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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言紧紧闭著眼,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润得又黑又亮,衬得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气。
祈明赫心头一紧,内心深处弥漫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他屏息将疲软的分身挪出席言的菊穴,带出一股浓白的粘稠物,其中参杂著丝丝猩红的血线。
祈明赫知道他又弄伤了席言。之前他以为席言睡了,所以一不小心又控制不住力道了。现在席言这副死气沈沈的样子肯定是在生他的气。
祈明赫有点懊恼自己没有忍住冲动。
他贪图一时的快感,弄得两人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变紧张了。
“啊,言言,你别动,… …”祈明赫看到席言要起身,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制止道。
“你还要来吗?”席言的声音有些低哑,上挑的眼角虽然红红的,神情却寒若冰霜。
“不是,言言… …你出血了… …”祈明赫有点心虚地避开席言带著凉意的目光。
席言蹙起眉,伸手推开祈明赫,吃力地要下床,然而颤抖的膝盖却在脚触到地毯的瞬间
软了下去。
祈明赫眼明手快地上前接住席言无力的身子,劝阻道:“言言,别这样… …”
“放手。”席言面无表情地挑起凤眼,冷声道。
“言言,我错了,你先躺下来… …”祈明赫赔上笑脸,好言相劝道。
“放开。”席言固执地用手抵住祈明赫的胸膛,不让他靠近。
“言言… …”
“放开!”席言的声音已经蕴含了些微的怒意。
“不要。”祈明赫索性拦腰抱起席言将他轻放回床上。
席言终於忍无可忍,抬起纤细的脖子用沙哑的声音冲他喊道:“你以为打一鞭子再给一口糖,我就不会痛了吗?”
“不是的,言言!我刚才一时失控… …我让姓顾的医生给你看看… …”祈明赫著急地辩解著一边掏出手机想办法补救。
“祈明赫… …我受够了… …”席言美丽的眸子黯淡下去,“你根本没有想原谅我… …刚才你做的时候那种狠劲,分明是带著恨意… …”
祈明赫张了张嘴想辩白,然而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席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最近,我一直在骗自己,骗自己相信你说的喜欢我… …我多麽傻,明明知道你不可能真的划分清叔叔和我,在你眼中我就是叔叔的帮凶,是和你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
祈明赫沈默地垂下眼角,绷紧了嘴部的线条。
祈明赫的默认让席言的语气更为凄苦:“但是每次做的时候你都把我当成发泄的器具一样… …我也是有尊严的… …
第一次我可以说是因为你被药蒙了神智,第二次我理解成因为自己没有遵守不欺骗你的承诺… …
但是刚才,你又毫无理由地把我往死里折腾… … 我已经不想再为你,为自己找借口了… …
我很累了,赫… …”
席言叹息了一声,眼中的哀愁更深,那深拢的眉间像是积聚了无限的羌怨。
祈明赫起身从衣架上的西装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靠在墙上叉著腿埋头抽烟。
“我知道你恨叔叔怨我都是应该的,是我一厢情愿地妄想我们还有可能… …我知道我无论怎麽补偿也於事无补,所以你不要担心,我还是会继续帮你得到‘抵岸’的,没有别的动机,就当是替叔叔赎罪吧… …”
席言的脸隐匿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良久,祈明赫将熄灭的烟蒂扔进纸篓中,套上衣裤向门口走去:“我打电话叫姓顾的来替你检查。”
“赫… …”
祈明赫回过头,看到席言瓷器般精致的脸孔微微泛青。
“你是不是… …从一开始… …就没想过要带我走?”他沙哑的尾音轻轻颤著,最後像烟雾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 … 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今晚不回来了。”祈明赫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剩下席言一个人若有所思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渐渐加深了嘴角苦涩的笑意。
中部(完)
下部 1
本来一个好好地假日,莫名其妙成了和席言的分手日,祈明赫给顾泽熠拨完电话後就心情抑郁地离开了酒店。
明明从始至终都没有付出过真感情,但是听到席言喊出“我受够了,我累了”的时候,祈明赫心还是一下子沈了下去,那种失意和难过的感觉就像是真的和情人分手一般。
怎麽会呢?
祈明赫甩了甩头,安慰自己说,也许只是他太过投入了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
祈明赫正在思前想後到底去哪里打发时间,却忽然接到诗翌月的电话:“k?”
“Hi,Hale,现在有空出来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甜软。
祈明赫正愁无处可去,当下满口答应:“有啊,哪里见?”
“我在‘盛世曜轩’百货的新光店一楼。”
祈明赫一愣,这不就是在酒店的背面嘛,於是说:“我就在附近,不用10分锺就能到。”
“好,我等你。”诗翌月欢快地挂了电话。
祈明赫穿过马路走到气派非凡的百货门口,打电话给诗翌月:“我到了,你在哪里?”
“嗯,等等… …”这句话似乎不是对祈明赫说的,诗翌月顿了一顿,语调变得兴奋起来,“啊,我看见你了!”
祈明赫迅速地扫过橱窗,正好看到诗翌月隔著玻璃笑盈盈地扬手朝他打招呼,身旁还站了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於是他挂了电话走进商店里。
“Hale!”诗翌月从不远处快步走过来,出众的身姿惹得路人频频回望。
他今天穿了极具朋克味的黑色皮衣和和侧边有很多搭扣的紧身皮裤,配上一头飘逸的黑发,一反平时的柔美,倒显出些妖异的风姿来。
祈明赫赞许地露出笑容,诗翌月上前自然地勾住他的手肘,雀跃地说:“Hale,快来替我选贺礼,我都挑花了眼,分不出什麽好什麽不好了。”
“什麽贺礼?”
见祈明赫还一头雾水,诗翌月轻拍了一下脑门,弯起眼略带自责地说:“瞧我高兴的,都忘了和你解释──我弟弟要结婚啦,所以我正愁选什麽新婚贺礼送给他好呢!”
“小乔?”祈明赫一惊,不禁脱口而出“他不是和陆莳… …”
“对呀,就是和陆莳嘛,他们马上要飞去荷兰结婚了呢!”诗翌月眯著眼笑得露出雪白的小虎牙。
见诗翌月将他拉进的正是“黑川珍珠”的店面,祈明赫不禁有些疑惑:“你要送你弟弟… …珠宝?”
“有什麽关系嘛,上次你不也说我的红宝石耳钉很漂亮。”诗翌月松开了祈明赫的胳膊,可爱地歪过脑袋,“既然是弟媳的生意当然要多多照顾啦!”
祈明赫愣一下,才明白诗翌月口中的“弟媳”应该是指陆莳。
看著他托腮痴迷地凝望著形形色色的宝石的时候,祈明赫不由觉得好笑,那枚宝石耳钉多半也是诗翌月自己心血来潮买的吧。
“那真是恭喜了。”祈明赫礼貌地恭贺道。
“多谢多谢,”诗翌月正仰头拿著一串钻石项链,聚精会神地对著阳光照:“好闪哪,hale,这个好看吗?”
“恩… …”祈明赫满脸黑线,心想这项链好看是好看,可是叫一个大男人怎麽戴啊!
说话间诗翌月已经换了一枚绿宝石胸针研究,而後是蓝钻手镯,再接下来是翡翠戒指,最後他挑中了一块镶钻的手表,征询祈明赫的意见:“Hale,这个怎麽样?”
“不错,挺含蓄的。”祈明赫总算是点了点头,诚实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既然你说好,那席言一定会喜欢的。”诗翌月喜滋滋地让店员把手表从橱柜里拿出来。
“关席言什麽事?”祈明赫不解地挑起眉,隐隐约约觉得诗翌月约他出来不只是单纯的陪买珠宝这麽简单。
“我弟弟和弟媳的这桩喜事,可是多亏了席言的帮忙呢,要不是他同意我和小乔策划的拍卖计划,我那弟媳估计还解不开心结呢。”诗翌月把戴上钻石表的手腕凑到祈明赫面前,“怎麽样?”
诗翌月和席言身形差不多,都属於那种骨架纤细的人,镶著珍珠和碎钻的手表戴在他白皙细瘦的腕骨上显得玲珑雅致,气质出众。
“… …很合适。”祈明赫脑中浮现出这只表戴到席言手上的画面,一时有些神情恍惚。
“是不是美呆了?”诗翌月露出一副陶醉的样子抬起起手腕,切割精美的钻石反射出五彩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
“好像我戴也挺好看的,要不要也买一只呢… …”诗翌月用手指抵住下唇,有点举棋不定地说。
一旁的店员适时的插进来说:“诗先生,这是一套对表,您要不要看看另外一只?”
她说著弯腰取出另外一只对表,表身并没有珍珠,钻石也更少一些,白金的表带略粗,整只表的线条显得冷硬一些。
诗翌月摇了摇头,祈明赫倒是眼睛一亮:“给我试一下。”
店员连忙殷勤地替他戴上。
“你戴著不错哦。”诗翌月凑过脑袋先是称赞一下,随即又有些沮丧,“不过如果你买这只我就不能买了,要不然别人看到我们戴情人表会误会的啦。”
他说著恋恋不舍地解下手中的表。
下部 2…3
“你们难道不怕,万一那天陆莳赶不及,小乔被其他人买走吗?”祈明赫忽然问。
诗翌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要回答,一直站在几步远处的保镖忽然拿著手机走过来对诗翌月说:“诗少爷,主人的电话。”
诗翌月对祈明赫做了个歉意的手势,走到门口去接电话。
祈明赫瞧了瞧那个膀大腰圆的保镖,总算记起了他是谁。
刚才看脸孔还想不起来,但是这把粗狂浑厚的声音可不是拍卖那日的109号买家嘛!
怪不得小乔一脸余裕的样子,原来和他哥哥还有席言早就串通好了。
祈明赫失笑,不知道陆莳知道被最亲近的三人算计了会是什麽反应。
这时诗翌月已经打好电话回来了,他看到祈明赫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Hale,我有点急事要立刻去机场,给席言的表你替我带给他好不好?”
祈明赫优雅地笑了笑,说:“k,你还是另选谢礼吧,我打算买下那对表了,要是撞了表就不好了。”
“… …那好吧,你替我选一样给席言就是了,还有就是要代我好好谢谢他,我改天回来请你吃饭!”诗翌月说著留下一张金卡就和保镖匆匆离去。
“先生,那对表要包起来吗?”店员恭敬地上前询问。
“我手上这只就不用了,另外一只替我包起来。”祈明赫吩咐完後,又用长长的手指点了点一枚过於华丽显得豔俗的胸针说,“这个也替我包起来。”
要有对比,才能衬出自己送的礼物有多精致嘛!
祈明赫邪恶地笑笑,递过金卡和自己的信用卡:“胸针用金卡刷,其余的用我的信用卡刷。”
“好,诗先生关照过也给您打9折,所以现在的价钱是xxxxxx,请您签字。”
祈明赫大笔一挥,在纸上留下了他龙飞凤舞的字迹。
“谢谢祁先生,欢迎再次光临!”一排店员站整齐了,躬身送走祈明赫。
诗翌月这匆忙地把他叫来,却又匆忙地先行离去,弄得祈明赫云里雾里。
之前祈明赫以为席言为了给陆莳一个下马威,就利用小乔拍卖初夜之事来打击陆莳。
没想到其实根本不是这麽回事,听诗翌月这麽描述,似乎是席言故意做丑脸来成全小
乔和陆莳呢。
细想诗翌月所有的言行,都似乎只为了向祈明赫解释席言并不是推小乔入火坑,而是在帮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看来他早就知道了祈明赫和席言的关系,所以在祈明赫买下对表後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早就知道他只表是买来送给席言的… …
既然如此,席言那日故意表现出和诗翌月不对盘的样子也是假扮的了,看刚才诗翌月异於平日的打扮和归心似箭的样子分明是有情人的样子啊,以席言和他的交情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而席言却故意装出冷漠的样子任祈明赫误会。
再深究一下,席言刚才吃k的醋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甚至刚才的分手也是他借题发挥的… …
到底,席言为什麽要这麽做?
或者说,他一心想隐瞒什麽呢… …
祈明赫脑中散乱的思绪被一点点理清了,但是总有那关键的几条依然纵横著,搅了整个盘局,使得真相不能浮出水面。
而这一切定和8年前的事情有莫大的关联,祈明赫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正巧这时镡池打电话来。
“我正要找你呢… …你说真的?好,我这就过来!”挂断电话後,祈明赫将油门一踩到底,加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