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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凡笑:“当然!”
陈希转身上车,一辆半新的粗犷吉普,他头戴军帽,黑超遮面,端的是如今劲刮的阳刚型男风。
贺凌凡本想坐后面,却发现座位上堆满了东西,他便绕到前面副驾驶座。
陈希开车不像他的长相那般白皙干净,蛮横而狂野,城市道路上也想在旷野般疾驰,随意的超车。
贺凌凡紧张的抓着车顶把手,颤声劝道:“陈、陈老师……不要开这么快吧……虽然没有摄像头,但、但太危险了啊……”
陈希转头大笑:“你啊,就是太墨守成规了!偶尔放肆一下有什么!”
贺凌凡心里反驳:命最要紧啊……
他太过于紧张,手机响都没听见,还是陈希提醒他,他才去掏口袋,却遇上路口转弯,急速转弯惯性之下贺凌凡整个人几乎倾斜到陈希身上。
陈希伸手揽了一下他的肩膀,贺凌凡触电一样闪开,电话里传来焦急的询问声:“凌凡,凌凡?”
“喂,哦我在。”贺凌凡忙应声。
霍修问道:“在哪?”
“我……在家……”
“嘀……”
贺凌凡的谎言立刻被旁边超车的警鸣声戳破,他便没再说什么。
霍修又问:“在哪?”这次的音调完全变了,冷冷淡淡,他不是因为贺凌凡出去而不悦,而是这么点事他还要说谎。出去干什么,有什么不能跟他说的?
贺凌凡无奈只能老实说:“我在朋友车上。”
“谁?”霍修立刻意识到,“又是那个人?立刻下车,找个地方等着,我让人过去接你。”
“这……”贺凌凡回头看窗外,荒凉的像野外,这根本是已经出了城区,他茫然的回头看看陈希,才意识到不对。
照这么快的速度,他来时也不过用了十几分钟,回去的时候应该更快才对啊。
“陈希,停车!”贺凌凡叫道,“你要带我去哪?”
“自驾啊!”陈希回头笑,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什么!”贺凌凡大惊,“你说的朋友……就是……”
陈希自然地接道:“对啊,就是你。”
“我不去!”贺凌凡大叫,“我不去西藏,你快停车,让我下去!”
“现在已经出市区了,荒无人烟的远郊,你怎么回去?跟我去西藏看看多好。”
贺凌凡忽然想起霍修跟他说过的话,心里惊颤:“陈希……我、我当你是朋友的……”
陈希始终面不改色,点点头说:“对啊,我也是,所以让你自愿上车的啊。”
贺凌凡的电话忘记挂断,他这边的对话霍修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明白陈希应该是也没注意到,他就要在这短时间争取营救,那个变态,只怕根本就不是要带贺凌凡去什么西藏自驾,他只是要做见不得人事,挑一个无人的地方。
出了市区,荒凉的远郊。
霍修立刻打电话叫来李韶,一边展开卫星地图,查看本市特写。
李韶听他语气冷静严肃,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但却是为了那个老男人,他真是相当无语。但现在这种时候,只能选择配合,不然霍修会把他撕碎,而且,就算他说的再对,霍修也是听不进去的,他现在已经处于一种魔化状态。
霍修点着地图的一角,说:“他们应该是在这个位置,飙车的速度,还要没有摄像监控的,只有城市快速路。马上带人去找,我们从两面包抄截堵。”
说完,他便拾起桌上的手机和钥匙,大步往外走。
李韶过来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跟在后面道:“修,这个不用你去。”
霍修置之不理,走到电梯的时候,李韶看到他映出来的脸,才看到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就算是面对再难办的案子,他都一脸轻松,看不出情绪。可现在……那个老男人,在他心里竟然有这种重量,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二人上车,带上保镖,一路疾驰向西追去。
贺凌凡在车上十分不安,他看着陈希平静的脸心里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真的是个变态。可是,他要带自己去西藏干什么?
“陈希……”贺凌凡试图跟他沟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能去西藏。我还有事情要忙,等空闲了,我再和你一起去行吗?”
“凌凡,人生哪有那么多牵绊,你就任性一遭,世界还会照旧的。”
“世界是照旧,但我的世界会变样的!”贺凌凡越说越急,这人真是固执到变态了,一点也不去为别人想想。
陈希一耸肩:“那就变好啦。”
贺凌凡再没脾气也受不了了:“你停车,快停车,我要下车!”
陈希的车速没有丝毫减速,贺凌凡感觉自己比对牛弹琴还累,干脆去抢他变速杆。
“喂!这样会出车祸的!老实坐好!”陈希用手肘抵挡着,一边语气轻松地警告,那种玩世不恭和隐隐的向往感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贺凌凡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到霍修的来电,马上像见到了救星:“霍修!”
“别紧张。”霍修十分冷静,“告诉我你能看到什么?”
贺凌凡才明白对方已经什么都知道,并且在准备来救他,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他向车外眺望:“周围都是野地,看不到什么特别的。”
“好,我知道了,保护自己,我很快就到。”
霍修平静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安稳,贺凌凡竟然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紧张了。他是霍修,只需要相信他。
26第26章
陈希偏头看了看贺凌凡,嘴角吊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手下急打方向盘,贺凌凡连忙抓紧头顶把手。
空旷的路上突然从两边出现数辆黑车,左右包抄而来,贺凌凡心里激动,是霍修来了!
陈希并无紧张之意,他依旧是那种毫不在乎的笑容,方向盘玩在他手里,就像是小孩的玩具一样,车子行驶忽左忽右,在霍修数人包抄下依然游刃有余。
李韶觑准时机,斜斜插来,与之相撞,猛的一顶!
吉普车不堪重击,狠狠的拖出一道长长的车辙,霍修加大油门,从后面再撞一次!
陈希驾着残破的吉普继续狂飙,只是油箱似乎破了,油表指针在迅速下降,终于在开出去数百米后缓缓停下。
数辆黑车形成包围圈,霍修从车上下来,拉出贺凌凡来护在怀里,陈希额上滴着血,被李韶的人拖下来,死死的扭着。
霍修拍拍贺凌凡的手,慢慢走过去,迅疾出拳,精准的打在陈希的左颊,立刻让他嘴角滴下鲜血,他毫不手软,一拳狠狠的捣在他心口处,一下便让他痛得弯了腰,脸上也终于变成了疼痛难忍的表情。
贺凌凡看不下去,他叫道:“霍修……算了吧……”
“你为他求情?”霍修蓦地转身,声音冷漠。
贺凌凡忽然意识到他是在生气,这时候如果被误解只会火上浇油,脑子迅速转动,解释道:“我是怕你再伤着自己……”
霍修摇了摇头,摆手让人撤走,他一手揽着贺凌凡,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忽然贺凌凡被一把拖住,一个趔趄便被禁锢在一只强硬的铁臂之中。
所有人都未想到会有这种变故,一时做不出有效反应。
贺凌凡困难的扭头,却看不到陈希的表情,他不明白霍修已经放过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而他,又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得罪霍修的?
霍修只身上前,李韶马上带人围上,陈希并不介意那些,只是死死的扣着贺凌凡的脖子,令他呼吸都困难,脸色越涨越红。
“两百万,我知道你很快就能准备好。”陈希终于开口说话。
这是绑架?
贺凌凡此刻才明白,只是陈希凭什么认定他能值这么多钱?
霍修抬手制止他:“松开他,我马上让人送来。”
“拖延战术没有意义,我只有十分钟,你让人把钱放到新世街我的摄影教室。”陈希指指贺凌凡,“只要你照做了,我绝对不会为难他。”
霍修手指虚抓,给了李韶一个眼神,后者便一通电话安排,随即说道:“已经有人正在往那边送去,你确认一下。”
陈希点头,霍修立刻一个飞身欺近,将陈希撞开,贺凌凡摔在地上,忽然涌进胸腔的空气让他剧烈的咳嗽,眼睛溢出泪水。
半晌他终于能喘顺气,以手撑着地,回头就看到陈希像疯了一样操着一截探棍,凶狠的朝霍修劈下,他想要大叫“小心”,张开口却没发出声音。
霍修抬起右臂生生挡在头上,那精钢铁棍便敲在臂骨上,他抬脚狠踹,陈希被踹翻在地,数人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拉住,李韶为防再生变,干脆让人把他绑起来。才上前去查看霍修的伤势。
贺凌凡对着发生的一幕瞠目结舌,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格斗场面,他竟然看到了真的。
听到霍修倒抽一口冷气,才回过神来:“霍修,霍修……你怎么样?会不会骨折?”
李韶嫌恶的看着他,口气带着憎恨和讥嘲:“会不会骨折?你怎么不自己用铁棍敲断胳膊试试?”
“闭嘴。”霍修短促的两个字,李韶脸色一变,转身便走。
贺凌凡在背后扶住霍修,眼睛盯着他的手臂,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他听到吵吵声,回头看陈希正在挨揍,却忽然看到他眼中有一抹释然的表情,心中生疑。
“霍修……”贺凌凡低声叫他,“能不能翻过陈希?”
“为什么?”霍修停住脚步,鹰一般的盯着他。
贺凌凡回头再看看陈希,去见他闭着眼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好像有苦衷。”
霍修唇角浮起讥笑:“任何理由都不是犯罪的借口。”
“可你现在让人打他不也是……”
霍修站定,贺凌凡立刻没骨气的改口:“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自己都没求饶,你算他什么人,他又算你什么人,要你这么三番两次的为他求情?”
贺凌凡低了头,语调黯淡:“我只是想起自己以前……走投无路……”
霍修叹口气,身后揽他入怀,贺凌凡小心的避开着他受伤的手臂,低声又说:“霍修,我们试试。”
闻言,霍修不敢置信的抬头,托着贺凌凡的下巴,仔细的一遍遍看他。
“陈希说,我就是自我禁锢太多,偶尔放肆一下也没什么……”
霍修转头对李韶大声说:“住手!留个人送他去医院。”
他用没受伤的左臂搂着贺凌凡,心情豁然开朗,大步走到车前,拉着贺凌凡往后座一坐,面露喜悦。
司机开车,贺凌凡道:“先去医院吧,你的手臂怎么样,有没有伤得很严重?”
霍修笑着在他嘴角轻吻一下,声音温柔:“没事,可能稍微会有点骨裂,不算什么。”
贺凌凡点点头,脸色通红。他只是受到陈希的刺激,冲动的说出那句话,其实在心里还是感觉抵触。但霍修点到为止,他也没有过分多想。
开车回到霍修的住处,家庭医生已经在等着了,带着斯文的金丝边眼镜低头看报纸,见到主人家回来,也只是平淡的抬了一下眼,丢开报纸说:“坐那边。”
霍修出乎意料的听话而合作,医生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态度出奇的好,贺凌凡十分好奇,不时的看一眼医生,但是那人只是专注的诊断,连表情都欠奉。
他忽然想起霍修在某些时候也总是面无表情的,他们似乎有某些相似处。
“上次你骨头受伤还是在中学时代,现在还会跟人打架操铁棍?”
“挡铁棍了。”
医生默然点点头,冷声说:“好,很好。来人,给我拿一根钢管。”
“什么?”贺凌凡有些搞不清状况,茫然的看看霍修。
霍修伸手将他揽在身边,近乎讨好的说:“朔飏,看在我上次犯是为了帮你的份上,来,把我治好。”
冯朔飏板着脸,从医药箱拿出需要的东西,利落的包扎好,冷冷的说:“药不用吃了,饮食上增加适当的营养就够了。”他站起身,一边戴手套一边说:“快三十岁的人,还跟小孩一样动手,你把名字改成不知羞的羞吧。”
人说完就走,霍修额角青筋跳的欢快。
他回头看到贺凌凡一脸的瞠目结舌,便主动解释道:“冯朔飏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出生在同一家医院,一起接受家庭教学,然后一起念大学,但他在大学期间改学医科,中西医皆颇为精通。日常他是冯氏的掌门人,私下里,嗯,我有什么病痛都找他。”
“你们是好朋友。”贺凌凡道。
霍修头疼的扶额:“你有见过这种‘好’朋友吗?睚眦必报到只要我稍微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