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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半小时好不容易才到达目的地,骆少凡下了车伸了伸腰,让长时间坐车而发疼的肌肉能得到纾解,再不到他可能就疯了!
「山上的空气果然不一样,比起都市实在是好太多。」骆少凡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忘了现在是树木开始活动的时候,这个时间只会充满二氧化碳而不是新鲜的空气,所以你现在吸入的全是废气,还拼命吸那么大一口,如果要也只有等到清晨,树木才会将二氧化碳转化为氧气,那时候才是真正好的新鲜空气。」周明磊轻拍他的脑袋想提醒他。
「或许事实真是如此,不过就我看来,再怎么样差都比台北市的汽车废气来的好。」他又不是没读过书,怎么可能连这一点常识都没有。
「是,骆大少爷。」替他拉开门,却在进门的那一瞬间,二个人都僵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壮观景色,人山人海是周明磊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哇!生意真好。」骆少凡还记得第一次被卓依风拉到这来时生意是还不错,但也没今天这么夸张,都已经凌晨三点多还不见人潮散去,还有愈来愈多的趋势。
「明磊?少凡?你们怎么有空过来?」周纪炜一手端着摆满零嘴的盘子,一手端着二壶茶,样子有点滑稽,让人忍不住替他流了把冷汗,怕他把东西打翻。
「本来想说过来看看你店里的生意好不好,没想到反而是我们多心了。」骆少凡看了一下座无虚席的位子,不禁竖起大姆指只差没拍手叫好。
周纪炜叹了口气,「你们真是一点浪漫的气息也没有,你们开车来这里时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周明磊想了一下,道:「不但车流量多而且还塞车。」这个样子明明就像是有节庆才会出现的人潮,难道……
「今天是一年一度牛郎织女相见的日子,也就是……七夕。」好人做到底,他决定不再卖关子,爽快地将谜底揭晓。
「喔!原来如此,害我们差点找不到停车位。」为此骆少凡还感到气愤,为了找停车的位子他和周明磊二个人转了四、五圈才看到一个刚要离开的客人,害他们赶紧向前才有位子停车,说到这他又是满肚子怨气。
「那还真是委屈你们了。」周纪炜不由的在心里叹息,二个大男人你能要求他懂什么浪漫情调?
「要不要帮忙?」今天客人实在是太多了,店里又只有二个小妹和一个厨师,加上周纪炜也才四个人,要一下子应付这么多人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正好!反正我也闲着无聊,不如就让我们来帮你的忙吧?」骆少凡卷起袖子就想帮周纪炜拿东西出去,不料却被他推回原位。
「明磊你带少凡到顶楼去,等会儿我帮你们拿吃的。」他可不想让门外汉就这么吓跑店内的客人,何况现在又这么的不景气,难得生意这么好,可下能再把客源往外送。
「我知道了。」明白他的想法,周明磊一把拉住骆少凡的手便往暗梯走去。
「老板东西好了没?」
还想对他们说些什么,但外头的叫喊声提醒了周纪炜手上还拿着客人点的东西,他只得急忙的将东西送到客人桌前。
今夜,真是忙碌的一个夜晚。
「暗门,那里居然有暗门?」傻傻的被周明磊带上顶楼,骆少凡还在想这个问题。
居然在那不起眼的地方会有密道?真是太稀奇了。难道说,这里不只是茶坊这么简单,里面还暗藏玄机?「说!这里是不是纪炜的工作地点?」
周明磊现在最大的幸福便是骆少凡的一切,不管是他的喜、怒、哀、乐,或者是发呆的时候,甚至是他的自言自语,周明磊都觉得幸福至极。「你猜对了!」将他的头拉下,又是深深的一吻,他爱极了那红晕浮现在他脸上的样子。
平息住慌乱的气息,骆少凡突然想到什么的又问:「先前我和依风到这来喝茶的时候,看到的人是不是你?」
「没错!」他不解为何骆少凡要这么问。
骆少凡整个人跨坐在周明磊的腿上,扯着他的领子,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出来,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接下来的二个月我每天都到这来报到,工作也差一点辞掉,只为找寻你的下落。」现在回想起来,他还真有点佩服自己当时的毅力。
嘴唇才微启,暗门便被人打开,两位小妹拿着茶品和零食放到桌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放下东西便遮掩着微扬的嘴角开上暗门走了下去,这时骆少凡才惊觉彼此的坐姿有点奇怪,连忙要坐回自己原来的位子,却在动作的下一秒被周明磊紧紧地锁在怀抱中。
「别走!」似乎知道他的企图,周明磊将他整个人抱住不让他动一步。「她们不会再上来了。」
「我……」天呀!他的脸都快变柿子了,羞死人!
喔,他觉得他快要变成女人了!
「那时候的我还以为你仍在生我气,所以一直不敢出来,我没有自信能再当你的好朋友,再加上你身旁都有了那么美的女朋友,可能早就把我忘了。可是内心却又有着一丝期盼,如果我再次站到你的面前,那你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
后来双脚就不受控制的一步一步的往有你的地方而去,接着就被眼尖的你发觉,看到你冲了过来我第一个念头只有逃,于是只有请纪炜代我出面,让你以为是认错人,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往这跑只为得到我的消息。」
「说真的,那时候我还不能确定纪炜是不是和有你某种关系存在,只是想起你曾经说过你有一位堂哥跟你长得很像,所以我就靠着这微弱的线索每天来这里等,就算一只有一点也好,我都希望能有你的消息。
最后你也知道了,纪炜终于被我感动而把你的所在地告诉我,我才有办法找到你,不然只怕我现在还徘徊于工作和茶坊之间呢。」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找到了分别已久的朋友、爱人,也因为如此现在他才能靠在他的身上,欣赏着月色和星星,享受着好茶和零嘴。
「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道歉?」怎么……话题是扯到哪了?不然周明磊怎会无缘无故跟他道歉?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分离一次就够了,他不想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我也是。」骆少凡吻住他的额头。「答应我,下次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一定要让我知道。」
「我发誓。」再次吻住他的唇,周明磊这一次再也不放手,绝不!
躲在另一个房间默默看着荧幕的周纪炜也是满心的欣慰,看来他是凑合了一对佳偶,只是,另外一边的桌子上,传真进来的字条却又让他不得不感叹,感情的世界真是无人能挡。
纪炜:
帮我离开。
魃 依风
【第十章】
骆少凡打开冰箱门,却望进空洞的冰箱盒子里,里面除了生啤酒外,再也没有任何食物,想了想他决定和周明磊商量商量,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骆少凡已经拿起钥匙率先来到车库前发动车子。
「那么大的一个冰箱居然连吃的东西也没有,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买来摆好看的。」骆少凡开车边抱怨,「现在还得大老远跑一趟超市。」
「出任务的时候,常常个把个月不在家里,买那么多东西也吃不完,一旦保存期限过了,还得把食物丢掉,那不是更浪费?」总不能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冷藏,结果却在食用期限之后通通没拆封又全数搬出冰箱丢弃吧?
「你放心吧!反正今天不把冰箱塞满我是不会罢休的!顶多我委屈点煮饭给你吃。」明知道周明磊说的是事实,他就是死不认帐。
「你会煮饭?」他还记得学生时期,一直都是他煮饭骆少凡负责吃,怎么现在情况改变,换他要煮给周明磊吃?
骆少凡用手肘狠狠顶了他一下。「什么话!好歹我也一个人在外头生活了这么久,简单的料理还难不倒我,你就放心等着吃大餐吧。」巧妙的转了弯,车子平稳的停入白色的框格内。
周明磊实在爱极了这自在的气氛,就好像重回了以前的时光一样快乐,只是,为什么他还有着不安的感觉?从刚才出了家门后,这种感觉就愈来愈深,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错,他只能归于太过于幸福带来的不安全感!
「明磊你发什么呆?快来呀。」骆少凡已经推着车子要进入卖场,却见他还站在车旁忍不住喊叫出声。
「来了。」抛掉不愉快的念头,周明磊迎头赶上骆少凡的脚步,至少他们现在是幸福的,是的!是幸福的!
「哇!没想到现在冰品类制品竟然这么便宜。」骆少凡随手便从装满食品的车子里拿出了一盒冰棒。「你吃吃看。」将冰棒递给周明磊咬一口后,他又拿回自己的嘴里独自品尝那清凉透底的冰品。
「感觉真舒服!要不要再来一口?」他又拿到周明磊的面前。
「你吃吧,我先把东西搬上车。」他指了指推车上的东西。
「等一下,我先把冰吃完。」三口并成二口吃,不一会儿他将冰棒棍准确地丢进垃圾筒里,顺手拿起刚从卖场买完的东西。
不料,才刚拿起新买的CD架,却感到身后一阵刺痛,脚也跟着跪了下去,急忙的他只能靠着推车支撑身体的重量。「痛!」
「少凡?」周明磊连忙扶起他,眼睛往他身后一看,鲜红的血液正快速的自骆少凡身上流出。
「哈哈哈,我等你们很久了。」叶利君手里拿着手枪从另一辆车内走出,「我就不信杀不死你们!如何?要死的恐惧是不是直冲着脑门而来?是不是很兴奋?」
四周扬起尖叫声,这骚动已经影响到其他顾客,为了不被波及,只见路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连忙躲进车内,想要早点离开,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你……你疯了。」伤口上的灼热和不断涌出的鲜血早让骆少凡站不住脚,现在的他正凭着意志力撑着。
「对……我是疯了。」叶利君高高举起手枪,一步步的走向他们,「但是这都是你们造的孽,要不是你们多事妨碍了我,也不用受我的折磨,哈哈哈……」
那天她和山狗拿着钱到达机场的途中,已经被红石党的人查觉而被追杀,为了要逃出他们的眼线,她可是花了不少时间,一想到是这几个人干的好事,她就心有不甘,至少要死也要拉着垫背才行!对!一起死!一起死!
「你这个疯女人,有种你就把我杀了。」骆少凡对着急的周明磊使了个眼色,要他见机行事。
「少凡……」虽然知道他的用意,但是这对骆少凡来说太危险,而且他现在又受了伤,想要再闪过一颗子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相信我。」骆少凡轻轻按住他的手,「做事要有始有终,这个任务我们要做到最后。」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重量,骆少凡微微一笑。
「你以为我不敢?那你就错了,我要你为你所做的事感到后悔。」对于骆少凡的挑衅,她十分的不满。
叶利君慢慢扣下板机,却因为太过于专心在骆少凡身上,却忘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就在子弹发射出去的那零点一秒,周明磊飞身至她身后重重的朝她肩上一拍,叶利君便整个人晕倒在地,枪也随着掉落在一旁。
捡起掉落的手枪,周明磊赶忙来到骆少凡身边。「少凡,振作一点。」
「放……放心,我没事,你快叫纪炜他们过来处理善后……」话说完,他就因失血过多而晕倒在周明磊的怀里。
「少凡……少凡……呀……」一滴滴的泪直往骆少凡的身上掉,在通知完周纪炜和组织的人员后,周明磊跪倒在骆少凡旁抱着他的身子痛哭起来……
什么都比不上少凡来得重要!
周明磊呆然的坐在长凳上,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茫然的望着手术室外的亮灯,人则像被注入石膏动也不动的有如石头般的僵硬。
为什么之前的我竟然会这么的傻,以为放你走才是对你最好的安排?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时,人们才会想起之前的好?要不是我当时的无知,现在你也不用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和死神搏斗。
都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骂、要揍,我都会站在原地让你打、让你骂,我只请你快点醒来不要再折磨我,我再也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回来吧,回来我的身边,回来我的怀抱,回来吧!
是不是一定要有二颗相恋的心才能叫做爱情?那为何你还要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这漾往外送?
我们是经历了这么多的困难才发觉了彼此的感情,你怎么能叫早已将整个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