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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的就成,我和你爸担心你累坏了。”她看着帅气的儿子,心里不由得惆怅起来,三十岁的男人就算不成家也该有个奔结婚去的女朋友了。
他咳嗽了两声,十分郑重的宣布:“爸,妈,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
十来分钟过后,在沈阳三居室内的二老就傻眼了,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还是不大相信佟福来是个能生孩子的□人。
“这确实不可思议,不过我是很认真,很严肃的在和您二位讲这个事儿,我已经决定要孩子了,等福来的肚子大了我就接他来上海,可能还会考虑在那边买套房……哦,结婚的事您们别担心,只要他做医学鉴定改了性别我们就能领证。”他完全在自说自话,福来都没答应呢。
沈老头皱着眉头问:“你见过福来的父母了吗,人家老家儿同意了?”钺之从小做事就不计后果,顾头不顾腚,总是出了事以后才知道找后路,这孩子肯定是自作主张呢。
沈钺之没有隐瞒,坦荡的答道:“我得先和您二位说才能和叔叔阿姨去谈,过程不能反了,是吧?”
“你这就不是和我们商量的语气,做什么事都自作主张,眼里根本没有父母!”沈老头朝儿子怒吼,无论是唱歌,还是婚姻大事儿子都是自己拿主意。
“老沈,别和孩子吼,好好说话。”小芹打心里不能接受“男人”做儿媳,但人家毕竟怀了一对双胞胎,她这个做奶奶的就算再狠心,也不能擅自的说服儿子怂恿福来堕胎。
“有什么好说的,他自己弄出的事让他去收拾,你要是敢拿一分钱给他,看我怎么和你算账!”沈老头气急败坏的奔出客厅,回卧室去了。
☆、太平盛世之小西天
小芹无可奈何的坐在椅子上叹气;她愁眉不展的对儿子说:“钺之,你都三十了,妈也不想干涉你的人生,可这是大事你们两个要考虑清楚,福来自小就被当做男孩子教育的,在社会里也是个男人;突然间变成女的会对他生活产生不小的影响;你们都得考虑清楚。”
“我都想过了,以后我们自己开公司,他来做老板;除了身份证和户口本上做改变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变,就咱们自家人知道;我理解他的苦衷,也知道他下不了决心的原因,但既然是我做的事,我就得承担责任,我希望和他组建家庭,共同抚养两个孩子。”沈钺之发自肺腑的说道。
看到儿子认真的表情,小芹就苦笑了一下:“你这孩子心真善,和你外婆太像了,还有一点你们也得考虑进去,万一……孩子生出来和福来一样怎么办,你们能接受么?”
“我不觉得这是问题,性别真的那么重要么?只要他能有所作为,懂得关爱身边的人,那他就是个很出色的人,我就是爱上了福来的这些优点,他有进取心,成熟懂事,善解人意,不会像女人似的总抱怨……其实我挺受不了小瑜(前女友)絮叨的,但当时我还是想和她结婚,只可惜她打了孩子出国了。如今看来,这恐怕是我的幸运,要是和她结婚就没有现在的我了。可福来支持我,这些日子一直在为我加油鼓劲,竭尽全力的帮助我,这么好的伴侣我求之不得,怎么能要他做掉我们的孩子?”他动情的说着,心中自是感慨万千,虽然现在他才刚刚起航,还是个新人歌手,但有了福来和孩子们的支持他相信自己可以走的更远。
站在客厅内发呆的福来,将沈钺之和在沈阳父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心情更加烦乱了,叔叔阿姨其实不赞成他们生下孩子,言外之意要是他们真的打算生,就要面临自己照顾娃娃的责任,又或者可以说孩子要他自己来带,想到这儿他就更忧愁了,当年姐姐抱着三个月的外甥女回到娘家的事情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他不想再给爹妈增加负担,让他们操心着急。可再耽误下去,他就不能做清宫术了,只能引产,那更残忍。
他脚步沉重的回到卧室,倒在了床上,三十年来这是他所面临的最难以抉择的事,他不想因为流产而和沈钺之闹到老死不相往来,视若仇敌的份儿上。
礼拜六早晨,沈钺之睁开眼睛,就听到坐在床边的福来说了句话:“如果你非要孩子,我们就来认真的谈谈以后的事。”
虽然支书被对着自己,但他还是能猜到对方的表情,一定是痛苦而矛盾吧?
“我洗漱一下,等会儿。”他麻利的跳下床,奔进了卫生间,很快的刷完牙,洗完脸,回到了卧室。
他老老实实的坐在福来身边,完全像个听话的小媳妇:“说吧,我听你的。”
“五个月的时候,我会辞职来上海,但孩子今后要我一个人照顾我会受不了的,你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福来认为这不是他一个人能承担的,孩子是他们共同的“财产”,如果真心实意的要生活在一起就要把可能发生的情况一一列举,分析,一起解决。
沈钺之和小鸡吃米一样的点头:“我找个保姆。”
“我们暂时住在青莲那里是因为要节约钱,但以后手里宽裕了还是要搬出去的,我不同意你在上海买房的想法,如今房价虚高,我们都是外地户口买不了限价房,还不如找个合适的地方租房……办公司的事我也考虑过了,等孩子出生再做打算,我这里还有二十万就用它做启动资金吧,到时看看能不能从老周那里拿点投资。”福来讲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像是已经考虑了很久的样子。
“好,没问题,这些事你来决定……那登记的事儿?”沈钺之趁胜追击,他要让两人的关系合理合法,让孩子们都有户口。
佟福来苦恼的垂下头,低声说:“户口本在我父母那里,我们的事必须让他们同意才行。”他做不出忤逆不孝的举动,但既然决定要留下孩子,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行,我会说服他们的,就算用苦肉计也在所不惜!”现在他还没红起来,结婚登记估计不会引起“狗仔队”的注意,要是过段时间就不好说了,就连和谁出去吃饭都会被盯梢。
佟总监望着他的男人,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他现在在做人生的最大一次赌注,如果输了就是一无所获,遍体鳞伤,如果赢了他就将展开一段全新的人生,总之未来的路注定是不平坦的,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烦恼和困惑,但挺直了腰板勇敢的走下去才是唯一的选择。
“我爱你,宝贝儿!”沈钺之深情的说着,将心爱的人拥进怀中,温柔的亲吻,虽然他心里有点儿忐忑,但他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你不要后悔,这是很重大的责任,不是辞职不干那么简单的事。有了孩子,就要对他们负责一辈子,我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做到,你有这个耐心吗?”其实到现在他还是不能肯定这位对自己的感情,总以为自己是“男人”,没办法和百分百的女人媲美。
“这是必须负担的责任,不可推卸……既然爱你就要和你共同分担,当仁不让。别胡思乱想,对孩子不好,明天咱两买点儿东西带过去,和叔叔阿姨心平气和的谈,不能生气,也别着急,一次不行,就多花时间去几次,总能说服他们的。”他握着福来的手,不厌其烦的说着。
他点头:“嗯……我身子不方便就不去上海看你了,你有时间回北京来吧?”怀孕到处乱跑对孩子很不好,他得静养,不能总加班了。
“就这么办,咱两再睡会吧,我想抱抱你,回了上海很长时间不能和你一起睡觉了。”沈钺之为此痛苦,但这只是暂时的分离,等三个月后他们就能长相厮守,如胶似漆了。
两人睡回笼觉的时候,在沈阳的小芹也起床了,她像往常一样到公园里扭秧歌,然后便回到了家。
“老沈,起了吗?”她朝卧室里的老伴喊道,外面热死了,她才跳了一会儿就出了身汗,索性以后去游泳馆游泳得了。
“嗯。”沈老头正躺在床上看报纸,可脑袋里想的却是儿子的事。
“咱们回趟北京吧?”她走进卧室,很温和的问。
“不回,要回你回!”他放下报纸,钻进了被窝,不想再和老伴儿讲话了。
小芹坐到他身边,轻声说:“再怎么说咱也要见见福来的父母,你以前不是说福来是个好孩子么,怎么人家要进门你到不乐意了?”
“这是两回事!”他赌气的说。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怕福来生的孩子也是那样,对吧?”她问。
“你知道还问我,我要睡觉,别和我说话了!”沈老头用毛巾被蒙住脸,就不吭声了。
但他却听到老婆打开了衣柜,像是在收拾行李。
“你不去,我得去,你别要挟我,这是咱儿子的大事。”她早晨出门的时候就偷偷买了火车票,下午就动身,晚上就能到北京了。
听着老伴儿利索的往旅行箱里塞东西,沈老头的心情很复杂,于情于理他都不赞同儿子和福来结婚,因为他怕儿子有一天会后悔,突然爱上美女,把福来抛弃了,那样的话他的小孙儿们不就可怜了么?与其如此,还不如不把孩子生下来,钺之现在的状况极为不稳定,并不适合结婚要孩子,他不想苦了儿子,也不能把福来拉进“火坑”,他觉着儿子和福来只能是好朋友,根本接受不了他们成为“情侣”。
星期六下午,两点多,沈钺之和福来回到了昌平天通苑,见到了二老和三十一枝花的晓鸾姐姐,以及能说会道的小丫头悦悦。
李阿姨忙着准备晚饭,而佟叔叔则在客厅里和沈钺之聊天,老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能说会道,不愧是做买卖出身的,比起脾气倔强的沈老头好沟通多了。
“钺之,吃桃子吧,这是我爸从平谷带回来的,一有工夫他就开车往外跑,闲不住。”晓鸾把洗干净的桃子放到茶几上,就坐到了另一边,陪着闺女看动画片去了。
“谢谢,姐。。。。。。这么多年过去,你依然美艳如花,倾国倾城,日后肯定能找个如意郎君。”沈钺之忙着拍马屁,佟家的人能拉拢一个是一个,搞好关系是首要任务。
晓鸾瞥了他一眼,浅笑着说:“借你吉言。。。。。。你也没变,还是那么贫。”
“那是,我们买了点儿吃的给悦悦,有我从上海带来的猪肉脯。”他这次一气儿买了十几斤猪肉脯,一部分直接邮给沈阳的父母,另一部分都带给福来的家人了。
“我现在能吃猪肉铺吗?”悦悦听说有好吃的,就摇着妈妈的胳膊,小孩子没有不嘴馋的。
“吃去吧,让姥姥给你拿,麻烦你了钺之,大老远的给我们带东西来。”她客套的说道,原以为这家伙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家里了,但最近他似乎和弟弟走得很近,她其实并不喜欢沈钺之,因为她知道当年此人曾亲过福来的嘴。
“客气了,姐,以后有事儿尽管使唤我就成。”他说完就瞅了瞅在厨房里帮忙做饭的支书,他们实际上已经是一家人了。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
福来一边帮母亲洗青菜;一边低声说道:“妈,我和您讲个事儿。”
李老太太看看锅里炖着的乌鸡,面带笑容的说:“说吧。”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老头子和钺之挺谈得来。
“我得去做医学鉴定,把性别改了。”他轻描淡写的说,手里没有停了洗菜的动作。
拿着锅盖的母亲却傻眼了;结巴的问:“为。。。。。。为什么啊?”好好的改什么性别;莫非儿子要做变性手术,切掉男□官?
“我。。。。。。怀孕了,孩子是钺之的。”他把洗好的小白菜放到切菜板上;拿起菜刀麻利的切着。
她呆住了;这句话虽然听得明明白白,但还是不能把儿子和沈钺之;以及生孩子这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元素结合在一起,她听到的仿佛是高深莫测的外星语言。
“我们决定要孩子,建立家庭,我的性别虽然改了,但还是会用男子的身份生活下去。”他继续向母亲解释。
“你不是。。。。。。喜欢姑娘吗,是不是和陈洁分手对你打击太大了?”她眼发花,有气无力的追问,赶忙扶住了橱柜,怨不得这两孩子突然搬到一起住了,原来是有了那种关系。
“妈,您没事吧?”看到母亲深受打击,面色惨白的样子,他连忙放下菜刀,扶住了疼爱自己的至亲。
“没。。。。。。就是太突然了。。。。。。你们是不是在菲律宾就开始了?”尽管不乐意接受这一事实,但孩子都有了,她也唯有认头了,估计就是福来对女人丧失了信心才投入了男人的怀抱。
“嗯,开始我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愉快,他总迁就我,他知道我怀孕了之后就变了个人,死活非要我生,说打胎是作恶,罪过太大,他特想要这两个孩子。”他愁眉不展的说着,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看了不少关于堕胎有恶报的帖子,他也越来越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