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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经由大会邀请的珠宝鉴定专家和名珠宝设计师等来评选出年度各项大奖。获奖的珠宝会有资格在黑川珠宝博物馆内展览一年,然後拍卖。也就是说,大赏结束後,各类买家就可以拍卖上一年获奖的珠宝。”
“重点。”
“重点就是,在7年前的大赏会展上,黑川三件镇店之宝之一:‘紫阳’被盗了。
‘紫阳’表面是小小的一只和服扣带,但只需简单的道具辅佐,就能拆组出12件不同的饰品,诸如发簪、胸针、戒指、项链坠饰等,实在是巧夺天工。
当时‘黑川’获得了一笔天文数字的保险金。
然而两年後,也就是今年上半年,在纽约苏富比珠宝拍卖会(注:苏富比是诞生於英国伦敦的世界上最古老的拍卖公司)品目册上居然出现了‘紫阳’的名字。
当时引起了一片轰动,然而最後实际拍卖中并没有出现这件拍品。
我查到被盗那届的展会保安名单里有部分是杉山组的人,而竞拍所得者中日本籍的买家已经全部查过了,并无可疑。
非日本籍的共有五位,一位是美国籍,一位是英国籍,一位持香港护照,一位是韩国籍,一位是中国籍。
其中美国人和韩国人都是资深的珠宝收藏家,中国人是知名富商。
而身份不明的只剩下香港人和英国人,一个叫潘欣慧,一个叫King Chester Stewart。
我猜测,极有可能是黑川和杉山组勾结然後监守自盗,骗取巨额保险金。
而那两位买家中的某人也是这场骗局的参与者之一,他负责将珠宝混在买品中带出日本。
虽然陆莳表面没有介入,但是他应该和那位买家有暗地的联系。最後,陆莳再将珠宝以某种手段出售。”
“有进步啊,Leon。”
“哈哈,谢谢boss夸奖。”
“但是陆莳怎麽出售这个‘紫阳’呢?”
“陆莳不是有拍卖公司吗?”
“已经‘失窃’的珠宝能堂而皇之地拍卖吗?”
“那… …啊,难道是黑市拍卖?”
“我也是这麽想的,陆莳表面上开正当的拍卖公司,其实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吸引不择手段的疯狂买家。”
“可是,boss,他把黑市拍卖设在哪里呢?那必须是一个既不能引人注意,又能够举行盛大的拍卖… …”
“不是有一个绝佳的地方吗?你和我都知道的。”
“… …boss,你是说‘抵岸’?!”
“没错,准确来说是‘抵岸’的星辰阁。看来我非要进去一次不可了。”
“可是,boss,要让小眠成为头牌还要两个多月呢… …”
“不用这麽麻烦,再说小眠即使成为头牌也未必能进‘星辰阁’。如果陆莳真的在那里设了黑市拍卖会的话,那恐怕真正的‘星辰阁’与其说是天堂不如说是地狱。”
“boss,那你会把小眠送回去吗?”
“你觉得呢?”
“boss,小眠只是个孩子,他虽然可能骗了你,但是他并没有坏心的… …”
“你以为我会惩罚他吗?因为他骗我让我花钱包养了他三个月这麽点小事?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麽惨无人道十恶不赦的啊,Leon。”
“不是不是,boss你是明君啦,绝不是昏君暴君!所以你不会赶小眠回去的哦?”
“如果你能把他看好的话。”
“我会看牢他,不会让他给你添乱的,boss!”
“好。你继续追查当年向苏富比提供‘紫阳’的买家身份,还有大赏上英国买家和香港买家与陆莳的关系。”
“ok。对了,boss你不准备利用小眠,那怎麽进‘星辰阁’啊?”
“我自有办法。”
“诶?boss,太狡猾了,我知道的全和你说了,你却守口如瓶… …”
祈明赫切断了电话,知道裴以粼碎碎念起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索性来个耳不听为净。
无意中撇到窗外,发现天空是黑得像墨汁一样的颜色,祈明赫这才觉得胃已经饿得没有知觉了。
28 片刻缱绻
他不知道昏睡的人会不会饿,但他还是回房看了一眼。
卧室里暗得沈寂,隐约可见床上鼓起的一团被子。
於是他合上房门,然後径自下了楼,去小区对面的便利店买了几包泡面,然後回家用热水泡。
盛耀轩的房子里虽然久不住人,基本用具倒是一件不缺。
祈明赫走进厨房烧了热水,然後把水倒进碗里,用叉子把封口插住了。
然後他把杯面拿到客厅,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花花绿绿的颜色在荧光幕前闪动著,祈明赫觉得眼皮沈重,没一会儿就睡著了。
“… … 赫?”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祈明赫含糊地应了声,费力地睁开眼。
一张熟悉的清丽面庞近在咫尺,那长长的睫毛几乎要刷到自己脸上来。祈明赫笑了笑,下意识地伸手揽过对方,把脸蹭上去,意识模糊地嘟囔了一声:“小言言… …”
怀中的身体幅度不大地颤了一下,祈明赫渐渐清醒过来。
当他察觉自己搂著席言把脸贴在对方小腹上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立刻松手往旁边挪过去,解释道:“对不起,我没睡醒… …”
“没… …关系。”席言摇了摇头,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似乎站得很吃力。
“你怎麽起来了?”祈明赫皱起眉头,揉揉眼站起来。
“我上厕所… …”席言还是讲的很慢,嗓音也哑哑的,“你睡这里会著凉。”
祈明赫见他自己一袭黑色睡袍,应该是盛耀轩的size,肩膀处明显偏大。
而腰身因为绑著腰带的关系,显得不盈一握。深沈的颜色更衬得他的脸白得像鬼一样。
祈明赫的脸色沈了下去,这人自己穿得这麽单薄还来提醒自己别著凉?
故意的吧!
不过他心里虽然这麽想,嘴上却言不由衷地说:“谢谢… …我刚才没弄痛你吧?”
席言没想到他会有歉意,怔了一下,才道:“没有… …我回去了。”
“你饿吗?”祈明赫叫住他,“我帮你也泡碗面吧。”
“不用了,我不怎麽饿。”
祈明赫以为他不好意思,便把他扶到沙发上,轻轻按住他的肩膀说:“你醒都醒了,吃点东西吧,反正泡碗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之後他不管席言同不同意,走到厨房迅速地又跑了一碗杯面端到茶几上。
“谢谢。”席言客气地说。
“小意思。”祈明赫坐到他身边,捧起自己之前泡好的那碗早就涨糊了的面,三口两口连汤带面地喝干净了。
席言似乎想到什麽微微笑起来。
“怎麽了?”祈明赫用纸巾擦了擦嘴,确保并不是沾了什麽脏东西在脸上,才问他为什麽笑。
“啊,没什麽。”席言没料到祈明赫会主动和他搭话,有点措不及防地搪塞道。
“是不是我变丑了啊?那个半吊子医生下手贼狠。”祈明赫憋屈地捂著脸小声说。
“你和泽熠打架了?”席言紧张地掰过祈明赫的脸,“别动,我看看。”
祈明赫的下巴处有一片淤青,因为灯光的关系并不明显,所以他之前没有发现。
席言仔细地捧著祈明赫的脸反复检查了两三遍,才放心地松开手:“还好,看不太见。话说你和泽熠都没见几次面,怎麽都能打起来啊?”
“那医生嘴太贱。”祈明赫皱著脸撇撇嘴,“而且一天到晚对你动手动脚摸来摸去的,吃你豆腐。”
席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说:“他是医生啊,给病人检查,肢体接触少不了啊… …我跟他只是单纯是朋友… … 你干嘛讲那麽难听… … 什麽摸来摸去的… …”
“你还偏袒他,我鼻梁骨都差点被他打断了!还留了好多血!”祈明赫像小孩似地撒娇道,“你看看歪了没?”
“没歪… …那他怎麽样?”席言知道祈明赫不是省油的灯,开始有点担心顾泽熠了。
“哼哼,被我打肿了眼,看他再怎麽用桃子眼放电,怎麽得瑟!哈哈哈… …”祈明赫得意地咧开嘴,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笑得不怀好意。
“你真是… …”
“恩?”
“死性不改。”席言一松懈就不经意说出了心里话。见祈明赫没立即吭声,他有些心慌,紧张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随便说说的,你别介意… …”
祈明赫并没生气,反而笑得一脸灿烂,把脸贴过去抵到席言的肩窝处,亲昵地蹭他的脖子。
“别闹,痒… …”
祈明赫不理,变本加厉地伸出舌头舔他敏感的耳垂和颈子。
“嗯… …啊,别… …赫,别… … 闹… …”席言本来就体虚没什麽力气,被祈明赫弄几下立刻软的化成一滩水,倒在他怀里连声求饶。
祈明赫真的停下了,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怀里的人。
29
“赫?”席言被他望得有点心慌,忍不住出声唤他的名字。
祈明赫眼中毫无波澜,深的像夜空一样,他慢慢敛起了笑容,把席言的身子扶正。
“赫?”席言不安地吞了口口水,看著祈明赫冷漠的表情,忽然脸色一僵,涩然道:“对不起,我忘了… … 祈明赫。”
祈明赫的脸色柔和下来,原本有些凌厉的狭长眼眸半垂下来,嘴角也缓缓翘起:“叫我‘赫’。”
席言茫然地睁大了眼,灯光下他的眸子湿润而明亮:“赫… …”
“小言言。”祈明赫笑了,眼睛深得像是无尽的夜空,光点碎片晃动在其中如同无数星辰。
席言抿嘴皱起了眉头。
“怎麽,不喜欢我这麽叫你吗?”祈明赫伸手拂拭他翻飞上扬的眼尾,像是要抹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你叫我什麽?”席言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小言言,言言,小小言… …”祈明赫尖尖的眼角微微挑起,笑得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嘴中不断地换著肉麻的称呼。
“赫… …你不生气了?我们和好了吗?”
“傻瓜,你说呢?”祈明赫把他搂到怀里,轻轻抚摸他清瘦的背脊。
“不要不理我,赫,我好怕,你就算气我也不要不理我,用陌生人一样的眼光看我,我会受不了的… …我宁可你打我骂我,不要不理我… …看不起我… …”
“我怎麽舍得呢,你是我最爱的小言言啊… …”祈明赫叹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用手指梳著席言柔软的发丝,眼神却冰冷而寒烈。
“冰释前嫌”後,祈明赫体贴地喂了席言吃了几口涨掉的泡面。
席言只吃了一小半,就说吃不下了。
祈明赫也不再勉强他,搂著他纤细的腰身进了卧室,然後扶他上床睡觉。
“陪我睡好吗?”席言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祈明赫的衣袖。
“好。”祈明赫笑著拉住他的手,脱下外套,挤进了被窝里。
席言的四肢都很冰凉,祈明赫圈住他用体温供他取暖。
席言蜷在祈明赫怀里,浅浅地呼吸著。
祈明赫以前在书上看到,说这是一种很别扭的睡姿,采用这种睡姿的人大都缺乏安全感。
他嘴角不自觉抬起一丝冷酷的微笑。
没多久,席言就安稳地睡著了,祈明赫头脑却一片清明。
半夜里,他动作轻微地爬起来翻下床,蹑手蹑脚地摸出房去,避免惊动屋里睡著的人。
然後他走进浴室冲个凉,走到楼上随便找了间卧室,躺到床上倒头睡了过去。
清晨的日光照进屋内,祈明赫翻了个身,用手背遮住过亮的光线。忽然他想到了什麽似地,猛地弹起身,跳到床下,捡起地上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著06:30分。
他舒了口气,偷偷摸摸地下楼溜进卧室。席言还在睡觉,似乎并没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了。
这时手机剧烈地震动起来,祈明赫果断地在铃声响起前按下接通键,然後他关上房门,走到电梯门口才拿起手机凑到耳边,声音平稳:“喂?”
“不好意思,这麽早打扰您,祁先生,还在睡吗?”
“没事,我醒了。”
“‘锺欣地产’已经连著两天跌停了,而锺吟却没有采取任何手段阻止,而‘锺欣实业’作为‘锺欣集团’下的旗舰,也一直大跌,导致其他子公司纷纷受影响。我们要趁低吸入‘锺欣地产’吗?”
“不必,如果我们买‘锺欣地产’,‘锺欣实业’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斗钱我们比不过‘锺欣实业’。
如果我们买‘锺欣实业’,锺吟一定会放大发行量,到时候就算是‘盛世越轩’也会吃不下这麽多股票,搞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我们什麽都不做,只是观望吗?”
“你代表‘盛世越轩’去和‘锺欣地产’谈,锺吟既然要拆卖‘笙夜’,那我们就买‘夜露’。
锺吟要给锺泽理做一份大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