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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你买的?”许诺从中拿出一盒巧克力问他。
大保姆讨好般点头。
“送给我的?”许诺伸手指自己。
大保姆卖力地点头。
然后他难得看到了许诺脸上出现了丰富多彩的表情。
“……是不是很感动?”他厚着脸皮小心翼翼地问了问。
许诺把巧克力往沙发上一扔:“讨好女生的,幼稚。”
大保姆苦下脸:“……你不喜欢?”
许诺出尔反尔地吻了大保姆嘴唇一下:“喜欢。”
大保姆一下子化身成迷你犬,恨不得摇着尾巴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表示兴奋。
许诺趁机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搭在靠背上仰着脖子说:“以后再无缘无故说分手,就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
还处在兴奋状态的大狼狗忙不迭点头点头。
“不许和我说分手。”许诺重申。
大狼狗使劲点头。
“不许出门勾三搭四。”
点头点头。
“出任务要及时和我汇报。”
点头点头。
“不许做危险的任务,周队回来后立马给我调到交通科。”
点头点头。
“不许干涉我的生活,我和凯利斯的事你只要装作没看到就OK。”
点头点头……诶,好像哪里不对。
“如果再犯一次我就和你分手,OK成交。”
“等等诺诺,为什么只许你提分手不许我提?”
“……”
“为什么我的工作要向你汇报你却不用?!”
许诺眯着眼睛看刘铭锐,赏给他一个吻,然后抱起巧克力,似笑非笑地离开了客厅。
这不公平!
大保姆在内心咆哮。
这完全是霸王条款!!
饭毕,大保姆终于考虑清楚事情的缓急,第一次把许诺带出家门,直接带去自己工作的警局。
“这就是我男朋友。”
刘铭锐对着两个表情从惊异到双眼放光的国际友人尴尬地介绍:“呃,他就许诺,就是那个啥,pnomlse,对,和它的意思一样的那两个字。”
许诺今天穿了件休闲款的灰色T恤,宽松,正好遮盖了他过于瘦的身体,头发梳得服服帖帖,长期没有出门让他的脸色还有一点病态的白,但正恰好衬出他樱色的唇和亮晶晶的眼睛,凤眼柳眉轻轻上挑,让两个三大五粗的外国友人暂时有些适应不了。
“诺诺,这是我的同事。”刘铭锐说,“这位是史蒂文,这位是温蒂,他们在英国帮过我很多忙。”
“你们好,”许诺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很高兴见到你们,谢谢你们帮我照顾这只傻狗。”
“嘿嘿,不谢,不谢。”史蒂文傻呵呵地回握过去,温蒂则凑到刘铭锐身边不停用肩膀蹭他:“喂,喂,你艳福不浅么,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的男朋友是个大美人,好让我做点心理准备?太不够意思了。”
“不好意思。”刘铭锐抓抓头发,诚恳地笑了笑,“其实他就是Novemben,也就是你们在找的那个11……”
室温冷冻三秒钟后,几乎整栋办公楼都听到了温蒂愤怒地咆哮:
“你!丫!怎!么!不!早!点!说!!!”
很快许诺被安置在了迎宾室的贵宾席中,三个愣头青小警察眼巴巴地等着他发表演说。
“我的确有一笔凯罗恩的资金,”许诺毫不掩饰地在两个外人面前给刘铭锐戴绿帽子,“那时候他在追我,简直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为了早点得到夫人的消息也就默认了,他高兴得不得了,说是给我留了一个银行帐户,三天两头往里面打钱,还说如果他搞定了龙华,能给我更多……当然你们知道,他没搞定龙华,还栽了。”
许诺偷偷瞟了瞟刘铭锐板起来的脸,觉得很满意。
“那个账号的钱一直在凯罗恩自己的名下,幸亏我还记得密码,我相信凯利斯不会动用自己在大陆的那部分资金,就抛出凯罗恩的存款当诱饵,况且我也想暗示他,Novemben还没有死,他们埃洛特和Novemben的事没那么容易能完……”
“行了别说了。”刘铭锐打断了他的话,看起来很不高兴,站起来强行拉起许诺往外走。
看出这个时常温柔的老好人被许诺的话激怒了,国际友人们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多说。
“许诺的情况你们大概了解了吧,”刘铭锐淡淡地留下一句,“温蒂,这下你应该不会找错方向,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
说罢,他便连拖带拉地把许诺弄出了警局。
下午的阳光难得地灿烂,不过刘铭锐虎着脸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好。
“好了,你就站在这儿,告诉我,凯罗恩还对你做过什么?”他阴沉着脸问。
许诺觉得好笑:“他做过什么,你不应该最清楚?”
“别和我打太极,”刘铭锐说,“我想知道在我不在的三年里,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许诺半开玩笑地耸耸肩:“做-爱。”
刘铭锐的脸一下子拉得更长。
许诺又说:“你难道忘了,我是个MB。”
刘铭锐闷声不吭。
“你吃醋?”许诺试探。
见刘铭锐还是像个闷葫芦一样戳不响,他的心情一下子就糟糕起来。
“刘铭锐,不管我跟了多少个男人,我从头到尾都只爱过你一个,如果你觉得做MB丢你脸,分手也没关系。”
说罢许诺甩开他的手闷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刘铭锐慌忙拉住他,哭笑不得地说:“我说什么了?别和女孩子一样,那么敏感。”
许诺毫不示弱地踩了他一脚:“你是不用说什么,你的脸上写着一切,看不惯我是MB,那没问题,你也不用怪我敏感,我回去做老本行,你回去找女朋友,刚刚好。”
刘铭锐忙拽住他,把人拖到自己怀里按牢,先堵住他不老实的嘴。
“祖宗,别说风就是雨,我早知道你是MB,不还千里迢迢去把你追回来了?随便给我盖棺定论,我也很委屈诶。”
许诺黑着脸挣扎了一下,刘铭锐忙按住他又哄道:
“好了宝贝儿,我又做错事了,我不是吃醋,这么问就是想知道,我不在那三年,你到底吃了多少苦?”
看着许诺有点尴尬的表情,刘铭锐轻笑着啄了啄他的嘴角。
人的生气并不是因为被激怒了,而是因为被戳到了痛处……长久的MB经历一直是许诺心里迈不过去的坎,曾经他可以表现地云淡风轻,然而现在他有了在乎的人。
竟也会患得患失起来。
敏感,易怒,多疑,他觉得自己的性格,被MB的经历轻贱得非常糟糕。
“好了,都过去了,是我的错,我不该提起来。”刘铭锐安抚性地吻了吻许诺,“咱们不说这事,我带你出去走走。”
幸好有个善解人意的恋人,懂得聪明地点到为止。
许诺松了口气,赶走腐蚀在心中的不良情绪,任由刘铭锐牵起自己的手漫无目的地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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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流萤 Chapter 130 父母是一道难关
在外奔波三四年,两人都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回y城。
刘铭锐在y城长大,而许诺被母亲送到y城的孤儿院生活,这么说起来,y城其实是两个人共同的故乡。
y城不大,一辆公交车,两个小时就能把城市环绕个遍,再陌生的街道,拐上几个弯也能绕回自己熟悉的地方。在现代化城市建设如火如荼地发展时,这个小城市却一直懒洋洋地,一半灯红酒绿,另一半是老城残垣,冗杂了现代和旧时的气息,让城市显得更为耐人寻味。
刘铭锐拉着许诺漫无目的地散步,走着走着拐到了一隅错综复杂的小巷巷口。
他看了看小巷周边的位置,突然笑了笑,攥紧了许诺的手。
这虽然是个开放的时代,但在光天化日下,两个牢牢牵着手的男人,依旧会引人注目。
许诺喜欢刘铭锐这种毫无掩饰地宣告所有权的样子,只有在爱醒目的时候,那些不安的感觉才会纷纷离你远去。
“穿过这里就离我们高中不远。”刘铭锐说,“小时候我经常和阿言在这儿捉迷藏。”
一边说,他一边拉着许诺往巷子里走。
比起外面的繁华,走在里面,就像走在二十年前的街道,灰色低矮的砖瓦墙,零星的小铺子,还时不时的有几辆自行车叮当作响呼啸而过。
在这样的环境下,许诺不知不觉地静下心来,嘴角不自禁地挂上淡淡的笑容。
“小时候我和阿言跑遍了这块巷道,他喜欢吃进巷口后拐三个弯瘸子大叔家的糯米糍粑,甜而不腻,很爽口,不知道还在不在,待会带你过去看看。”
刘铭锐一边走一边介绍:
“那里拐弯很少有人过去,小时候我们捉迷藏,阿言就喜欢躲到那里深处,一开始我总是找不到他,后来知道他的套路了,就假装找不到,在这个巷口逗留很久,这么简单,就能把他哄得很开心。”
许诺笑道:“换做他去找你,你一定会把自己藏在很醒目的位置。”
刘铭锐刮刮鼻梁,语气有点不好意思:“你猜对了。”
“就你这笨货会这么宠他。”许诺戏谑地敲敲刘铭锐的脑袋。
刘铭锐举起拉着的许诺的手,快速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便突然拉着他奔跑起来。
“现在对你也一样,当初怎么宠他,现在就怎么宠你,高不高兴?”一边跑,他一边半开玩笑地说,“没关系,我可以陪你把错过的那些时间全部补上。”
真肉麻。
风在耳边一呼而过,许诺来不及反驳他,就觉得阳光有点太过炫目。
仿佛看到了五年前,他第一次遇到刘铭锐时,那个人拉着自己穿过夜晚的灯红酒绿,如同夜色中的启明星。
高兴。
他想回答,那么多年来,差不多忘记了,开心,高兴,就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
简单到让人感到鼻尖酸涩。
为了没能更早的遇到他而委屈不已。
又为了能够遇见他而感谢上帝。
刘铭锐带着许诺吃遍了隐藏在巷子各处的小吃,走出长巷后,便是熟悉的景色,许诺仍记得自己当初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走过这排花坛,也记得在不远处的那个篮球场,自己和刘铭锐进行过一场幼稚的比赛。
刘铭锐显然也沉浸在了回忆中。
这是两个人认识以来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想着想着,刘铭锐就把身子挪到许诺身后,放开紧抓他的手,用环绕的方式抱住他的腰。
“还记得那时候的事?”许诺轻声问。
“记得,”刘铭锐咬着他的耳朵说,“某人争不过球,和五岁的孩子发脾气。”
“胡说,哪有的事。”许诺用手肘戳刘铭锐肚子,“我只记得某人一副狗样,来来回回任劳任怨地捡球。”
“我老婆扔的球,不敢不捡。”刘铭锐蹭了许诺一下。
“德行,”许诺白他,“现在你敢不敢说,那时在你的心里,我和易言的分量谁比较重?”
刘铭锐刮了下许诺鼻梁:“都多久前的事了,现在还吃醋。”
许诺皱了皱眉头,过去那种不甘心的感觉又纷涌而上,他干脆直接转过身,不由分说地咬住刘铭锐嘴唇,灵巧地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
这祖宗的间歇性神经病又犯了,刘铭锐在心里揶揄他,一边用手按住他的后脑,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不顾人来人往,不顾奇怪的眼神,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地方,就让现在的情深意长,来映照彼时的蜻蜓点水。
让五年前的自己见到,不再遗憾,不再后悔。
然而,一吻未落,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所有的宁静。
“……铭锐?”
刘铭锐如同突然触了电,整个人僵直了一下,差点咬到许诺的舌头,许诺不满地松开刘铭锐,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个不那么年轻的妇女,衣着不算朴素但也充满典雅,皮肤保养得很好,但脸上细细的皱纹还是出卖了她的年龄。
许诺认识这个人,他皱起眉头,心情有点微妙。
这个人,是刘铭锐的母亲。
刘母显然也记得许诺,正视许诺的脸后,整个人变得如临大敌: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刘铭锐的手还搂着许诺的腰,霎时间变得不知所措,犹犹豫豫地悬在半空,倒还是许诺干脆地甩掉刘铭锐的手,大大方方地和刘母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母虽然惊诧,也没办法在儿子面前和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