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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炫的声音冷静,但尾音却止不住的轻轻颤抖,显出他的绝望,却仍是倔强的抬起头,带著最後的希翼看著祈康之,“如果,你尚有几分可怜我,抱我。”
祈康之没想到他居然来这麽一招!让他不管他?那怎麽可能!就是个路人遇到这样的事情,祈康之也不会不闻不问。
“我送你去医院。”
话音未落,韩东炫已经拔下他的车钥匙,抛到了车後座。
车厢里顿时一片黑暗,祈康之听到极力压抑的破碎哽咽,“师兄……你,你就这麽讨厌我?”
“不是的,小东……”再想说的话,悉数被一张滚烫的,带著酒味的唇给堵上了。
再一下,是韩东炫整个人都强行挤了过来,面对面分开两腿坐在他的身上。托车厢还算宽敞的福气,挤是挤了点,好歹让他坐下了。只是这样邀请的姿势,内里的意味也是不言而喻的。
被人捧著脸,视若珍宝的亲吻著,祈康之却只觉得──头疼。小东身上的药性应该发作了,他能感受他下腹鼓胀起来的欲望,只是这样的情形,要他怎麽做?
吃下去,明显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且那後果,很容易引发各种消化不良。无论这个小师弟平素多麽乖巧懂事,但遇到感情的事情,谁都无法理性。两个人要是跨出这一步,有许多事真的就不好说了。
可是把韩东炫推开?连祈康之也觉得,未免也太伤人了。搞不好他真的会自暴自弃,跑回酒吧随便找个男人来上自己了。
所以祈康之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他把手伸进了韩东炫的裤子里,握住了他的硬挺。
最敏感的地方被自己暗恋多年的大师兄握住,这样的幸福让韩东炫脊背发麻,止不住的颤抖。
祈康之心中无奈的摇头叹气,这麽青涩,这小子看来是留著自己的第一次,要献给他了。
把椅背往後放一点,让手上的活动更加容易。祈康之搂著他的背,引导性的亲吻著他。比起韩东炫全无章法的胡乱啃咬,祈康之的吻技明显高上数个级别。温柔的吮著他的舌尖,不时扫过他的口腔,那样被人疼惜著的感觉就让韩东炫感动得几乎想要落泪。
而祈康之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反复揉搓抚弄著他的硬挺,那一次比一次加重又更富於挑逗性的动作让韩东炫兴奋得连脚趾都在鞋中蜷缩起来,很轻易的,就流出粘液。
知道他快受不了了,祈康之手臂一紧,把他搂得更紧,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韩东炫本能的抬起臀部,绷紧大腿,夹紧他的腰,在他怀里磨蹭著,如撒娇的小狗,想要得到更多的疼爱。
可是祈康之除了亲吻与动手,什麽都没有做。
脑子里如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韩东炫忽地明白,大师兄到底想干什麽了。
“不……不要……”含糊的拒绝,被祈康之更加温柔的亲吻化解在嘴里,而手上的力度却加大了几分。
韩东炫想要的不止是如此!可是想推开他,却已经没了半分力气。
烈性春药的药效让他变得极其敏感,光是这样的抚弄就令得他欲罢不能。缩在祈康之的怀里全身颤抖,呼吸困难,整个人完全的任他摆布。
眼见差不多了,祈康之忽地用力在那欲望根部使劲一掐。
呀!随著一声低低的惊呼,韩东炫只觉脑中一道白光闪过,精关瞬间失守。
祈康之冷静的收回唇舌,轻抚著他的背,无声的安慰。
高潮过後的韩东炫只觉得满心委屈,为什麽不行?都到这个份上了,为什麽他就是不肯做到底?
可是没等他问出口,车门那儿就被人大力拉开了。
小白鼠跟疯了似的冲上来,声嘶力竭,听在旁人耳里,却是颤抖著,可怜兮兮的,还带著哭腔的微弱,“滚……你……你滚开!”
他想动手把韩东炫从祈康之身上撕扯下来,但手脚冰凉,颤抖得出乎意料的软弱,甚至提不起半分力气。
他只能紧紧揪著韩东炫,恨不得十指化为钢刀,扎进他的皮肉里。
许嘉宝从来没有这麽恨过这麽一个人,但此时此刻,他真的想把眼前这个坐在祈康之怀里的人撕成碎片!
祈爱之也彻底傻掉了,不明所以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到底该怎麽办。
她们方才看到祈康之的时候,只愣了不过三秒锺的时间,许嘉宝就跳下车冲过来了,她所见的和许嘉宝所见的,是完全一样的。
狭小的车厢里散发出来的浓烈情欲味道,让他们脑子里的第一反应都是,他们两个,做了。或者,正在做。
难道康之,真的出轨了?
小白鼠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就象明明是属於自己的东西,却突然被别人霸占了一样。而那样东西,还是他最宝贝最宝贝的收藏。
奇异的,许嘉宝没有哭,只是眼前一片血红,象是燃烧著无穷无尽的火焰,要把韩东炫彻底焚毁殆尽。
连祈康之都给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当务之急,是先要要把许嘉宝紧攥著韩东炫的手扯开。
可是小白鼠抓得极紧,竟是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那一股力度就连祈康之一时都有些吃力,又怕伤了他,只得在他耳边道,“嘉宝,你先把人放开!”
许嘉宝不放!反而更加用力的揪著韩东炫,那种要吃人的目光让人莫名的心寒。惊呆了的韩东炫回过神来之後,只觉胳膊疼得厉害,本能的挣扎起来,“你放手,快放手!”
祈康之看见他的白色衬衫上很快漫出血迹,应该是给小白鼠的指甲抠破了皮肉。再也顾不得了,伸手在许嘉宝的胳肢窝里一掏,力度虽然不大,但成功的让小白鼠松了手。
赶紧把韩东炫从自己身上推到车的另一边,祈康之抓著小白鼠,怒吼,“你够了没有?”
许嘉宝半天没掉的眼泪,被他吼得一下了全都涌了出来。泪眼朦胧的看著他,伤心得只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
“康之……康之你为什麽……为什麽要跟他……”小白鼠哭得哽咽难言,千般心酸,万般难过涌上心头,那一种从未尝试过的难过,让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作家的话:
头顶锅盖,屁股上挂著口大锅的桂花弱弱的出来预报,如果不出意外,下一章开始,应该就渐入佳境了。
虎摸众卿,朕还素很疼爱乃们滴的哟!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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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49 打屁屁
幽暗的灯光,隐约的喧嚣,沈默的小车,冷硬的金属光泽。
一切都似乎那麽近,一切又似乎那麽远。近的好象触手可及,远的却让人怎麽也无法走进那颗心。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许嘉宝觉得自己经历的却比过去二十多年的总和还要多。他也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模糊的觉得心里有些东西好象一下子就碎了,而又有些新的东西如雨後春笋般生长了出来,只是,带著抓心挠肝的疼。
而回过神来的韩东炫,心里的感觉也不比许嘉宝好过多少。
祈康之刚才是帮他做了,但他是真的帮他做了吗?不,他只是在尽一个朋友的道义,只是为了避免他犯下更大的错,才动手帮的他。
这样的道义,不仅一点不能让韩东炫感激,反而越发让他明白大师兄对自己的无情。只有真的没有一点情义,才会这样的无法诱惑。
祈康之,就是用这样一种看似有情,却无情的方式,含蓄的昭告著他的心。
明白过来的这一刻,韩东炫觉得自己就好象是丑态百出的跳梁小丑,自以为还有些魅力,可是在心中只有真经的唐僧面前,一切诱惑,全是浮云。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这不仅是对他感情的全盘否定,也是对他个人魅力的全盘否定,让韩东炫不得不开始反省,开始自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麽差?差到根本不足以吸引人?
心中,那个经营了许多年,幻想了许多年的美梦终於镻到地上,一如华丽的瓷器,摔出深深的裂痕,带著尖锐的疼痛,逼得韩东炫不得不去从自己营造的世界中走出来,理智面对。
但是,无论是痛也好,苦也好,他都再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他的自尊,让他无法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算痛得发抖,他也要独自舔舐。
果断的推开车门,韩东炫下了车,半天没有任何表态的祈康之忽地跟著出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大踏步的拖著他往前走。
脑子里乱哄哄犹如飞舞著千百只苍蝇的小白鼠也给祈康之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待大脑做出反应,身体已经最本能最直接的扑过去。
“不要他!不要他!”许嘉宝如对待一只可恶的小强般,拼命想上前踢打韩东炫。
祈康之隐忍的看了他一眼,除了以自己作肉盾挡住他的进攻,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不要!我说,不要他!”许嘉宝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怨忿,忽地将攻击目标对准了祈康之,又踢又打,甚至牙齿咬,指甲掐,无所不用其极。
“嘉宝快住手,你这到底是干什麽?”祈爱之心疼弟弟,想过来拉开他。
“姐你别过来!”祈康之就站在那儿,一声也不吭,一点也不反抗,任由小白鼠在自己身上发泄著心中的怒气。
直到最後,小白鼠手都酸了,只能死死抱著祈康之的後腰,整个人如八爪章鱼般毫无形象的缠在他身上。那一种同归於尽,到死也不放手的架式,表示著他最大的决定。
等他消停下来了,祈康之才把韩东炫推到祈爱之的面前,“姐,麻烦你了。”
到底是龙凤胎,祈爱之和他之间,一直有种奇妙的心灵感应,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只要祈康之稍微开个口,祈爱之立即就能心领神会,“我会把小韩安全送回去的。还有丫丫,爹地早跟我说了,我一会儿就过去接她,你不必担心。”
至亲之间,谢谢的话不必多说。
可是韩东炫怒吼了出来,“我不要你们的好心,我自己会走!”
为什麽要让他看著这一幕?为什麽要让他看著许嘉宝尽情在祈康之身上无理取闹?这是专门让他看的麽?看他们有多恩爱,看小白鼠在大师兄心中有多麽重要的地位?
可他都已经主动避开了,为什麽还要让他看到?
韩东炫觉得自己真的该走了,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就算走进欲望漩涡,就算是被人连皮带骨吞吃殆尽,也比留在这里接受他们的施舍强!
“韩东炫!”祈康之很少这麽连名带姓的叫他,可他如果叫了,就代表他真的生气了。
提著他的衣领,祈康之很少有这麽发火的时候,“你给我听著,我从来就没有那麽多的好心可以四处施舍!如果你是路人甲乙丙丁,我管你去死!你看看自己现在什麽样子,连路都走不稳,你这样子能找得到回家的门吗?人的一生都只有一次,有许多看似不起眼的意外,却有可能改变你的一生。你如果愿意变成那样的话,干嘛当年又吃那麽多的苦辛辛苦苦爬上来?”
他再不顾他的反抗,强行把他塞进了祈爱之的车後座,严厉警告,“你就算是想要堕落,也等明天酒醒了再去,到时天王老子都不管你!”
被强硬的扔进女孩子的车里,韩东炫就是想吵闹,也实在再没这个脸可以丢的。
祈爱之最後看了小白鼠一眼,“康康,跟嘉宝好好说,不要让爹地他们太担心。”
勉强颔首,示意让她放心,祈爱之走了。
转过身来,祈康之一把将还挂在自己身後的小白鼠揪了下来,拖著他就往车上走。
“你干嘛?”感受到他身上此刻才蓬勃燃起的熊熊大火,许嘉宝终於觉得有些怕了。刚才会不会自己下手太重了,他现在要打击报复了?
小白鼠的心里很矛盾,他很想逃,可又怕自己一逃开了,眼前这个男人就又会失守,给别人强占了去。
那样的心痛,他永生也不想再经历了,那样的场景,他这一辈子也不想再看到第二回。
把他塞回到车里,祈康之终於可以毫无顾忌的铁青著脸,瞪著这只令人火大的小白鼠。
“你……你凶什麽?”许嘉宝抖著嗓子,外强中干的质问。
可是下一刻,他突然眼前一黑,给人整个拉下,趴在祈康之的大腿上,给趴下裤子,打起了屁屁。
“你还很有道理是不是?”祈康之积压了一个晚上的怒气终於爆发了出来,“撒谎,骗人!说,你将来还要做什麽?”
劈里啪啦的巴掌声在小小的车厢里显得分外大声,撅著屁股,两头著地的失重感让挨打的感觉更加清晰了些。
祈康之真的很生气,一巴掌下去就是五个手指印,痛得小白鼠咿里哇啦一通乱叫,“放开我,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