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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凡问道:“陈老师,你要出去啊?”
“对,下个月要到西藏采风。”陈希拍拍背后的行囊,“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
“别这么说,注意安全,一定会无恙归来的。”
陈希笑的露出酒窝:“借你吉言喽!呐,送给nono的。”
贺凌凡接过他手里提着的包,惊讶道:“好重啊。”
“一整套的嘛,我那朋友本来是打算给他猫咪一家用,结果不巧,还没生就被撞死了。”
“啊……”
陈希拍拍他的肩:“你回哪里?”
“我在静怡园。”
陈希笑道:“哟,那里房价可不低。”
贺凌凡只是笑笑没说话,又问道:“你怎么走?去机场吗?”
“巧了,我跟朋友自驾过去,正好顺路捎着你。”陈希询问道:“怎样,信任我的驾车技术吧?”
贺凌凡笑:“当然!”
陈希转身上车,一辆半新的粗犷吉普,他头戴军帽,黑超遮面,端的是如今劲刮的阳刚型男风。
贺凌凡本想坐后面,却发现座位上堆满了东西,他便绕到前面副驾驶座。
陈希开车不像他的长相那般白皙干净,蛮横而狂野,城市道路上也想在旷野般疾驰,随意的超车。
贺凌凡紧张的抓着车顶把手,颤声劝道:“陈、陈老师……不要开这么快吧……虽然没有摄像头,但、但太危险了啊……”
陈希转头大笑:“你啊,就是太墨守成规了!偶尔放肆一下有什么!”
贺凌凡心里反驳:命最要紧啊……
他太过于紧张,手机响都没听见,还是陈希提醒他,他才去掏口袋,却遇上路口转弯,急速转弯惯性之下贺凌凡整个人几乎倾斜到陈希身上。
陈希伸手揽了一下他的肩膀,贺凌凡触电一样闪开,电话里传来焦急的询问声:“凌凡,凌凡?”
“喂,哦我在。”贺凌凡忙应声。
霍修问道:“在哪?”
“我……在家……”
“嘀……”
贺凌凡的谎言立刻被旁边超车的警鸣声戳破,他便没再说什么。
霍修又问:“在哪?”这次的音调完全变了,冷冷淡淡,他不是因为贺凌凡出去而不悦,而是这么点事他还要说谎。出去干什么,有什么不能跟他说的?
贺凌凡无奈只能老实说:“我在朋友车上。”
“谁?”霍修立刻意识到,“又是那个人?立刻下车,找个地方等着,我让人过去接你。”
“这……”贺凌凡回头看窗外,荒凉的像野外,这根本是已经出了城区,他茫然的回头看看陈希,才意识到不对。
照这么快的速度,他来时也不过用了十几分钟,回去的时候应该更快才对啊。
“陈希,停车!”贺凌凡叫道,“你要带我去哪?”
“自驾啊!”陈希回头笑,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什么!”贺凌凡大惊,“你说的朋友……就是……”
陈希自然地接道:“对啊,就是你。”
“我不去!”贺凌凡大叫,“我不去西藏,你快停车,让我下去!”
“现在已经出市区了,荒无人烟的远郊,你怎么回去?跟我去西藏看看多好。”
贺凌凡忽然想起霍修跟他说过的话,心里惊颤:“陈希……我、我当你是朋友的……”
陈希始终面不改色,点点头说:“对啊,我也是,所以让你自愿上车的啊。”
贺凌凡的电话忘记挂断,他这边的对话霍修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明白陈希应该是也没注意到,他就要在这短时间争取营救,那个变态,只怕根本就不是要带贺凌凡去什么西藏自驾,他只是要做见不得人事,挑一个无人的地方。
出了市区,荒凉的远郊。
霍修立刻打电话叫来李韶,一边展开卫星地图,查看本市特写。
李韶听他语气冷静严肃,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但却是为了那个老男人,他真是相当无语。但现在这种时候,只能选择配合,不然霍修会把他撕碎,而且,就算他说的再对,霍修也是听不进去的,他现在已经处于一种魔化状态。
霍修点着地图的一角,说:“他们应该是在这个位置,飙车的速度,还要没有摄像监控的,只有城市快速路。马上带人去找,我们从两面包抄截堵。”
说完,他便拾起桌上的手机和钥匙,大步往外走。
李韶过来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跟在后面道:“修,这个不用你去。”
霍修置之不理,走到电梯的时候,李韶看到他映出来的脸,才看到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就算是面对再难办的案子,他都一脸轻松,看不出情绪。可现在……那个老男人,在他心里竟然有这种重量,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二人上车,带上保镖,一路疾驰向西追去。
贺凌凡在车上十分不安,他看着陈希平静的脸心里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真的是个变态。可是,他要带自己去西藏干什么?
“陈希……”贺凌凡试图跟他沟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能去西藏。我还有事情要忙,等空闲了,我再和你一起去行吗?”
“凌凡,人生哪有那么多牵绊,你就任性一遭,世界还会照旧的。”
“世界是照旧,但我的世界会变样的!”贺凌凡越说越急,这人真是固执到变态了,一点也不去为别人想想。
陈希一耸肩:“那就变好啦。”
贺凌凡再没脾气也受不了了:“你停车,快停车,我要下车!”
陈希的车速没有丝毫减速,贺凌凡感觉自己比对牛弹琴还累,干脆去抢他变速杆。
“喂!这样会出车祸的!老实坐好!”陈希用手肘抵挡着,一边语气轻松地警告,那种玩世不恭和隐隐的向往感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贺凌凡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到霍修的来电,马上像见到了救星:“霍修!”
“别紧张。”霍修十分冷静,“告诉我你能看到什么?”
贺凌凡才明白对方已经什么都知道,并且在准备来救他,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他向车外眺望:“周围都是野地,看不到什么特别的。”
“好,我知道了,保护自己,我很快就到。”
霍修平静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安稳,贺凌凡竟然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紧张了。他是霍修,只需要相信他。
43第43章
贺凌凡满脸的悲愤;他无法想象霍修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羞辱他,如果觉得因为他的出卖而造成了重大损失,为什么不打他一顿;或者以泄露商业机密罪名将他告上法庭;或者再黑暗一点干脆直接杀了他泄愤。
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用这些奇怪的手段来报复;有什么意思?
他死死的咬着牙;再也不想屈服于身体的欲、望,他本应该心死的人,为什么还会感觉到快感。真的是贱吗?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疯狂震动的东西变慢变轻了许多;大概是耗尽了电能的原因吧。
总算是熬过去了;贺凌凡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一眼镜中人,为了忍住不出声,他把嘴唇几乎咬的对穿,伤口的血迹往下流,挂在嘴角,脸色惨白中透着红晕,像个嗜血的魔鬼。
他无奈的苦笑,没想到一向良善的他,居然会有一天看起来像恶魔,不得不说霍修实在是很厉害。
夜里霍修回来的时候,贺凌凡已经脑袋歪在一边睡着了,他站在床边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生气,那是肯定的。
心疼,也是真的。
他很喜欢贺凌凡,从来没有回避过这件事,也从来没有犹豫过,对谁都很坦然的承认。也正是因为如此,一旦贺凌凡表现出一点动摇一点反抗,他就万分的窝火。
付出得不到同样的回报,凡人都不可忍。
霍修再凶狠,对待自己在意的人,也一样会患得患失。
他动作轻巧的放下铁链,让贺凌凡落在床上,大概是折腾的太狠,以至于他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甚至还在霍修的臂弯蹭了蹭。
霍修有一瞬间愣住了,他轻柔的抚摸着贺凌凡的黑发,湿漉漉的,都是酸涩的汗味,的确是下手太狠了些。
他低头轻轻地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充满无奈的叹气。
“到底要怎样,你才会义无返顾的相信我。”
霍修拉开贺凌凡的手臂,蜷了太久,他很小心轻微,生怕用力会拉伤他,但帮他伸直双腿的时候,还是惊醒了他。
贺凌凡看着霍修,迷蒙了一下,一个激灵彻底醒来。他瑟缩着,不知道又要被怎样的刑罚对待,眼神中都是惊恐,还有掩盖不了的愤怒。
霍修没吭声,把他放下,自己到衣柜去找了件长款的风衣,回身包裹住贺凌凡裸、露的身体,随意扣了几个扣子,说:“走。”
贺凌凡下床的动作很慢,他身后的伤处令他步履蹒跚,只是动了几步,就腿软难以支撑。霍修及时回身扶着他,低斥道:“记住今天的教训了没有!”
贺凌凡没说话,头也没抬一下,沉默的反抗似的。
霍修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说道:“你还是不服气?觉得自己没有错?在你心里,我多少好都抵不过一个死人?”
“纵然有再多的理由,也是不能害人性命的。”贺凌凡声音都嘶哑了,说一句让他喉咙生疼,就算有一篇腹稿来反驳,他也说不出来。
霍修笑了,很有一番长谈的意味:“那么你呢?知不知道你出卖我,很有可能害我性命?你老婆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值钱?做人双重标准到你这里,是不是也到头了?”
他见贺凌凡抿着嘴巴不回答,又说:“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人性命,却从未见你拿出过证据,反倒是你害我的,我都有证据,这个,要怎么算?”
贺凌凡一字一顿的说:“要杀要剐,随便你。”
“杀了你岂不成全了你对亡妻的一片钟情?剐了你……我要你的肉干什么,做成肉干贩卖吗?这么老,这么臭,会有人要?”
贺凌凡再次闭嘴,对于自己出言搭理大为后悔。
霍修的手往下一滑,锁住他的咽喉,表情霎时变得冷情,说:“贺凌凡,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给过你这么多次机会,你不要一再的挑战我!”
贺凌凡低垂着眼睛,似乎很驯服,又似乎什么也没听进去。
“这一次就先算了,你记住,你在我手上永远也翻不出花样。”霍修说完这话,打横把人抱起来,大步走出去进了电梯。
司机很懂事的拉开后车门,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贺凌凡在引擎声中想,霍修身边的人也都跟他一样变态,不管对什么都一副习以为常的面孔。
一宿歇下,霍修也没有在做什么为难贺凌凡。
第二天醒来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霍修的保姆请了回来,做了早餐便离开,一份流质为主的放在霍修对面,他喊贺凌凡过去用餐。
这诡异的场面让贺凌凡简直要怀疑自己失忆了,难道在昨天和今天之间,有什么怪兽来吃掉了他的记忆?为什么霍修会那么心平气和的坐下,对他说话的语气甚至堪称温和?
贺凌凡带着满脑袋的问号,小心翼翼的坐下,他的屁股还是疼,恐怕三天二日的还不能好。
霍修随便吃了一点,起身拿了公事包和电脑,出门时走到餐厅,特意对他说:“这两天你不用到公司去,天气不错,你无聊就出去走走,司机留给你。”
贺凌凡反应不及,抬头看着的时候,已经只剩下霍修关门的背影。
发生了什么?
这几天有冷空气南下,虽然还是晴天的,却透着一丝凉爽,夏季少有的舒适。贺凌凡吃完早饭,在床上躺了一会,用他那构造简单的大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霍修到底在唱哪出,干脆就什么都不想了。
看窗外湛蓝的天空,有几只鸟飞过,很羡慕它们那么自由,想去哪都可以,也没有什么烦恼。
难怪有人说,下一世不要做人,做一条鱼,或做一只鸟,无论是只有七秒记忆,还是只有一季的寿命,自由自在好过烦恼万千。
身体的疼痛慢慢减轻,贺凌凡换了条宽松的裤子,拿了钱包下楼,他的确是应该去散散心了。
才一下楼,霍修的司机就迎上来,笑容满面的:“贺先生,您要去哪?”
贺凌凡本来是要躲开他去找出租车,结果还是被看到了,他转身绕开,司机却又跟上来,碎碎念道:“贺先生,您要出行就请上车吧,我一天的时间都是候着您的,如果让霍先生知道了……还请您怜惜。”
这楚楚可怜的请求,好像他要故意为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