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是好朋友。”贺凌凡道。
霍修头疼的扶额:“你有见过这种‘好’朋友吗?睚眦必报到只要我稍微不顺他意,他就会在我各种用药上动手脚,折腾我。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他。”
贺凌凡说:“那你去医院啊。”
“太麻烦。”霍修不想再多说,头一歪枕在他肩上,低吟道:“好疼啊……”
贺凌凡紧张的身体僵硬:“那怎么办?吃止痛药?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霍修想了想,说:“我睡一觉吧。”
“嗯。”贺凌凡答应着,扶他去躺下,替他除了外衣。
霍修拉住他的手,探寻的看着他的眼睛:“你,不会在我睡着的时候,自己偷偷跑了吧?”
贺凌凡温和的笑:“不会,我去给你熬汤。”
霍修满意的点头,缩在被子里,嘴角带着笑意闭上眼睛。
被需要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是什么滋味了。
贺凌凡站在厨房里,看着自己被握过的手,有点发呆。
人活一世,也许不一定会创造什么,但总会希望有些存在的价值,那么被人需要,就是最直接体现的一种。它会给你一种满足感,让你在这一世为人找到了着陆点,觉得人生都有了重量,不再轻飘飘。
自从妻死家散,贺凌凡一个人生活了足足有三年,朋友几乎没有,娱乐也不擅长,每天的生活空洞空白,他打几份工,用忙碌来填满空虚,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快乐,不是忙碌就叫做充实。有些人,即便每天只是晒晒太阳,看一两页书,做做家务,他就会觉得充实,因为那是心里被充满,有爱,有需要,有希冀,活在希望中,那样才有快乐。
他一直躲避的霍修,却一直在为他填补这种空缺。而他,却不肯接受。
忘记过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只要每天告诉自己忘记一点,总有一天,就可以全部忘记,因为大脑的记忆,会被快乐的现在占据,那些过去,就算不想遗忘也没有足够的地方来盛放。
贺凌凡走出厨房,看着卧室里熟睡的霍修,嘴角绽出温暖而充满希望的微笑。
明天,就在自己手边,只要肯伸出手,就能握住。
27第27章
当你还在逃避的时候,你会发现困难无处不在,如影随形,让你寝食难安,每天恨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躲避。可一旦变得能够面对,那些曾经让你头疼的问题全部变软,随手捏着一丢,身边就干净了。
贺凌凡觉得这几日过的相当轻松舒适,每天醒来为霍修准备早餐,叫他起床,替他配好衣饰,再送他出门。原本视之如灾难,现在再看却奇怪为何要那般为难。
心态的转换,会让人完全变一个样。
贺凌凡一边清洗餐具,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擦干手给霍修打电话:“你在忙吗?”
“没有,什么事?”霍修抬手止住正在汇报业务进展的项目经理,整个会议室立刻静悄悄,他对着手机,面露微笑,众人纷纷低头,研究自己面前的文件夹。
“你的腰该去复查一下,上次还动了手,居然也没当回事,真是太大意了。”
霍修低笑:“行,那你安排个时间。”
贺凌凡奇道:“你的行程问秘书,我怎么会知道?”
“唔,”霍修以手支颐,看着窗外,“行政特助……嗯,不错,我安排一下。”
“什么不错?喂……”
霍修完全无视贺凌凡的追问,好笑的准备收线:“好了我会让秘书去办,你不用担心,中午不用太着急过来,下午很空。”
“哦。”
霍修挂了电话,还带着一点温情的表情,抬手示意那位被打断的经理继续,放下手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
下午去医院做了透视拍片,医生指着电脑屏幕解释,已经长得不错,照这个状态再过些时候就能完全康复。
贺凌凡终于松了口气,回头却发现霍修两眼炯炯,正奇怪着,他便毫无顾忌的问出口:“现在还要禁房事吗?”
“你从受伤到现在还不到十天,最好是禁一段时间。”医生也同样正色。
霍修点点头,伸手去搂贺凌凡,却被他躲开,几步快走到前面去。
“喂!”霍修没好气的喊,“你跑那么快干嘛!医生都说禁房事了……”
贺凌凡迅速返回,抬手捂着他的嘴,瞪眼低声道:“公共场合,你就不能适当收敛一点吗,这种话也这么百无禁忌的……”
霍修眼角堆着笑意,贺凌凡忽然感觉到手掌下有温热湿滑的软体在搔弄,他脸红着拿下手,背在身后,掌心往裤子上擦了几下。
“再乱跑,我就在这里亲你。”霍修邪气的威胁。
贺凌凡没骨气,真的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乖乖呆在他身边,由着他牵自己的手。反正,抬头被围观的是霍修,他只管低着头看地,没人看得到他的脸。
保姆已经销假回来,但霍修为了没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很大方的给保姆放带薪假,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不捡着没天理,小保姆又乐呵呵的关门离开。
得缘老天保佑,这刚好发生在贺凌凡下楼去买菜的空当,所以他一直以为保姆请假未归。
晚餐清淡,简单吃完便一起在沙发上看新闻,主持人正在评论当下的经济,霍修不时嗤之以鼻,如果经济只靠研究就能搞明白,那这么多企业家还忙活什么。
贺凌凡对这种节目不感冒,虽然眼睛盯着在看,耳朵在听,但心思却在往外飘。霍修倚在他身上,正握着他的一只手把玩,两个人像老夫老夫似的,温馨而恬淡。
如果能这样一直到老,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陈珂说的,无论男女,找个伴,好过一个人冷清寂寞。
只是身边这个年轻的男人,他能陪自己走到哪一步?他有责任有义务,他会结婚会生小孩,在他的家庭中,不会有贺凌凡的地位存在。
而他已经不年轻了,还敢不敢下一注最大的赌。
贺凌凡抬头看着霍修,年轻英俊的脸,下巴坚毅,冒出一点青色胡渣。
霍修带着询问的意味低头看他,贺凌凡笑着摇摇头,放松的倚着沙发,这一刻他觉得怯懦,无论是三五十年后的未来,还是三五年后的未来,他都不敢去想。
尽管无法保证将来的事,眼下先让他逃避一下,这些年,一个人,真的挺的很累。
节目还在继续,霍修拿起遥控器随手换台,正在转播名人的演奏会,抒情至伤的弦乐,钢琴伴奏,令人在浮华的世界随着音符渐渐静下心。
霍修看着贺凌凡,刚好对方也在看他,便会心一笑,他动情的靠近,轻吻他的嘴唇。霍修知道,在贺凌凡的心里还是有抵触,但是他不再恼火,因为他已经愿意接受,那就只需要时间来过渡,很快,他会像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坦然接受他的亲吻和爱抚,享受他们结合带来的快感。
但不知是因为最近这种接触频繁了一点,还是此时此刻的氛围渲染,贺凌凡被亲了一下,没有像往常那样低头或者躲开,他安静的看着霍修,唇角看的到笑容。
温暖会让人融化,再坚固的外壳也会变得柔软,温情会让人沉沦,再无澜的冷血也会变得脉动。
霍修一手托着贺凌凡的侧脸,覆上去亲吻他的嘴唇,轻轻的嘬吻,像是怕吓着他,见他没有抗拒,才更倾近一些,半压着他深吻。
其实在贺凌凡心里并不像表面的这样平静,他一直在默默地对自己说,如果不躲开,会怎样?如果霍修坚持,他就当自己意识,试一次,才知道行不行。
28第28章
霍修离着贺凌凡很近,只要稍微靠近一毫米,他们的嘴唇就可以再次交织。他抚摸着贺凌凡的脸,迷恋的看着他,柔和的五官,一点也看不出三十几岁的年纪,皮肤白皙却不像是女人,他知道自己在抱着的是个男人,还是个老男人,但他一点也不介意。
他不介意性别,不介意年龄,他只在乎感觉。
而只有贺凌凡会给他所有想要的感觉,包括性、冲动,包括温暖和家。
“我们同居吧。”霍修用低低的气声,鬼魅而充满诱惑力。
贺凌凡没有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失去意识,他很清醒,听到了霍修的提议,奇怪道:“现在不就是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不管多久,我们都在一起。”
一句话,描绘一个永远。
贺凌凡禁不住心动,和妻子结婚的时候,妻子是基督教徒,他们在教堂接受神父的询问,无论生老病死,一生不离不弃。
他渴望永远。
但是霍修,他能吗?
贺凌凡无法不带着怀疑,这个世界很霸道,尽管强大如霍氏当家人,他也一样没有能力放抗成功。
霍修又问:“你在担心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怕。但是你呢?”贺凌凡第一次很认真的问霍修,“从你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就想让我到你身边,就像现在,你也在许诺,想要给我永远。我也有贪、欲,你对我好,我不会没感觉,你对我好一点,我想要多点,直到你给不了了,烦了,厌了……”
“不会。我保证。”霍修正色,他盯着贺凌凡的双眼,“不要有这样的担心,我已不再是三年前受人掣肘的小孩,我已经足够独立了。”
“但是结婚呢?”贺凌凡问,“你必须结婚。”
霍修顿了一下:“那我也不会烦你不会厌弃,我说了永远就会给你。”
贺凌凡勉强笑,心里却在苦笑。他担心的没有错,霍修这样的身份,无法不成婚,那么他们的将来就没有未来。
无论说的多么坚定,在以后,面对妻子和孩子,面对一个真正的家,霍修都不可能不动摇,那才是受人祝福的。
除非,他唯一的机会,就是霍修的妻子不够好,他的家庭不和睦,那么他会留恋在外面,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拥有霍修。
但那依然不完整。
在爱到深处之后,没有人会舍得爱人分成两个部分,如果有那样的大度,那一定是爱得不够。
贺凌凡很怕一旦开始了,就会有那一天,爱上这个年轻霸道的男人,爱到至深无法离开,妻子的离世已经让他万念俱灰过一次,如果要再爱,他不想在尝试那种痛苦。
如果要爱上霍修,如果深爱,如果不能完整拥有,不如就从一开始,什么都没有。
霍修看着贺凌凡眼中瞬间退却的希望,紧紧地把他拥在怀里:“我不会结婚。”
贺凌凡两手抱着他的背,笑了笑,却不以为意。
霍修两手捧着他的脸,深深的吻着他,想用温暖和激情让他感觉到安全。
他知道,贺凌凡不会明白他对于自己的意义,这个男人太懦弱,没有足够的刺激,不会让他正视自己的心。
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理解他,但是没关系,他是霍修,不需要任何人的意见,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贺凌凡一边放纵自己不做抗拒,一边心里清醒而冷静,没有未来,就不要沉迷。
还债而已,霍修要结婚,那总有一天自己可以恢复自由。那时候海阔天空,一个人环游世界也不会寂寞。
激吻再火热,没有配合,霍修也无法勉强继续。他放开贺凌凡,在他额上印了一个吻,说:“早些睡吧。”
贺凌凡指着他的裤裆:“都硬了。”
带一点顽皮的嘲笑,像儿时的伙伴在青春期时那样,看个小电影一群半大小子都支起帐篷,然后互相取笑。
霍修无奈:“我去冲个凉。”
贺凌凡伸手拉住霍修的皮带扣,将他阻断,霍修一愣,忽而邪气的笑道:“你要帮我?嗯,这是个不错的提议,按照医学建议,为了有效预防前列腺疾病,最低要保持两天射、精一次的频率。”
贺凌凡老脸一红,把手松开。
霍修却不过放过他了,凑过去,站在他面前,讨好的要求:“每次你给我口、交的时候都很舒服,就看在我伤残人士的面子上,帮我一次?”
贺凌凡红着的脸瞬间惨白,当牛郎的时候,因为是服务客人,无论怎么样他都有借口安慰自己,可现在……在他心里,口、交是一件非常没有尊严的事情。
跪在另一个男人的腿间,用唇舌服侍他的欲、望,躲避不及就会被射的一脸浊、液。那种热度和味道,他一辈子都无法遗忘。
霍修和他提出想要永远的提议,现在却还是将他当做牛郎来使用,在他心里到底有几分他的位置?还是说,他的永远,就是要把他当牛郎玩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