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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刘成君说,“我怎么可能想那些。”
任家敬现在已经很了解躺在身边的这个人,知道他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回事,所以也不以为意,又继续说:“我对你说那些话,就是以一辈子为前提……”
话还没说完,任家敬就看见刘成君翻身上来,倒把他吓了一跳。
刘成君说:“我想做。好几天没做了……”
“嗯……”任家敬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扭捏的,乖乖地让刘成君脱了他的衣服裤子,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刘成君抱着任家敬,一边吻,一边用下身去蹭对方那个相同的部位。
任家敬觉得下面充血的地方肿得难受,终于也忍不住小幅度地动着腰。
刘成君并没做太多的前戏便缓缓地压了进去。
任家敬扬着头,搂着刘成君的脖子,两条腿不自觉地盘着对方。
随着对方的动作,身体最深处一次又一次地被顶开,终年隐藏着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被碰触,任家敬觉得自己就像海里的一叶小舟,随着一波一波巨大的浪而浮浮沉沉,不知什么时候会稍微平静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推到尖上。
“刘……刘成君……呜……!”
刘成君一边起落着,一边吻了吻任家敬的脸:“我在。”
“嗯……”
“和你连着呢。”
“啊……”
刘成君又伸出右手过去,找到任家敬细瘦的左手,紧紧握住了,十指相扣。
任家敬一手被握着,另一只手反搂着刘成君的背,在最情动的时候还失控地乱抓了几下。
刘成君把任家敬抱起来,让他半倚着墙,一边顶动着,一边低声说:“你也低头看看……”
任家敬向下瞄了瞄,看见的全是情…色。
对方粗大的性…器快速地进出着,各种液体全都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幅淫…靡的画面。
“知道吗,”刘成君又说,:“每次我进去的时候你下面那个地方都会迎合似的微张,而拔出的时候又会拒绝似的咬紧。”
任家敬不敢回答,同时也不敢再看,紧搂住刘成君的脖子,把头放在对方的肩上,重重地喘息。
刘成君说:“如果你想离开这个家,我就把你干死在我的床上。”
任家敬现在已经习惯了刘成君做…爱时候的胡言乱语,听到这话反而觉得有些高兴,摇了摇头,告诉那个最亲近的人,自己不会这样做。
“来,”刘成君放慢了速度,又捉着任家敬的手向交…合的部位探去,“来,摸一摸。”
任家敬本能地把手往回抽,刘成君却霸道地握紧了,硬扯着他的手来到了那个地方。
于是任家敬就碰触到了对方火热的温度,还能通过硬物在手心摩擦的感觉估计出对方动作的频率。手果然是最灵敏的地方,对于身体的另外一个部位来说,快感压倒了一切,不曾有过这样具体的概念。
然后他还摸到了自己用来接纳另一个人的地方,那里早已被展开,没有一点褶皱,周围有着粘稠的液体。
过了一会儿,刘成君又让任家敬跪在床上,自己则捏着任家敬的两条胳膊,又从后面进入了。
一开始是顶得又慢又深,甚至能让任家敬感觉得到对方已经到了哪个位置。
后来则是缓缓地抽…出一多半之后,再重重地插…入,每一下都让任家敬忍不住叫出声音。
在这种姿势下,任家敬的腰更酸,要不是刘成君一直在身后握着他的两条胳膊,他恐怕早就跪不住了。
任家敬的身体随着对方的撞击而颠簸,空着的手忍不住覆上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着,前后两个地方传来的感觉让他什么都思考不了。
这时刘成君突然开始了猛烈的攻击,令任家敬仰起头,胡乱喊着没有意义的单字。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任家敬感觉捏在自己胳膊上的两只手渐渐收紧,同时在自己身体肆虐的物体顶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快,然后就有一股滚烫的液体喷射进来,让任家敬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同时迎来了自己前端的最后一次释放。
结束之后,刘成君松开任家敬的手臂。
任家敬两腿发软,蜷成一团躺在床上。
刘成君也躺下,抱住任家敬,到处乱亲着,说:“真舒服。”
任家敬努力平复了喘息,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力?”
刘成君笑了笑,说:“因为我年轻。”
“……”
“别自卑,反正你不需要动腰,年纪大点也没什么。”
“别说了……”
“为什么?”
“这种事……当然不能总拿出来说啊。”
“是么,没觉得。”
“……”
“刘成君……”躺了一会儿,任家敬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明天……你见到庄景文,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刘成君打了个哈欠,“当然是揍一顿。”
“喂!”任家敬握住了刘成君的胳膊,“饭店里那么多人,多难看,你现在绝对不能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股东们可都在犹豫到底站在谁那一边呢。”
刘成君不说话,斜着眼睛看旁边的人。
“而且我们是同学,以后总归还是会在聚会上见到,也别太僵了。”
“行了,”刘成君不耐烦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嗯……”“任家敬说,我们两个跟他说明白了就行了……”
刘成君转过头,盯着任家敬看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好吧,如果没用我还是要动手。”
“……”
刘成君缠上任家敬:“烂好人,怪不得你总被人耍。”
“好了好了……”任家敬迷迷糊糊地说,“我们赶紧洗个澡,睡觉吧……”
“不行,”刘成君又说,“讲讲那个人是怎么缠你的。”
任家敬笑了笑:“你还真挺当回事儿的呢。”
“少罗嗦。”
“好吧好吧,”任家敬拗不过他,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几个月前还是这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刘成君。
“混账一个。”末了,刘成君用四个字来概括了庄景文。
第二天,任家敬跟在刘成君后面走进烤鱼店的时候,庄景文明显地愣了。
刘成君一眼就看到了他,径直走过去,说:“就你这样还想撬我的人?”
庄景文阴着一张脸,不说话。
任家敬完全没想到刘成君一上来就骂人,赶紧过去想要扯住他。
结果刘成君又变本加厉:“也不买面镜子照照自己。”
任家敬在后面拽着刘成君:“别这么说话……别这么说话……”
“家敬……”庄景文看了看刘成君,又看看任家敬,压着声音问:“怎么会是这个家伙?”
“那个……”任家敬说,“后来……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你真是太傻了,”庄景文说,“他才22,正是愿意玩儿的年龄,怎么可能认真?”
“这个跟年纪没关系,”任家敬说,“我们……我们两个都很认真。”
“天真,”庄景文说,“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吧,他会为了你不结婚?”
“嗯,”任家敬说:“应该是这样吧……”
“开玩笑,”庄景文说,“他只是因为岁数小还没想过而已。”
“不是的……”
“怎么不是,”庄景文说,“刘家的儿子是个白眼狼,与父亲反目成仇的事情人尽皆知,不过我听说这个人和母亲的关系一向不错。你觉得,他能把你带去给他妈看,说是他爱人?”
任家敬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话。
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但因为和刘成君刚刚在一起一周都不到,所以还不敢去问。
这时候刘成君忽然诡异地笑了笑,问:“难道你能?”
庄景文沉默了一下,说:“我不能,你也不能,在这方面我们两个一样。”
“错了,”刘成君笑了一笑,“我能。”
庄景文有点纳闷地皱了皱眉头。
“答案很明显,”刘成君说,“你只是想把任家敬摆在身边而已,就像喜欢一个物件,买回来添置在家里。仕途,面子,任何一样东西都比这家伙更加重要,可是我和你不一样。”
庄景文还是不说话。
“安分点吧,”刘成君又说,“别搞到部厅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同性恋,还妄想拐我的人。”
说完扯了扯任家敬:“走了。”
“嗯……”任家敬握着刘成君的手,回头又看了看庄景文。
庄景文也在看他。
见任家敬回过头来,庄景文突然开口说:“如果他说的不是真的,你可以回来找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刘成君回头厌恶地看了看:“恶心。”
出来之后,刘成君还在叨咕:“真他妈的,撬我老婆。”
任家敬想了想,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刘成君……那个,你真的打算把我介绍给你家人吗?”
听到这话,刘成君停下步子:“……嗯?”
“就是……”任家敬又重复了一遍:“把我介绍给你家人……”
“,”刘成君说,“随便。”
“随便?”
“嗯,”什么时候说都行。如果你想,现在告诉他们也行。
股东大会
“刘成君,”任家敬说,“我是认真地在说这件事……”
“我也很认真啊。”
“哪能这么草率啊……”
“本来就是任何一天都可以,”刘成君说,“难不成还要查黄历挑个好日子?”
“不需要那样,”任家敬说,“但是也要选一个合适的时机,仔细准备一下啊。”
“好吧,”刘成君说,“那就明天。”
“明天?!”任家敬被吓了一跳,“这么快?”
“给你一个晚上的准备时间,够了吧。”
“还是不要了……”事前到了眼前,任家敬又有点退缩。他想先往后再拖一拖,暂时不去面对这件事。一想到和刘成君的父母坦白的情景,任家敬就觉得有点害怕。
“嗯?”刘成君问,“为什么?”
“那个……”任家敬说,“先等你公司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去吧……”
刘成君还是那句话:“随便。”
特别股东大会的日期终于快要到来,全体股东会在这个大会上共同决定刘成君这个现任董事会主席的去留。
这么重要的日子让任家敬都感到有些紧张。
“刘成君……”在大会的前一天,任家敬走过去对刘成君说,“我替你去庙里许过愿了……”
“嗯?”
“就是……”任家敬有点窘迫地说,“希望你在下周的特别股东大会上可以获得胜利……”
“果然像是你会做的蠢事。”
“还有啊……”任家敬又接着说,“我替你算了一下,你穿红色会比较吉利……”
“红色?”刘成君皱了皱眉,“开什么玩笑。”
“红色领带也好啊,”任家敬说,“你不是也很相信这些东西的吗?”
“我什么时候相信过?”
任家敬呆了一下:“不是你帮我转运的吗?”
“……”
“刘成君,”任家敬一脸诚恳地说:“还是照做吧。”
“没那种东西,”刘成君说,“我的领带全是蓝色。”
“啊?”任家敬丝毫不掩饰他的忧虑,“那可怎么办呢?”
刘成君盯着任家敬瞧了半天,最后突然说道:“行了行了,出门买一条不就得了。”
“……?”
“反正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出去放松一下也好。”
“……”
到了商场里,刘成君看了一下,伸手摘下来两条,一一试过了,问任家敬:“哪个好些?”
任家敬愣愣地回答说:“都很好……”
任家敬说的是实话,他真的觉得刘成君的样子摆在那里,不管配什么都非常耐看。
“挑一个,”刘成君说,“少说模棱两可的话。”
任家敬又看了半天才再次开口说:“真的都很好……”
“换个说法吧,”刘成君问,“更想摘哪个?”
“……嗯?”
刘成君笑了一笑:“给我脱衣服的时候。”
任家敬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上立刻又全红了。
虽然不愿意去想象,可脑子里却根本停不下来似的闪过一个又一个替对面这个人扯掉领带的画面。
“怎么样?”刘成君又问,“这回有了选择没有?”
“这个……”任家敬结结巴巴地指着说,“现在戴的这条……”
刘成君又笑了一下:“这么好色可不行啊。”