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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你……”她似乎有话要跟我说,她笑得那么凄凉,绝望。只是她的话来不及说出口,胸前就多了一把刀,血色渲染开了。
我想要尖叫,想要看清杀了我母亲的人是谁。可是无法发出的声音,无法动弹的身躯,昭示着我的无能为力。就算一切再次从来,我依然无力保护我身边重要的人。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我恨透了自己。恨不能挖开自己的身体,重伤自己,用疼痛来掩盖对自己的厌恶。
她还是倒下了,像是散落的玫瑰花瓣。
“不要!!!”醒来发现,不过是经久未做的一个梦。梦里有我最悔恨的事。枕巾已经汗湿,到现在还有一种浑身无力的感觉。我讨厌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世界上最没用的那个人。
“小随风,昨天晚上做恶梦了?”零钱笑着跟我打招呼。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没有什么事情足以让零钱动容。韩夜是用冷漠伪装自己,而零钱则是用微笑掩饰冷漠,其实,零钱是个比韩夜更冷的人。
我没有心情理会零钱这整天无所事事喜欢多管闲事的败家子。
“小随风,做噩梦不一定是坏事。有时候它是在告诉我们一些我们拼命想要掩饰却确确实实摆在眼前的现实,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害怕的事情,这并不令人觉得难堪,真正让人无可适从的是我们自己的逃避。”
我转头,双眼冒火:“零钱,别跟我玩深沉玩文艺,特假。”
“所以小随风我想告诉你的就是……”零钱笑得让人蹭蹭往外冒邪火:“即使你假装不理我,我也还是客人,我饿了,快去帮我做饭。”
你妹的零钱,自己烧一手好菜堪比世界顶级大厨的,老拿我个半桶水开什么涮?辛辛苦苦做出来给你吃还要让你挑三拣四!@#¥%……&*
其实零钱说的对,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所以在第N次徘徊在许诺病房门口后,我终于鼓起勇气跨了进去。我一直一直很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那种在杀掉病菌的同时也杀掉希望的味道。
“许诺,你丫真没出息,不就被几个软拳头挠了下痒痒么,就这样躺这里这么久舍不得醒来。走出去别说认识我啊!”不知如何开口,之好打哈哈。
许诺一改之前的阴郁,依旧笑的阳光灿烂:“随风,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呢。你没事就好了,我就放心了。”
“我才没你那么弱,就这样都能躺个好几天不起床。”许诺的笑容是治愈系的,把我对自己无力感也卷走了。真想他一直一直有这样的笑容啊。
“我早就好了,就是医生不让我下床而已。过几天还可以去上课了呢。你最近去上课,有没有好好做笔记?”
“做笔记什么的,哈哈哈哈……”我摸着头傻笑。从许诺出事,我就没去上过课,笔记啊什么的,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许诺白我一眼,一副就知道的样子。
沉默。。。我不知道跟许诺说什么,这句对不起,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爷果然不适合走忧郁文艺青年路线,还是阳光开朗比较适合我。兄弟,本大爷先走了哈。改天再来看你。”
想要保护一个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或许真有前世今生的说法,我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对不起许诺的事情,不然为何我一见到许诺,就会想要狠狠地保护他。
刚走出医院大门没多远,就被人拖进小巷子里罩住了头。拼命反抗,凭着感觉揍了距离我近的几个人,却又有人围上来。有尖锐的刺痛感通过我的手臂神经传输给大脑,我挥手给那个用针扎我的家伙用力一拳。想再下一拳,却出拳出到一半,浑身像卸了气的皮球,迅速软了下去。X的,竟然给老子打迷药。
作者有话要说:对啊 结果就是 小随风被人迷药了~
捆~明天再搬上来好了~
☆、我被绑架了
醒来的时候,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眼睛被蒙上一层后布,还是非常劣质的布料,摩擦得眼皮非常不舒服;嘴巴很没种的被贴上了胶布;手被反绑在后面的椅子上;脚也被绑的死紧。不知道身在何方,也不知道是白天黑夜。对自己的处境除了用危险来概括就还是只能用危险来概括。
既然对自己的处境无力反抗,还不如先休息好,将自己的体力值提升到最高的时候,再伺机逃跑。当然,前提是,他们在那之前还没有撕票。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距离我大概2米的地方响起:“怎么?害怕了?现在知道害怕已经晚了。我坤哥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你小子竟然把他们打残废了,你有种!”最后一句话里充满了愤怒和厌恶,跟着几棍子落到了我身上。
我这么一优秀的文艺青年,这辈子就没打过什么架。青涩时期闹着玩的当然不能算。于是就只有那天那几个借着许诺发泄自己内心对世界不公平的不满,引我出来对付韩夜的街头小混混。连我都打不过,还妄想对付韩夜?现在自己是别人砧板上的小菜,想怎么切怎么砍怎么剁全看别人一时心情。我这么一祖国栋梁优秀青年不能就这样断送在这不明不白的地方。
我迅速摇头,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我怕,我还没有为我亲爱的祖国母亲奉献我的力量,我还没有娶老婆生孩子,把我优良的血统繁衍下去,我不要死。我急得不停摇摆着我的头。
作为一个主宰者,看见自己几句话就能把别人吓得浑身颤栗,极度满足了自己的控制欲,仿佛那是一种惟我独尊的霸气。
“把他嘴上的胶布拿下来。”
坤哥旁边一人走了过来,脚步很沉稳,用力撕下我嘴上的胶布后又走了回去。
有时候,我们只要细细的分析一个人走路,就可以确定一些这个人的信息。当然这里的信息并非是这个人的名字年龄。但是至少我从他在来回4米的距离里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1、男性(废话);2、身高172…178,中等身材,从他步伐的大小可以看出;3、性格沉稳有条理,从脚步落下的方式和脚步的节奏可以看出来;4、崇尚暴力。黑道里的人,大部分都崇尚暴力。但是这种人基本上就是上战场当炮灰的类型。
我这样害怕的反应对坤哥来说显然很受用,所以他让人炮灰男把我嘴上的胶布扯下来,方便我开口求饶。我当然不能让坤哥失望了。
“坤哥坤哥,您是道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打工仔,我替您提鞋都不配,怎敢劳驾坤哥对小人动手。”
他只是听着,不发表言论。
马匹必须要拍得响,我继续讨好地笑着说:“坤哥您是什么人?能跟着您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那是定会有出头日的啊。坤哥,您知道我为什么跟他们打起来么?一方面确实是跟他们有过节,还有一方面是,他们太不识好歹了,长韩夜的志气,灭坤哥您的威风啊。”
“你以为我不了解我手下的兄弟?”这句话里满是怒火,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出现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动摇。不然他不会任由我在这里满口胡言。不,我也并非满口胡言,那是有根有据的。
“不不,坤哥,您讲义气,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即使这是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也必须这样拍马,黑道的人,最重视的就是一个义字,说一个人有义气,无论是对手还是朋友,都会有一种敬佩之意。“但是坤哥,您下面那些人,太没胆识了,他们要对付韩夜,又不敢下手,就拿韩夜的佣人的朋友下手,扯这么远的关系就是为了对付一个小小的韩夜。他韩夜也就是个靠着道上的朋友做生意的商人,就对付他用得着这样么?”
“他们是我手下的兄弟,轮得到你来教训?”这下他更生气了,搁谁手下一堆草包,都会生气。但是不这样没有机会啊。
“坤哥,韩夜不值得你花费太多心血。”我话题一转,终于说到了重点。前面的废话都是铺垫。当然坤哥也不是什么笨蛋,什么事情利益大,当然就做什么。
“说。”语气是将信将疑。
“坤哥,您知道我在韩夜家是个打杂的,平时能接触的也不多,但是有些事情是只有我知道的。”我顿了一下,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然后继续:“我要是告诉您了,您能放过我么?”
“你要跟我谈条件?”
“不,不敢不敢,只是韩夜本来待人苛刻,而且我还欠了韩夜一大笔钱。我这种小打杂的,根本就没那么多钱还给他,可是他就是不放过我。那些有钱人总是越有钱越欺负人。我是巴不得韩夜早点倒台,顾不及我欠他的那些钱,我也想脱身啊。”统一战线,才能一致对外嘛:“坤哥,韩夜是有些秘密只有我知道的,但是这些事情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说吧,这里没有别人。”
“不,我看不见,不放心。”我跟着就补充道:“坤哥你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您信任你手下的人,可是我……”
他果真走过来把我眼睛上的布条扯掉了,然后恶狠狠地说:“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说着他拉扯着我的头发。
我摇晃着头,想要适应这里的亮度。然后向他凑近一点,小声说:“其实韩夜……”
他大概是听不清我说的话,又向前靠近了些。
只是他必然想不到,我会突然伸出手将他双手反剪。虽然损失了一撮头发,让我头皮疼的发麻。说那么多话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拖延时间解开手上的绳子。我最讨厌被别人控制在手心任人鱼肉。
刚才适应光线的时间就已经足够我把这个小仓库好好大量一番了。
“你,退出去。”我用下巴指了指站在角落里的炮灰男。他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让我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慌。别人家养的狗,不会叫,必然很难缠。看来我对他的评价并没有全对。
坤哥现在到了我手上,自然就变成了坤弟弟。坤弟弟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让我制服。不过送他一个膝盖自然就老实了。
炮灰男还没出去,门就被从外面撞开了。
韩夜每次都是姗姗来迟。不过我本来也没期望他能来救我。他能发现我失踪就已经是奇迹了。
“哟,小随风,还是活蹦乱跳的呢。”零钱跟上来不怕死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损我一下。
“你们下次就不能惹些有品的家伙?”我斜眼看这韩夜和零钱。
韩夜一脸高深莫测,看着炮灰男。零钱依旧笑眯眯反正被抓的人不是他,他就当自己是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看热闹。
“你们走吧。”炮灰男终于发话了。但从这说话的语气,我想我对他的猜想从根本上错了,他绝对不是普通的小流氓。
坤弟弟在我手下挣扎得更利害了:“阿辉,你不能让他们带走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叫阿辉的炮灰男冷笑着说了一句:“这次的事情就是因为你闹大的,这是大哥的意思。”
坤弟弟脸色顿时灰白。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句话,说出了大小所有流氓的心声。只是为那一个“义”字值不值得却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坤小弟弟突然发飙想要做困兽之斗。什么都豁出去的人是没有畏惧的。所以我一下就被他推到了地上。
零钱一只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来了个优雅的过肩摔。我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过肩摔这样纯暴力的动作也做得那么优雅。零钱,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那个坤哥最后到底怎么样了。但是一个被自己大哥亲自送到敌人手里的人,下场必定不会好过。牺牲一个人,却暂时安抚了一个像韩夜这样可怕的对手,他倒是打了个如意算盘。但是,如果只是一个小角色就能轻松摆平韩夜的话,他就不会是传说中的龙哥了。
我一直都不懂,为什么韩夜的名字里面明明没有一个“龙”字,大家却叫他龙哥。
许诺出院的时候,我没去接他。原因,万恶的原因就是,我在抄笔记!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所有人的笔记都借了一份,并且准备一式两份的抄。可是这帮小兔崽子,书里面夹的都是什么?情书?太老土了吧!笔记都只做一半,有的干脆只有几个字。
“随风。”许诺站在我面前,冲我笑着的时候,我觉得世界又温暖起来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