的川美,过是过了,不过。。。。。。”他犹豫道。
“不过什么?”
“我不怎么想去。”他道。
“也对,你成绩这么好,去川美屈才了,哈哈哈。”我膈应他道。
“哎呀,你懂我。”他自嘲。
后他问我回不回老家,我说要回,简单寒暄几句后他叫我早些睡,于是我与他道别后也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回房间时苏林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一脸怅然若失的模样,哭丧着,眼泪在两眼里打转。
“干嘛?醒了?”我推门进去。
“幺儿!”他狼狈地从床上滚下来,莽撞过来抱我。
“干嘛呢?”我想推都推不开。
“你去干撒子去了哦,我还认为你生气了就走了。黑死我了。”他着急道。
“我怕把你吵醒就去外面接了个电话,你说你脑袋里都装些什么?”我笑道。
“哎呀你不准在我睡着的时候走!我不怕遭你吵醒!”他执拗道。
“好好好,你睡你的觉去!”我把他给搬回床上,关灯后在他身旁躺下。
那晚上苏林抱了我整晚,第二天早上起来手脚都是麻的。
☆、第三十四章 别这么嚣张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越发的小白了,本来就很小白了。。。。。。。哎呀我走的是文艺路线啊!
那天苏林睡着后,我躺床上想了很久,郑辰逸说‘你不是想当小说家吗’,我一直这样想着,也打算这次旅行结束就开始,不过我开始感到害怕。如果高考考砸了,我上不了中文系,上不了编辑出版系。。。。。。哦,不对,怎么会上不了,只是万一那些专业在一个不怎么好的学校,万一我能有更好的选择,而那个选择能让我未来衣食无忧。。。。。。
我还是会选择当小说家吗?
要知道世界上其实不乏怀揣梦想的人,只是有多少人都选择对安静又威严的生活低头。
我会是那样的人吗?
我辗转反侧,借着窗帘缝隙打量窗外路过的三角梅藤蔓。苏林就睡在我身旁轻声打鼾,我又转身朝向他。他背对着我,毛茸茸的脑袋陷在枕头里。我往他身边蹭蹭,环住他腰。
但是不管我能不能成为小说家,只要苏林在我身边就一切好说。
第二天我是被苏林吻醒的。
刚睁眼就看到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苏林在我脸上印下一湿漉漉的吻。
“嗯!”我转身埋在他脖子里,猛嗅温暖的专属于苏林的味道。
“起床啦,今天去泸沽湖。”他懒懒说道,声音低沉好听。
“嗯。。。。。。你先。。。。。。”我眯着眼睛小声道。
“懒死了。”他轻笑着吻我额头,悉悉索索准备起身,道:“好好好,老公先起。”
“不是!”我拉住他手不让他起床。
“啷个?你要当老公迈?”他笑道,精神许多。
“我说,你先摸摸我我再起床。”
我说完这句话世界瞬间就安静了,安静这片刻我也清醒了。
‘我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当时心里只有这句话,背景音乐是千万头草泥马狂奔的蹄声。
苏林果断躺回床上,我还没来得及抵抗,他手就伸进我衣服里了。我把脸埋在被子里,烫到耳朵根,但又不好反悔,反悔也没用,一旦给苏林点空子他就钻进去不出来。带茧的手指贴我皮肤上在我身前身后游移,后停在敏感处搓揉。
我说不出话,全身都软了,又向苏林身边挤挤,让他搂着我。
“有感觉了。”他动动被我下身抵着的腿。
“哎哟,不要动!”我按住他。
“你才不要动。”他轻蔑地笑一声,“老子终于有机会赚回来了。”说罢故意用腿去蹭我胯间,我毫无反抗之力,下身涨得难受,又被蹭得舒服。
“脱衣服!”他麻利拔去自己身上衣服,又俯身解我衣服扣子。
“哎呀你烦死了!我不脱!”我想把他手打开,双手反被他抓住,并一起按在枕头上。“疼死了!”我双手手腕被他一手按住,磕一起生疼。
“你不动我就轻了撒。”他力气松了些,低头亲我,从额头吻到嘴边,又一路向下,温柔地啃咬。
从小到大,我下巴以下的部分还没被谁这么咬过。期间我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直到脚尖都是绷得直直的。
“我要抱着你。”我动动被他遏制的手腕。他将信将疑地把手松开,事实证明我是一个诚实守信的好同学,就抱着他任他鱼肉。
后他轻咬着我耳垂,微微摆动着身子,与我肌肤相亲。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还能保持理智。。。。。。那就不是正常男同志。
于是我们兴奋地触碰了对方的脸、手和脚,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迈过蜿蜒的万里长城,高呼着‘共产主义万岁!’享受从未享受过的豪迈奔放!感谢党给我们新生活!感谢新世纪让我们有肉吃!
。。。。。。好吧,我们做了,没错,就这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从开始到结束,除了舒服、混乱、极度兴奋、热、痛和苏林不知道到哪去学的痞子一样的话,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苏林从我身上起开,我听到他拿下杜蕾斯的声音,润滑剂的味道和某种特殊的味道一直萦绕在空气里,我趴床上没力气再动。他在床头抽了几张纸,包着杜蕾斯扔到垃圾桶,后又趴回我身上。
“幺儿。”他捧着我头,在我脸上轻啄。
“好疼。”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其实在做的时候我就很想哭,这下根本克制不住,作为一大老爷们特没出息地抽泣起来。
“痛啊?”他关切问道,摸着我头,道:“我去买药吧。等我。”
“不不不!”我忙拉住他。还买药,多难为情。
“那休息一哈嘛,今天中午吃流质食物。”他颇有经验说道。
“又不是女生,没事的,就是隐隐约约还有点感觉。”我有气无力道。
“那你休息,等哈我叫你。”说罢,他又在我肩上猛嗅一口,起身进洗手间洗漱。水流声传来,我模糊听见苏林在唱歌。
我撑起身子打量自己,从锁骨向下,零星布着红色的斑点,特别是胸部。“啊啊!”我抓狂大叫两声又埋回枕头里。
“幺儿啷个了?”苏林着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