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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继南一个激零立即躲开他的碰触,不小心撞到伤口,立马疼的皱起了眉头。他穿的还是那身病服,在深秋季节已是格外单薄,加上这里的阴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中宣的手还是没有碰到他,“冷吗,我可以找人帮你拿些衣服…你似乎总爱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很可怕吗?”
一室安静,话语被飘荡在四周的灰尘腐蚀,回音一点一点消失在散发着异味的房间里。
果真,人情世情在众叛亲离时都成了奢侈。于是把身体周围的堡垒筑造的更加坚固,不想出去,也不想让谁进来。
叶籽是在第二天的深夜醒来的,身上的伤口在一天一夜的酝酿之后使周遭的神经变得更加敏锐,连呼吸都让浑身酸疼难耐。嘴唇干的要裂开,他勉强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没想到舌头竟粘在了嘴唇上,硬生生地扯下了一块皮来。随即流出的血倒是缓解了一下嘴唇的干涩,叶籽只能苦笑:阿南,你真让人哭笑不得。
正好此时唐行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了一愣:“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疼算不算?”叶籽说完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叶籽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沙哑,到最后反而弄巧成拙,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唐行走到桌前拿出水杯帮他倒了水,不敢动他,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他耐着心坐在床边,拿着棉捧往他嘴上一点一点地醮。
叶籽不好意思地躲了躲,唐行对他笑笑:“不用跟我客气,我是医生。我过来是想告诉你,后天我就要出国了。你也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这里是不能多呆的…”
叶籽点了点头:“对不起,连累你了,我……”
唐行打断他的话:“其实认识你们很高兴,虽然帮不到忙,不过事情弄到今天的局面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叶籽突然发现自己不能说什么了,沉默良久,还是开口:“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上阳天?”
“现在可能不太方便,叶老爷子…”
叶籽抱歉地笑笑:“对不起。”
唐行坦诚地看着他问:“还有别的人吗,最好是你平时不大联系的,不然…”唐行组织了一下语言:“不然再节外生枝就不好了。”
叶籽回翻脑海,最后想来想去只觉得有个人最合适,他对唐行说:“能不能帮我找个叫萧青则的人,见到他跟他说我找他,然后告诉他地址就成了…”
“我尽力吧,不过希望咱们以后再见面时,能看到你们幸福的在一起。”
叶籽自嘲地笑了一下,泄气地说:“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
“不走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是不是?”
“嗯,你说的有理。”但叶籽心里明白,那肯定不会太容易,或者是一点都不可能。
“那你好好休息,再见。”
“再见。”
唐行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迎面走来的某个人扑上去勾住他的肩膀开玩笑:“今晚我们去逛勾栏院怎么样?”
“好啊,你带路。”
对方装作委屈地嘟起嘴:“你也不怕我吃醋!”
“晚上我做粥给你喝啊,想喝什么?”
“啊…桂花银耳黄瓜蛋汤balabala……”
唐行:“好。”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表示压力非常大= =|||
90
90、chapter 89 。。。
chapter 89 辗转烟尘
审讯似乎进行的太过顺利,夏继南对一切问话都供认不讳,已经过了三天,他没有律师,也没有任何亲属朋友来探望或者保释。
沈中宣反复翻看着记录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到底什么事令你伤心至此,可以连自己都不顾了?
“沈队,法庭那边通知明天开庭,您这边都弄好了吗?”
沈中宣不得不把记录簿递给前来要东西的小刘:“嗯,都在上面,你帮忙转交过去就成。”
“那敢情好,您忙着。”小刘接过记录簿出去时帮他带上了门。
此时沈中宣只是对他有好感,他只是觉得夏继南可惜。凭这几次接触对他的了解,他大概能猜到里面有内情,可对方不说,他也无处使力。
老局长这几天问了好几回这个案子的进展,沈中宣心里明白里面潜藏的暗流,怕是夏继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对方决心要置他于死地。
明天开庭,若再无转机,夏继南被判刑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才过几天夏继南就已经沧桑了不少,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沈中宣一进审讯室就看到他僵直地坐在木头椅子上,过长的刘海盖住了眼睛。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引人堕落的诱惑因子,时刻在诱惑着别人去征服他。
沈中宣坐到他面前说:“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如果是故事的话,我想如果我花一夜的时间肯定能听完。”
夏继南瞥了他一眼:“我想睡觉,如果你叫我来真的是说这个的话,我想我可以回去了。”
沈中宣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很好,不想知道他的事么?我听说,他没有……”
夏继南听了猛地站起身,腿一下子撞到了桌子,迫不及待地问:“你说什么?!他怎么样了?!”
“你不觉得你这样,太…明显了些?”
夏继南自暴自弃地‘嘭’的一声又坐了下来:“你不说就算了,放我回去睡觉吧,我累了。”
沈中宣盯着他严肃地说:“你听好,他醒过来了,并且没有事,如果当事人不指责你是蓄意谋杀的话,你还有机会。也就是说,如果他承认你不是故意伤的他,你还有机会。”
出乎意料地夏继南却笑了出来:“那又能怎么样?”那一枪我只想把所有都断的干干净净,再回头去求他?笑话。
沈中宣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气极,反倒说不出话来:“你……”
夏继南看着他说:“我想…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如果你想的话……”后面的话没说完,夏继南站起身就要脱自己的裤子,可是手不方便,好大会就只扯下来了一点,露出了半截光滑柔韧的腰。
沈中宣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道:“我虽然很想看看你在床上的样子,可是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不过…你的腰线真的很漂亮。”
夏继南咧开嘴故作诱惑地笑了笑:“那你可以试试,看给不给力……”
沈中宣下腹一紧,像盯着猎物一般地危险地盯着夏继南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这是在堕落,还是你觉得这样,会有人为你难过?”
夏继南脸上的表情一僵:“你住口!”
“既然你都不爱惜自己,谁又会爱惜你?现在还剩下十八个小时零九分钟开庭,你还有机会。”
夏继南又回到椅子上坐下,抬眼与沈中宣正面对视,这是他们三天来唯一一个正面相遇的目光,夏继南淡淡地说道:“你成全我吧……”
至此,夏继南的无助神色被沈中宣一览无余,行事如此怪僻的人,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感情的事如果能这样断个明白,说个清楚,那人的心又何必要那样脆弱?
良久沈中宣唉叹一声说:“如果当初是我追的你,绝对不会弄成今天这种状况。”
夏继南苦笑:“你觉得你能追到我吗?”男人和女人的感情有婚姻关系维系尚且那般脆弱,更何况是男人和男人?
“其实追你还得需要很大的勇气,要不咱们试试?”
夏继南只觉得好笑:“你不怕我送你一枪?”
“我想,到时你一定会舍不得。”
夏继南说:“对你,我连试都不用试。”
最后,沈中宣到底还是看着他被带回监狱等待明天开庭。他在心里苦笑:传说中的毒舌傲娇受?身为已过而立之年的大叔,沈中宣突然觉得自己压力好大。
叶籽醒来时老爷子正坐在他床前端着杯茶细细品尝。叶籽睁开眼睛喊:“爷爷…”
老爷子应了一声把茶杯随手一搁:“好些了没,我早说了那小子很愣,你这下信了?”
“爷爷……”
老爷子叹了口气:“跟小含一起出国吧,一个去英国,一个去法国。”
“爷爷……”
“没用,别再喊了,如果你是想替他求情的话。你放心,我保证他以后再没有机会伤你。”
这几天以来叶籽心焦的要命,此刻被老爷子又一刺激,胸腔顿时滚烫,一口血显些就要喷出来。他担心夏继南,知道他如果落到爷爷手里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爷爷,我求你…他身体刚好现在还很虚弱,他从小无依无靠,他吃了很多苦,别人对他一点好他就不会拒绝,他长这么大,根本就没过一天好日子,他过的很辛苦…我希望您放过他…”说到悲伤处,叶籽挪动着沉重的身体显些要下床给老爷子下跪。
老爷子忙站起来摁住他不让他乱动:“你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见你这样。”
叶籽再也忍不住心里五味掺杂的侵蚀,热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哭了,竟然真的掉泪了,他恨此刻躺在床上不能做一切的自己!
看到叶籽掉泪老爷子先是一愣,随后又叹了口气:“他对你若是也这样深情,又怎么舍得伤你。小叶子,你还太年轻,你不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的压力。”
叶籽急着辩解:“爷爷,我天生就喜欢男人,我早晚都要和男人在一起的…我可以把一切都给叶家,但是,我也想在年轻的时候做点我想做的事情。”
老爷子苦笑道:“爷爷当了多半辈子军人,难道能不懂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小叶子,你早晚要成家,到时候你就能理解爷爷了。”
“爷爷…我求你!我求你别伤害他!”老人头也不回地带上门出去了,走廊上回荡着单薄的脚步声,叶籽困难地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泪。
第二天上午九点开庭,夏继南被押送到那开庭室里,人很少,除了法官和律师之外,剩下的屈指可数。他抬起头看了几眼高高在上代表着公平与正义的法官,无奈地瞌上了眼睑。
时间过的很快又很慢,直到一锤定音,法官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回荡:“被审判者夏继南因涉嫌蓄意谋杀,被判除有期徙刑五年,即日执行……”
夏继南猛地抬头:怎么会是五年?
沈中宣坐在那里没有动,直到夏继南回过神来看他,他才淡淡地笑了一下。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监狱,远比电视中演的更要破旧和阴森。身上的多余的东西被搜走了,那身他一直穿着的单薄病服也被强制性地换成了狱服。
他被带来的路上沈中宣故意经过他身边,两个人同时停住了脚步,夏继南低着声音对他说:“求你帮帮我朋友,他们的目的只在我,跟别人没有关系。”
沈中宣点了下头,夏继南转身离去。看着他被押解着一直走到回廊深处,那单薄瘦削的肩膀一直倔强的直挺着。他心底没来由的一阵酸涩,时至中年,最怕被某个情景勾起前尘往事,这时刻都在提醒着他,原来自己已经渐渐老了。似曾相识的声场面,最怕不过旧事重演。
萧青则这几天很郁闷,他很想骂娘,可是没人听,这让他觉得更加的郁闷。林森的突然消失,他恨的牙痒痒:“我X你妈的啊,老子还没捞回本来!”
郁闷一旦积累到一定程度,暴发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当唐行找到他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以后,萧青则一炸毛,一个烟灰缸丢过去,把新换不多久的数码电视砸了个大窟窿。玻璃碎片劈里叭拉的往下掉,唐行淡定地扫了一眼说:“其实你可以不去。”
这火一点不要紧,萧青则声音如雷霆万钧:“我他妈的去,老子怎么能不去!”萧青则的少男情结又暴发了,一想到叶籽躺在床上娇弱的模样,一想到林森在监狱里被折磨的哇哇大叫的惨状,萧青则跟打了鸡血似的!脑补果然是最给力的,萧青则蹭蹭地去了唐行说的地方。而唐行和陆祝遥,晚上的飞机。
所谓的少男情结,叶籽早就看在了眼里,这个人莫名其妙地跟自己当了那么多年的同学,听起来怎么都有点不可思议。打了鸡血又赶上少男情结暴发的萧青则同学一屁股坐在床边上:“喂,你冷吗?”
叶籽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