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是故意要让他发觉的。」周明磊痛苦的摇着头。
「我一看到他身旁的女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会一时大意让自己出现在他眼前。」阔别了二年,没想到他在骆少凡的心中,还是没留下任何回亿,今日见他身旁不乏女伴,虽然替他感到高兴,内心却有如刀割般的刺痛。
周纪炜拍了拍他的肩,「真的不打算和他见见面?」
为了逃避骆少凡,周明磊选择逃到国外,开始了没目的地的旅程,就这样东奔西跑好不容易回到了台湾,周纪炜原本以为他的心可以得到平息,哪知才回来的第一天却又巧遇上了骆少凡,周明磊那平静的心湖又被打乱,这下子不知道又得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平息,莫非真是上天注定二人要相遇?
周明磊还是一径的摇头,他还是不能面对骆少凡,他害怕他的眼神、害怕他的责备、害怕有关他的一切。
「我知道了,但你别忘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周纪炜有个预感,他相信骆少凡一定还会再回来,只是他还想挽回些什么?是那禁不起考验的友情,还是单薄的朋友情面?或者……是那迷惑世人的爱情?
「对了,上次那件案子办的怎么样?」周纪炜话锋一转,突然转到别的话题上。
「我已经布下眼线现在就等着收网。」周明磊不带感情的说着,深沉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让人忍不住冻结。
周纪炜没忽略这一闪而逝的眼神,他开始怀疑当初为了安抚周明磊的心,而将他拉进组织到底是对还是错?也许是当初的训练太过于残忍,直到现在周明磊都还会做着梦魇,而不时出现嘴角的冷笑更是让周纪炜觉得他做错了,只是一旦走错路,想再重回原来的生活已是不可能。
看着小自己不过两岁的堂弟,周纪炜不禁问道。「你……你会怪我吗?」
周明磊抬起头看着他,笑笑的摇了摇头:「这是我自愿的。何况要不是你的帮忙,我想我很难渡过这两年,况且出任务的时候不但可以让我冷静头脑,还提供了让我发泄的方式,想一想我还得谢谢你又怎会怪你。」忍不住笑出声,却不知这样反而让周纪炜更自责。
周纪炜心疼的低下头,曾几何时那善解人意的小堂弟,已经变成了心狠手辣的……
「别再想了。」周明磊不让他再自责,「前面客人还很多,你先去忙吧。」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
留周明磊一个人在暗室,周纪炜便出去招待客人,今晚的客人似乎特别多。
今天的夜色很美,风凉如水,泡壶茶是再适合不过的,只是某个角落,泡好了茶放在桌上,寒风早已将杯子里的茶由热转凉,却……没有人去动它。
周纪炜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耐性可以这么好,已经两个月了,骆少凡还是一如往常的坐在二楼店内最不起眼的角落。
不过,他从来不会主动和周纪炜说话,除了结帐和点菜外就没有多说什么,难道他是想欲擒故纵?周纪炜忍不住胡乱猜想,算了,谁叫他心地太好,就算是他多管闲事,帮一下忙吧!他也不想再看着周明磊继续堕落下去,叫小妹准备一些小菜,周纪炜便端着盘子走到他身旁。
将小菜放在桌上,周纪炜不待主人邀请就自己先拉了张椅子自动自发的坐到骆少凡身边,「你究竟想等些什么?又想知道些什么?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的烦心,每天都得到我这来报到?」周纪炜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倒是问题问的很尖锐。
骆少凡不答话,反倒轻啜了口茶。
「我知道你是谁,你也明白我的来意,只是想请你告诉我他的下落。」骆少凡已经确定周纪炜就是周明磊曾经提过的堂哥,就是因为如此,他相信即使话没说清楚,他也一定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
「强摘的瓜不会甜,既然他不想面对你又何必强求?」看样子伤心的不止是他那小堂弟,眼前的这位男子和周明磊的情况比起来,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只怪一个情字伤人太深,自古多少英雄豪杰就是因为这个字而落得身败名裂的地步,而如今他们所遭遇的是更大的困难,那就是道德、世俗观念。
骆少凡自嘲的笑了笑:「就是因为逃避不敢面对,所以有很多的事就这样莫名而终,他自私的以为躲避我可以解决问题,但是却不知道伤了我的心,这两年来我带上了面具不再与人接近,将原本的热忱深埋心底,久而久之这种习惯也变成了我的保护色,我不求还能找回什么,只希望把事情的原委弄明白,我不希望这样一个好朋友就在玩笑之下失去。」骆少凡不知道周纪炜到底了解多少他和周明磊的事,所以他不主动提起他和周明磊发生过的事。
「什么是情难自禁?往往就是感情太过于激烈才会让对方受不了。」周纪炜看了看他,慢慢道。
「明磊就是爱的太深,深的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才会选择逃避,他不断的去否定这段感情,将最真的情感压在内心的最底层不敢去触碰。
可感情这事哪是说停就能停的?爱人就在身边他却不能爱、不敢爱,却还得强装笑颜当你的朋友,陪伴着你说着女友的不是。
你可知当你最失意、最落魄时,他何尝不是心如刀割、痛如火烧?而你今天竟然以一句想知道事情的始末而来追问他的下落,却从没考虑到他倍受煎熬的心情。
说他无情,你又是何等的自私?竟然把他的感情当成是玩笑?你说我到底是要让他再被你伤一次,还是就此让他在你面前完完全全的消失?」周纪炜激动的双手成拳。
骆少凡无言,是呀,他究竟有什么资格在这兴师问罪?竟然还如此义正辞严的想找人问个清楚?
骆少凡呀骆少凡,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你有什么理由去骂他的不是,之前周明磊还在身边时,你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理所当然的存在,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他的感受,现在还要别人来配合你,你真是活该没朋友。
他嘲弄的一笑,扬起眸看向周纪炜,不管如何,这下子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周纪炜已经知道他和周明磊之间的事。
看着骆少凡脸上闪过的痛楚,周纪炜忍不住想,他会不会说的太过份了,但治病就得先治根,他必须将他们二人同时逼到尽头,这样事情才会有挽救的机会。
令人心醉的微风吹起二人衣角,顿时一片沉默,骆少凡首先打破沉默的僵局。
「明磊他……他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他变成互不来往的陌生人,应该说我已经习惯了有他陪伴的日子,才会将他的存在当作理所当然,就像你说的我真的太自私,做什么事都没有考虑到别人的心情只想到自己……」
炉上的开水被火滚地呼呼的叫着,周纪炜顺手将它关上。
骆少凡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太没礼貌,竟然如此无礼的跑来这给你徒增困扰,请你原谅。这是我喝茶的钱请你收下。」将千元大钞留在桌上,骆少凡转身就走,他没有多余的勇气再去看周纪炜的表情。
看着远去的影子,周纪炜开了口,他实在是不忍心两个明明就相爱的人,却落得要分道扬镳。「明磊在海边买了间小木屋,他最喜欢的就是到海边去沉思,也许等你厘清自己的感情后会想去找他。」
闻言,骆少凡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心领的轻声说了句谢谢,接着便头也不回的回到属于他的城市。
在回程的路上,骆少凡不停的反问着自己同样的一个问题,到底他的心里对周明磊的感情是不是爱?还是单纯的只想找回一个失去联络的朋友?他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骆少凡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却不自觉的加快了车速,窗外的景色早已连成直线,他却浑然未觉,现在的骆少凡只想把一切的事都忘记,最好让他再也不能想起……
海浪打在岸边激起朵朵浪花,夜深了,海风吹的更凶、更狂,似乎想把世间的污秽一扫而光。
深夜的海,带着让人看不透的寂静,一来一去的浪潮,将沙滩上的贝壳带了下去又冲上来,这时候的海,看不到美丽的景色,有的只是让人害的黑,就好像一到海里就上不来的感觉。
吞噬!这是暗夜里的海最好的形容词,整片的黑海好像想把人卷入怀中,不停的呼唤着,伴随着风的呐喊,让路过的人忍不住轻颤。
沙滩上有着一小盏的灯光,油灯内的火光随着风绕着圈忽明忽灭,男子坐在沙上,任由发丝被吹乱,动也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景物,现在的他身着一身的黑,已经和夜合为一体,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更不知道他的下一步是什么,让人捉摸不透。
突然,他的脚边起了一阵骚动,好像有个黑色的物体正不安份的从土里钻洞而出,抬眼往前一看,原来是只刚出生不久的小乌龟,不久,身边忽地又出现了几十只为数不少的小乌龟往他的身旁而过,看着它们一小步一小步努力的往海的那一方走去,更加深了男子愁绪。
这世界蕴育着万物不求回报,连刚出生的小生命都懂得借由黑暗来隐藏自己保得生命,以防食客的来访,相较之下,他倒显得颓废不堪,满地的空瓶空罐静静的躺在沙上,和海边的气氛颇为不协调。
男子摇了摇手中的酒瓶,感受到瓶内的液体正快速的转着圈,随即往口中一饮而尽,看着已空的罐子,他随手丢至一旁,又伸手朝着没空的酒罐而去,却在酒拿到手之前,被人阻挡下来。
「你就这样自甘堕落了两年?」骆少凡知道周明磊是滴酒不沾的,对于这样的情形,就如同当初的周明磊看到自己喝醉酒时的反应一样吃惊不已,骆少凡从来没想过一向做事严谨的周明磊会有借酒消愁的一天。
不理会身后人的话语,周明磊仍想再尝酒精的味道,而原本静止不动的手,此时又开了一罐酒,往口中一倒而光。
骆少凡恼怒的将他手中的罐子抢过,再将四周所有的瓶瓶罐罐,不管是喝完的还是未开的,一股脑的全丢进邻近的垃圾筒,让周明磊再也拿不到、喝不到。
看着已挤满空酒罐的垃圾筒,骆少凡实在不知该佩服周明磊还是骂他,他竟然一个人喝了将近二十瓶的酒,他不想吐骆少凡都替他感到恶心。
将沙上的所有杂物一扫而光后,骆少凡反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傻傻的站在周明磊的背后发呆,最后,他轻移脚步到周明磊的身边,虽迟疑了一下仍蹲了下来坐在他身旁。
就这样,两个人没有交谈,静的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海潮的声音间接不断,被海水弄湿的白色沙子粘着两人的衣服,天空上的星斗不停的闪烁,想把最美的一面呈现人前,明月倒影在海面上,有种说不出的朦胧美,这样的景色任谁看了无不会心一笑,大自然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好,静下心来用心体会,谁都能发现它的美。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就这样流逝着,就在骆少凡以为自己双眼快阖上时,周明磊终于打破沉默。
「为什么还来找我?是想找我算帐……还是可怜、同情我?」经过一整夜的吹风,周明磊的声音已明显的沙哑。
「不!我……」骆少凡正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周明磊阻止。
「在你眼前满身的臭酒味,浑身脏乱不修边幅,这就是现在的我!如果……你只是想来嘲笑我的,那现在你也看到了,你……高兴了吧?可以走了?我早就叫你不要来找我,为什么你总是要逼我……」周明磊痛苦的抱住头,虽然脑子已经被酒精侵入的只剩三分意识,他还是要把话说清楚。
「明磊……」骆少凡知道他现在喝醉酒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但即使事先做了心理建设他还是被周明磊的话刺伤。
「你应该有个美丽的妻子,有个让人钦羡的家庭,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对了,你也许还可以养只狗……」周明磊突然低泣出声。「而不是和我这个性向不正常的人在一起,不是……」发了狂似的,周明磊朝着海中深处奔去。
骆少凡被这样的举动吓着,心都少跳了一拍,深怕周明磊会一个不小心跌入海中,他只有死命的在周明磊背后追赶着。「明磊,你别乱来。」
冰冷的海水直向二人扑来,一个不小心周明磊就这样被拉进海水中,「明磊、明磊,你别吓我!快出来!」怎么才一下子人就在他眼前消失?骆少凡死命的喊叫着,一方面又得随时注意身边的动静。
骆少凡的喊叫声吸引住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