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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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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梵谷就疯了。」戴志把话接下去。他静静盯著陈心搁在拼图上的手,没有任何动作。
  「为什麽他又孤独,又不想有人明白他? 但他又渴望有人会触碰自己,又不想被扯入一段长久的关系……对吗?」
  「就是这样。因为他怕受伤。他怕自己所理解的感情与陪伴,跟他爱的那人不同。若双方一开始便有了错误的认知,他们就不可能一齐走下去。或者他会觉得感情必须若即若离,另一人却希望爱情能如火一样永久燃烧 ; 或者他觉得有了对方就够,但对方却需要社交生活 ; 或者他觉得对方只会如此对待他——比如是跟他嘘寒问暖,但原来另一个人对任何人也是这般。一旦他发觉得自己认知的跟对方不同,便彷佛狠狠被人刮了一巴掌,眼冒金星,
  「但他又无资格斥责对方。於是,有些人选择终生不与任何人有太深的关系。可是,忽然在一个晚上,他会需要一个怀抱,因为正常人需要温暖与感情,永远不可能摆脱欲望的纠缠。正常的人会找个妻子,结婚生子,一世安心。有些人不能,是因为他们从来无法真心信任人,凡是有可能被背叛的关系,他们都不会建立——乍听下去很cool,对吧? 女人特别喜欢这类型的男子,在流行文化的创作里,就常有这种受过伤害、冷傲的男主角……
  「而流行文化的规则是这些人最後会被另一些温暖的人感动,於是打开心扉,跟所爱的人永永远远生活下去。这毕竟只是爱情公式,作者忽略了好几个现实 : 一是无人有必要有义务去拯救对方,那些难以接近的人在生活里只会被人视为怪人,永远孤独地活下去 ; 二是这种孤独患者有心病,他们沉迷於孤独的状态,近乎自恋、自虐的心态,最後他们宁愿自我毁灭,也不愿重投光明。
  「光明令人自卑。它无情地映照出人所有地方,那些耻於被看见的地方,也毫不留情地暴露出来,被人评头品足。光明刺瞎双眼,就好似用一把锋利的剑插入人心,而黑暗却温情地包围著你麻醉你,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对这些人来讲,真正可怕的是光明。可是,当人其实如同植物一样,天生就向往著光,那这些孤独者注定早死。
  「你明白吗? 事情就好似人得了氧气恐惧症般。他们所害怕的事物,就是生命中必须有的事物,既恨又爱,既爱又怕。在多重心理煎熬下,他们会发疯,会了结自己的生命,至死,那一只可以理解自己的手都没有出现过。」陈心停下来,看见戴志目不转睛地盯著他,便笑说 :「我不过是在讲梵谷而已。这是我所理解的他。对我来说,死亡是他最大的幸福,或者他死後会碰到上帝——碰到那股决定要生下他的力量——那就等於他最终碰得上另一只手。他也不去在乎自己死後,有没有人能明白他,也许能明白他的人从来没存在过——即使有,也已住进精神病院了。」
  注一 : 跑三千米这个情节,详见《春秋》。
  注二 : 此处的「鍚」相等於「吻」,不解作「疼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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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志》114 (美攻强受)

  …进入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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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志没有笑,他也摸上拼图,让自己的手与陈心的并列。看似很接近,两只手中间却有一道极微妙的距离,无法感受对方的温度与触感,可事实是他们的确并列在一起,并且那麽接近对方。
  「心哥,你说的梵谷我都不懂。但我想,若他真的如你所说是那种人,那我想他的痛苦源自世界的束缚。他就是因为走不出世界与历史定下的规则,而他又无法做到那些规条,因此他痛苦。比如定型,很多观念能限制人,比如说快乐与自由。人生需要快乐,快乐可证明很多东西,有时被政治化 : 比如一个国家的国民大多快乐,这个国就治理得好 ; 比如你每天都快乐,你的人生就幸福。相对地,忧郁便令人担心,父母听见孩子说『我很忧郁』,他们就要怕子女会得抑郁症会自杀。
  「世界能容得下人的空间很狭窄。每个人都被固定於一种形状。我是小丑,需要时时刻刻快乐,引人笑,不能流眼泪,只能在脸颊上点上一滴装饰用的水珠。小丑的脸上经常带笑,却因脸上那滴眼泪而透出诡异的味道,形成一张似笑似哭的脸。梵谷也许经常想自己快乐,但他做不到,於是他问自己为什麽做不到,可他没答案。
  「有一些人也会像他那样。他们明白自己只要行一条前人早就铺好的路,就能顺顺利利,不会特别痛苦。比如说男人嘛,就读大学,找份政府工,三十岁娶老婆,三十二三岁生第一个孩子,六十五岁退休。这种人生虽然闷,但平平稳稳,意料之内。可不知为什麽,就是有些人做不到。他们可能是爱男人的,可能是同时间爱上太多人,无法取舍,可能是天生有各种病态的欲望,无法满足於寻常交往……他们的感受力太强,一般人觉得碰下手、吻一下也没什麽大意思,但这也能使他们感到痛苦莫名。他们拥有比一般人多十倍的感染力,敏感地探知快乐,受痛苦折磨,难免精神错乱,就算有一天死了,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为什麽要死。
  「这种人同时不需要承诺,」戴志深深看了陈心一眼,说 :「他们宁愿被人无声无息地背叛,也好过被一个他们太信任的人背叛。这些人要自保,方法只有一个 : 与所有人保持距离,不作深交。既然一开始认定对方不会忠於自己,那即使他们日後离开,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承诺是幼稚、虚伪、可笑的,大团圆与幸福更只是活在人们的想像之中。」
  「所以我才说我不会留你。」陈心垂下眼,说 :「戴志,你以後想做什麽事就去做。我不会再绑著你,因为那样只会令我们同时走向毁灭。我是个没感情的人,没梦想,也看不见未来。我活著就好似死去那般。或者我跟一个痴线佬没什麽分别,一点微细的分别就在於我的社会地位看似很高,所以很少人觉得我会是个疯子。我这一辈子就只会那样活下去了,我知道的。看著很多人留过在我身边,然後他们都起身,走了。我就像个没有脚的残废,一生留在原处,无法理解为什麽有些人能够前进,有些人能够活在太阳底下。我理解自己的方法就是不断挖掘内心——尽管它已被我挖得破烂——但因为我只剩下我自己,所以……」
  「陈心!」戴志忽然一把覆著陈心的手,那时陈心才发觉戴志的手很暖、很热。戴志拥抱著陈心,陈心便抱著戴志的腰。竟是一个拥抱。
  戴志不会知道陈心最想要的,从来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这个跟戴志在床上不知做过几次爱的男人,想要的不是他的肉体,而只不过是一个无目的、无关性爱、简简单单的拥抱。陈心自己也不知道拥抱有何意义。他之所以感动,只是由於拥抱时被对方熟悉的气息包围起来,温柔得没有一点杀伤力,彷佛不会流动也不会改变。激情是短暂的,人老了就激情不起。可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也能跟人拥抱。
  语言花巧,总是骗人的多。唯独拥抱时的温度、发肤的触感、沉实的重量,每一种都不能骗人。你可以说对方说话,欺骗感情,但你无法否认对方曾拥抱过自己的事实。对於陈心这种人来说,与其说希望戴志说「我永远爱你,我永远陪你一起生活下去」,他更想戴志能静静地拥抱他。
  如此,就能感受到戴志的一切,而又无法看到对方的表情。陈心也将戴志拥得很紧,彷佛这是他俩之间最後一次拥抱。有了这个拥抱,陈心感到自己可以放开现在真抱著他的那人,让他追寻更广阔的天空。戴志是蓝天里一片浮云,在他化成雨水消逝前,理应流动,看更多不同的世界 ; 但陈心仍是那个被绑於屋檐的气球,前进只会使他感到失根的痛苦,所以他只能仰望那一片潇洒的云。
  「心哥,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我想记住你而已。」陈心抚著戴志的发脚,低声说。
  戴志慢慢松开手,陈心也离开他的怀抱。戴志忽然站起来,说 :「心哥,我记得今晚约了一个人,是时候要出去了,不能陪你食pizza了。」
  「那你走吧。」陈心又说 :「那杯奶茶……你还想饮吗?」
  「想是想的,但未必是後天。」戴志笑得太开朗。直至戴志走了,他们也没再接吻。
  如陈心所料,一直到他将那幅二千幅的拼图完成,戴志也没再回来。在大学开sem前那天,陈心把那幅拼图表起来,就挂在自己房里那面墙。他忍不著隔著胶片抚摸那片树丛,记起他与戴志如何一起拼出这一块、一起讲到梵谷、戴志握著陈心的手叫他「陈心」、戴志拥抱了陈心……陈心记得这些事,但从没有给戴志打过一通电话。
  陈心一直感到,戴志在临走时没有跟他做爱,才令他们的关系圆满。若那天戴志挑逗陈心,他们又会胡混躺上床,不去正视这段关系。但那天他们是清醒的、理智的,那一个拥抱或许是源於冲动,却没有发展到肉体关系。陈心事後回想起来,他对这段关系最深的几个印象,或许,其中一个,就是那个乾净的拥抱。
  次日是星期一,大学开sem(注一),陈心也就回宿舍住了。他一整个假期都没回过宿舍,忙著在家里拼图,只是有时回去跟教授见面,也没有绕回去宿舍。一打开门,一室都是阴郁沉闷,带著种湿而酸的怪味,便开大一扇窗。他心想,今天再忙也要去P市买个气味清淡的香薰回来放,例如青草味、海洋味、柠檬味那些。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终於决定出去找戴志。他是说过不会勉强留戴志,只是想见他一面,跟他聊几句。去到戴志房门,他敲几下,不过几秒就有人来开门。门被人迅猛地打开,陈心却迎上了一张不算熟悉的脸,不禁一愣,说 :「是你? 那个……风烟,对吧?」
  这个名叫风烟的人是戴志的同房,听说是龙凤的弟弟。陈心只见过龙凤数面,也说不出眼前这男生跟龙凤长得相似与否。风烟的面目不算有特色,他有年轻明星那种经过雕琢与计算的俊朗,只有装饰出来的悦目,後面没什麽故事。
  那大男孩瞪大眼,好半晌才皱眉,复入走入室内,可是没有关门。陈心便走进房,赫然看见房里的左边完全清空 :书架、书桌空无一物,床上连床单枕头被子也没有,陈心打开衣柜一看,里面也是没有一间衣服。
  「这是……」
  「我也想问你!」风烟忽然走过来揪著陈心的衣领,怒目而视,咬牙切齿 :「是你逼他quit,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
  「你在说什麽……」陈心很快意识到,戴志原来是quit宿(注二)了。只是整个假期下来,他都没听讲过戴志透露任何退宿的意思,是以陈心也大惑不解。
  风烟虽火气旺盛,却也不蠢。他从陈心的面容看出他大概不知发生什麽事,很快就放开陈心,在房里踱了一圈,重重地坐上原本属於戴志那边的床,晦气地说 :「你是这层楼的tutor,有什麽人要quit宿,难道你不会知道吗?」
  「我虽是tutor,但退宿的事不轮到我插手,你也知道,宿生有什麽问题都是找舍监处理的。况且我这个tutor也没什麽职务,不过是有时配合一下宿舍,打下蛇,搞一两次层聚,如此而已。」陈心漠然说。
  风烟抬头,惘然盯著陈心,又低下头,两手抓紧自己的头发,一松手,那原来gel得很新潮的发型便失去原来的形状,使他看来无异於一个生意失败的破产商人,他说 :「这麽说,他真的没告诉过你……他竟然真的铁了心,就这麽走了,也不说一声。我刚刚call了他很多次,他又没有开机。」
  「他跟你……戴志跟你讲过什麽?」陈心抱著胳臂,俯视风烟,风烟头也没抬起,两手交握,顶著下巴。
  隔了好一阵,他才说 :「你知道他……戴志……前阵子曾跟我好过吗?」
  注一 : 开sem,指新学期开始,sem是semester的缩写。
  注二 : quit宿即是退宿,是口语讲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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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志》115 (美攻强受)

  …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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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心一脚踏後一步,风烟先是缩肩,迟疑半刻才抬头看向陈心,顿时两双眼睛互相凝视,却读不出彼此眼中任何一点意思。在风烟以为陈心要行出房时,陈心再往後退几步,行至门边,想关门。陈心的视线全程没有离开过风烟的脸孔,直至靠近门边,才不得不转身背对著他。他右手握住门把,左手平贴於门板,随著向前踏步的姿态,将门板向前推,同时往左方旋一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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