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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被热气蒸的那样,居然有种可爱的粉红色。
他的目光变得很锐利,有着恨铁不成钢般的气急败坏,一把夺过大保姆手里的勺子,阴沉着脸说:“我让你喂你就真喂啊!看死你了一辈子劳碌命啊!老妈子,保姆,就这点出息!看你以后怎么办!”
大保姆笑嘻嘻地看着别扭美人赌气般地自己喝粥。
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地愤怒,反倒闪过一阵轻轻的温柔。
“徐静静想追易言,我就提前和她表白了,我不喜欢她。”大保姆突然说。
“然后呢?”许诺含含糊糊地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我是GAY,不是男女通吃,你别生气了。”
许诺舀着粥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然后没理他,继续大口大口地吃他的饭。
这个老老实实的傻子。
这只没心没肺的大狗。
Chapter 25 来自曾经的礼物 (3503字)
一碗粥打打闹闹地喝下来,天色也就晚了。
许诺盯着空了的碗,心里一下子七上八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铭锐起来洗碗,厨房里传来他低沉的歌声,悠扬并且悦耳。
许诺捡起地上的沙发垫抱在怀里,倚在沙发靠背上,偷偷看厨房里刘铭锐的背影。
不知为何,大保姆唱得是那天晚上,背着自己那一路上唱得那首童谣。
童谣的旋律很简单,许诺的乐感又非常好,那天晚上听着刘铭锐唱了那么多遍,他已经能跟着他一起哼了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许诺轻轻闭上眼睛,低声哼着歌,像被一种轻柔的光芒,温柔地包裹在中心。
心里升起一点点,一点点很温暖的感觉。
这是属于家的感觉。
美丽得如同幻觉。
睁开眼睛,映在视线里的就是放大版大保姆的脸,他穿着一件大号的围裙,脸上还蹭了一块脏兮兮的油渍,眼神带笑:
“你怎么一听这歌就睡?小婴儿一样。”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睡啦?”许诺随手把怀里的沙发垫使劲摁到大保姆脸上。
大保姆被摁得透不过气来,摇晃着双手,闷声闷气地说:“是,是,你没睡,大侠饶命!”
许诺哼了一声,把沙发垫一扔,随意躺倒在沙发上,手一挥命令:“脏死了,手上全是油,你是家庭主妇么,快去洗澡,臭死了。”
大保姆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半蹲着身子凑过去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打算,在我洗澡的时候偷偷开溜?”
许诺用一只手臂盖住眼睛,另一只手向他摊开来说:“钱!交出钱来,今晚我就留下来!”
“钱眼子。”
许诺感到脑门被人弹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了大保姆屁颠屁颠解开围裙走进浴室的背影。
他坐了起来,看看墙上的挂钟,才八点多一点……真早,这个点,还不用马上在醉夜现身。
还来得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丝犹豫,但很快又变成了坚定,嘴角,轻轻带上了一丝淡然的笑意。
起身,转身,推开大保姆卧室的门。
几天未来,他的卧室还是如此井井有条。许诺熟门熟路地坐在松软的床上,第一次有机会逡巡四周。
里面摆放的,大多数都是普通高中生应该有的东西。教科书,习题集,小提琴乐谱,整齐摆放的模型,唯一有点花哨的角落,被贴了某个篮球明星的海报,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某个小孩子留下的杰作。
他做贼般的轻轻拉开刘铭锐的抽屉,从最高层一个个往下,偷偷摸摸地看,笑话大保姆,像个禁欲星人,那么多私人物品,居然摆得和百货商店一样,没有一点个人特色,死板的要命。
直到最下面那一个抽屉。
他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一叠有点花哨的信件,全都没有被拆封。
许诺轻轻拿起一封,看上面的署名,也许是哪个无聊的女孩子给他写的情书。
再往下,便看到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夹,很旧,但整理得很好,是主人非常珍惜的存在。
像有预感一样,许诺的心跳竟一下子快了起来。
他偷偷看了看门外的动静,深吸一口气,拿起文件夹,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干干净净的字。
“言言的礼物”
打开文件夹,往里面一张望,许诺一下子傻眼了。
这都是什么东西,花花绿绿的贴纸?乱七八糟的涂鸦?还有那些明显是儿童套餐送来的小玩具?大保姆居然有这种癖好?
拿出来再仔细看,许诺不解的心,也终于随着上面那几行简单的字,慢慢沉静下来。
“六岁时,言言送的生日礼物。”
“小学开学时,言言送的礼物。”
“七岁圣诞节,言言的礼物。”
“八岁,言言不想要,让我保管好的东西。”
“……”
许诺没有往下看,而是把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压在信件最底层,关上了抽屉。
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属于那个人,最深处的秘密。
许诺摇摇头,猛得站起来,低血压让他眼前发黑,适应了好一阵子,才摇摇晃晃地走到床上躺下。
也许是嘲讽,也许是惊异。
小心翼翼地守护,一丝不苟地照顾,念念不忘地思念,藕断丝连的牵肠挂肚。
这些全都是爱么。
在金钱和命运,在肮脏龌龊的成人世界,在纸醉金迷的都市夜晚,这些属于少年时期守护着的纯洁的愿望。
多么无聊,多么脆弱。
爱情,那么崇高,又那么虚伪。
许诺摊开手掌,睁大眼睛,盯着自己手心里盘虬的生命线。
配么,你配拥有么。
这个已经肮脏的生命,这个已经堕落的灵魂,只有一秒钟,奢望过圣洁的爱情。
也显得可耻。
许诺拉开嘴角,轻笑着摇摇头,把脸埋进厚厚的被褥中。
刘铭锐随即进来了,松松垮垮地穿着睡衣,头发上还滴着水,看起来有着少年独有的蓬勃与干净。
许诺听到动静,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躺着仰视站在门边的人。
“又在想什么?”刘铭锐坐在床头,俯下身与他面对面。
“在猜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对啊。”
许诺冷不丁地坐了起来,差点撞到刘铭锐对着他的鼻子。
“我不认识你,你却救我两次,带我看病,给我做饭,请我吃饭,还那么多次把我带回家,我猜你不可能,不需要我的回报。”
刘铭锐哑然失笑:“我们是朋友,做这些事,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别想那么多,我从来没想过要你回报我。”
许诺不满地皱起眉头。
“你很天真。”他说,“成人的世界,不管做什么,都是等价交换。我不可能平白无故得到那么多好处,你会对我做这些,一定想要得到些什么,对不对?”
刘铭锐摇头。
许诺也不急,他半跪在床上,移动到刘铭锐面前,伸手轻抚着他的心脏。
“不用急,”许诺说,“仔细想想,你到底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其实你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
许诺的表情很认真,脸上带着一点点严肃,又有一点点妖娆。
桃花眼轻轻往上翘起,黑色的瞳仁如同一面镜子,照射着刘铭锐自己慌不择路的影像。
这又是一个不一样的许诺。
这个许诺,是在黑夜的世界里游历,游刃有余地掌控着外人内心,得到自己想要生活的许诺。
刘铭锐的掌心有点出汗,看着眼前突然变得陌生的少年,动动嘴唇,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同意愿得逞般。
许诺露出了魅人的笑容。
“看吧,”他轻轻说,“你没法反驳我。”
他又靠近了刘铭锐一点,两条胳膊攀上了刘铭锐的肩膀,脑袋凑过来,朝着他的耳垂轻轻吹气——痒痒,酥麻,并且撩人。
“你不知道,可我知道。”许诺用气声说道。
“让我来满足你。”
刘铭锐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视线被什么东西遮挡了起来。
他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被许诺按住了手臂。
“别动。”耳边是许诺轻巧的言语,然后他感到许诺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耳垂,然后下一秒,自己的嘴唇,便温柔的湿地包围。
他疯了?他想干什么?!
许诺接吻的技巧非常娴熟,而相比之下,还是高中生的刘铭锐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这是他的初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发生,让他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许诺在他嘴里流连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轻轻弹了弹他的脸颊笑道:“感觉怎么样?”
顿时一股愤怒窜上刘铭锐的脑子,他用力推开他,沉着脸问:“你犯什么病。”
“你忘了么,我是MB,只会这个。”许诺若无其事地说。
“我不需要,”刘铭锐说,“我说了,我帮你只是出于道义,不用你乱七八糟的回报,别闹了,我不想和你做这种事。”
许诺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着刘铭锐道貌岸然的脸,一言不发地解开了自己衬衫的上面两颗扣子。
刘铭锐的眼睛被许诺用校服领带遮住,在黑暗里他没听到许诺反驳自己,有一点慌神,下一刻,他就感到许诺拉起自己的一只手,往未知的地方探去。
就算从来也没有尝过禁果,他也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被抓紧的手,有一点颤抖。
Chapter 26 他的成长属于我 (3708字)
没有平白无故的温柔。
没有从天而降的喜悦。
得到了幸运,就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
这是生存的准则,因为它,于是我比谁都清醒。
——许诺
在碰到许诺温热的皮肤的那一霎那,他的手像触电一般弹开。
“躲什么。”传来许诺冷冷的声音,然后手又被抓住,一点点往上挪动,直到碰到那个想象中的东西。
“我的这里,很敏感哦。”
许诺扶着刘铭锐的手指,轻轻带他揉搓着。
刘铭锐面红耳赤,可手指居然不听话地自己动了起来。
“许诺!”他忍无可忍地叫道,“你给我放手!我不需要这种服务!!”
“你看,你的手不是舍不得放开么?”许诺的声音充满了魅惑。
青涩的高中生,和醉夜的头牌,完全,完完全全,无法抗衡。
刘铭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理智一直在劝说自己推开眼前的人,可手就像黏在了那个地方,越来越流连忘返。
“许诺,”刘铭锐咽了口唾沫,“你够了,真的够了,放手吧,回报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了……再这么下去,我可要生气了……”
“你不会生气。”许诺说,“我会让你很舒服。”
紧接着,刘铭锐感到许诺的手,伸进了自己秘密的场所。
难道……难道他真的要继续……
好学生刘铭锐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他混身颤栗起来,理智很快打败了情感,一手猛得挣脱了许诺的束缚,一边拼命缩着身子,一边伸手去解绑在头上的领带。
“这次是免费的。好好享受。”
许诺迅速拉住他的手,下一秒,刘铭锐便感到一阵脱力。
他的小小刘,不知何时,已经落入了许诺口中。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伺候着口…交。
那种潮水般的感觉,刺激得他浑身无力,双腿发软,刺激一点一点升上头顶,他不是圣人,何况许诺的技术无话可说,很快他就瘫软了身体,无力地靠在床背上,仰着脖子,粗重地呼吸。
那人温热的口腔,是他的身体找到的,第一个温柔乡。
有根弦断了。
大脑已经被刺激得一片空白。
唯一能够思考的地方,也只能时有时无地闪现出几个词语。
为什么呢……
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呢……
*
许诺从头到尾一直都很冷静。
那么多年MB的经验,他与无数人做过口|交,所以他可以一边伺候小小刘,一边抬头看刘铭锐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这是那么多年来,心情最难以言喻的一次。
他知道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圣人,所以也没有纯粹的朝圣者。
所有人做一件事,都会有这样,亦或是那样的目的,没有谁可以不落窠臼。
所以眼前这个少年,褪去了青涩的光芒,也只是一个对生理本能充满渴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