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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孟良额上青筋跳了跳,不接这个双关语话茬,微笑着说:“早知道我也买辆车送给你了,赞助赛事没问题,可找他当代言人?你找他还不如找我呢。不就是做做样子嘛。”
“你?你不看新闻吗?焦赞是今年亚洲极限车赛中国区入围最被看好的选手之一。”孟爸拉下脸来:“你能来得了吗?你能来的话,为什么你的ppt上要用他的照片?你自己最清楚这是不是做做样子的事。”
孟良不吱声了。这个思路的确是自己最早提出的,但是能被发扬光大成这样,真是始料未及。
“这事,小焦来的时候,我跟他提过一下,他说考虑考虑,还没给我答复。你回头去参加并购交割仪式的时候,顺道再去问问他,务必把这事给我敲定下来。”
脚。。。。。。脚倒麻袋!孟良眨眨眼睛,“什。。。。。。什么来的时候?他。。。。。。他到过这儿?”
孟爸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孟良僵硬了几秒钟才后知后觉得“啊”了一声。
“我以为。。。。。。我以为,你说的送,是。。。。。。快递。”
焦赞竟然是亲自把车送来的,这个事实太过出乎意料,孟良茫然地站着,张大嘴,无论如何都反应不出来了。
孟爸看不得儿子露出这副白痴的表情,挥挥手:“我不知道你们俩最近是怎么了。小焦给我把车那么老远送过来,一看到你说不回来,饭都没吃就跑了,说是要去赶火车,哪儿就至于呢。。。。。。”
“那那那。。。。。。那视频的时候。。。。。。”孟良语不成句。
“就在旁边啊,你看看你那个态度,唉。。。。。。真是。。。。。。”老头想不出形容词来,只好摇摇头:“当着小焦一个外人的面,你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老爸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重点不是这个好吧!孟良心里在咆哮。这个笨蛋为什么不跟我视频呢?还有,后来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也什么都不说呢?如果我知道你就在家里,我说什么也要。。。。。。也要。。。。。。
孟良心里清楚自己当时其实什么也做不了,但还是心念电闪地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性,可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比现在更糟糕。意识到这一点,他顿觉腿上失力,把自己深埋在沙发中。
“好了,你也别后悔了,小焦这个人当朋友是很不错的。他说我生病的时候一直想来看我,因为有事走不开,所以这次赶上过节特别过来看看我。我也很高兴,也觉得欠了他一个人情。找他当代言,多少也有点想帮他的意思。对了,我也跟他解释过了,我上次啊,还真不是试他,他误会我了。我是真的想帮他把自己感兴趣的事做大做好,当个事业来做。”老头叹了口气:“差点忘了,这是那会儿我拿支票给他的时候,他不光不要,还给了我一个纪念品。”
抽屉拉开来,一张被透明胶带重新拼好的50块纸币躺在里面,那上面有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笔迹。
孟良没想到父亲的书房里还藏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瞪大眼睛看着那张美金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我记得小焦当时跟我说,路都要自己走出来,天道酬勤。他也是借你的事来说他自己吧,也好让我对你放心。有时候,我觉得他比你更象我儿子。算了,这话,就不多说了。幸好,小焦说你们只是朋友,不然我再想帮他,也不敢让他做代言。你嘛,将来是肯定要继承我的,你又不肯结婚,任何可能对你不利的绯闻咱们就能免则免吧。你说呢?”
孟良对老头的话充耳不闻,脑袋里乱哄哄地嗡嗡直响。
“只是朋友”这句话,深深得刺中了他。
他有冲动要立刻打给焦赞问个清楚,却又胆怯犹豫着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只是朋友吗?父亲发病前,自己明明都把话说成那样了,为什么对方还是会说出“对不起,帮不到你了”呢?
如果只是朋友,亲自把当成提成的车送过来看望老人神马的,以焦赞的个性,大概也算合情合理。
孟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把从小贤房间里偷来的黑色车铃放在手里反复摩挲着,每次鼓起勇气拿起手机,却又怕只是听到让自己再度失望的答案。
跟焦赞相遇后所有的事都开始漂浮在空中,他再也无法否认,对方的确为自己做了很多很多。代言无疑可以成就焦赞的事业,可代价却是要牺牲掉自己的感情,到底该怎么选择。
友达以上,恋情未满对已经遭遇过小岳的他来说不是新梗,没想到居然还能再碰到一次。
明明做都做过了,还怎么可能是朋友?就算你可能,我也不可能啊!
混蛋!
我想的只有手与手的偶然相触;最多是嘴对嘴。我根本没有想衣服的爆裂啊!
孟良悲愤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忍不住用被子蒙住脑袋,对着□大喊。
“杂念;玩儿蛋去吧!”
33、33 。。。
要去参加比赛了。
焦赞没想到脚伤好了之后,还没顾得上太过遗憾错失CX赛事,就接到了亚洲极限车赛筹备组的特别邀请函。想来是当时的入围赛让他们印象深刻吧。他痛定思痛,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做到最好。没日没夜地练车加上精心设计的动作,毫无悬念地入了围。果然人生就如鞍马曲线,挨过了低谷,便能迎来新的攀升。玩车是有年龄限制的,焦赞不想让自己老了以后看着空荡荡的墙壁后悔。趁现在拼得动,拼得起,他无暇他顾,只想着,绝不让青春留白。
临上机前,他把上午空出来,照例去医院看小岳,特意带了两个祖国版变形金刚。现在小岳在他眼里就跟小贤没区别,虽然一开始看到前男友一脸胡渣喜孜孜地吮棒棒糖还挺有违和感。小岳很高兴,摆弄地不易乐乎,手劲太大,上来就掰坏了大黄蜂一条胳膊,眼泪刷地就下来了。焦赞赶紧试图给他装回去,一边摆手:“没事,没事,这不怪你,怪这个玩具不结实。咱们下次还是买木玩吧。小火车怎么样?”
出来在电梯口被人拽住了,杨大夫面色凝重:“你来。”
焦赞看了这表情就心里一沉:“小岳怎么了?”
杨兴叹了口气:“他没事,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两个人坐在员工餐厅,焦赞还没听杨兴说完,就瞪大了眼睛:“杨大夫,你是认真的?”
杨兴点点头,很苦恼:“我知道说出来没人信。就连我自己一开始也不相信。可是他们实在太象了,不由得我不信啊。”
焦赞知道一点杨大夫的事。听说他儿子是今年年初出的车祸,孩子走的时候才4岁。没多久,连老婆也抛弃了他。中年丧子的男人只好寄情工作,在病患口中是集体公认的好大夫。小岳做手术之前,岳妈妈还试图塞过红包,被严厉拒绝了。这几个月来,他对小岳的确是好的过了分,但再也没想到,这其中原来别有情怀。
“脾气象,兴趣象,有时说出来的话都一样。就连。。。。。。就连名字都象”,杨兴眼圈有点红:“我儿子叫杨阅。”
焦赞结巴起来:“杨大夫,你是个医生,你你你,你要相信科学。”
杨兴低头沉默不语,忽然一拳捶在桌上:“我也知道,那不可能,但是我一看到他的眼睛,我就控制不住,我。。。。。。我没办法,那就是阅阅。是他。。。。。。回来找我了。”
“那,那你想怎样?”焦赞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
杨兴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地说:“我想,跟他生活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焦赞豁然站起:“小岳现在恢复得很好,他很快就要出院了,岳妈妈怎么可能同意!”
“问题就在这儿啊”,杨兴揉着头,就是因为知道快要见不到他了,所以才这么伤脑筋呀。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我跟小岳的妈妈暗示过,她接受不了我对小岳的感情,她。。。。。。她非跟我扯什么,‘我理解你们,我现在也不是老古董了,只要你好好待他,我不会反对你们’什么的,可我,可我对小岳真不是她想的那种。唉,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你能帮我跟她说说吗?”
焦赞石化了,张口结舌了半天才眨着眼睛上下打量对方。好吧,凭心而论,岳妈妈岁数大了,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小岳,可能的确不如年富力强爱子情深的杨兴来得更合适,何况他还是经验丰富的资深脑科专家。以小岳现在的情形,这几个月的相处,杨兴的提议也不算唐突。可让焦赞自己去说服岳妈妈接受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男人做儿子的父亲,这也太荒谬了吧?难怪岳妈妈宁可相信,杨兴只是喜欢上了小岳,而不是什么见鬼的父子之情。
想到这里,他重新坐了下来,犹豫了一下,把小岳车祸前出柜不成反被迫相亲结婚的事和盘托出,然后坦诚地看着对方:“杨大夫,其实我觉得,如果你是真心想照顾小岳,不如,干脆,还是就这么将错就错吧。”
到机场的路上,焦赞脑子里还一直停留着杨大夫纠结得让人蛋疼的表情变化。临别前“祝他好运”式的握手,也能感觉到对方手里的冷汗。作为一个直人,要下这样的决定,也真是难为他了。
机场三期工程刚刚竣工,新的航站楼第一天投入使用,场面一度有些混乱。焦赞排在人群中,等了好久还没登机。百无聊赖,只好跟隔壁背着Element滑板的一个学生聊起了板经。
好不容易,远远地看到空姐空少开始站在出口的自动门前做准备,人们纷纷拥挤向前。焦赞站起来,手机叮咚一声,把票咬在嘴里,拿出来一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一个群发的短信,关键是内容:“李总,我们被困在机场2号通道的电梯1层数分钟,呼救无应,陈总有哮喘,手机马上没电了,已打110,但仍请速派人来。孟良。”
焦赞捏起拳头,不是发给自己的,大约是那家伙心慌意乱之下按成了群发。
空姐温柔又官腔的语音已然响起:“请大家带好随身行李,按秩序排队登机。”
会有110来管的,他背好背包,站在队尾,却忍不住扭头往身后看。这一片乱哄哄无序的状态,挂着胸牌的管理人员来往奔走,再加上一路过来超长的等待。。。。。。焦赞一边对自己各种无奈和愤恨,一边看看表,在心里飞快地计算了一下。然后拦住旁边一个维持秩序的空姐,神色焦急地借口有重要的东西没拿,一番交涉得到了最多15分钟的承诺。那就够了。
“兄弟,板借我用下应个急。我押现金给你。”焦赞遥遥举手。
小伙子人都快进自动门里了,立刻抽出板来,二话不说地抛出:“别客气,速去速回。”
焦赞接住,竖在脚下,往前一送,站上去就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插着滑行起来。即使沿途听到有人厉声喝止,也因为速度快,而被他遥遥抛在身后。他最先开始玩的是板,虽然多年不练了,童子功还在。仗着眼明手快,反应迅速,疾速滑动中居然没有撞到一人,遇到障碍物也及时一个Ollie跳板动作跃将开去。如此赶到隔壁楼群的下客区,才花了7分钟时间。
2号通道前一片狼藉,连建材都还胡乱靠边堆放着。焦赞看到墙角放着几根两指半粗细的钢钎,随手抄在掌心。电梯门果然紧闭,焦赞在不远的地面上发现了一张脱落的A4纸通告:“此电梯故障,取行李请前行50米到B大厅搭乘电梯。”
我勒个去!就你这个管理,还口口声声吹嘘国际化大都市!
此时此景,再容不得他多想,使劲拍打不绣钢门:“有人吗?”
里面立刻响起熟悉的声音:“有。”
“你确定是在一层吗?确定,我就撬门了。”其实这就是废话,但保险起见,焦赞还是脱口而出。
“确定,一进来就关上了,根本没下去。”
焦赞想,算你命大,把钢钎对准门缝,两手使劲,硬是撬了开来。
也是孟良太过慌乱,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听出来人的声音,只道是维修人员。门缝中,扣着毛线帽还把帽衫上的帽子压在头上的人,低着头,根本看不清脸。
孟良不觉火大:“你怎么才来啊?”
“能来就不错了,”对方抬起脸来,毫不客气地呵斥:“过来帮把手。”
性幻想对象忽然出现在眼前,孟良惊讶地整个人都怔在当场,动弹不得。
恍惚间,好像时光倒流,回到了他们第一次在机场相遇的场景。
焦赞!
孟良倒退了半步:“是你。”
34、34 。。。
“你怎么。。。。。。会在这儿?”
焦赞没时间跟他废话,扬了扬下巴,两个人合力把门撑开。公司随行前来参加并购交割典礼的陈总,快奔六的人了。故障电梯,里面根本没开通风系统,老头差点憋出宿疾来,这会被四只手同时搀出,总算出了口长气。
焦赞看看一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