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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a,你乖乖去吧,我和daddy会在家等你回来的,也会想你的。”机场大厅里,Jimmy安慰着一心想留下的Em。
“我不想一个人去嘛,Jimmy你去Phoenix家,让daddy陪我去行不行?”Em跟儿子作着交涉,希望能把左宇彦拐走。
“我有工作,哪有时间跟你去,好了,赶紧登机。”听到登机指示的左宇彦催促道。
拐带不成的Em垂头丧气地说了一声“我走了”,然后揽过左宇彦的头狠狠地亲了一口,万分不情愿地检票登机,一步三回首,看得Jimmy都不忍心了,“papa好可怜。”
“他是装可怜。”左宇彦没好气地说着,牵着Jimmy往回走。现在还腰酸背疼腿乏力,全都是那个妖孽害的。作为让Em安心离开的交换,他又一次牺牲色相,于是又像之前的每次一样,被纠缠了个够,早上连站都站不稳,还是Em起来做的早餐。本来生气想说不来送机的,结果还是忍不住来了。
“我不这样觉得哦,”Jimmy反驳说,“每次要出差的时候papa就会很难过的样子,明明只有几天不能见你而已,而且我们也会想他的,根本用不着失落嘛。”
“他就是忍受不了寂寞。”
“应该有很多人喜欢papa吧,那样还会寂寞吗?”只要daddy没在他身边,他都会被搭讪的说。Jimmy回想着。
Jimmy这么一提醒,左宇彦立刻开始脑补Em一个人在那边的画面。日本的同性恋那么多,去温泉很容易就会被盯上,气氛又不错,然后就发展成湿身play什么的……转念一想,Em才不是那么没自制力的人,于是瞬间被自己的邪恶想法给恶心到了。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他呢,就算自己出轨,Em也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的。
“所以我们每天给papa打电话吧,那样他就会很开心的。”
“嗯。”Jimmy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而,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过去了,Em连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虽说他平时出差也不会每天打电话回家,但至少也会两三天联系一次。
“daddy,papa怎么一直不打电话回来呀?”Jimmy躺在左宇彦的怀里问道。
左宇彦摸摸Jimmy的头,安抚道,“可能太忙了吧,而且有可能害怕打了电话就想回家,所以不敢打了。”说这些话的时候,连左宇彦自己都在怀疑它的真实性。虽然Em一直很任性,也有过一联系就把所有事情抛之脑后奔回他身边的案例,但自从当爸爸后,还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就算再想逃跑他都会熬着尽早赶回来,而不是中途落跑。
“我想papa了。papa不在我也很寂寞呢。”
“还有两三天而已,熬一熬就好过去了,papa一定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的。”
周五晚上,左宇彦带Jimmy去Phoenix家吃了晚饭后,Jimmy便留在了Phoenix家。
“Jimmy,怎么啦,你叹什么气?”看到Jimmy无精打采的样子,原里树坐到他身旁关切地问道。
“papa去了日本以后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我很想他,daddy也很没精神,做事也不专心,还常常偷偷看着papa的照片发呆。”
“他也想papa了呀,别看你daddy经常对着papa吼,他可是非常爱他的,他们俩谁也离不开谁。”
“daddy的坏毛病就是什么都不说,一个人憋着。”
“所以你要制造机会让彦告白呀,你daddy看起来很冷酷,其实很容易害羞的。你也不要担心了,papa很快就会回来了。”
再说左宇彦,他回家以后就进书房忙活去了,直到凌晨4点才洗漱准备休息。明明感觉很困倦的,然而躺到床上就看见对面十分抢眼的结婚照。嘴角不自觉地咧开来。
那时候的他们一看就知道甜蜜得不得了,笑得比花还灿烂。而立之年能够成家立业,是一个男人最幸福的追求,婚姻不但没有削弱恋爱的激情,反而又多了一丝牵系,这样的日子,全依赖于Em的良苦用心。
只是分开一下下而已,原来我也这么地想你。
挪到平时Em睡觉的一边,抱过硕大的抱抱熊,静静地睡去。遇到Em之前,这只熊是他的慰藉,遇到Em之后,它偶尔才能出现在他的床上,比如Em不在时,比如两人闹矛盾分楚河汉界时。Em还会吃它的醋,所以它一般只能静静地坐在一旁。
感觉正睡得沉稳,手机突突地响了起来。
左宇彦睁开迷蒙的眼睛拿过手机,时间显示才7点,来电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喂。”
“您好,是左宇彦先生吗,我是Em老师的助手朱恒。这么早打扰您真是抱歉。”
“哦,你好。”左宇彦客气地答着,却疑惑为什么不是Em打电话而是他助手打来。
“老师说只要确定了回程航班就一定要通知您,他现在还在病房睡觉,所以我打来了,我们是今天晚上点半的飞机……”
“病房?他怎么了吗?”左宇彦着急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咦,我说病房了吗?”显然对方没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显得有点慌乱起来,“老师本来让我不要说的,他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感冒了,后来发烧温度降不下来加上有点腹泻就住院了,开研讨会都挂着吊瓶。”
竟然又生病了,只要一离开他单独出行,他总是会出现大大小小的毛病。左宇彦心都揪紧了。
“他没事吧?”
“已经没事了,今天就可以出院,您能不告诉老师说我泄露消息了吗?”朱恒战战兢兢地问。
“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谢谢你照顾他。”
原来是因为生病所以一直没有联系家里,害怕他们会担心。可是要是不说他才会更担心啊,那个笨蛋。真是的,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放心不下。左宇彦埋怨了一句。今天晚上回来,那就得做点有营养的东西给他吃才行。而且一定要教训他一顿,居然连生病都瞒着他。明明警告过他连放个屁都得报告的,竟敢拿他的话当耳边风。看他回来怎么收拾他。
想着很快就能见到心爱的人了,左宇彦的心情也好了起来。逵违一周不见了,真的好想立刻见到他。
准备好丰盛的菜肴,一个人寂寞地吃过晚饭,左宇彦拿着书倚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再等几个小时就能见到他了,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迎接他呢?
(笑容满面)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他才不会说这种话。否决。
(面无表情)先吃饭吧。
这样好像太无情了。否决。
(生气)生病了居然隐瞒我,是不是想挨揍了?
他还是病人,太严厉的话也不好。否决。
脑子里想着这些琐事,书和电视都成了摆设。
当地时间21:30分东京发生5。2级地震,少数房屋受损,伤员已送往医院,暂无人员死亡报告……
突然播放的一则新闻让左宇彦的神经紧绷起来,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宇彦,东京地震了,Em联系你了没?”电话里传来Phoenix焦急的声音。
“还没有,我也刚看到新闻,他应该没事的,不要太担心。”
话虽这么说,可是他心里比谁都着急。立刻跑到房里打开电脑查询当晚去东京的航班,可是因为地震已经全部取消了。和Em也联系不上,该怎么办?
手里紧紧捏着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一通电话。
不会有事的,他绝对不会有事的。(有你在家等我,无论什么情况我一定会以最快速度赶回家的。)他说过会回来的,所以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叮铃铃——
迅速拿起电话却是龙启铭的来电。同样是询问Em的情况再安慰他。东野他们也打来了电话。
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左宇彦心里充满了不安。
为什么还不打个电话回来,不知道我在担心吗,为什么还不联系我,你到底在哪里,有没有事……手臂环绕着蜷缩的双腿坐在椅子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不安占据了整颗心。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从前他生病,至少知道他还活着,那就还有再见面的一天,可是现在他生死未卜,无法掌握的情况才是最糟糕的情况。生生折磨着人的精神。
左宇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突然的开门声让他惊醒,手忙脚乱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毫不犹豫地飞奔过去抱住Em。
“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左宇彦不断重复着这句“太好了”,声音里有种喜极而泣的悲伤。
“我没事,我回来了,对不起,又让你担心受怕了。”抚摸着左宇彦的背安抚他的情绪,然后Em扶着他的肩膀轻轻将他推开,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让他担心到这种程度,可见他真的是害怕极了。“地震的时候我们刚好要离开跑道,只是轻微地震了一下,并没有受伤,气候不好又晚点,下了飞机才听说是地震了。”
“没事就好,真的太好了。”左宇彦再次抱紧Em的脖子,重复确认他的平安。
Em一个打横把左宇彦抱起来,担心他到连鞋都忘了穿,实在太可爱了,一定要好好疼爱他才行。
“你干吗,快放我下来。”突然的公主抱让左宇彦惊慌起来,想要挣脱Em的怀抱。
“你越反抗我越辛苦耶,掉下楼梯可不好,”Em这么一说,左宇彦乖乖不动了,任他抱着往上走,“你这么担心我,我不过是抱光脚的老公回卧室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
“谁害羞了,我自己会走啦。”左宇彦顺从地勾着Em的脖子,嘴里却说着相反的话。
Em不理会,径直把他抱上床。
“彦,我真的好想你。对不起,老是要你为我担心。”Em一边道歉,一边吻住左宇彦的唇,“作为补偿,今天你来抱我好不好,我想被你拥抱。”
迄今为止,左宇彦总共反攻不过十次。要么是作为奖励,要么是作为补偿,反正什么理由都被占尽了。其实谁上谁下根本没所谓,重要的是两人的心是在一起的。
“你不先洗个澡?”
“反正一会儿也会出汗。”Em坏笑着环住左宇彦的脖子,左宇彦当然不依,推着他去浴室,“一身臭哄哄的,洗干净再出来。”
Em顺势一拉,把左宇彦一同拉近浴室,脱掉他的睡衣,放水一起沐浴。
“在浴室也不错。”Em微笑着贴近左宇彦,脸上染上红晕的他异常的可爱。
“这可是你勾引我的。”既然Em都双手奉上了,他岂有不吃之理。何况,他们已经一周没见面了,积攒的感情可不止一点点。
总之,他平安归来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愿望
今天上午天气很好,微风徐徐不冷不热的,左宇彦和Em带着Jimmy逛寺庙祈福。
“daddy,papa,你们许了什么愿?”在许愿池旁许了愿,Jimmy就问两个爸爸。
“说出来就不灵验了。”Em认真地说着,打算守口如瓶。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Jimmy嫌弃地瞟了Em一眼,小声嘀咕一句。
“小鬼一个,态度倒挺傲嘛。”Em报复似的揉乱Jimmy的头发,宠溺地笑着。“跟彦简直一模一样。”
听Em这么说,左宇彦表示不服,“我傲了吗?”
“你不止傲,是傲娇才对,一点不坦率,爱说反话,故意让我焦急。”
“少胡说了,我哪有。”左宇彦打死不承认。
“看吧,你就是这样的个性。不过我也喜欢。”Em话音一转,对着左宇彦微笑。
左宇彦嗤之以鼻,扭过的脸却显露出害羞的神情。
Jimmy努努嘴不置一词,华丽地无视秀恩爱的两人。
Em大方地抱起Jimmy,一手挽住左宇彦的手臂往外走。
“把Jimmy抱稳,别老往我身上蹭。”左宇彦推了推Em的手,示意他放开。
“嗯——不要。”Em做作地出声甚至摇了摇手,比那些撒娇的女生还要妩媚。
左宇彦无奈地皱皱眉,把Jimmy接到自己怀里,免得被Em的撒娇殃及,同时不忘抱怨一句,“这么大人了,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谁让我越来越爱你了呢,每多爱你一分,就越不想离开你一毫,真想永远住进你的身体里,那我们就永远不会分离了。”
“少说恶心的话。”左宇彦往边上一挪,面红耳赤,眼睛狠狠瞪着Em,显然对Em的话有所误解。
“这可是我的真情告白耶。”Em撇撇嘴,略受打击。每次告白都被批,好可怜的。
左宇彦不吭声了。跟一个一点不懂得害臊的人讲道理就跟对牛弹琴是一个道理,所以他早已放弃抵抗,任他说好了。反正其实心底是非常温暖的。决定跟他在一起,面子,自尊什么的,他早就做好丢弃的觉悟了。
顺道买好菜,一家人回到了家中。
“对了papa,我的台灯好像坏了,你给我看看。”
“是吗,我看看。”Em跟着Jimmy去了卧室。
左宇彦上楼收拾需要换洗的床单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