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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T包括=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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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暗夜流萤 【完结全本】
作者:柒夜舞
这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警察,和一个迫于生计的头牌HOST的故事
这是一个,在黑夜中,温柔的故事。
====我在黑夜踽踽而行,你的出现,是夜晚唯一的萤火。
我愿为你,做一只飞蛾,趋向一生一度的火焰。
===无论你站在黑夜的哪一个角落,我都会托起你。
让你站在最光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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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已修】 (1305字)
刘铭锐握紧手中的枪,左右环顾着四周,脑子里回想着老邢的吩咐。
——凯罗恩的余党还在这座大厦里,尽量全找出来,一个也不要落下。
握着枪的手又紧了紧,这不是他第一次拿枪,手心上却还是有密密麻麻的汗。
也许只有百分之十是对易言的担心,更多的,来自于那无法忘怀的惊鸿一瞥——
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黑发,瓜子脸,皮肤非常白,异常单薄的身体瘦瘦高高,更重要的是,他瞥见了那双狐媚的眼睛,眉梢稍稍吊起,眼神冷冷清清,勾得人心猛烈地跳动。
虽然相隔三年。
然而他几乎在第一时间肯定。
那是他。
看到了他。
那隐匿已久的答案,才能呼之欲出。
他曾经恨过他,恨他的绝情,恨他的冷漠,恨他的六亲不认。咬牙切齿地,翻遍人群把他找出,寻求那个答案。
可最恨的,还是他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三个年头。
找到他,想把他抓捕归案?
不对。
那想放他自由?
也不对。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找到他,这样的愿望,湮没了他的心神。
他撇开警方的大部队,甚至撇开还在十五楼的骚动,快步下楼,一层一层地寻找,天已经黑了,找他非常容易,那个永远亮着光的房间,就是他应该在的地方。
十四楼、十三楼、十二楼、十一楼……
跑到三楼,他猛然瞥见了从落地窗里露出的大片月光。
……!!
仿佛有什么力量,吸引着刘铭锐推开房门——果然,窗台上坐着的正是那个自己费尽心思寻找的人。那人倚在窗框上,仰面望着窗外的月光,双腿在漫不经心地晃荡。
刘铭锐在离他还有三四米处停下脚步,他还没想好该拿他怎么办,是温和地叙叙旧情,还是直接地呵斥追问。
对方像注意到了他,坐直身子,歪着头望向室内。
刘铭锐一紧张,右手猛然抽出枪,颤抖着指向他的方向——
“……铭锐?”
那个人淡淡地说。
手中的枪明显一震,他用左手托住了枪柄,努力克制着右手的颤动。
“月色真好。”
那个人勾起一抹轻轻的笑,无比魅艳,可又有说不清的冷清。
“……你,加入德克莱斯了……?”刘铭锐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你变成警察了。”那个人轻笑着回答,用着老朋友好久不见,停下来叙叙旧的语气。
刘铭锐突然感到悲哀,他想说不许动,然而开口时,却变成了:
“……你走吧。”
“我认为你应该逮捕我。”
“快走。”刘铭锐沉着嗓子说,就算有两只手托着枪柄,他也觉得如此沉重。
“我加入德莱克斯了。”
“我知道,我让你快点走!”他不耐烦地提高了音调。
“铭锐。”那个人笑笑说:“我又欠了你一次人情。我怕我要还不清了。”
“别让我再重复一遍!!”他咬紧嘴唇,仿佛已经到了极限。
“好。”窗台上的男孩身体轻轻后仰,两条腿调皮地悬空晃着,笑道,“铭锐……如果不还,你能原谅我么……?”
还没等刘铭锐说话,就看见男孩原本抓着窗框的双手向两边伸展,如同飞鸟的翅膀,他的身体往后仰倒,黑色的头发朝四周飞起,月光下的眉眼盈盈带笑,那亮晶晶的颜色,却又像极了眼泪。他薄薄的嘴唇,似乎在用口型说什么告别的话语,而下一秒,他便如同断了翼的飞鸟,仰面倒了下去,轻轻,轻轻地消失在窗棂边。
第一卷 黄昏之曲 印象歌 童声合唱《虫儿飞》 (473字)
黄昏是一天最美丽的时节。
金黄耀眼,温暖如同初恋。
如果我的眼睛只能看见黑暗。
那么你就是夜晚升起的萤火。
在这即将落幕的白昼中,让我牵起你的手。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可那又怎么样。
一双又一对,才是最美。
第一卷,黄昏之曲,印象歌
《虫儿飞》
词:林夕
曲:陈光荣
童声合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亲妈舞有话要说===
本文的每个分卷,都是一首歌。
每首歌,都预示了本卷的整体基调和走向,有空可以找出来听听,请大家细细品尝歌词和故事之间的个中滋味。
Chapter 1 他说他叫十一月 (3554字)
我们不应该相信缘分,更不能妄图理解感情。
谁说只有希望才能勾画人生的一笔一划,恨与绝望,也能让人苟延喘息。
一个人活着,就是用来体尝人间疾苦。
再在疾苦中,挣扎出人生带酸的微甜。
含笑死去。
——ByNovember。十一月
醉夜是Y城最大的连锁酒吧。
与此同时,它还是Y城生意最好的G吧,它有着全Y城最出色的MB,以及最全面的服务,来这里的客人,没有一个,不曾舒心而归。
来过醉夜的,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里的头牌MB是谁。
他有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又有一副清冷至极的性子。
他时常一个人坐在吧台,只要是静静坐着,便能吸引许多人的眼球。
他长相白净,一双凤眼微微勾起,表情冷清,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有一个人,不曾臣服于他这般不动声色的惊艳里。
只是这个人,似乎对自己的这般繁华毫无自知。
他会陪客人喝酒,也能带客人出台,他能与陌生人侃侃而谈,也能为陌生人袅袅而笑。
只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笑意,只在唇角,不上眉梢。
再怎么笑,他的眼底都是至极了的清冷。
有许多人来醉夜,便是为了看看他的身姿,许多人花下重金,也不过是为了博取美人一笑。
他是醉夜镇店之宝,大家都叫他November
十一月。他的名字。
*
November每天夜里十点,就会准时出现在吧台的舞池旁边,驻唱歌手右手边的第三个位置,穿一身黑色的紧身上衣,挂着张扬的银坠,露出身体完美的线条,点一杯龙舌兰,不动声色地看别人跳舞,直到有人点了他的名。
没有人知道他在观察什么,就像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一样。
他倚在沙发背上,一手捧着玻璃杯,摇晃着里面的液体,翘起的眉梢,涂上了红酒色的眼影,夜色下,显得妖媚而迷人,他不说话,就有许多双眼睛,追随而至。
他不急不恼,优雅地饮下一口红酒,樱唇微微开启,像一种诱惑,呼唤着意中人的光临。
远远地看,这家店里,已经有不少男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纷纷摩拳擦掌地准备出动擒获美人。
可又有哪个人知道,他勾人的双眼,其实比谁都清醒,冷清的目光,正在逡巡着黑压压的人群。
他才是真正猎人。
他每夜每夜坐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一个人来。
他有许多话想和那个人说,有许多旧想与那个人叙,他裤袋里磨砂了好几次的小刀片,也是为了那个人而准备——已经准备了好几年。
那些过去的事,有如一把燃烧中的篝火,虽然烧灼得他混身都疼,可那也是黑夜里唯一的光明,他靠着那熊熊燃烧地恨意,从醉夜的底层一点点爬起来,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到了现在,跌打滚爬了十多年,从前的恨意,早就七零八落地找不到出处。
他其实已经不知道这件事到底重不重要,准备好的刀片,到底值不值得落在那人身上。
可那又何妨呢。
自己就是因为这件事而苟延残喘下来,不能因为一时的荣华富贵,而忘记了彼时黑夜里满怀仇恨的初心。
这时,音响师放起了一首舒缓的华尔兹。
刚才还在舞池里疯狂地舞动的男人们,纷纷抹了一把大汗,脱下外套,回到卡座上。
他又微笑了,轻轻啜饮了一口,向从舞池下来的男人们,投去一个迷人又魅惑的目光。
耳边传来窃窃私语声,他知道,今晚又和过去数不清的夜晚一样,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带出醉夜,听一大段莫名其妙的情话,再疯狂地做|爱,天一亮,一切便归与宁静。
既然他是商品,那也应该挑一个差不多点的主人。
他的目光环绕着整个醉夜,突然定格在一个男人的背影上。
……哦?
男人的身材极好,一看就经历过特殊的训练,宽肩窄腰,随便穿着的T恤,都能把身材的线条显现地那么好看。
那个人正在神采飞扬地说着什么,而与他讲话的对象,正是醉夜当下的老板——吴烬。
……或许,今晚,和过去的每个夜晚都不同。
November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往那个人的方向移动。
“N?”
吴烬抬头,正好对上了November走过来的身影。
November熟门熟路地坐到男人身边,十年的接客经验让他熟知男人的要求,没等男人吩咐,一双手就搂住了他的脖颈,暖暖的鼻息抚过男人的耳根。
“哪里来的小妖精?”男人不动声色地把November挂在他身上的手推开,反握在手心里,这让November轻轻一惊——果然是他,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他都能用最轻巧的方式避开任何危险,这般控制住他的双手,想要拿刀刺杀他,也显得不容易。
不过不急,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November轻轻勾起嘴角,把自己塞进男人怀里,用熟练的娇嗔的音调说:“先生你不认识我了么?我可是天天等着先生过来啊~”
“哦?那可真是对不起你了,”男人不轻不重地蹭蹭November的鼻子,脸上露出痞痞的笑容,咧开嘴,看得清两颗小虎牙,感觉像一个吊儿郎当的大男孩,“宝贝儿,爱我的客人实在太多了,偶尔记不清一个两个人的名字,你可得原谅我~”
恶心。
November在心里默默唾弃,身体却更殷勤地往男人怀里倒。
吴烬的脸上略显惊异,开口道:“难得我们的N会主动送上门来,阿云,你这是撞到什么桃花运了?”
“你说的醉夜的头牌,就是这个小宝贝?”被唤作阿云的男人顺势把November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一双手不安分地搂上了他的肩膀。
来G吧的男人都是一副德行。November在心里想,喜欢身体上的触摸,肉体上的满足,混身上下全部都是弱点。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吴烬说,“醉夜的头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魏云起怎么会连听也没听说过呢?”
“怪不得,”魏云起捧起November的脸,不怀好意地亲了一口额头,“宝贝儿,原谅我吧,以后我可一定要把你的名字牢牢记在心里。”
November在心里冷笑。
名字?
如果不说,他都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这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
如果不是他。
如果这个人的龙华没有在一夜之间烧成灰烬,这个人没有对自己家人不管不顾,这个人没有带着龙华仅剩的财产逃之夭夭,这个人没有把龙华剩下的大笔债务安在自己和双亲的头上,那么现在,现在他是不是可以……
November很快恢复了镇定,他习惯地把翻涌而上的恨意压在心底。
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几乎把自己整个人都黏在魏云起身上,恨不得把自己缩小钻到魏云起衣服里,这般过分了的殷勤,在吴烬看起来,都觉得非常诧异。
“N,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