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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硕不同,向硕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喜欢对方,上床而已,完全可以和感情分开,仅仅是一种生理上的需求。
他从成年后就在玩这样的游戏,并且适应的很好,几乎是他的生活模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有感情基础的做爱,就是发泄,所以他不该有什么负担和迟疑。
但是……
张章站起了身,无奈耸肩,“太失望了,我没过到自己那一关。”然后抓起碗,“吃饭。”
向硕看着张章的背影失笑。
并不是很失望。
从一开始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无论拒绝与否,对于他而言都不轻不重。
感情是需要时间去经营,张章看不到他,而他束缚着自己,所以当这份脆弱细小的感情遭到挫折时,也仅仅是心脏些微的疼痛。
张章吃着面条打开了电视,向硕也跟着走过来,坐在了身边。
两人边说边吃边看,气氛依旧和谐轻松。
向硕知道如何的保护自己,这是他们这类人都能够掌握的一种生存技巧,不会被伤害,也不会伤害别人。
感情不是开关,无法收放自如,所以在没有明确回应的时候,通常都会在上面加上一道又一道的锁。
视线落在桌面上的资料,照片里女孩笑容灿烂,深刻的五官隐隐带出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雷刚,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没做,却换回了这份诚挚的感情,是多么幸运?
*
踢出去的腿被格挡,然后再被狠狠的踹回来。
“唔!”
雷刚一声闷哼,跌坐在了地上,五官挤在一起,但是脸颊上的伤疤却消失无踪。
吉珠嘎玛疑惑的看了一圈,观战的人全部膛目结舌的掉了一地的牙。
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队长!
队里最生猛的铁汉竟然被吉珠嘎玛给秒杀了!?
“队,队长……你没事吧?”吉珠嘎玛抖着嘴唇问,情愿相信雷刚是这段时间疏于训练,再加上封闭政审精神导致过度疲劳才一招倒地,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可以赢了对方。
雷刚坐起身,拍了拍胸口,摇头,“没事,再来。”
吉珠嘎玛退了一步,“我说,队长,要不咱们休息两天?或者先恢复体能?”
雷刚浅笑了起来,“不用担心,只是一时间力度用错了。”
松着骨头,雷刚站起了身,前段时间出任务的时候,因为各个部队的训练方式有细微的差异,齐纯剑他们的身体素质也差了自己一些,所以对招的时候都没用上全力,时间一长,反而乍一碰到这般往死里打的家伙有些不适应罢了。
“再来吧,可能没原先那么灵活,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哦。”吉珠嘎玛点头,举起手握紧拳头,“来了!”
“……”
夹着风声的拳头挥过来,雷刚侧身抬手招架,然后腰部一拧,屈膝,膝盖撞向吉珠嘎玛的腹部。
吉珠嘎玛往前挪了一步,直接撞进了雷刚的怀里,肘关节已经狠狠的砸上了雷刚的胸口。
雷刚被打得退后一小步,即便隔着防护服,胸口依旧隐隐作痛。
“刚哥。”林峰蹙眉,“你不会在外面玩了半年吧?”
雷刚揉着胸口,面色阴沉,玩是没玩,但是练的也不是很多,外面的情况太复杂,根本不可能像队里这样练,再加上天天跟在四少身边……,抬头,看向林峰,“每天抽一个人和我对练两个小时。”
“好。”林峰点头,“今天就珠子陪你吧,我们旁边练。珠子,不用留手,你下手越狠,刚哥就越能够找到感觉。”
“嗯。”吉珠嘎玛点头。
“还有,刚哥,两个小时后,我们去靶场,我想你在外面开枪的机会应该更少。”
不远处,谭国华负手紧紧的看着,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当初,大队长找他要人的时候他坚持了很久都没放,就是因为这个部门的情况很特殊,这些队员的身手都是在不断的训练和努力维持的情况下才不断的提升。
雷刚一走半年,怕是要一些时间恢复了。
不过,说到底并不算担心,别人不好说,但是以雷刚的性格而言,应该会在最短的时间追上,毕竟,雷刚的自尊心和忍受力在队里可是名列前茅。
夜晚,暮色降临。
一天训练下来,雷刚确实发现自己被队友们拉下了一大截。
“刚哥……”林峰帮雷刚揉着后背的淤青,问道,“你晚上是不是还要去训练。”
雷刚想了想,没有说话。
“要不你今天先休息吧,练狠了身体也受不了,等恢复两天再说,到时候我和珠子陪你去。”
雷刚点头,然后眉梢微扬,扭头看了过去。
林峰讪讪的笑了,“要不我给你讲讲这半年队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出过什么任务?”
“好。”
“这半年基本都是越境任务,记得三个月前几内亚不是发生过一次中国劳工被挟持事件吗?当时就是派的我们小队过去的,情况很复杂,我们还得和维和部队合作,一枪没开,却折腾了半个月才回来。”
“嗯,一般都会尽量采取外交手段和平解决。”
“还有,大概你刚走没多久吧,夜里就来了一次紧急集合,我们直接被拉到了中缅边界。”
“缉毒?”
“救人,一官员跑到那边去赌博,也不知道怎么闹的,被当地的一群佣兵给围了,把人救出来,断了一条腿,闹着闹着让我们去杀了那帮佣兵帮他报仇,当然没人敢答应,他还说要告到张大队那里,结果直接被珠子一枪拐子给砸晕了,嗯……那个,等你恢复过来带队,好好管下他,他现在越来越不怕我。”
雷刚失笑,笑着笑着目光渐渐暗了下来,“小峰。”
“嗯?”
“你们以后怎么办?真打算这样下去吗?”
“……”林峰沉默了一会,“怎么这么问?”
“只是有些担心。”
“刚哥。”
“?”
“你原先从不会管这些事情,是不是这半年经历过什么?”林峰微微蹙眉,视线落在雷刚的后背,突然之间肌肉绷的很紧。
“没有。”
“哦。”
林峰也不再说话了,这么久了,他可以坦然的和珠子在一起,却依旧害怕别人的眼光,雷刚的问题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简亮是知道的,却从来都当自己不知道,就算珠子半夜里老往自己这边跑,简亮也像是瞎了一样的看不见。
这是正常的反应,尽量不干涉,不过问,除非有必要,绝不开口。
但是雷刚……这次回来后,似乎特别在意自己和珠子的关系……
“刚哥,你是不是觉得和我住一起不自在?”
“?”雷刚挑眉。
林峰舔了下嘴唇,尴尬开口,“我可能没和你说过,我和珠子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喜欢男人,而是……你知道的,仅仅因为他是那个人。”
雷刚点头,“放心,我没有多想,六年前我就认识你们了。”
林峰笑了起来,换了个话题,“最近有不少新的资料发下来,我等下拿给你看。”
“好。”
……
忙碌而充实的日子。
每天白天恢复性训练,晚上加训,空闲的时候就翻阅这半年以来自己错过的那些任务资料和最新的军事材料。
生活规律变得单一、平淡,却是雷刚熟悉的生活模式。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偶尔午夜梦回会想起那个男人,胸口依旧闷堵疼痛,却渐渐已经适应了下来,适应的像是那个男人已经不再重要,而更期待他归队后的第一次任务何时到来。
或许,有时候他想,或许张章说的没有错,这就是他的本意,当军队的生活挤走那个男人的身影,渐渐的淡忘,最终消失无踪。
所有的一切回到正轨。
但是,当他看向天空的时候,蓝天白云映入眼底,总有一种收回视线的下一刻,张章会笑得眉眼皆弯的出现在眼前。
于是,那天夜里,空洞的心脏又会‘呜呜’的叫起来,无法忽略,痛彻心扉。
“刚哥。”
雷刚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简亮。
“你有信。”简亮摇了摇手里的信封,没有进来,信封已经被拆开过,这个特种部队的制度,所有的电话会被录音,所有的信件要拆阅。
“那进来吧。”雷刚低下了头,继续看书。
简亮翻来覆去的看着信封外壳,“这不是你爸妈的笔记。”
“我妹的。”雷刚头也不抬的说。
“也不是你妹的,你叔的,你侄子的,你二大爷的,是——你女朋友的。”
“?”雷刚疑惑的抬起头。
“my darling 刚。”
简亮缓缓念出,注视着雷刚惊讶的瞪大眼,‘唰’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简亮后退了一步,眉梢一扬,撒丫子就跑了起来。
“刚哥有情信啊!!!!!!!”
“雷刚的情书啊啊啊~~~~~~~~~~~~~~”
“兄弟们~~~~~~~~~~~~~~~”
“摆好阵地啊~~~~~~~~~~~~~~~~~”
‘噼里啪啦!’游隼的宿舍乱成了一团。
一时激起了千层浪。
雷刚被压在了浪底下。
68、情信(下)
“宝贝儿……”简亮声情并茂的念出了第一句,立马转身就呕。
“重口味啊!”林峰挑高眉梢,冒着绿光的眼睛和所有人一样亮晶晶的盯着信纸。
“宝贝儿?不会寄错了吧?”侯晓龙蹙眉,“再看看名字。”
“到我们手里的信怎么可能寄错,快念!”
“快点!”
“等一下,鸡皮疙瘩。”简亮挠着手背看了眼雷刚。
雷刚被三个人牢牢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信给我!”雷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
吉珠嘎玛蹲在地上压着雷刚的手,笑嘻嘻的挤眉弄眼,“刚哥别这样,队里的规矩你可是知道的。”
“情书要分享!”果果压着雷刚的胸口,明显学坏了,绿油油的眼可是摸到炸药的时候才看得到。
“快点!你磨叽什么磨叽?”大白毛躁的伸手就要抢,简亮捂着信纸跑开了两步。
“马上,马上。”简亮举起信,扫了一眼,刚要念,脑袋里突然闪过很过敏感词汇,他眯起眼睛又看了一眼,面色一变,这封信……?有搞头啊!!
简亮醒了醒嗓子,兴奋的面色发红,眼睛亮晶晶的睁圆,“刚哥,念了哦。”
“小亮!”雷刚几乎是咬碎了这两个字在叫。
果果直接一伸手,就捂住了雷刚的嘴。
“信……呜呜……我……”
“快快快!”果果连连催促。
“咳!嗯……”
“宝贝儿……”
“我最近心情很糟糕,你知道为什么,因为你拒绝了我。”
“诶!?刚哥??”
“闭嘴!”
“继续!”
“谁他妈再说话!?老子揍他!”
【宝贝儿:
我最近心情很糟糕,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拒绝了我。
今天喝了酒,喝多了,有点上头。
我很久没有喝醉过了,但我情愿自己这么醉一场。
这样,我才有借口拿起纸笔为给你写信。
嗯,中文疏于练习,希望没有错字。
其实,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一直在寻找理由,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我一有空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我多想装作我不知道答案,不过很遗憾,我该死的偏偏这么了解你。你的固执,你的死板,你的一本正经,明明该是我最深恶痛绝摈弃排斥的,可为什么我又想去珍惜,我竟然不忍心去强迫你。
你爱我,但是却不能和我在一起。
原因就在我心里,只是我不愿意去面对。
我不想承认你因为不够爱我,所以才选择不再和我在一起。
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
我第一次品尝到这种挫败,我他妈觉得自己很孬,从来没这么孬过!
你放手,转身,潇洒帅气。
我却不能,甚至不敢有丝毫的动摇,就怕你选择回头的时候我却错过。
真是……
…………
算了,这种文绉绉的语言不太适合我,反正是我写信,我自己总能拿主意吧?
比起写那些东西,我更想和你直接滚到床上,四肢交缠,赤裸着,在床上翻滚,用最原始的行为去求欢,去征服,去营造爱情的氛围,所以爱要做出来才是最实际。
其实你也不讨厌它的,我知道,毕竟我们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你面对它很坦然,就算没有做到最后,你依旧用你的表情,你的肢体语言和你的喘息声告诉我,你非常满意。
我一直在怀念那时候的一切,包括现在,我依旧渴望着能够和你紧紧搂抱在一起,唇舌缠绕,濡沫交融,饥渴的探索对方的身体,让肌肤紧靠着容不下空气,完整的感受对方火一般的热量,在不断的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