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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有人觉得和解的太容易了?
可是大叔就那种性格,摇摆不定的,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霍修,所以很多恨就恨不起来了~~
45第45章
如果事情确实像陆家然调查到的转告贺凌凡的那样;以霍修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他不会更加折磨,却会为自己的委屈而讨回应有的面子,贺凌凡绝不可能以这样轻松的姿态结束这件事。
霍修坐在桌子上;两手扶着桌沿;手指缓慢而沉重的敲打着;每一下都像带着无尽的压力;厚重而凝滞;他透过窗看着天;心里问自己:什么时候;这天能不再遮住我的眼?
霍昌盛;从伦理上是他的父亲;却在这近三十年中一直扮演着他的仇人。
从幼年记事开始,霍修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爸爸。
无论怎么去阅读有关父爱的书籍,他总是无法释怀,而那些父子情深又总是一下下狠狠的戳着他的心肺,让他连呼吸都痛。
他的人生被霍昌盛规划的一成不变,并且越来越远离他的心愿,更在他决定要挣脱去自由的时候,被母亲因为他的生病住院而绑架回家,至此,被绑在霍氏这条老虎凳上,再也下不去。
霍修不是叛逆不懂事的二世祖,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自己证明有能力的自大狂,也不是文艺颓废的小青年,他清楚自己想要的,他懂的要怎样去争取。
而霍昌盛对他的所有想法一概无视,强权压制,逼迫他直接继承公司,并要求按照他的标准挑选儿媳,然后生一堆小孩,培养接班人。
这样类似于动物配种一样的婚姻安排,让霍修彻底无法忍受。
于是在接手霍氏之后,拿到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去。
他总算有一个可以自由喘息的空间,不用怕行差踏错半步,不用怕有损优雅形象,不用怕被发觉之后的惩戒。
桎梏一样的生活,整整压制了他二十七年,所以当霍修遇见贺凌凡,他就无法自拔,那样温和的气质,那样安全无害的性格,怎么看都像是为他而生的。
霍霸王这样一想,就心安理得的霸道起来,贺凌凡本来就是他的,在他没长大的时候借给徐纤纤几年,如今他只是期满收回而已。
原本他以为自己就算没有完全推翻霍昌盛的统治,那么也至少抗拒成功了,而直到这次事情他才发现要对抗,还是欠缺那么一口气。
骗局之所以这么完美,三年前的事都能被安排的天衣无缝不露半点蛛丝马迹,达到令人深信不疑的程度,霍臣只是一个媒介,他碰巧见到了贺凌凡,并且多次知道他和霍修有联系,疑心之余便悄悄跟踪,还很聪明的换了一辆不起眼的大众汽车,直到他撞破两人的亲密关系,他才想到可以捅到霍昌盛那里去,就算无法彻底拿掉强权霸道的堂兄,至少趁机动摇一下他的统治。
所以,整个局都是霍昌盛设的,霍臣只是穿针引线的作用,在事情发生之后,在霍修没察觉真相之前,霍臣终因道行太浅而被提前出局。
霍修倒是不会把他真的怎么样,只是保证霍臣以后再没办法动这种手脚就可以了。专心对付一个霍昌盛就够要命了,再加上一个跳来跳去的霍臣,那才真是要抓狂。
正因为如此,霍修觉得贺凌凡可以被原谅,因为霍昌盛的局设的连他都被诓了,以贺凌凡的智商,绝对逃不过,恐怕他打死也想不到这么设计拆散儿子的正是他亲爹。
而且……霍修嘴角微微上弯,心情瞬间变得很好,不枉他费了这么多心思,这次事情真正让他消气的就是贺凌凡的反应,他选择留下,因为躲不过自己的内心感情。
那时候贺凌凡问他为什么在开始质问的时候他要模棱两可的承认,这也是他决定不多追究的原因之一。
这许多年来,霍臣的存在一直是霍修的一个逆鳞。
这是霍家的一个秘密,几乎没有人知道。尽管霍昌盛坚持对外宣称霍臣是他兄弟霍胜然的儿子,只是他的侄子,霍胜然早死,托孤于兄长,而他这个伯父只是代父之责照顾可怜的孩子。事实上,霍修从来没相信过这种鬼话,他也确实查找到了证据,霍臣是私生子,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而当他把证据摆在母亲面前的时候,身为名媛的母亲却为了保全家庭颜面,自欺欺人,站在霍昌盛那边。
这是霍修和家人决裂并越走越远的归根结底的原因。他无法想象,他的母亲怎么会原谅父亲出轨,怎么会那么大度的抚养他情妇的儿子。
他怎么也想不懂,为什么伤心之后宁可忍气吞声暗自流泪,证据在手都不敢去把事实大声旗鼓的宣扬出来,为自己求一个公道。
霍修恨霍昌盛,也同样不亲近母亲,对他来说,从那个一刻起,家这个字的存在意义就只剩下了字面解释,他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他早就想找机会搞掉霍臣,可惜一直被霍昌盛保护的很好,这次他主动送上门,有什么理由不成全他?而这其中只有贺凌凡被当成了工具,他的貌似承认,坚定了贺凌凡的误解,伤心愤怒之余选择与霍臣合作,简直是太顺理成章了,霍臣的脑子又不笨,不利用这样的缺隙才是真的脑子被驴踢。
所以他让李韶查霍臣最近的动静,竟然意外的看到一辆不起眼的帕萨特,当时他并未留意,直到贺凌凡的事发生之后,他才想起那张照片,一切都串了起来。
时间尚早,霍修回头看一眼笔记本电脑屏幕的时间,距离下班还有将近一个小时。他有些无聊,没多想就关了电脑,拿了包离开。
贺凌凡这几日被特批在家休养,可是他闲不住,每天和nono玩一会就没有更多的娱乐方式,于是只能琢磨着做菜。
保姆早就销假回来了,做饭的事根本不用他插手,连打下手人家都不用他。
无奈之下,他就只能抱着猫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霍修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他看的聚精会神,半点都没发觉有人进来,霍修一边感念如果进来的是贼,那么他的家被搬空了恐怕眼前这人也不会发现,只怕是贼要偷电视,他还会两眼跟着电视机移动口中念叨:别动别动这集我还没看完呢……
他想象着就笑了,很好奇他到底看的是什么,居然这么有吸引力,看了屏幕一会,他瞬间满头黑线……这种骗无知小女孩的豪门恩怨,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真要看……自己跟前不就正上演着么。
霍修被继续无视,心里不爽,伸手把猫丢开,用眼神把nono炸毛的反抗一点点压成齑粉,这才挤到沙发上坐了,蹭到贺凌凡身上。
贺凌凡扭头看他一眼:“回来了?”
霍修心里些微暖了起来:“嗯,刚进门。”
“哦,很快就吃饭了。”贺凌凡一边说着,一边重新专心的看着电视。
霍修几乎没有被这样冷待过,他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贺凌凡,又不甘心的看看电视,里面不知道男几号那一张明显整过容得脸,正深情的对女主说:原谅我的自私给你带来的伤害,虽然我命不久矣,却让我在生命的最后看到了光明,我很爱你,这辈子唯一真正爱过的人,就是……
“只差一个字”的梗,老掉牙,男主死在女主角的怀里,漂亮女人梨花带雨,亲吻逐渐冰凉的嘴唇:“我也是。”
霍修嘴角抽搐,这种他从来都不回多看一眼的剧情,为什么贺凌凡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会看的泪光晶莹?
“喂!”霍修不悦的出大声。
贺凌凡被吓着了似的,惊疑的看着他,眼中还有没憋回去的泪。
霍修看到他这幅样子,有心要跟他闹也发不出声了,因为,楚楚可怜的大叔实在是……看起来……很软很好捏……
这样的开胃菜,应该很美味才对……
霍修欺身凑近,在他嘴唇上碰了碰。贺凌凡脸色蓦然红起来,眼睛瞥向厨房那边,霍修了然,干脆弯身打横抱起他,大步朝卧室走去。
贺凌凡大惊,本来只以为他是要接吻,没想到居然要做这个……这几天休息之后身后的伤已经好了,可是……外面还有人……
“霍修……先吃了饭……”
“嗯,我先吃你几口开开胃。”
“有人在!”贺凌凡从牙缝里挤出低音。
霍修笑起来:“所以你要叫小声点……”
“我……”贺凌凡脸涨得通红,他窘迫的揪着霍修的衣服,简直有点恶狠狠的:“你……啊!”
话没说完,就被霍修踢开门抛到大床上。
贺凌凡坐起身试图反抗,霍修只消一个深吻就软化了他所有的刺,令他手足无力,团成一团也被拉成长条。
呻、吟被堵在口里变成了可怜的呜呜声,衣服被三两下扒干净,白斩鸡一样任人蹂躏,霍修满意的伏在他身上,亲吻所有喜欢的地方。
贺凌凡在被进入的那一刻彻底缴械,律动中只剩下快感,眼眶中因刺激而浸满的泪,不知何时滑落眼角,湿润的滴进耳朵里,那种麻麻的奇异的感觉,他想,这就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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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看起来比较像霍霸王的心理独白。。。。
PS,实在是被锁怕了,开胃菜就随便吃吃好了,等河蟹死了之后再上红烧大排吧!
PPS,这段时间木有更新是因为,禽流感。。。。咳咳,口误,重感冒,俺现在还在一边流鼻涕一边抽纸一边擤鼻涕一边码字。。。。鼻子已经要被擤糊了,呜呜,好疼啊,嗓子好痒,咳咳咳咳咳。。。最近都是下班肥家饭都吃不下直接睡觉,好晚鸟,俺滚去睡觉,不出意外,明天可能会有更新,不敢保证,咳咳咳,尽力吧。。。
46番外·陈珂
陈珂从小是家里的宝贝,长得乖巧清秀;一双眼睛随着年龄越长越灵秀;睫毛很长很密;微微垂眼,那一排黑压压的就像城郊那一排排防风林。
他出生在风沙漫天的西北,却长得如同江南美女般水灵,从小也没少因为这个而被嘲笑;气过,哭过;吵过嘴,打过架;有什么用?没什么用;除了挨骂挨揍,只留下一张刀子般的利嘴。
陈珂上高中的时候遇上家变,父亲因一场车祸骤然去世,母亲跟着情人远走高飞,家里的钱财被那女人尽数拐走,只留下一个空房子和许多过时变卖也不值钱的电器。
亲戚中没有一个肯伸出手帮这可怜孩子一把的,还是最后警察把父亲的赔偿费送到他手里,带他去银行作证明开户,他还不到十七岁。
陈珂用这些赔偿金念完高中,十八岁生日一过,立刻把家里唯一值钱的房子出售,地段好,空间大,虽然已经是十几年的老房子,但那时候房地产业开始蓬勃发展,也卖了个不错的价钱。
之所以做这样的决定,是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学校的地理老师。
他是理科生,每周一节地理课,讲一些不太深的常识性知识,但老师阅历丰富,讲课生动有趣,穿插他的经历,就好像是在上旅游课。
直到有一天他晚上做梦,梦见老师亲了他一下,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内裤湿了。
陈珂那时候很怕,当天见到老师脸就发红,刚巧有一节地理课,老师提问他,陈珂回答的很完美,一句很平常的夸赞,却让他心跳的要脱口而出,脸色因为那一句夸赞而红了一整个下午,同学都笑他,和姑娘似的薄脸皮。
后来当他回想起那一幕,还是忍不住笑意,真是天真单纯的小孩子啊。
而在当时,同学的玩笑话却让陈珂心里背上了包袱,他晚上回家脱了裤子,对着镜子仔细研究那不粗不长的软软的小肉虫,没有任何地方像女孩子,为什么他会喜欢自己的地理老师?
哦对了,那老师是男人,结了婚,小孩一岁半。
陈珂看着镜子里困惑的少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变态。
高考完离开居住了十八年的城市,三个月的暑假他沿着老师讲过的地方挨个走过,那些记忆里的风土人情和如画景色,真实鲜活的展现在眼前,他只觉得自己离老师更近。
从西北走到东南,陈珂遇见了这辈子纠结最多的人。
陆家然。
彼时陆家然刚过三十而立的生日,从宴会上出来,手上挽着一个妙丽女子,看妆容打扮,都不是俗气媚行的便宜货色,后来陈珂才知道有两个字来形容:名媛。
陈珂坐在酒店台阶上,痞兮兮的歪头看着天,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燃了一半,另一手端着个相机,对着天上惊飞的一群鸟抓拍。
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